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噢!
三郎慵懶地睜開半眯著的眼睛,卻扭頭看向了旁邊一眼不發的另一個人。
“十桶!你怎麽看?”
上杉家族雖然是一個整體,看內部卻會因為各種問題和觀點分成一個個小團體,他們三個就是在上杉壩掌握家族政權後,為了避免被排擠,臨時組建的共進退盟友。
“emm,我覺得封老說的很有道理。這個女人剛來就給我們這麽大一個下馬威,雖然他帶來的忍者是很強,但我們背後已經有了雲忍的支持。其實完全是可以有掙脫掉她的機會的。”
十桶支著身體側在一旁,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全部告訴了麵前的兩人。
“哦,這樣啊!”
三郎將眼睛咪在一起有些古怪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盟友,但是因為燈光太過於昏暗,兩人並沒有發現三郎奇怪的眼神。
“封老,你知道上杉壩是怎麽死的嗎?”
“恩?”封老一愣,眼神有些茫然。“不是被人刺殺死的嗎?”
“不是”三郎搖搖頭,看向封老的眼神充滿了笑意。
“他是被自己給害死的!”
“恩?”
封老語氣更加茫然,看向十桶,有些不明白三郎到底再說什麽。
“他沒有將上杉光的直係親屬斬殺幹淨,就是他最失敗的決定。”三郎語氣停頓片刻看了一眼十桶。
“但,這個上杉琉乃卻和上杉壩有很大區別,她一回來就將上杉壩家中甚至他追隨者的親屬都屠殺的一幹二淨。雖然複仇的心態明顯,但也側麵說明她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三郎頓了頓。“而且她比上杉壩更懂得永絕後患的道理。”
“所以?”
“所以你以為你和上杉壩之間的勾當不會被他們查出來嗎?”
此時,三郎仍舊慵懶的臥躺在榻榻米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著對麵封老。
封老現在有些明白了他的話,眼神漸漸冰冷的看著三郎
“所以三郎你是要支持上杉琉乃和我們分道揚鑣嗎?”
此刻封老握著拐杖的雙手有些下意識的向身後移去,如果是這樣他們就絕對不能讓他或活著離開。
“哎哎哎,誇張了,誇張了,封老。”三郎朝封老擺擺手,又看了一眼已經起身的十桶。“十桶,放下手裏武器,傷到人可不好。”
“怎麽能是分道揚鑣呢。”三郎翻了一個身,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伸手揉了揉壓的酸麻的手臂。
“我隻不過.……隻不過.……”三郎單手放在身前,指著頭頂散發橘黃的油燈,神色淡然愜意。
“隻不過什麽!”十桶有些性急,看著半天支支吾吾的三郎有些不耐煩。
“哎呀,忘了.……嘿嘿嘿”三郎一排腦門,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起來,但,眯著的眼睛中冷意更深了。
封老畢竟是年老成精的人,經曆過的事情遠比十桶要多,經驗也格外豐富,此時他已經有些明白三郎的意圖了。
拐杖向下狠狠一錘,
“十桶!動手!”
啪!
地下室的木門被巨大的衝擊力,強製打開。一個身穿綠色緊身衣的瓜頭男子站在門口,麵色嚴肅的看著裏麵的三個人。
裏麵正要動手的十桶頓時一驚,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但,躺在角落的三郎卻是長長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虛汗,身體徹底放鬆下來。
“噢!木葉蒼藍野獸!邁克凱參上!”
在眾人一臉錯愕的表情下,凱本來嚴肅的表情瞬間破功,舉著大拇指朝封老露出來一個鋥光瓦亮的大白牙。
“木葉旋風!哈!”
凱大腿一抬,在封老反應過來之際,一腳給他突破天際,垂落昏死過去。
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十桶身後將其捶死當場。
“怎麽樣,大兄弟!我來的及時吧!”凱又露出來他的招牌性動作。很是驕傲的仰起臉下巴,等著對方膜拜。
“噢!木葉的蒼藍野獸!收我做徒弟吧!”
三郎第一次見到這麽親和的忍者,暗道自己可不能放棄這個機會。有忍者做靠山自己肯定不會吃虧。瞬間起身,抱著凱的大腿,滿眼小星星的看著他。
“噢!上杉家族的勇士!你說的是真的嗎!”
凱頭一次碰上能夠主動來找他當徒弟的人,內心不免有些感動和驚喜。
“噢!木葉的蒼藍野獸!我真的可以嗎?”
“噢!上杉家族的勇士!當然可以!”
“噢……”
……
阿斯瑪嘴巴大張,有些癡傻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嘶!
“我沒做夢啊!.……”
……
“呼~”
琉乃長長呼出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將手中的情報放到桌子上,扭頭看向伶亞,
“阿斯瑪那邊怎麽樣了?”
“已經解決了,他們半個時辰前就已經回來了。隻是兩個普通人,他們去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恩。”
琉乃整理了一下長長的衣袖,起身穿上木屐。看了一眼外麵依舊漆黑的夜色,便朝上杉家族的一個方向走去。
“他還沒有醒來嗎?”
“沒有。”伶亞知道琉乃問的是木葉的月光疾風。
“重要的事情都做完了,跟我去那裏看看吧。”
“是。”伶亞躬身應答。
當初要不是家族內部事務眾多,琉乃絕對會第一時間守在他身邊等他醒來,她說不清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感覺,但絕對不會是普通合夥人那麽淺淡。家族教育自己要重信諾,重恩情,當時救她的場景,她不會忘記,能在前路未卜之際,給她支持。她也牢記在心。
看見他重傷昏迷的那一刹那,她腦海浮現的是哥哥死在她麵前的場景,當時的無助,憤怒,再一次無法抑製湧向心頭。如果不是伶亞及時扶住她,她可能都已經無力支撐身體。
哢吱!
推開門,看著眼前滿身繃帶,靜靜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琉乃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濕潤。身上散發的柔弱氣息,讓身後的伶亞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知道琉乃一個人承受的是什麽,也知道那個位置帶給她的壓力。
夕顏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朝門口的身影點點頭,便也不再說什麽。鷹仍舊熟睡在另一旁,看起來絲毫沒有被兩人打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