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緩緩撫過顧蕭瀟散落的長發,她的嘴角帶著猖狂且輕蔑的笑,無動於衷的看著那五個白色的身影漸漸變黑。
“黑衣煞鬼,這還差不多”隻見顧蕭瀟話音剛落,那五個黑色的煞鬼就齊刷刷的向她衝了過來,它們身上閃著濃鬱的紫色光芒,麵容猙獰的伸著爪子,像是想要撕碎顧蕭瀟的身體,可是它們的想法,卻由顧蕭瀟實現了,她伸出雙手抓住了身前的一隻煞鬼,手下一用力,生生的將那隻鬼撕成了兩半,隨後,她將那兩團透明的物體扔進了嘴裏,嚼吧兩下後竟咽了下去!
“吃鬼!她不是人!”其中一個煞鬼見同伴被吃,原本蒼白到發青的臉色又青了幾分。
“好久沒有吃到鬼魂了,可惜靈質太雜了,真難吃”似乎是生氣了,顧蕭瀟握緊雙拳,猛的向那隻說話的煞鬼砸去。
“哄!”的一聲,被顧蕭瀟砸過的地麵深深的陷了下去,可見她力氣之大,緊接著,她快速的轉身向身後準備偷襲的煞鬼抓去,隻聽'撕拉'的一聲,那隻渾身散發著怨氣的煞鬼就像一塊破布般被撕成可憐兩半,然而還沒有完,顧蕭瀟快速的將那兩半透明的鬼魂隨手扔進嘴裏,又迅速的飛身落在一個煞鬼身後,白芷而纖細的手臂穿過那煞鬼的身體,它還沒有來的及發出慘叫,就被顧蕭瀟扔進了嘴裏。
剩下的兩隻煞鬼看著眼前披著人皮的怪物,顫抖著後退“你……你是什麽東西!”
“你們這些低等的鬼魂果然是卑劣的,這麽膽小,你們身後的人究竟是怎麽想的,要派也不派點高等的鬼怪”顧蕭瀟緩緩抬起左腳,悠哉悠哉的向剩下的兩隻煞鬼走去,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女皇的王者霸氣。
“不……不要過來,我……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別吃我們!別……啊!”隨著同伴淒厲無比的痛苦嘶吼,最後一隻煞鬼轉身就要逃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顧蕭瀟一手捏著隻煞鬼的頭,而另一隻手已經狠狠的捏住了那隻要逃跑的煞鬼肩膀。
悠閑的將那隻快要消散的煞鬼扔進嘴裏,顧蕭瀟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她抬腳走到最後一隻煞鬼的麵前,幽幽道:“你的同伴倒是提醒我了,初次見麵,我也該給我的新主人送些見麵禮”
那隻煞鬼的身體抖得篩糠似的,原本就看著瘮人的臉因為害怕而扭曲著,在月光的照射下,足以嚇死一大票人,它的一雙鬼眼打量著顧蕭瀟食指上的鬼玉戒指,顫抖道:“鬼玉戒指,主……主人?你是護……護身鬼!你是鬼……鬼……”
“你的話太多了!”顧蕭瀟不耐煩的將那隻煞鬼扯到身邊,提著它離開了昏暗的胡同。
待顧蕭瀟離開後,胡同的死角處走出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一身道服,三分之二的臉都隱匿在陰影處,隻能看到那微微勾起的嘴角,他悄無聲息的跟在顧蕭瀟的身後,離開了胡同。
等提著晚餐的季白回到家後,顧蕭瀟已經躺在床上睡了,他無視了角落裏的煞鬼和坐在沙發上研究遙控器的赤裸男人,直接走進了臥室,不一會,他就黑著一張臉走了出來,目光極其凶狠的看著正在扣遙控器按鍵的赤裸男人。
“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她是怎麽洗的澡嗎?”似乎是壓抑著巨大的怒氣,季白的聲音很是低沉。
“啊?”赤裸男人放下了遙控器,疑惑的看著季白,一臉天真無邪“這也要報備嗎?好吧,主人她回了家後先是脫掉了鞋子和衣服,然後……”
“夠了!”季白抓狂的蹂躪著自己的頭發,顫抖的指著赤裸男人道:“我是說,是她自己洗的澡,還是你……你用她的身體幫她洗的澡!”
“當然是……額”赤裸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麽,淡定的指了指角落裏的煞鬼,一本正經道:“它是今晚襲擊主人的一員!”
“我!唉……”季白無奈的撫著額,有氣無力道:“你連遙控器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幫她……額,洗澡的?”
“這個啊,很簡單啊”赤裸男人依舊一本正經,一副完全沒把自己做的事放在心上的樣子,道:“我在主人的腦子裏找到了淋浴的使用方法,季大人,我查看過主人的記憶,她每晚都要洗澡的,我不是擅做主張!”
“行行行行了!”季白頭疼的捏著太陽穴,從購物袋中拿出一炷香點燃,然後拿了一顆雞蛋將那隻煞鬼封了進去,隨手往茶幾上一丟,雞蛋居然沒有碎掉。
赤裸男人深深聞了口香,一臉享受“還是聞香好,比那些低等煞鬼好吃多了”
“以後用她的身體就別吃鬼了,唉,明天有那丫頭受到了”季白拎起那個赤裸男人隨手一丟,又從購物袋中拿出一套紙做的西服,一邊拿出打火機點燃,一邊說道:“你以後注意點,就算你是鬼也是隻男鬼,你們那個時代不是最講究男女有別的嘛”
“哦,知道了”男人好奇的研究著身上的西服,又理了理自己的長發,輕聲嘀咕著“真小氣,和那時候一樣小氣!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還沒有改掉壞毛病,且”
“你要是再不守規律,哼哼”季白邪惡的笑了笑“我就把你還給姑姑”
男人聽後身形一抖,討好的笑了笑“別別別,我好不容易醒過來,而且還長大了,可不想再被瓊姐打回原形”
“行了,我要睡了,你也回戒指裏去吧”說著季白就向浴室走去,可剛走沒幾步,他就轉過去拉住那男人,壞笑的指了指沙發上的遙控器道:“你還是進那個裏麵吧,反正你對它很感興趣,我給你個機會到內部好好研究,以後在家裏,你就附在那上麵吧”,說完季白就一臉春風得意的走進了浴室。
看著浴室關上的門,西服男人一臉便秘的表情“明明就是怕我看到不該看的,碰到不該碰的,還找了個那麽好的理由,季白啊季白,你果然是瓊姐一手教出來的,一點都不知道尊重我的個人思想!”
說罷西服男人就晃晃悠悠的飄進了遙控器,不多時,那遙控器跳上了茶幾,優美動聽的音樂傳來,電視就這樣打開了,遙控器上的按鈕興奮的上下起伏,與此同時屏幕上也浮現了畫麵,遙控器頓時僵住了,看著電視上正在走秀的維密天使,遙控器軟趴趴的躺倒在了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