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22年又多一點的時光裏,顧蕭瀟雖然過得有滋有味,但人都是不懂滿足,更何況她還沒有把自己嬌嫩欲滴的貞操送人,英年早逝這種事,她表示無法接受。
見顧蕭瀟半天不說話,鴻老倒是不急,商鈺就不同了,顧蕭瀟這人他就算再不了解都知道她不可能做出舍己為人的壯舉,更何況這還和她自己的命掛鉤,這個世界上隻要是人,都惜命,絕無二話。
想到這,商鈺把顧蕭瀟拽進房間,把鴻老隔絕在門外,然後很嚴肅的看著顧蕭瀟道:“說說你的想法”
“額,那個那個……說真的哈”顧蕭瀟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季白,重重的歎了口氣“說實在的,自從你跟我說過畫皮的那件事後,我就對季白有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感情,你不用質疑我想救他的心,但是……關乎生死的事我不能隨隨便便做決定,我有家人,還有年過花甲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可如果讓我放著季白不管,我確實也做不到”
“隻要你想救季白,就一定有辦法”商鈺一改先前的嚴肅,賊賊的笑了起來,那笑讓顧蕭瀟看著小心肝一顫,關於商鈺的肚子裏有多少壞水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敢質疑,果然,當商鈺把他計劃說出來的時候,博得了顧蕭瀟的一再好評,她甚至都開始懷疑是我大中華的長江黃河洶湧呢?還是商鈺肚子裏的壞水綿遠流長。
在鴻老知道顧蕭瀟打算救季白的時候,就抖了那麽一抖,險些把他的一把老骨頭抖散架了,不過他話都出口了,這季白不想救也得救了,看著給自己徒弟打電話的鴻老,顧蕭瀟無奈的歎了口氣,總覺得這老頭有點可憐,真的要被商鈺玩壞了。
解決了心頭大事,顧蕭瀟也餓了,郝羽倒是善解人意,早給她煮好了麵,雖然那隻是方便麵……
坐在餐桌上吸溜著方便麵,顧蕭瀟似是無意的問道:“喬小弟呢?怎麽一直沒有見他”
郝羽絲毫不在意,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回答道:“哦,他回去了,好像是有急事,走的挺急的”
聽郝羽這麽說,顧蕭瀟握筷子的手頓了一下,想起了商鈺之前說的事,她放下筷子,神情嚴肅的對著郝羽,把喬雲奇不對勁的事仔仔細細的講給郝羽聽,郝羽聽後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完全找不到一絲漏洞,所以我並不想多說什麽,但是……我相信他,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對於他的人品我還是那句話”
“你們都是青梅竹馬,竹馬竹馬的,怎麽就我沒有”說著顧蕭瀟端起碗,一仰頭豪氣萬丈的幹完了那碗方便麵,和郝羽一起上了樓,打算觀摩一下鴻老救人的經過。
男人頭仍然樂此不疲的盯著頂燈,風雨無阻,所以商鈺把季白搬到了另一個房間,看著被商鈺公主抱著的季白,顧蕭瀟和郝羽體內的腐女因子慢慢覺醒,顧蕭瀟甚至都不敢承認自己對季白有那麽點意思,總覺得她這樣說在拆散有情人……腐女嘛,就是這樣一種神奇的生物!
暖色係的燈光中,季白安靜的躺在床上,默默的吸引著顧蕭瀟的目光,此時此刻,顧蕭瀟能想到形容季白的詞隻有一個——美好。
鴻老的嘴裏嘀嘀咕咕著念念有詞,隨著他念經似的聲音,季白開始離開床麵,半懸在空中,而且周身還被金色和白色的氣環繞著,這可讓顧蕭瀟和郝羽看傻了,在他倆看來,這完全已經進入了神話的設定啊,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不過很快,她們就不覺得這種情形不可思議了。
鴻老的徒弟告訴顧蕭瀟兩人,季白之所以能半懸在空中,是因為他自身的氣和鴻老給他灌輸的氣發生了碰撞,這氣不同空氣,要比空氣更純,密度更高,修習玄術的人體內都是有氣的,隻是隨著修為的不同,氣的純度和密度都會發生變化,包括玄術,這些其實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隻是人們不了解玄術,所以也沒有辦法研究,玄術修習非同小可,如果每個人都會了也就離第三次世界大戰不遠了,所以世上的人對於鬼神之說還很模糊,修習玄術的人也不太願意踏入世俗,被普通人知曉。
救季白的過程整整持續了五個小時,鴻老年歲已高,待一切完畢的時候直接一頭紮在了地上,幾人七手八腳的把老頭搬到床上,鴻老的徒弟倒也孝順,寸步不離的守著他的師父,還真有點茶不思飯不想的意思。
郝羽隨便扒拉了兩口顧蕭瀟做的炒飯,就上樓睡覺去了,顧蕭瀟抬起眼皮掃了眼商鈺,故作隨意的問道:“這下季白就沒事了吧,什麽時候能醒啊”
“嘿嘿”商鈺放下碗筷,又恢複了那玩世不恭的不正經樣,他拿起一根牙簽剔著牙,道:“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呢,你得告訴我你這麽問是因為關係季白,還是關心自己的小命”
“都有!”
“這樣啊~”商鈺放下牙簽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就向樓上走去,並且很傲嬌的說道:“我困了,不想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