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整潔的房間內一片淩亂,邱悅的攻擊具有強大的破壞力,季白環視著房間,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房頂,然後緩緩的,緩緩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季白再次扶著牆站起來,雖然腦門上冒著冷汗,人也比上一次更加虛弱了,但他整個人卻散發著奕奕的神采,他得意的笑著,看著憤怒中的邱悅朗聲道:“郝邱悅,你現在放下屠刀,還能立地成佛,回頭是岸呐”
“什麽?”邱悅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季白,不過,她很快就看到了季白口出狂言的資本。
究竟是幾個人呢?沒有誰有那閑心去數,所有人都沉寂在震驚之中,當然,這震驚的人裏並沒有季白,也沒有那突然出現的幾個'人'。
就在剛才,看著很是結實的房頂突然塌陷,在塵土飛揚中,幾個威武無比的身影出現在了季白身前,那些人身穿鎧甲,頭戴古式戰士頭盔,腳踏戰靴,手持黑色長棍,麵上毫無血色,也沒有什麽表情,它們身姿威武,渾身散發著黑氣,呈扇形站在季白麵前,陰兵!這就是陰兵!
“你……”此時此刻,邱悅那張做不出什麽表情的臉上竟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陰陽血持有者的真正優勢,似乎被很多人忽略和遺忘了,我想我知道他把你變成這樣的用意了”說罷,季白本來是想帥帥的往前走幾步的,也免得這些陰兵檔著自己,但奈何身體太虛弱,所以隻好無力的靠在牆上。
陰兵不同凡胎肉體,雖然它們在地府的地位不算高,但對於人類的震懾還是很大的,這其中也包括商鈺,他從來沒見這樣的場麵,郝羽和顧蕭瀟就更別說了,要不是喬雲奇一手提著一個,她們怕是早被這場麵震到地上了,鬼怕陰差陰兵,小鬼都不例外,就更別說郝嘉倩這個新鬼,所以就一個回了鬼玉戒指,一個隱進了郝羽身體裏。牛二藍三倒是鎮定,具體是因為它們見過大世麵,還是反射弧太長……就不得知了。
“我……我天”顧蕭瀟向左邊撇著頭,卻斜著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季白身前的陰兵,對身側的小鬼說“季白這麽牛掰啊!”
“肉體凡胎,凡夫俗子,擁有這樣不尋常的能力是自身無法承受的”說著小鬼歎了口氣“你所認為的牛掰對季白來說,是負擔”
“負……擔”顧蕭瀟低喃著這兩個字,低著頭久久沒有抬起,等她再抬起的時候,房間裏的冰已經消失了,隨之一起消失的除了邱悅外,還有那些陰兵,沒有打鬥的聲音,也沒有淒厲的嘶吼,結束了,這一切結束的似乎有點潦草,顧蕭瀟知道邱悅很厲害,但這樣厲害的東西就這樣悄然無息的被帶走了。
不尋常的力量,附著在的是凡胎肉體之上,顧蕭瀟似乎理解了小鬼的話,她看向季白,商鈺和喬雲奇正攙扶著他朝自己走來,他的臉蒼白的可怕,嘴角還滴滴答答的滴著血,血滴在地板上,濺起了一朵朵妖豔的小花,顧蕭瀟的鼻子突然很難受,她揉了揉,向前走了幾步迎上季白。
“還好我機智編了那麽個故事,不然也拖不到陰兵來”顧蕭瀟
“好什麽,爛透了”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季白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在顧蕭瀟看來煞是好看,那個笑容之後,季白就暈了過去,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冰涼的臉頰輕輕掃過顧蕭瀟略略發燙的側臉,那樣的觸感像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不輕不重的落在她的心湖之中,季白的頭枕在顧蕭瀟肩頭,微弱的氣息打在她脖間,那時的顧蕭瀟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連季白嘴角滴答的血弄髒了自己的衣服都不自知。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要不是有商鈺和喬雲奇托著季白的兩隻胳膊,他怕是就隻能把微弱的氣息噴地板上了,哪還能這樣'淡定'的吃人豆腐。
“這啥情況嘛”牛二低頭問小藍人。
“額……”小藍人歪著頭,眉頭緊皺的看著季白和顧蕭瀟,道:“我也看不出來,總之現在危險解除了就是了”
“情況……咯咯,應該不算是壞的情況”郝羽抿嘴笑著,那雙美麗的眼眸亮的動人,她的視線聚焦在昏迷的季白和呆呆的顧蕭瀟身上,低聲輕喃“春天,要來了”
“春天?”牛二再次低頭看著小藍人“三弟,現在不是夏天嘛,夏天過了難道不應該是秋天嗎?”
“額,可能……可能”小藍人撓著後腦勺,不確定的回答道:“可能這房子剛才太冷,像冬天,這妞還沒從剛才的季節中走出吧”
沒有人知道邱悅經曆了什麽,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麽會對王寧有那樣深的恨意,就算是婚內出軌也不至於這樣,季白似乎知道什麽,但他還沒來得及說,或許也不想把邱悅的傷心事告訴別人。
沒有人知道邱悅為什麽隱瞞了原本的姓氏,隻告訴別人她叫邱悅,郝,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姓氏,可是這樣的姓氏在某些人眼裏可能根本不是那麽回事,這個姓氏代表著什麽?又隱藏了什麽?或許知道的人不多,但季白絕對是其中之一。
沒有人知道邱悅口中的先生是誰,他是怎麽吧邱悅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邱悅又和他做了什麽樣的交易?他的最終目的究竟是為什麽?這些問題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就連季白也還沒找到答案。
沒有人知道季白為什麽會對顧蕭瀟如此獨特,最起碼顧蕭瀟本人不知道,或許,當事人中也隻有她不知道。
是問題總會有答案,這些問題也不會例外,然而答案究竟是什麽,未來會有人親口說出,但卻絕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