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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分隔兩地

  “那對林夜影呢,他也對你好,可是你卻愛上了他是嗎?”冷湛想到夜影,那一夜他和暖意在房裏的談話,那種蝕心的痛苦讓他至今也難以忘懷。


  “關於夜影的事,我很抱歉,我騙了你。”暖意決定把那天的事全盤托出,她不能讓冷湛看出一點破綻,唯一的方法就是騙人的地方越少越好。“那天其實我和夜影是故意演給你看的,因為我想和你說清楚,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所以去找夜影讓他幫我演了這出戲給你看。”


  “演戲?”冷湛沒有想到暖意竟會演得如此逼真,“看到我痛苦你很開心對不對,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你很興奮對不對。”


  “如果你非要那麽想,我也沒有辦法。我說這些,隻是想把事實說出來,不管你是不是要去美國,這些事你都有理由知道的。冷湛,我們認識九年,有很深的感情,我也很珍惜把你當做哥哥時的感覺。或許以後等我們大了,當我們回憶起這段感情,會覺得我們很幼稚,根本就不懂愛情是什麽,你也會覺得你並沒有那麽喜歡我。所以現在把一切都講清楚也想清楚,不要再浪費時間在不可能的感情上。以後如果遇到我喜歡的人,我不會考慮你,我會好好和他在一起,希望你也一樣,遇到一個真心喜歡你的,就和她在一起。”


  冷湛,忘了我,去尋找你自己的愛情,希望你可以找到真愛,我會在一邊祝福你的……


  “這就是你跑到機場來要說的。”如果對之前的事還有懷疑,那現在暖意的表情就完全代表她在說真話,她真的不要他了。暖意,看來我們真的不可能,那我現在可以做什麽呢,放了你嗎,這或許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的,讓你放心離開,對你對我都好。“好,我會聽你說的話,暖意……”冷湛輕輕擁住暖意,暖意不明白這個擁抱代表什麽,以為冷湛還沒有放棄,所以想掙脫,可冷湛不讓,“不要擔心,這隻是一個哥哥的擁抱,好妹妹,哥哥祝福你。”


  “謝謝哥哥……”


  或許是注定,今天因為天氣情況航班延遲,和冷湛說完,天氣奇跡似地放晴,暖意目送冷湛離開,想不到她來了機場卻還是一樣的結局。最後看著飛機離開,暖意站在原地望向天空,飛機一點一點離開她的視線。她好想哭,可不想讓冷湛看到她哭的一樣,即使一個遠在天邊,她也不想讓冷湛看到,直到飛機脫離她的視線,眼淚才流了出來。


  暖意對著他離去的地方大哭,周圍的人都以為她是因為送親人離開而哭,可沒有人知道她是因為摯愛離開而哭,可她大的摯愛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冷湛,真的再見了,即使我們再見麵,也隻是以兄妹的關係的再見,今天我會把因為思念你才流的眼淚流幹,明白開始我會努力適應沒有冷湛的日子。即使和你分開,我也會好好的……


  看著自己慢慢離開地麵,離地麵越來越遠,冷湛的心也漸漸死了,手握著自己胸口的項鏈,除了暖意,他還能找到可以佩戴這片樹葉的女生。暖意,你真的希望我忘了你找到幸福嗎?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會努力去找,然後告訴你,不給你任何負擔。


  夜影知道冷湛要走的消息一直都沒有和暖意說,他怕暖意會受不了,暖意有多喜歡冷湛,他都了解,直到冷湛離開他才告訴暖意實情,卻沒有想到暖意並沒有難過,而是給了夜影一個釋然的微笑。夜影看到這個笑容也不再多問,原來的暖意又回來了,隻希望她內心真的如同她表麵一樣。


  美國……


  冷湛拖著行李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這裏將不會再有暖意,希望在沒有暖意的地方,他可以開始新的生活。美國這裏早就有人安排好了一切,也幫冷湛辦好了入學申請,冷湛隨時想去入讀都可以。


  “少爺,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辛苦了,我們已經安排好了酒店,您先回去倒一下時差,明天再去學校報到。”說話的人叫承祁,他是江家老王的兒子,兩人也算自小認識,年紀比冷湛大了四歲,這次冷湛在美國的一切都有由他負責。承祁送冷湛去了酒店,冷湛一路都沒有說話,隻覺得頭疼的厲害,人疲倦到不行,剛剛在飛機上喝了點酒,現在難受得很。


  一到酒店倒頭就睡,到了第二天承祁敲門敲了還一會兒,冷湛才醒過來,腦子像是要裂開了一樣。“少爺,您梳洗一下,待會兒我就送你去學校。”


  “我有說過我要去學校嗎?”冷湛坐在床上,摸著自己的頭,慵懶的眼神看著承祁。


  “少爺的意思是……”承祁不明白了,不是少爺和老爺說來這裏讀書的嗎,“少爺是不是想先玩一陣子,那少爺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學校就告訴我一聲,我幫少爺安排。”


  “學校那種地方,誰愛去誰去,不然你可以替我去,我無所謂。爸爸那裏,你最好說話小心一點,我想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應該都明白。在我麵前不要多問不要多說,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你可以放心你的日子絕對會比以前好過,懂了嗎?”對著承祁,冷湛微微一笑,笑的蝕骨,別人忠於他,他自會給人好處,但如果遇到背叛者,那麽那個人的下場絕對會比他之前預想的痛苦百倍。


  “是,少爺。”承祁恭敬地點了點頭,像個機器人一樣惟命是從,“那你現在有什麽吩咐?”


  “幫我弄一輛車,不要太招搖的,普通就好。”冷湛瞥了眼承祁,自己睡了那麽久,現在總算有點清醒了,“我要洗澡,你先出去吧。”


  “是,少爺。”承祁幫冷湛關上了門,就去辦少爺吩咐的事了。


  冷湛洗了個徹底了冷水澡,之前的陰霾都隨著涼水一並掃去,抬起頭,花灑噴出的水噴在他的臉上感覺無比暢快。從今天開始,他要重新來過,一切重新開始……


  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出來,承祁早就把所有事情都辦好了,冷湛看了看點點頭表示很滿意,“不錯,辦事效率挺快的。記住如果爸打電話來問起我,你就說我去學校了。”


  “是,可是少爺,你這是去哪裏啊?”承祁這樣一個人外出,萬一出了事,他就算死千萬次也沒有用。


  “忘了我說過的嗎?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生硬的語氣中帶著命令口氣,“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冷湛搖上玻璃揚長而去來到了一座歐式城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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