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睡了一夜,顧蕭瀟終於萬般不舍的別了她最愛的男人——周公。
睜開眼睛的顧蕭瀟伸了個舒服的懶腰,順手拿過手機一看,已經12點了,顧蕭瀟坐起身打算下床洗個澡,卻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垂頭睡覺的季白,微弱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季白有些消瘦蒼白的臉頰,顧蕭瀟無疑是怕季白的,不敢吵醒他,輕手輕腳的穿著拖鞋。
“你醒了”季白還是被驚動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解釋道:“你昨晚碰到了……阿飄,我怕你再出事,所以就進來看著了”,大概是知道顧蕭瀟現在忌諱聽到那個字,所以也跟她一樣稱那東西為'阿飄'。
“哦……哦,謝謝”顧蕭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沒想到季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在這裏坐著將就了一夜,對此,顧蕭瀟是有些感動的,她離開父母孤身一人在Y城多年,上著學還兼職畫畫的她多少有些累,除了郝羽外很少有人關心她,她一個人住在這房子裏,雖然僅是一室一廳,但對於她來說,還是太大了,雖然郝羽偶爾會來陪她,可她還是很孤單,季白與她認識不久,說實話,她對季白的印象並不好,但經過這件事,她對季白多了一絲好感。
許久的沉默讓顧蕭瀟有些尷尬,見季白並不打算找話題,顧蕭瀟幹咳了一聲,低聲道:“那個……你餓不餓”
“當然餓了,你還真能睡,這都幾點了”季白看著顧蕭瀟的眼中多了一絲佩服,他是修心者,常年在深山中過著規律的生活,也不知道這世界有這麽能睡的人,他是真心佩服顧蕭瀟,可在顧蕭瀟的聽來,卻是變相的諷刺。
“真是沒見識”顧蕭瀟白了季白一眼,隨後道:“我帶你出去吃飯吧,我家已經沒有食材了,要出去買一些,而且你的衣服太……我帶你出去買一些衣服,順便買一些男性的洗漱用品”
“臭丫頭你還有些良心”季白站起身向浴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為了犒勞你的孝心,這頓我請”
看著浴室被關上的門,顧蕭瀟疑惑的撓著後腦勺,自言自語道:“這貨有錢?不會吧,有錢昨天他出去一天不給自己買衣服,搞什麽行為藝術,怎麽看都是一個窮小子啊”
待顧蕭瀟和季白出門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兩人都餓的不行,所以隨便找了一家飯館,對付了兩口便打車去購物街了。
季白和顧蕭瀟都長得不錯,但大多數的回頭率都是衝著季白的……白色短袖,太髒太破了,看著路人的眼神,顧蕭瀟幾乎可以肯定他們在認為是自己把季白糟蹋了。
側頭看了看季白,他給了顧蕭瀟一個無辜的眼神,顧蕭瀟扶額,這樣白白淨淨的季白,可當真是我見猶憐啊。
走進商場,季白隨便抓起一件白色短袖的商標一看,將顧蕭瀟拉到一邊,道:“這裏的衣服太貴了,就沒便宜點的嗎?”
“你要多少錢的”顧蕭瀟問道。
“50以內吧,最好是十幾塊的”季白說的隨意且理所當然,卻被顧蕭瀟好一頓鄙視。
“嘖,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十幾塊的,你也不怕穿著得了皮膚病,我給你出錢買總行了吧”顧蕭瀟的皮膚很脆弱,穿不得便宜衣服。
“這不是誰出錢的問題,哥也不差錢,可我是修心者,過慣了簡樸的生活,穿太貴的衣服會不舒服”說著季白收起笑容,一副教育小學生的樣子,道:“丫頭,哥給你上一課,人不能太享福,那樣會短命,上天都是公平的,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嘛,老天為你關上一扇門,就會打開一扇窗,反之也是,一個人的一生如果享福太多,那絕對活不過六旬,所以我們玄家中能力稍高的人,日子都會苦一點,你看啊,那些富豪為什麽不管願不願意都要做慈善呢,那不僅是為了基德,也是一種散財的行為,還有曆史上……”
“行了行了行了”顧蕭瀟打住季白的長篇大論,煩躁的撓撓頭“作為新新人類,咱能現實點不,哪來那麽多講究,我隻知道及時行樂,就算人生苦短我也願意!”
“凡夫俗子,凡夫俗子啊”季白又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顧蕭瀟不禁佩服起他來,不管是翩翩公子,還是老夫子,再加上現在的痞子,這貨都能隨意切換,就跟電腦設定了一樣。
“走吧,帶我去買衣服”說著季白就向電梯走去,卻被顧蕭瀟拽住了。
“不行!姑奶奶不想走路了,就要給你在這買!像你這樣的禍害,少活幾年姐姐還能長命些!”說著顧蕭瀟便拽著季白像一件黑色短袖走去,讓購物小姐拿給季白試。
“我要白色的!”季白抗議道。
“毛病吧你,我偏不,就給你買黑色的,我還要給你買黑褲子和黑鞋,洗漱用品也買黑的,乖,聽話,不然你餓的時候就隻能頂著太陽出門覓食了,外麵的飯不幹淨,吃了會讓你命更短!”看著一臉憋屈的季白,顧蕭瀟的心裏別提多開心了,早把對他的害怕拋到了九霄雲外。
試衣間裏,季白看著手裏的黑衣黑鞋黑褲子,無奈的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顧大小姐,他完全想不到顧蕭瀟隻是單純的想惡心他。
揉了揉睡眼,郝羽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突然,她想起了那個白衣女妖,“騰”的坐起身,這才察覺到自己居然躺在了病床上。
“餓嗎?”
一個好聽的男聲傳來,郝羽一聽'餓'字就有點背後發涼,她機械的轉過頭去找聲音的根源,卻看到了一個長相帥氣的男人,他正優雅的吃著漢堡,郝羽從來不知道漢堡也能優雅的吃,不禁有點看癡了。
“謝謝你救了我”
聲音再次傳來,郝羽這才回神,尷尬的咳了咳“你……你好了?”
“嗯,沒事了,要吃東西嗎?”
“額……嗯”郝羽下了床,回頭看了看病房門,有抬頭看了看吊燈,自動把昨晚的白衣女妖當成了做夢,畢竟那太靈異了。
郝羽不是花癡,也見過了太多的帥哥,所以對於眼前的古風帥哥隻有過一瞬間的驚豔。
走到餐桌前坐下,郝羽開始為顧大畫家的模特努力了,開口和古風小哥套近乎“帥小夥,你叫什麽名字啊?家住哪裏?需要我幫你通知家人來接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