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湛急匆匆趕回醫院,卻發現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悄悄打開病房的門裏麵隻有爸爸一人在睡覺,一點都不見暖意的蹤影。
該死,冷湛一拳打在走廊牆壁上,發泄他的怨氣。讓她等的,竟然就這樣一走了之,說也不不說一聲,他這不是回來找她了嘛,就算晚了一點可自己已經拚命趕回來了,連這一會兒都等不了嗎?就那麽不想看見他,巴不得馬上走嗎?
她現在這樣算什麽,躲著他嗎,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他現在人已經回來了,兩個人始終要見麵始終要說話,可從他回來到現在她又在幹什麽。隻看了他幾眼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說好兩個人要好好兄妹的,有這樣不說話不見麵的兄妹嗎?
暖意,你要逃,我就非要追,你不要麵對我,我你好好麵對我,不要逃避我,非要把你抓回來,即使我們做不了戀人,我也不要和你做陌生人。
冷湛一氣之下就衝到了暖意的公寓門口敲著門大喊,他知道暖意在裏麵,“暖意,你開門……”可裏麵沒有任何回應,敲門漸漸變成砸門,“你給我出來,我們好好談清楚。”在冷湛一下又一下砸著大門的時候,暖意正靠在門的另一邊,感覺到門在震動。一下又一下,聽著冷湛呼喊自己的名字,冷湛砸著門就好像砸在暖意心裏一樣,他的手疼她的心一樣疼,可依舊沒有勇氣開門,仍然沒有勇氣喊一句‘別砸了。’
無奈之下,暖意撥通了木水的電話,拜托他出門看看,讓冷湛不要再砸門。她不心疼自己的門,可心疼冷湛的手。
“喂,你能不能別敲了。”木水掛了暖意電話後就馬上開門,發現真的有一個男的在敲門,這個人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可還是一下一下地砸著。“她不在家。”要把他趕走,隻有這樣說。
敲著門的冷湛看了眼木水,這個人住在暖意的隔壁,突然想到之前夜影說的,和暖意關係不錯的一個男生住在她旁邊,難道就是他。冷湛開始打量起這個男的,長得像個女人一樣有什麽好看,“關你什麽事。”說完,繼續敲暖意的門。
“我說她不在家,你敲再久她也聽不見。看你的樣子貌似很累了,要不要先回去睡會兒,有力氣了再來,可能到時候暖意也回來了。”冷湛他是真的很累,先是一夜沒睡,又坐了十幾小時的飛機,同時還受了那麽大的衝擊,他的身體早就不行了,可他依舊敲著暖意的門,他發誓他今天一定要把暖意帶回去。
冷湛看著眼前這個男的,他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叫於木水,“我問你,你和暖意是什麽關係?”這一點他必須要弄清,之前照片的事還沒有搞清楚了,夜影隻說這個男的不簡單,可又找不到證據。
木水看著冷湛,心裏有了一點小心思,“我和小暖意的關係呀,可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的。”木水故意講得曖昧不清,話並沒有說的明白,可聽的人卻多了份心思。
冷湛看著木水,這種語氣,這種神態,不分明在告訴他兩個人之間有什麽嘛。這樣輕浮的語氣,他量暖意也不會喜歡這種人。
在門後貼著耳朵聽著的暖意一下子就慌了,這個死阿木,又在說什麽亂七八糟,把話說的那麽不清不楚,任誰都會誤會的好不好。隻是讓他出去幫忙讓冷湛離開,可沒讓他在冷湛麵前瞎說呀。如果這就是他讓冷湛走的方法,那她寧願不要他幫忙。
“說不清的關係?”冷湛不再敲門,而是朝木水走去,又是這種眼神,冷湛每次生氣時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無論是誰看到,或多或少都有一絲心悸。
看著冷湛向他靠近,一向玩世不恭的木水竟有些心慌。比起冷湛,雖然木水個子也不矮,可是冷湛如此這般這樣朝他走去,還是給了他不少的壓迫感。“想聽嗎?如果想,我有的是時間。”他倒很想看這個男人著急的樣子。
“你有時間講,可我卻沒有時間聽,改天在找個時間,你好好給我講講這一年裏的故事。”冷湛擺擺手就走了,從幾句話中就可以看出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於木水不簡單,和他一樣,都是‘壞人’。冷湛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不然他也不會明知道自己和暖意是兄妹還隱瞞事實,非要和暖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