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沒請教姑娘芳名呢。”
“啊?”鬼姐姐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很快的恢複了正常,笑著回道:“這奴家可不記得了,千百年來……奴家真的忘了很多事,對生前遭得罪也是記憶模糊,隻是那種痛苦的感覺還保留著”
“哦,這樣啊”顧蕭瀟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點點頭,然後繼續問道:“你還記得是誰把你弄到這裏的嗎?”
“這……”鬼姐姐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半晌之後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接下來顧蕭瀟又問了它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它偶爾能回答的上來,但有些卻不記得了,知道季白暴怒的聲音傳來,顧蕭瀟才結束了這無聊的問話,她站起來拍拍屁股,然後笑的看著鬼姐姐,道:“這個地方很特別啊”
“是啊,不知是哪位能人布的陣,真是奇妙”鬼姐姐不緊不慢的附和著,似乎並不急於讓顧蕭瀟答應它的請求。
“幫你不是不行,但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畢竟……我對你並不放心,說起來,你和我還隻是第二次見麵”說著顧蕭瀟挪動了幾步,好讓季白能看到自己,果然,季白怒目圓瞪,原本俊俏的臉龐因為憤怒和著急有些發紅,而且他似乎看不到鬼姐姐,隻是看到顧蕭瀟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姑娘想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麵的事吧,其實奴家也不太明白,那次見到姑娘後奴家就馬上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回了這裏,直到前夜午夜時分奴家才再次感覺到姑娘體內的力量,這事說來奇怪,奴家在這裏呆了千百年都未曾遇到過”說完鬼姐姐頓了頓,有些微喘,似乎是很累,過了半晌才再次開口“至於姑娘能來這裏,全憑奴家的念力所致,再加上姑娘體內本就有些與奴家相同的力量,所以才能來到這裏,不蠻姑娘說,其實奴家是可以走出這房子的,但每出去一次奴家的力量就會受損,自上次與姑娘見過後,奴家就……唉”
聽了鬼姐姐所說,顧蕭瀟看了眼季白,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房子內有異,多次嚐試要進來,卻似乎又被一堵無形的牆擋了回去。
顧蕭瀟思慮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鬼姐姐的請求,不管怎麽說,在這裏呆了千百年確實很可憐,出去之後它如果作亂,不是還有玄家的人嘛,要是它當真隻是想獲得自由,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達成一致後,顧蕭瀟帶著鬼姐姐來到前廳“你先別出去,在這等我”
“好”說著鬼姐姐做了個揖,道:“奴家先在這裏多謝姑娘了”
顧蕭瀟無所謂的揮揮手,示意它沒事,便轉身出去了。
見顧蕭瀟幽幽轉醒,季白急迫的問道:“怎麽回事”
顧蕭瀟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眼睛,把鬼姐姐的事詳細的告訴了季白,季白聽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撇了眼前廳裏的那隻貓,笑道:“千百年?有意思”
“啊?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覺得你和我想的不是一個問題”
“沒事,你想幫就幫吧,不會有什麽問題,我去找她屍體,你在這等著就好,一會兒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麽麻煩,這裏最起碼還是安全的”說完季白就離開了,顧蕭瀟眉頭緊皺的看著季白的背影,總覺得他突然變得奇怪了起來,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屋子後麵的樣子與屋子前是完全相同的,可顧蕭瀟卻發現季白一點都不驚訝,好像他之前就知道會是這樣似得,而且就顧蕭瀟這菜鳥的跟蹤水平,季白居然沒有發現她,顧蕭瀟更加肯定了他有問題。
事實證明了顧蕭瀟的猜想,原本湖中心的亭子和陸地是沒有連著的,可季白不知道觸碰了什麽機關,竟然有一排排列整齊的方石從湖水裏升了起來,一路延伸到了湖中心的亭子前,季白這一係列的動作很是熟練,根本不像是第一次來這地方,倒像是經常來。
見季白環視四周,顧蕭瀟趕緊躲起來,等她再次伸出頭看時,季白已經到了亭子裏。
“難道那姐們的屍體在那?不應該啊!”說著顧蕭瀟就要往湖心亭走,可她剛剛抬起一隻腳就被人從背後捂住了嘴向後拽去,顧蕭瀟暗道不好,剛想張嘴咬那隻手,後背卻撞上了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頓時一股好聞的清冷香氣鑽入了顧蕭瀟的鼻中,如果說背後溫暖的觸感她不熟悉的話,那這清香她就在熟悉不過了。
顧蕭瀟顫抖的扒下捂著她嘴的手,然後緩緩轉過身去,映入眼簾的果然是那張俊俏的臉。
“季季季季……”
“嘰嘰什麽嘰嘰”季白抬起手在顧蕭瀟的腦門上彈了一下,然後板起臉來,沉聲道:“你亂跑什麽!知不知道我很……咳,我們都很擔心,乖乖的呆在病房不好嗎?”
顧蕭瀟呆呆的看著季白,就連腦門上的疼都好像感覺不到似得,她看看季白,再看看湖心亭裏的白色身影,突然就感覺自己外焦裏嫩了,兩個季白!兩個季白!這如果在平時她一定會安排一個給她按摩,一個給她講故事聽,可現在不是平時啊,是非常時刻,啊呸,顧蕭瀟暗罵自己沒正經,都這時候了還胡思亂想,就算平時出現倆季白她也受不了啊。
“季季……季白,我我我剛剛看到……看到你……”
“我也看到了”說著季白的臉更沉了幾分“這地方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