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飛段的形態
“啊!
啊~”
出乎夜叉意料的是,飛段的慘叫聲居然持續不停。
意外歸意外,夜叉還是堅定自己的看法。
隻是他隱隱從對方聲音中居然聽出了一絲若有若無興奮的感覺。
“他該不會是一個受虐狂吧,”
不過細細品味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在忍界如今充滿殺戮的環境下,各種千奇百怪的癖好層出不窮,就像夜叉這般嗜戰的愛好都算是十分正常的了。
如果此時有人告訴他飛段這個家夥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受虐狂,夜叉最多隻是稍微驚訝那麽一點。因為他感覺這個家夥確實長了一張變態的臉。
“啊……嘿嘿嘿~!”
夜叉剛準備朝後撤離,便聽到火光之中傳來飛段令人寒毛倒豎的笑聲,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痛苦般的享受。
另一邊的湯忍顯然也是被震驚到了。
火光中一道渾身焦黑的人形身體從中走了出來,
“嘿嘿嘿~”
刺耳的奸笑讓夜叉眉頭一皺,現在他真想給這個家夥一記耳光,讓他清醒清醒。
飛段單手捂住臉龐,身體下彎,笑聲止不住的從對方嘴巴口中傳出。
似乎是看到了一個極為好笑的小醜,正在奮力的擺出一副討好客人歡心的姿態。
“嘿嘿嘿~哈哈哈……”
壓抑的笑聲再也抑製不住變成了猖狂暢懷的大笑。
捂住臉龐的大手猛然從眼睛位置張開一記裂縫。一雙暗紫色的眼瞳閃出一道極度危險的光芒。
夜叉渾身一驚,他從那雙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威壓,雖然隻有短短一秒,但那股感覺卻是異常地清晰深刻。
飛段單手舉起血腥三月鐮刀尖處的那抹鮮血,輕輕的放在自己鼻尖。
“啊~”
飛段渾身都在抑製不住的顫抖,臉上再次顯露出一股極其享受的表情,仿佛對麵是一頓極其美味的正餐。
也像極了癮君子麵對自己上癮物時,精神的那股亢奮。
“嘶!!!”
湯忍被對方下一幕徹底給惡心到了,眼神厭惡的看著飛段的動作。
飛段將血腥三月鐮刀尖緩緩下移,放在自己嘴唇上方。舌頭慢慢的放在那抹血滴上方。
動作認真,充滿儀式。像極了藝術家在雕刻自己珍愛作品時的那抹專注。像極了美食家在品嚐珍品時的那份享受。
這一刻,夜叉第一次打消了不想在和對方對戰的念頭,不是因為對方多麽的強大,而是因為對方太過變態,是那種心理和精神的變態。
飛段的身體在接觸那抹鮮血時,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迅速發生變化。
有些發焦的皮膚迅速被黑白相間的皮膚替代,全身上下因為黑白兩種顏色形成了極強的反差感。
棕黃色的頭發也開始被白色替代。
飛段眼神冰冷的盯著遠處的湯忍,冰冷的眼神深處還夾雜著一股從未熄滅的火熱。
噗!
飛段手腕位置冒出大片鮮血,鮮血順著他的皮膚開始一點點朝腿部位置匯集。
身體緩緩轉動,一個血色的圓形團按在他身體下方漸漸成型。
飛段神情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盯著遠處已經開始反應過來,不想再給飛段時間,朝著飛段襲殺過來的湯忍。
“你!已經被我詛咒了!!”
聲音威嚴,雄厚,猶如神隻俯瞰螻蟻。
湯忍渾身一震,一股不詳的預感開始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身體瞬間停下,手上動作開始變換。
他感覺自己這樣貿然衝上去不是多麽明智。
“火遁·龍焰!!”
湯忍胸口開始鼓起,嘴巴猛然一張,一口濃熱近乎的岩漿的火焰就被他噴了出去。
此時的飛段躲都不躲,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敞開懷抱直麵迎擊而來的火焰。
轟!
爆炸聲瞬間響起,熾熱的火光將飛段周圍五米的範圍徹底籠罩在內。
“啊!”
緊隨其後的就是一陣慘叫聲,但讓夜叉極其意外的是,慘叫居然是爆炸範圍之外的湯忍發出的。
“啊!!!”
仿佛經曆爆炸不是飛段,而是施術人湯忍。
夜叉的眼神首次開始變得凝重,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盯著底下在地上不停翻滾慘叫的湯忍。
對方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燙,一個個赤紅色的泡從對方渾身每一寸肌膚上冒起。
隨著身體翻滾,一個個氣泡開始破裂,一股股粘稠的液體夾雜著鮮血從湯忍身上朝周圍蔓延。
火光散開,飛段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眼神熾熱地盯著眼前不停慘叫的湯忍。
這一幕讓夜叉徹徹底底對飛段有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湯忍漸漸從劇痛中恢複理智,用毅力壓製住自己的喘息聲,盡量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目光通紅的盯著飛段所在的位置,他如今對自己身上傷勢絲毫找不到原因。
隻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源絕對與這個家夥有關。
各種想法在他腦海中一一浮現,忍著身體的劇痛,緩緩從地麵站起身來,撿起插在旁邊的苦無,身體一躍而起,試圖再次向飛段發起進攻。
“讓你感受一下和我一樣的痛苦吧!!”
飛段盯著繼續朝自己而來的湯忍,眼神中的狂熱再次開始綻放。
唰!
一把黑色的棍狀物體被他從身後掏出,
啪!
手腕一甩,棍棒前段出現一道巨長的尖銳物,毫不猶豫的就朝自己腹部位置插去。
噗!
正在極速前進的湯忍身體猛然一弓,眼瞳朝內急劇收縮,嘴巴大張,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蝦一般蜷縮在一起。
轟!
湯忍身體狠狠的摔倒在地,一沽鮮血順著他的腹部位置開始朝外流出。
夜叉在這一刻徹底搞明白了對方到底是怎麽回事,一邊慶幸自己沒有大意讓對方勾到自己的鮮血,身體一遍開始朝後緩緩退去。
目睹他的戰鬥全過程的夜叉,此刻完全被對方詭異的能力給震驚到了,對方擁有不死之身倒也罷了!
居然還能通過媒介將自己身體和敵人身體鏈接到一起,隻要被連接在一起,也就宣告了這個人的命運。
怪不得首領要將這個家夥收入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