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 第一次打擂
到底是雷厲風行,很快李誌遠便受到了,來自於那個地下拳場的第一次打擂的拳手的信息。上麵標注著基本的身高體重,還附帶有拳手的照片,看著上麵一個個肌肉發達,麵相凶狠的人,李誌遠第一次覺得,要是說他們是一群無惡不作的犯罪之徒好像也能說的過去,但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句話李誌遠還是知道的,除了這個基本的信息,之外上麵還明確標注了,他們打拳的時間年限以及他們的勝負常數。
其實為了保護拳手,所以拳場也隻會給出一些基本的信息,剩下太多的東西他們是不會給的,畢竟如果很多東西都給的那麽清晰,那些專業靠這個吃飯的人就會開始研究他們的招數和一些知名的弱點,這樣其實不利於比賽的平衡,起碼對於給錢的這種形式,是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的。所以盡管這個地下拳場已經經營很多年了,但是由於不允許任何人在這裏拍照或者錄視頻,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有很多人沒有辦法找到這裏選手的視頻。
其實很多人知道,在這裏打黑拳的不僅僅有社會上混的一些人,包括一些經常參加一些國際比賽的選手都會偶爾來這裏打打黑拳,一個是來放鬆一下,釋放一下自己的壓力,另外一個,因為自己遇到的對手都太固定了,很難再去有新的東西出現,可是任誰都知道這個道理,人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就算你隻是在原地踏步那也是一種退步的方式。所以有人就會來這裏,這裏沒有那麽多規矩,所以很多拳手為了賺錢都會有些不擇手段,但隻要是不過分的黑手都會被容忍,所以對於這裏的拳手的能力還是比外麵要求更高一些,因為他們除了要想辦法對抗來自對麵拳手的壓力和挑戰,還要想方設法提防來自對麵的黑手。
因為李誌遠是第一次上台打擂,所以在給其他選手的時候並沒有附上李誌遠的照片,而且相關信息也沒有,隻是有一個黑色的剪影在所有拳手的最後,讓大家知道這次拳場又來了新人。這樣做不僅是為了保護李誌遠的基本信息不被泄露,而且還能夠提高大家的興趣,引起大家的猜測,畢竟這個圈子很小,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新鮮的麵孔出現在這裏了。那幾張老麵孔雖然是不錯,但是大家橫看豎看都是他們都已經有些膩了,有些審美疲勞了。由此可見不論是做什麽都要有新鮮感才行,要不然時間了也會讓人們失去興趣的。
到了比賽當天晚上,李誌遠發現今天來的人比那天自己看到的來的人要多得多。李誌遠在自己的休息室裏,那是新手休息室,不像是成手的休息室,在外麵,有獨立的電視,可以看到外麵拳賽的情況,但是這個地方是專屬於新手的休息室,每次比賽隻有一名新手,這間房間也在最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老舊的吊燈和一盞風扇吱吱作響。他們不會讓新手去了解老手的招式的,因為隻有未知的東西才能引起人的興趣。這個地方終歸靠的是你拳頭夠硬,靠的是實力。
李誌遠這次因為是第一場出戰而且從他的長相來看,就知道是一個弱不禁風的人,而且還是個學生。大家紛紛猜測這個學生出來湊什麽熱鬧。之前這個拳場的確是有學生過來,但他們從來沒有參加過打擂,都是在場地開放的時候上去玩玩,可是那學生也不是這個樣子的,一看就弱不禁風,基本上都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那種了。李誌遠的出現的確在很大程度上引起了場館人員的好奇心,原來在乖的孩子還是有叛逆心理的。
由於李誌遠是第一次打擂,再加上他真的給人根深蒂固的弱不禁風的印象,所以他的第一個出場對手是場館給安排的,是一個實力不算是太強的對手,但勝在時間比較長,有一些別人所沒有的經驗。缺點就是力氣不行,爆發力不是很強。這樣的對手對於李誌遠這個新手來說就算輸了也不會有很重的傷痕。不惹出人命還是最主要的,要不然三天兩頭被找麻煩負責人還是很不希望看到這種狀況的。
李誌遠的出現,讓很多人紛紛猜測這難不成又是老板從哪個地方苦心挖過來的?畢竟現在的拳王就是老板在別的地方挖過來的,聽說是職業打黑拳的,他到現在在這個地下拳場還保留著不敗的記錄,沒有人能贏過他,他現在最大的愛好就是想著辦法怎麽能在最短的時間裏讓對手認輸。
由於有之前這樣的經驗所以人們都在猜測這個人是不是也想現在的拳王一樣,大家紛紛猜測著議論著打聽著,生怕別人知道的任何一點信息自己不知道。這樣的好奇心讓人們對這場比賽有著空前的興趣。一時之間這場比賽的賭注也是被下到了最高點。
因為對手太弱,所以這次比賽的抽成是五個百分點,看到這樣多的賭注,老板真的覺得這次比賽自己真的可以好好賺一筆了。雖然五個點少,但是架不住有上千萬的賭金呀。
李誌遠坐在自己的新手休息室裏,對於外麵的狀況一無所知。這是場館的規矩,如果出現新人,那麽他的比賽一定是放在最後一場的,就是為了能夠讓更多的人有時間過來,隻要選手沒有上場,賭金隨時都可以增加,就是說隻要你能在這期間打聽到一點關於拳手的信息,你就可以有翻身的機會。這樣的設置幾乎讓前麵的比賽沒有多少人看。
這次跟以往不同,這個新手的信息場館真的是一句話都沒有透漏出來,連最基本的身高體重都沒有,儼然不符合場館的一貫作風。其實不是人家不想透漏,隻是李誌遠真的是身高太高,體重太低,隻要把這個數值透露出來,基本上一個弱不禁風的小書生的模樣就會出現在大家的腦海裏,這樣還有什麽看頭,什麽賺頭呢?
對於等的人來說時間過得真的是非常的慢,好不容易才有人敲響自己休息室的門,告訴自己:“比賽要開始了。”
第六十四章被看輕了?
聽到召喚自己的聲音,李誌遠深呼吸,雖然知道現在的自己跟普通人有很大的區別,但是在自己還沒有那麽熟練掌握這具身體的時候,李誌遠覺得總有很多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這種超出掌控的感覺是李誌遠現在非常不喜歡的一種感覺。所以李誌遠覺得針對現在的自己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更多更快的掌控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片刻,李誌遠打開門,一身健碩的肌肉,令人垂涎的八塊腹肌隱隱可見,李誌遠本來就不是歐美那種肌肉男,看得讓人覺得可怕,反而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感覺的人。在配上他那副斯文的麵孔,整個給人一種白麵書生的感覺。
當主持人激情洋溢的將李誌遠介紹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台下的觀眾明顯的錯愕的表情。甚至有人開始出現了隱隱的不滿,一些距離近膽子大的人甚至開始質疑地下拳場:“這是幹什麽?從哪兒找來的人,難道這是地下拳場開始聯合拳手惡意騙錢了麽?”
隨著這樣的騷動出現,一些膽子大的人,開始叫囂著讓主辦方出來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今天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麽過去,原本一些膽子小的人看到這麽多人都在紛紛叫囂,他們終於也忍不住了,開始跟著叫囂起來。畢竟考慮到地下的人的身份和能力,主持人也不敢隨意做主,隻能一邊讓工作人員盡快聯係老板,一邊在台上安撫觀眾:“大家請先不要激動,什麽事情都能被商量。”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底下刻意的煽動就聽到人群中傳來一句話:“哪有什麽可以商量,我看你們就是想騙錢!什麽公平公正公開,你們現在就是不擇手段,在比賽之前刻意隱瞞拳手的身份,資料,現在不知道上哪兒找來這麽一個人,明顯看著就會輸的樣子,你們已經把我們的胃口吊的那麽高,讓我們不斷往裏麵投錢,現在你們應該能從中賺取不少吧!這個時候東窗事發了,你們說好好商量,怎麽就不見你們之前有這麽良好的態度?”
身邊的觀眾一聽到有人這麽說話,本來就躁動的情緒這下子更沒有辦法平複了,紛紛跟著說:“就是,如果你們在比賽之前公布選手資料的話,肯定沒有人賭他贏。你們這是欺詐,就是利用我們的好奇心,我們要求你們退錢,退錢,不退錢我們就把你們這兒砸了!”
主持人聽到這樣的話當場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維持住躁動的人群,他們的那種躁動傳染著所有的人,好像人們隨時隨地都可以被點燃,他們就像炸藥一樣,火星就在肉眼可以看得見的地方,而且離導火索大約不到一指的距離。場麵變得有些難以維持。
看到負責人來的時候,主持人長處了一口氣,自己沒有辦法必須站在這個台上,不能跑,天知道他站在那個地方的時候兩條腿都在打哆嗦,誰知道底下的人會不會不受控製衝上來,到時候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自己的心裏一直在祈禱,祈禱說話算的人能早點過來,解救自己,現在看到了,主持人就像看到救星一樣,一把就把人拉上台,就說了一句:“負責人來了,大家有什麽事情找負責人聽他說話。”之後把話筒一塞二話不說立刻下台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開玩笑如果一旦出事情了,到時候站在台上的人都要被打,自己也不是笨蛋,幹嘛要陪著他們一起挨揍。三十六計走為上!
負責人很是為難的看著李誌遠,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這件事情都是因為你鬧出來的,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局麵,我們隻有取消掉這場比賽,然後把所有人的賭金都返回,這個樣子才能保證我們地下拳場的運營,而且以後你也不能再來這個地方打拳了。”
李誌遠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提升自己的地方,而且還有錢賺,最重要的是有錢賺,等自己有了錢了,就不用在伸手跟父母要了,也就沒有那麽難受,事實都要聽他們的安排,讓自己覺得這麽的別扭,覺得不得勁兒,而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李誌遠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就更不應該要父母的錢了,平時他們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也不容易,可是自己呢?不論做什麽花銷也挺大的,所以李誌遠覺得還是要學會自己賺錢,而且錢這個東西沒有人會覺得他不好,沒有人會不喜歡它,所以自己現在既然能用這個方式賺錢,自己就一定得學會把握,人生嘛!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而覺得精彩紛呈。
李誌遠毫無畏懼的跟負責人商量道:“你現在隻看到了我的樣貌,這樣,我們賭一場,這場比賽正常進行,但是因為特殊的原因,底下所有的人可以拿回自己的本金願意重新下注的人可以重新下注,如果這場比賽我讓你們賠了,賠多少,我給多少,但是如果這場比賽我賺了,你們就一點傭金都不能拿!怎麽樣?我想這對你們應該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你們什麽都沒有失去,隻是提供一個地方而已,當然贏了之後我們繼續合作,你們還是照規矩走,該拿多少抽成拿多少抽成,隻是這一場,我憑本事,你們賭一場敢不敢?”
看著眼前這個小夥子拳場負責人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有可能看走眼了,當下也整的全場觀眾的同意之後,按照他說的辦,自己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夥子有什麽本事,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麽囂張的年輕人了,真的挺讓人懷念的。他甚至有一種感覺,這個看著非常不起眼的小夥子會贏,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一種感覺,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卻是異常的清晰,讓他不得不去直視,甚至可以說是無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