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圈圈圓圓圈圈
“金姐。”
“你來了。”
星空視頻的辦公樓，金曦辦公室內。
燕南楓進來被金曦親切招待坐下。要說如今的交通，上嗨苝京都是超一線大都市，往返的飛機高鐵交通都很方便。
出差也都正常。
今天一起來談關於立項的事，不但於琅來，還有燕南楓代表星空視頻找的編劇都會到。
不過燕南楓和金曦的關係，特地囑咐她早點來閨蜜聊一聊，公事私事都可以。
“坐。”
拉著燕南楓坐下，給她倒咖啡，金曦笑著打量燕南楓：“男人女人都一樣，事業順心容光煥發，看你之前即便還是那麽漂亮，多少有些憔悴。”
燕南楓笑：“還要多謝金姐。”
金曦搖頭：“我是一直沒看透，一通操作居然真把古夕顏給挖到你們北風了。”
探身示意：“你知道嗎？圈內這都成了佳話，但是對於琅嬛傳媒就是笑話。而那位一手策劃這一切的韓總監就成了傳奇總監。”
燕南楓開口：“後來問了古夕顏才知道，也是走運了。創始人曾總有些意興闌珊，早就有退股離開的意思。不過也是借這個機會直接也算施壓給於琅還有王總，把古夕顏順利送出去。至於去哪未必是北風，趕巧就正好北風挖她，她也比較隨性。要是讓其他公司聞到風聲，早輪不到我們了。”
金曦開口：“別這麽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況且你那位總監的手段我也是見識了。居然懂得利用論壇平台來給葉欣怡事件炒高。以往這好像不太傳統，相信今後也會被盯上。不論怎樣他都開創了一種新宣傳模式。”
隨即看看門口：“他沒跟你一起來？留在公司弄劇本呢？”
燕南楓語氣一滯，搖頭開口：“回家做宅男網文大神夢去了。”
金曦皺眉：“不幹了？”
燕南楓沒說話算是默認。
金曦埋怨：“我和你說了要留住他，有他在不但能分擔你的壓力，而且絕對可以推動你公司再往上升級，那絕對是個人才。”
燕南楓無奈：“人家補償完了，也給小北報仇了，更給北風續命，對誰都有了交代。還留下幹什麽？”
金曦開口：“我調查過。他大神都算不上，就是個LV5，這一行要是做好，不比網文寫手賺錢快？而且還有地位還是實體。”
金曦的星空視頻和網文最大網站本來就是一家的，而且星空視頻強大的優勢之一就是自己有大量的網文IP可以改編成影視劇。自然也了解網文界的事。
燕南楓笑：“人各有誌。如果沒有小北的事，我肯定不會放他走。但正因為有小北的事發生了，我如果留他不是借著小北的名義捆綁人家？本來就不怪他，能做到這一步真的仁至義盡。如同他說話，劇本弄出來了，藝人挖回來了，這還弄不好能怪誰？”
金曦歎口氣：“倒是有點男人的胸襟和格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燕南楓失笑：“有沒有那麽誇張啊？就他那張嘴那風度，跟女人都不讓。還胸襟和格局？”
金曦還是有點惋惜，不過既然如此，也隻能讓燕南楓自己決定。
“對了捋順好了嗎？”
金曦還是關心她公司的事。
燕南楓揉揉頭有些疲憊：“還不錯。就是韓零之前答應她的條件太寬鬆了。剛來還好，以後如果有不順心的，根本沒法約束。”
金曦詢問：“有多寬鬆？”
燕南楓開口：“第一條就是沒有違約金。隨時可以走。”
“什麽？”
金曦看著她：“象征性都沒有？”
燕南楓搖頭：“然後就是以後分賬先走她的賬，然後她來分。”
“這不胡鬧嗎？”
金曦開口：“韓零就亂許願，隻想著人過來。現在過來的話，如果這些同意，到底誰是老板？”
燕南楓開口：“也沒辦法，這些答應了說實話人家也未必過來。不過古夕顏不是那樣的性格，不然早就不止今天這點人氣和熱度。”
金曦點頭：“也好，良心賬。將心比心，她來肯定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更好的發展。你們核心利益做到，其他的她不會計較。”
隻是猶豫一下，金曦開口：“一會於琅來。你能挖走古夕顏不止給她寬鬆條件，葉欣怡演女二我算賣你人情答應。可是你倆一起出品製作這個項目，於琅可不是認栽的性格。之後保不齊還是要壓你們一頭，不然圈外對古夕顏和葉欣怡互換的事一定是有損他們聲譽。”
燕南楓答應著：“我有心理準備，見招拆招唄。反正現在公司開了第三年，從葉欣怡換成古夕顏，反而讓公司咖位和實力上升。其他就兵來將擋……”
“咚咚咚”
突然敲門聲響起，然後兩人說笑進來。
一個是於琅，另一個三十歲帶點胡子的男人。兩人相談甚歡。
“你們一起來了？”
“金總。”“金總好。”
於琅和男人打招呼，然後於琅又看看燕南楓，點頭算是見麵。
“介紹一下。”
拉著燕南楓，金曦示意男人：“這位是北風娛樂的燕總燕南楓。”
又對著男人：“這位是我們公司旗下金牌編劇黃今。也是《最後的初戀》改編的主編劇。”
“你好。”“你好。”
兩人握手，然後一起坐下。
人到齊了，就開個碰頭會。
“劇本版權是北風娛樂的。”
金曦開口：“燕總已經同意交給我們改編。”
看著黃今：“風格我們確定了，雖然說肯定要改，不過主要你負責可以讓劇本更完美，更適合拍攝成電視劇。尤其女一號的角色是定了的，性格背景人設等等。”
黃今答應著：“聽說有團隊？”
金曦看著燕南楓，燕南楓開口：“網絡上可以交流。他們是一群網文作者。”
黃今開口：“我也是。他叫什麽？說不定我認識。”
燕南楓開口：“韓零，具體寫過什麽我沒問。”
黃今思索，搖頭開口：“沒印象……”
於琅開口：“LV5。”
黃今恍然，目光隱蔽閃過輕蔑：“也難得。”
看著燕南楓，於琅笑：“剛剛和黃編劇聊過，人家是大神級別的。訂閱過萬那種。”
黃今謙虛笑著，至於燕南楓因為燕小北曾經也在網上寫過小說，多少懂一些，笑了笑沒說話。
金曦開口：“不說這個。劇本改完定下來之後，你們就開始投資製作。主體……”
金曦猶豫，於琅開口：“我們自己商量吧。不過還是我們公司的實力稍微更強一些，畢竟我們琅嬛起家是製作不是經營藝人。”
看著燕南楓：“還有投資比例我們也高一點，北風雖然夕顏過去了，但想快速恢複還是有點難。就不要太逞強……”
燕南楓看看於琅：“我會盡力，回頭再商量。”
金曦拍拍手：“那就好。反正劇本要改，還有時間，至於項目評級，古夕顏和葉欣怡定下來，兩人的咖位古夕顏更高。人氣流量也占優，不過葉欣怡近期的熱度也上去很多。但終究兩人沒有一個是一線流量，那就要看找的男一號的咖位和人氣如何。加上劇本，然後還有投資，隨後我們才能開會定級。簽訂預售合同和預付製作費用。”
笑著開口：“都是內行了。不過慎重為主，我還是複述一遍，沒有什麽問題吧？”
幾人都笑，於琅開口：“金總也說，時間還早。你們這邊就是平台收片，所以製作完成過程隨時監督。我們自己既然聯合出品，製作的事我們會商量。”
金曦看了燕南楓一眼，笑著開口：“那好。今天就這樣……”
看著黃今：“你這邊改劇本，然後團隊溝通和燕總進行，她和之前改版的劇本團隊作者有聯係。”
黃今點頭，金曦看著於琅：“然後製作這邊，琅嬛傳媒是大公司。有經驗有底蘊實力也強。那麽建組的事，還有導演以及幕後製作團隊加上製片等等，你們私下商量，然後和我一起研究。”
分工很明確，大家也就各司其職。
但是金曦看了燕南楓一眼的意思就是，正因為項目大，流程複雜，所以裏麵會有很多搞貓膩的地方。讓她注意一些。
“對了韓總監沒來？”
於琅看看周圍，詢問燕南楓。如今對韓零這個總監，於琅直接叫出來已經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
他這個總監實至名歸甚至做出來的事都超出他的職位。
燕南楓沉默片刻，決定直言。也沒法隱瞞的事。
“他回去寫小說了。不再擔任北風內容總監的職務。”
燕南楓對著於琅回應。
“什麽？”
於琅失笑看著她：“外界可都把我們琅嬛傳媒當做笑話，一個毛頭小子宅男網文作者不到一周的時間憑借快倒閉的北風娛樂，硬是從我們這裏挖走比葉欣怡更高咖位和人氣熱度的古夕顏。結果怎麽？”
詢問金曦：“功成身退引以為傲把我們琅嬛傳媒永遠釘在恥辱柱上一走了之了？”
金曦點頭：“我也和小楓說了，不該放他走。”
於琅半開玩笑：“沒那麽便宜。”
燕南楓開口：“無所謂。聽說他搬新家了，你也打聽房東是誰，然後過去給他漲房租或者幹脆攆走，走投無路就還會回來吧。”
“你看你……”
於琅對著金曦：“開不起玩笑。”
金曦擺手：“隨便你們。沒事的話你們就去商量，他改劇本的時間你們也自己開始籌劃……”
兩人告辭離開，畢竟已經確定了。就要辦正事。
“黃今，你留下我和你談談劇本。”
黃今留下，燕南楓和於琅走出辦公室。
目送兩人離開，金曦對黃今就收起笑容。黃今也更恭謹。
國內的編劇地位普遍不高，而且隨著網文崛起後，大IP改編影視劇成風，而星空集團又掌握最大的視頻平台和網文網站，誰是甲方誰是乙方，誰是爹誰是兒子一目了然。
“你是我找來的編劇。”
金曦指著黃今：“對誰負責你知道。”
黃今開口：“我了解金總。”
金曦點頭：“我們自己的網站大IP都拍不過來，但總桔盯著，為了市場考慮也要鼓勵原創。而且我個人也不習慣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這次原創劇本如果是燕小北的那版我很難用上，不符合主流市場。可改版之後我很看重，你要盡心盡力，不要摻和進去北風和琅嬛傳媒的事。”
黃今不解：“金總這是從何說起？”
金曦一頓，開口道：“你和於琅怎麽碰到的？還一起過來。”
黃今疑惑：“就是樓下碰到然後……”
突然黃今明白過來，趕忙開口：“我懂了金總。”
金曦示意；“我可什麽都沒說。外界都講我和小楓關係好，我從來不否認，但我做事也是公平公正的。沒讓你偏幫她，但是你一個編劇做好自己分內工作就好。我先點你一句，你是我們自己從網文網站提上來做星空視頻專業的編劇。別誤判形勢影響前途。”
黃今暗自腹誹，不說其他的編劇，至少從星空集團旗下網文網站出來的編劇，誰敢忤逆？這麽強勢的甲方還用特地叮囑一句？說沒私心誰信啊？但他就一個編劇而已，對書友來說是大神。對平台來說，就是個小寫手。自然也沒選擇。
——
“一起回上嗨？”
出去之後於琅還是很紳士的邀請燕南楓。
燕南楓沒回應，進電梯看著於琅：“今時今日已經徹底打消讓我去琅嬛傳媒的念頭了？”
於琅搖頭：“小楓。這一次是琅嬛大意，不過終歸是還小北跳樓去世的債。我認栽的同時你也要認清形勢，如果不是韓零一通亂拳操作，靠你自己是沒法扭轉局麵也沒有今天的起死回生。承認嗎？”
燕南楓笑：“承認。但已經扭轉局麵起死回生也是事實。”
於琅開口：“看來他的確是補償內心對小北去世的愧疚，幫北風力挽狂瀾之後就回歸自己事業了。”
燕南楓沒說話。
於琅示意：“不談這個。既然聯合出品製作，投資比例怎麽算。你現在還有錢嗎？不是依然要古夕顏來墊付吧？這樣的話傳出去，經紀公司不但不給藝人分成，運營下去還要藝人墊錢，名聲不會比琅嬛古夕顏被外走好聽多少。”
“投資的資金你就不用擔心了。”
燕南楓開口：“保證該出多少就多少不會拖欠。”
於琅點頭：“既然這樣，盡量還是要評S級，最起碼也是A級。女一號女二號定了，男一就成了決定評級高低與否的關鍵。”
詢問燕南楓：“有事很忙建議？”
燕南楓輕笑：“我說陳彥合適，你怎麽想？”
於琅愣了一下，嗬嗬笑著搖頭。電梯門打開，徑自走出去。燕南楓看他背影一眼，沒多說也跟著走出的電梯，然後禮貌互相道別，於琅也沒提一起回去的事。隻是約時間帶團隊一起談怎麽合作，怎麽立項然後怎麽組建攝製組劇組。
還不急，可以籌備。包括燕南楓也在思索男一號的人選。
找陳彥肯定是好選擇，人氣演技口碑流量熱度都在的，但是不現實在於，於琅不可能再犯第二次錯。
燕小北的去世，葉欣怡的雷，讓琅嬛已經取巧挖走古夕顏。
於琅認了，葉欣怡也去送燕小北的頭七，從此這件事一了百了，再不能用燕小北去道德訛詐葉欣怡以及於琅甚至琅嬛傳媒。
也就是從現在開始彼此都沒有了顧忌之後，北風才要小心，已經不是光腳的，自然就要怕穿好鞋的。
不過不說這些，男一號選誰？流量這個詞本身對演技和口碑就有著天然的偏見意味。
真的好演員很難有流量和人氣加成。有也不多。加上還要年輕。
可是網絡視頻平台和衛視平台的最大區別在於，一個被動一個主動。衛視平台是你看不看他都播，偶爾你遙控器轉到那個台，看了一眼吸引你就看進去了。但網絡視頻平台是絕對需要你自己去點擊才會觀看，有宣傳也不可能太過主動。
那麽自然就要求有吸引你的動力去點擊。
不知道劇情之前，流量明星演員就是最大的吸引點擊和觀看的保障。葉欣怡雖然熱度隨著之前的事上升極速，但畢竟底蘊不足還需要消化時間。古夕顏更不用說，人氣流量熱度都有，可是演技口碑是常年負數的。
那麽還要項目評級還要越高越好，因為等級越高意味製作費和收片費會越多。這是利潤的根本。可是評級越高也意味著你的點擊數，點播書，每集的數據要實打實完成。
拿起手機下意識要找韓零商量一下，畢竟劇本他寫的。而古夕顏也是他挖來的，包括劇本都是量身打造。隻是瞬間一想他已經離開北風，燕南楓不想燕小北的死就要拽著人一輩子。
默默放下手機，悵然無語。
————
“你搬來了？”
“是啊。”
“怎麽感覺周圍沒什麽變化？！”
“額……我東西少。”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戴敏就過來了。
正式搬進來之後，還要交代一下。畢竟以後意味著就要比鄰相助。主要是韓零“幫助”對方。
“大部分都在臥室。”
韓零開口：“電腦，衣服，包括一些雜物，行李我都沒要。丟了。至於冰箱空調熱水器這些不好拆，我直接折舊賣給房東。這邊什麽都有是吧？”
戴敏輕笑坐下：“感受到這房子值了對嗎？2000塊不說這地段，隻是這麵積都下不來。讓你做點事還不情願。”
韓零無奈坐下：“那畢竟涉及到尊嚴是吧？”
戴敏搖頭：“怎麽讓你傷自尊了？就是幫忙取個快遞和外賣，等我們不在你在的時候，要是有個房子問題也可以幫忙處理。”
韓零歎息：“你是房東你說什麽都對。”
戴敏恩了一聲，看著韓零拿出幾份文件：“那正式簽署吧。既然你搬進來了……我聲明。”
戴敏嚴肅：“你自己的選擇。別和我提自尊之類的，你現在反悔也還來得及。”
“好啊我反悔。”
戴敏愣住，張張口想說什麽。
韓零看著她：“裝什麽裝在那。真對我不滿意你會留我嗎？你說不談自尊，那也別談交情。還不是因為我符合你的要求。”
戴敏笑：“脾氣還不小。”
將文件推過去，筆也放在那：“簽吧。”
韓零大致看了一眼，一共兩份，租賃合同和保密協議。其中韓零除了2000元租了這個房間以外，相應該負有的責任和義務也都寫得明確。看著好笑，幫忙取外賣和快遞還有倒垃圾以及水電之類的住宿問題也都明文規定。無語了。
然後是保密協議。
這份簡短卻正規，明確表示不管看到聽到知道對麵房間的任何問題，都要保密。如果從他這裏傳出隱私引起影響和損害，將追究法律責任索賠。
“等會！”
韓零看著戴敏：“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我也聲明你們要是國外潛伏上嗨的間.諜，我保他喵了個咪的密！！一定給你送進去！”
戴敏嗤笑：“你想得還挺多，你是幹什麽的？這麽會YY？”
突然看著韓零驚訝：“等會你別說，我看你怎麽還真的有點眼熟。”
韓零麵無表情：“你不是看我眼熟，你是幹脆認識我。”
“不對。”
戴敏指著韓零：“你……上過新聞，就是最近。”
拍拍頭皺眉：“我是在哪見過你？什麽新聞？”
韓零不自然，這麽一說他也明白了。關於北風和琅嬛那點事，他雖然沒多高調，但也絕對不是誰都不知道的存在。
至少他的書友還有古夕顏粉絲都認識他了。書友知道他長什麽樣，古夕顏粉絲知道他是誰。
開玩笑，古夕顏顏值逆天，那條美腿是誰說抱就能抱的？多少宅男吊絲想舔都舔不到。
尤其現在還是夏天，古夕顏那天穿得是超短裙。美腿又長又白又直又細。而韓零跪在地上那副猥瑣就差流口水抱著古夕顏的照片流傳甚廣。
正因為韓零不是流量男星那種高大帥氣的形象，而是更貼近普通宅男吊絲的氣質。
反而讓廣大單身男士有了極強的代入感。都代入韓零為自己，好像當時抱著古夕顏大腿的是他們自己一般。
所以黑他的不是沒有，幾乎都是古夕顏粉絲。可路人更多是把韓零封為吊絲男神來著。
“我一定……好像還是娛樂新聞。”
戴敏指著韓零在思考。
韓零不理她，看著房屋租賃合同和保密合同，大致沒問題，也就簽字了。
“我一定見過你在新聞……”
“是啊你慢慢想吧。”
“我真的，就是最近……”
“是你一邊回去一邊想！”
韓零催促著她把合同和保密協議都放在她手上。一式兩份，一人一份：“一路回家一路想。想不到就從頭到尾再想一遍！”
“我還沒說完……”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
韓零撇嘴罵了一句，那麽多事八婆一樣。讓你想到又如何？
進臥室取了電腦打算在客廳碼字，這沙發比床舒服。隻是臥室內韓零看著牆壁上那張唯一的海報，嗬嗬笑著湊上前又親了一下。
然後走到客廳打開筆記本。
電腦桌麵，赫然就是韓零跪地抱著古夕顏美腿的特寫。如今網上已經充斥了，隨便一搜多高清的都有。
“嘿嘿嘿”
韓零憨笑看著桌麵，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搔了。把這個當桌麵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不過想來恢複宅男生活的自己，也是不太可能有人看到的。
結果……
“砰砰砰！！”
韓零下意識捂住顯示器，敲門聲讓他嚇一跳。
看到穿過寬廣的客廳，還有一道鎖著的門，韓零才鬆口氣。
暗歎房子大了，怎麽安全感反而小了？
卻忘記自己先發搔的事實。
“又幹嗎？”
韓零以為是戴敏，也覺得不可能有別人。目前來說誰也不知道她住在哪。
結果打開一看，就愣住。
戴著口罩墨鏡也掩蓋不住的絕好身材，尤其那雙美腿韓零是過手……不是，過目不忘。
“你……”
“環境不錯。”
徑自走進來，韓零愣愣看著，對方還回頭：“門關上啊。”
韓零隨手關門：“你怎麽來了？”
除了古夕顏還有誰？
古夕顏摘下口罩和墨鏡坐在沙發上，打量周圍：“這房子這地段……”
打量韓零：“你寫小說很賺錢嗎？這裏月租最起碼一萬。”
韓零恩了一聲：“2000拿下的。”
古夕顏不解：“怎麽可能？”
韓零開口：“這裏是凶宅，死了六十多個人了。沒人敢住也沒人買，我覺得便宜，加上我命硬火力壯，想挑戰一下治己。”
“是嗎？”
古夕顏突然看到一旁的合同，隨手拿起一看。
“喂！！”
韓零過去要搶，可是隔著沙發桌沒搶到。
“保密合同，房屋租賃合同……取快遞外賣義務，水電等問題的處理責任……倒垃圾你也管？”
打量韓零：“你是習慣用這種寬鬆退讓的合同來換取好處，我是親身經曆的。這次用替人家取快遞和外賣，除了低廉的房租還換來什麽？”
韓零沒好氣拿過：“房東是一位美女，比你還漂亮。那麽我既然退圈了是吧，再也見不到你了。小說電視劇都有的橋段，美女房東和帥氣租客，偷人偷心最後房子也賺到手。”
古夕顏笑：“放長線釣大魚……理解。”
然後笑容凝固，不敢置信看著韓零的筆記本電腦上的封麵。
“不是……”
韓零幹咳一聲按下筆記本：“你怎麽知道我住這？”
古夕顏沒回話，而是重新掀開筆記本電腦，哭笑不得拿著抱枕砸過去：“你是不要個臉了！！當初故意跪在地上抱大腿給人家拍，然後傳出去幫葉欣怡和琅嬛洗白。你自己做桌麵什麽意思？”
“嗬嗬。”
韓零憨笑：“榨幹照片最後的剩餘價值……”
躲開另一個抱枕，韓零拍手叫著：“喂！！讚美你的美腿還不行？YY你的男人沒有百萬也有十萬你自己心知肚明。做女藝人還是以顏值著稱你就有這個義務和心理準備。這見怪不怪是吧？很稀奇嗎？”
“無恥！”
古夕顏罵了一句，起身來到窗前看著窗外。
韓零皺眉：“我問你還沒說呢。又喜歡一個人不帶助理偷跑？而且你自己找到我的？我誰都沒告訴！”
古夕顏不屑回頭：“雖然你不是什麽明星名人，但前段時間葉欣怡的事，你也和我一起照片上了新聞。找個記者狗仔隨便打聽一下也就知道了。”
韓零不敢置信：“狗仔這麽神奇？”
古夕顏開口：“哪一行好賺錢？沒點本事可不行。”
靠在窗邊：“反正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記者在那蹲點。”
韓零驚訝：“怎麽會？！跟我的？！”
古夕顏失笑：“不然呢？這裏還住著什麽明星？”
擺手坐回沙發：“不用擔心。過幾天發現你沒跟蹤價值也就不跟你了，你當人家閑著我聊？人家時間也寶貴，要找有價值的新聞跟才能賺到錢。”
韓零想了想，疑惑看著她：“也不對啊。你沒門卡保安放你進來嗎？”
古夕顏偷笑，神秘兮兮看著韓零：“我跟著一個人一起進來，他們以為我們一起的。”
“哇”
韓零豎起拇指，看著古夕顏：“費那麽大勁搞得特工一樣還蠻有成就感的？就為了來找我？合同上的問題有什麽是燕總沒兌現的？”
拿起手機：“你說哪一條，我和她談。”
“沒有。”
古夕顏按下他手機：“都兌現了，對我也不錯。而且劇本立項，燕總和琅嬛會一起出品製作。”
韓零放下手機：“那你就是來看看唄？認認門？”
古夕顏看著筆記本桌麵韓零抱自己大腿的模樣，韓零尷尬抱著拉過來：“哎呀別這麽小氣……”
古夕顏搖頭：“是你大氣一點。如果真的想追我，也不是沒機會。不過最起碼要和我一個圈子有接觸機會也有共同語言。我想找個圈外男朋友，如果又沒有共同語言和接觸空間，自然就得對方有錢有勢或者是有自己成就。暫時你什麽都夠不著，不如換條路比如……”
探身看著韓零：“回來北風圍繞我做內容。”
韓零無奈：“我不是娛樂圈的，誤打誤撞因為燕小北……”
“少來！！”
古夕顏打斷：“別逼我翻臉！！你當初雖然答應我的事北風娛樂都做到了。可是你個人答應我為我量身打造劇本，所有人設內容可以讓我更進一步的這一條，隨著你離開恐怕是失信了吧？”
韓零皺眉：“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能做內容總監，燕總可以招別人，一樣可以圍繞你打造一切。”
古夕顏搖頭：“那我可解約了。是你失信在先，說再多我不認同也沒用對吧？”
韓零點頭：“你隨便。”
古夕顏驚訝：“什麽意思？硬剛兒？”
韓零開口：“我以為這不關我事。我幫燕總幫北風，能做的我做到了。最後留不住人就是她自己的事，你要因為這個就走那你早點走。不然以後早晚也是個離開。”
古夕顏看著他：“你真以為我不敢？”
韓零拍手：“喂喂！你們自己對自己的事業都這麽玩笑不負責，還指望威脅別人？我又不是你們什麽人，你們出去撞車關我什麽事？”
“是嗎？”
古夕顏開口：“那你又因為燕小北的跳樓而幫北風和燕總？”
韓零深呼吸，揮手示意：“都過去了。塵埃落定，告一段落。以後我們願意做朋友就當我娛樂圈還有人脈，不願意的話，一張照片足夠留念，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古夕顏看著韓零，就這麽看著。半響搖頭：“跟我比高冷？至今為止還沒人……”
“你有病啊？！”
韓零不耐打斷：“什麽邏輯？我跟你比的找嗎？！”
古夕顏驚訝：“你說誰有病？挖我過去的時候都能跪地抱腿哭訴，現在敢罵我。”
韓零嗬嗬笑：“誰給上鉤的魚喂魚餌？是吧？”
古夕顏胸口起伏，韓零隱蔽的看了一眼，被古夕顏敏銳察覺抬手朝眼睛打了一下，當然離得遠也不是真打。
韓零無奈：“我就是個小網文作者，都不是大神。你想找人做內容有的是專業人士對吧？沒必要找我，我一個小人物就不參與你們高高在上的名人明星流量的生活事業圈子了。”
古夕顏冷笑：“早你怎麽不這麽說？”
韓零笑：“你看你就是不懂，求人辦事的時候自然什麽好話都說，怎麽忽悠怎麽來。你也入圈那麽久，什麽都經曆過。這點事看不懂還真信了？”
“咚咚咚”
韓零回頭看門口有敲門聲，暗歎今天這麽熱鬧呢？又是誰？
“行沒事你回去吧。畢竟剛進北風肯定忙。”
韓零開門之際對著古夕顏：“口罩墨鏡戴好。”
古夕顏卻還是看著他，麵無表情。
韓零皺眉：“趕緊的。”
古夕顏隨手拿起墨鏡和口罩起身指著他：“你別後悔。”
韓零不理她打開門，這次是戴敏。
“我還有事和你……”
突然就看到古夕顏，她正要戴墨鏡和口罩但還沒戴好，就被戴敏發現了。
“我不是說不許帶人回家嗎？”
戴敏不滿看著韓零。
韓零無奈：“她馬上走，以後也不會來了。”
古夕顏本來就不高興，此刻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戴敏：“什麽了不起的房子，事那麽多？”
看著韓零：“你願意受別人的委屈也不願意我抬舉你。犯賤嗎？”
“是啊天生賤命不用你操心了。”
韓零敷衍催促她出去，古夕顏離開了。
戴敏一直看著古夕顏背影進電梯都皺眉思索，許久之後突然驚叫：“古夕顏？！”
韓零也愣住，她居然認出來了？
古夕顏如今認知度這麽高嗎？
戴敏指著韓零：“我想起你是誰了！！你就是北風娛樂挖走古夕顏的那個內容總監韓零！？”
韓零不確定看著戴敏：“額……確定沒認錯人？”
戴敏神色複雜看著韓零：“原來你是圈內人？”
“啥玩意？！”
韓零咧嘴看著戴敏：“那這麽說你也是圈內的？”
不過隨後很是無語，什麽圈內圈外的套圈呢？！
圈你個圈圈叉叉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