第二卷 第一章 合作?你不配!
許久,許久,又喝光了兩瓶酒之後,流星小魚才再次打開了話匣子。
“那天,你說你並不愛我,我很開心,我開心的是,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對我沒什麽企圖,好像真的隻是單純的對我好。
可是呢,我又很失落,因為我不需要朋友,一個人孤零零的很好。
我不喜歡被打擾,我是真的不喜歡被打擾。
所以,我要走了,你不要去找我,我們最好永遠都不要見麵。
永遠,便是永遠。”
流星小魚喝醉了,身體都跟著搖晃了起來,時常會將酒水倒入火堆裏麵。
呂行苦笑一聲,如果永遠不相見,便能夠讓流星小魚忘掉煩惱的話,他願意。
可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碧兒的屍體從墳墓之中走出來那一刻,一切便都已經是注定了的。
流星小魚隻是一個棋子,被利用的棋子,又如何能夠擺脫宿命呢?
“有些事情,總是事與願違,哪怕是立於九重天上的神靈,也不能夠萬事如意。其實,你可以留在我的身邊,你會發現,並沒有那麽痛苦。
終有一天,當一切枷鎖都被清除掉的時候,你會真正的自由。”呂行發自內心的說著。
“嗬嗬,你喝醉了,說些毫無道理的話。”流星小魚嘿嘿一笑,挑著眉毛詢問:“我不相信你沒有喜歡的人,她是不是很漂亮啊?”
“是,很漂亮。”呂行回應。
“真的嗎?比我還漂亮嗎?”
流星小魚嘴角揚著笑,睫毛彎彎。此刻醉意熏熏,酒香和體香混雜在一處,比天宮裏麵的仙子更加漂亮。
“嗯,比你漂亮。”呂行鄭重的回答。
這是實話,也是發自心裏麵的話。
流星小魚終歸是流星小魚,不是碧兒。如果是碧兒,他可能還會比較一下。
“那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呢?敢不敢拉出來溜溜。”
流星小魚撅著嘴巴。
“她死了。”呂行將瓶子裏麵的酒一飲而盡。
一陣山風吹過,吹散了話語。當風走了之後,隻留下一片沉寂。
晨光之中,流星小魚踩踏著溪水,迎著朝陽,一步步走遠。
和她的悄然出現一樣,離去也是如此的隨意。
呂行注視良久,想著要不要將流星小魚留下來。讓她在自己的身邊,會更加安全。
可是抉擇之後,他放棄了。
默默的站起身來,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遠處,恒運門的火焰還在蒸騰,宣告著一方勢力的隕落。
這一天過後,麻煩將會越來越多,是真正的麻煩。是這段時間所出現的麻煩所無法比擬的。
“事與願違,終歸是事與願違。哪怕十萬年修行,看盡了時代變遷,可隻要活著,便永遠不可能置身事外。
一切,才剛剛開始!”
望著火山,呂行自言自語。
張開雙臂,天地之中的靈氣在瘋狂的灌輸,那是地獄火靈的貢獻。
地獄火靈,焚燒萬物的同事,也在焚燒靈氣,這一切都會反哺到他的體內。
恒運門,是他讀滅的第一方隱世勢力,也成為他前行的墊腳石。
呂行不擔心山火蔓延,一發不可收拾。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許久許久,他才再次甩開了腳步,雙目開合間,其內宛若藏著萬古星辰。
回歸到馬路上,幾輛車子一字排開,十幾個打手凶神惡煞。
“江一,你還不走?”
呂行徐徐開口。
等候在這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一。
在他的旁邊身旁,明先生雙唇緊閉。
“我想要和你聊聊。”
江一沙啞著聲音說道。
“哦?聊什麽?”呂行眉毛一挑。
“合作。”兩個字,擲地有聲。
江一蘇醒過來後,抉擇了許久,下定了這個決定。
若是就這麽回到漢城,迎接他的注定是家族的屠刀。在江家,他本就不受寵,又鬧出來這麽大的風波,死亡是注定的事情。
離開江州去別的地方?更是不可能,他一個人又能夠跑到哪裏去?
天涯海角,也注定被追殺,身首異處。
思來想去,他隻有賭博一次,選擇和呂行合作。
“你沒有和我合作的資格,江一少爺,你將你自己看的太重了。”呂行一口回絕。
合作,那是在雙方實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
若是江家的嫡係少爺,呂行還能夠考慮考慮。
區區江一,真的不行。
“呂行,你別欺人太甚。”江一咬牙切齒。
在他看來,找呂行合作,已經是紆尊降貴的事情了。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也不會如此的。
此人竟然不答應,還一口拒絕。
“呂行,你真以為區區一個山水莊園,區區一個江北,就能夠撼動江家了嗎?在江家麵前,無論是江北還是恒運門,都不過是彈丸之地,入不得眼的。
江家的可怕,是你所想象不到的。
你少在本少爺麵前偽裝,別以為你覆滅了恒運門,稱霸了江北,便有多麽了不起。
你這個樣子,隻會暴露出來你的眼界和格局,簡直低價。”
“少爺,何必和此人廢話?既然他不想合作,就讓我切割下來他的腦袋,帶回漢城,將功贖罪。”
明先生無言開口:“你可以一腳廢了水木大師,不知道你有沒有實力,能夠一腳廢了我啊?”
雖然是在詢問,可是明先生的言語之中充滿了高傲。
他早就想親手領教一下呂行的實力了。
眼下,呂行一個人落單,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強者跟隨,便是最好的時機。
就算不能夠殺了呂行,他也有信心能夠帶著江一全身而退。
江家十大賓客,並不是一句笑言。
江一沉默了,沒有在第一時間阻攔。
他怕了,不想和呂行動手。可是呂行不答應他,便是將他最後的退路也給封死了。
他很想要試一試。
“你?”呂行嗤笑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之中飄來了一陣奇怪的味道,讓呂行的眉頭緊鎖起來。
風還在吹著,隱約之間夾雜著呼喊聲,還是汽車在疾馳的聲音。
“怎麽?難道你改變主意了?”明先生冷哼一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
呂行不再理會他,踏上了停在一旁的車子,順著大路行駛。
“跑了?堂堂山水莊園的老大,江北的主人,竟然跑了?難道是在和水木大師對決的時候,受傷了不成?一定是這樣的,那可是水木大師啊。”
江一釋然了,這才說得通呢。
若真是能夠秒殺水木大師,那也太過可怕了。
反應過來之後,他一聲令下,帶著人追上去。
既然受傷了,那麽這場談判,他便有了更多的籌碼。
剛剛追出去了幾百米,他們便停了下來,看到呂行的車子停在了路邊,正從車上走了下來。
前方的田地之中,幾輛豪車在翻滾,幾個人正在和一頭凶獸戰鬥。
此番已經傷痕累累,難以支撐。
“黑螈!”
江一驚呼了一聲。天啊,江北地區是怎麽了?這已經是冒出來的第三頭黑螈了。
難道說,這裏有黑螈的老巢?
“看什麽看,趕緊滾,等著被吃掉嗎?”
正在和黑螈戰鬥的一個少年暴跳如雷,大吼著。
身上的牛仔衣,都從藍色變成了紅色。
哢擦一聲,又一人被黑螈咬斷了身軀,半邊身子被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