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瀟回去就跟季白說了王寧的事,作為一名合格的修習者,雖然季白也覺得王寧做的事有些猥瑣齷齪,但常言道人鬼殊途,他深知鬼怪與人的區別,自然是得幫王寧驅除邪祟的,不過,第二天一早幾人沒有急著聯係王寧,而且去了那個家叫'古馨'的古董店。
一進門,小鬼就有些顯得不自然,幸虧有顧蕭瀟幫它打掩護,這才沒讓別人發現它的異常,小鬼佯裝悠哉地走到朵雪玉白蘭簪前,低頭細細的看著那朵精致的簪花,眼中的哀傷很濃很濃,顧蕭瀟看著這樣的它,不禁有些擔心。
顧蕭瀟這一行人除去郝嘉倩和小鬼外,一共有五個,隊伍也算龐大,所以在他們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有店員過來了,本來以為是什麽大生意,卻不成想人家是來找人的,精神頓時就萎靡了下來,無精打采的。
小夥計搖著蒲扇,靠在高高的櫃台上道:“鴻叔出去了”
“鴻?”季白嘟囔著這個字,與商鈺對視了一眼後,又問“那前輩他去哪了?”
“嘖,這個嘛”小夥計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精神了起來,他一把將蒲扇拍在櫃台上,看著季白問道:“你們幾個裏……有姓季的和姓商的?”
季白聽後皺起了眉,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小夥計鬆了口氣,拿起蒲扇悠哉悠哉的搖了起來,說“鴻叔說咱們同是一家,讓我好生照顧你們,對你們的問題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跟我來吧”
“你也是玄家的人?”顧蕭瀟晃到小夥計麵前問道。
顧蕭瀟長得不難看,反之很是順眼,小夥計一看到顧蕭瀟,就匆忙的低下頭,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是……我,我是鴻叔的徒弟”
“那你要帶我們去哪啊?”這句話是郝羽問的,小夥計看到郝羽,臉更紅了,儼然一副靦腆的白麵小生樣子,逗得郝羽和顧蕭瀟是啼笑皆非,現代社會可是很少看到這樣的男孩子了。
小夥計關上古董店的店門,帶著顧蕭瀟等人來到後院,然後通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處地下室,一進地下室,幾人便看到了地上有一個類似陣法的放光圖騰。
季白看著陣法點了點頭,道:“原來這裏沒有鬼魂入侵,是鴻前輩的功勞”
“不錯,師父自從來著古街定居後就設下了這個陣法,偶爾受邀也會出去幫人解決一些問題,這麽一來C城一帶也算相安無事,可是……可是最近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陣法原先覆蓋麵極廣,可現在……唉,師父為了這事已經幾天幾夜吃不好,睡不香了”小夥計重重的歎了口氣“昨天師父算到會有同門前來,讓我在這等你們,他老人家去了南寺山,那裏最近很不太平”
“看來和Y城的事有關”季白肯定道。
“我說咱們幾個是走了什麽黴運啊,怎麽就走到哪,哪就不太平呢?這不是現實版的名偵探柯南嘛,會不會太巧了”顧蕭瀟調侃道。
“不是巧合,這一切都是那個幕後黑手造成的”商鈺解釋道。
“好了,先去找那個王寧吧,說不定能從他老婆身上找到什麽線索”說著季白就催著幾人往出走,等人們都有後,季白背對著小夥計問道:“這位姓鴻的前輩……是,是名雲田嗎?”
“是的”小夥計脆生生的答道。
季白深深的吸了口氣“他……他老人家為什麽這麽多年不肯回玄家”
“師父知道你會問,他老人家讓我告訴你,人越老也越固執,當年商家、季家、鴻家、陳家和陶家這五大主流家族的事,他忘不了,也不想再摻和進去了,他現在隻想守著這家古董店,直至老死”小夥計聲音平淡,可傳進季白耳朵裏,卻讓他無法平靜。
“當年的事……有誤會,爺爺他們這些年都在找他老人家”季白沉聲道。
小夥計歎了口氣“師父說不管有沒有誤會,事情都過去了,他不想再糾纏這些,所以也請你和商家的那位少爺不要向玄家人透露他的行蹤”
“這樣……也好”說罷季白就離開了,他在拐角處看到了商鈺和顧蕭瀟,商鈺應該是聽到了他和小夥計的對話,臉色很不好,而顧蕭瀟,純粹是聽了個熱鬧,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
三人走出了陰暗的地下室,就看到郝羽和喬雲奇誰都不理誰的抱著胳膊站著,就算是眼神再不好也看得出兩人鬧別扭了,顧蕭瀟有點摸不著頭腦,畢竟自她認識這倆人開始,就沒見他們吵過架、鬧過別扭,'難道跟喬家表哥有關?'顧蕭瀟這麽想著,也沒有多問,拉著郝羽率先離開了。
王寧在接到顧蕭瀟的電話後,就忙不迭的從他所住的客棧跑了出來,對顧蕭瀟五人是點頭哈腰,看著顧蕭瀟幾人胃裏一陣翻騰,越發的厭惡這個肥膩的男人“幾位大師還沒吃飯吧,這個點剛好是午飯時間,走,王某請幾位……”
“不必了”顧蕭瀟冷冷的看著王寧道“下午七點左右,你派車去XX家園接我們就行了,我們還有事,對了,這事解決後,我們要五十萬元的報酬”
“沒問題,沒問題!幾位大師慢走!”王寧點頭哈腰的目送幾人離開,他並沒有發現不遠處,那曲線分明的窈窕身影。
顧蕭瀟幾人來的時候開的是顧家二老的車和喬雲奇的車,現在顧家二老已經走了,就隻剩喬雲奇的車了,雖然幾人都不想沒有風度的擠在一起,不過這裏不好打車,隻能擠擠,好在幾人身材都不算豐滿,坐上去還算鬆羅。
郝羽坐在副駕駛上扭回頭看著顧蕭瀟挑了挑眉,道:“二瀟,不錯啊,最近心越來越黑了,一開口就是五十萬啊”
“那種男人的錢不掙白不掙,無償幫他我都心有不安!”說著顧蕭瀟胃裏又開始翻騰,不知怎麽的,她就是覺得王寧特別惡心,就像他老婆說的,惡心到想殺了他。
季白斜眼瞥著顧蕭瀟,幽幽道:“丫頭,你已經受到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