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目光匯聚之處,但見三個紫袍弟子和一個紅衣少女,正步入泰和樓當中。
那少女明yan動人、嬌俏可愛,第一時間就吸引了六個人的注意力。
甚至樓中其他一些人的目光,都被牽扯過來。
“抱歉,來遲了一步。”
四人來到近前,應南召帶頭招呼道。
“靈藥宗的天才們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一名藏劍閣的白袍弟子輕哼一聲,也不起身,直接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就是稍稍來遲了片刻,聽起來劍閣的兄弟很有怨氣啊。”瑞龍沉聲應道。
“哪敢啊。”白袍弟子輕哼一聲。
應南召一伸手,阻斷兩人針鋒相對的目光:“諸位師兄師弟,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靈藥宗,應南召。”他帶頭說道。
“瑞龍。”瑞龍一拱手冷淡道。
“靈藥宗,林蕭。”林蕭也隨聲說道。
“那這一位呢?”
六人都看向了紅衣少女,顯然都有些在意這個美貌的小丫頭。
薑莉白了一眼眾人,就迅速撇過頭去,眼下這些個宗門弟子,在她眼中,不過是些鄉下的土包子,完全輪不到讓她自報家門、介紹自己的地步。
如果不是因為林蕭的關係,她是絕不可能和這些人為伍。
“這位姑娘,問你話呢。”藏劍閣的白袍弟子不爽開口。
“莉莉…”林蕭輕聲嗬斥。
“我是他的隨身廚娘。”薑莉指了指林蕭,非常勉強的哼了一聲,就扭過頭去不再開口。
隨身廚娘?六人yan羨的目光看了過來。
現在這小廚娘已經水靈動人,隻怕將來更加是個尤物,而且還會做菜,更加難能可貴!
“有這樣一個貼身的廚娘伺候,林兄弟真是好福氣啊,相信莉莉姑娘的廚藝一定和她的美貌一樣出眾!”白袍弟子麵色變化很快,立刻就熱誠的口吻恭維道。
不過是初次見麵,那種親昵的口吻,聽得薑莉耳朵難受。
林蕭卻是笑道:“她的廚藝和年紀一樣稚嫩我倒是相信。”
“你……”薑莉聞聲,小臉都氣的有的發紅,一雙眼睛瞪著林蕭。
縱然她討厭白袍的恭維,但是對方至少說的是好話。
偏偏這個對她知根知底的家夥,嘴上毫不容情。
莫非林蕭是個瞎子、傻子,對她的容貌和身份,一點都不在乎?
忽然薑莉回想起林可兒的容貌身材……相較而言,她確實還是有所不如。
同為先天體質,林蕭的體質還在她之上。
於是薑莉收起了傲氣和脾氣,扁著嘴不再出聲。
這時,一個古銅門弟子撇撇嘴道:“帶著廚娘一起前來,好像不符合這次群英匯聚的規矩吧。”
“沒錯,林師弟這麽特立獨行,是在對其餘我們兩個宗門的師兄耀武揚威嗎?”另一人也發難道。
林蕭隻道:“她的身份,有些特殊。”
“特殊?怎麽個特殊法?”那人追問。
“簡單說吧,特殊到就算你們的師傅親來,也沒有資格問明她的身份。”林蕭淡淡出聲,如實說道。
畢竟以特級美食家孫女的身份,就算兩宗的宗主親來,都要客客氣氣的小心說話。
林蕭這麽說,都是輕的。
“林師弟好大的口氣!”古銅門兩人,惱火的拍案而起。
這林蕭,竟然說他們的師傅都沒有資格?他們當然不相信。
藏劍閣也有兩人,對他怒目而視,顯然都有些動了怒火。
古銅門坐著的那一人目光精光閃動,忽然說道:“我修煉了一門名為天眼術的功法,能看穿他人的修為,比如你的兩位師兄,都是武徒八重以上的強者,偏偏林師弟的修為,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啊。”
他一開口,其餘八人關注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說起來,林蕭施展了斂氣決,除了薑莉,還沒有人了解林蕭如今的真實實力。
“林師弟口氣不小,不實力到底如何?”藏劍閣一名弟子冷笑道。
“就是,畢竟早晚都會交手,不如現在和師兄弟們透個底。”
眾人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顯然不會輕易將林蕭給放過。
“林師弟好像沒必要非要告訴你們吧?”瑞龍冷哼道。
“武徒七重。”林蕭淡淡道。
他話音剛落,除了薑莉,其餘的八人都是神色不同的望了過來。
應南召和瑞龍的目光當中,透出幾分淡淡的驚訝。
畢竟在他們看來,林蕭就算再怎麽厲害,也頂多在武徒六重左右吧,竟然比起他們預想的還要高出一層?
兩宗六人卻是奚落譏諷的目光看了過來,目光當中透出濃濃的不屑和輕蔑。
他們每人都是武徒八重以上修為,隻怕一隻手都可以輕鬆吊打五個以上的武徒六重。
這種修為,也來參與三宗大比?
藏劍閣的白袍弟子笑道:“林師弟,不知道你在宗門內門的實力排名是多少?這個總可以透露一下了吧。”
“這還用說嗎?他既然前來參加三宗大比,當然是內門前三了。”
“武徒六重,都能進入內門前三,靈藥宗真的無人了嗎?”
這些人故意說得很大聲,弄得泰和樓一層當中不少人側目看了過來。
事情關係到靈藥宗的威名,應南召和榮龍兩人,都是已經露出不悅之色。
薑莉卻是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看向這無知狂妄的六人,但是也不說什麽。
既然他們全都是來參加什麽勞什子的三宗比鬥,那麽早晚都會碰上。
於是薑莉一種冒出一種惡趣味的想法……想要看看他們被曾經一起嘲笑過的林蕭碾壓的時候,會是怎麽樣精彩的表情。
想到此處,她不自覺的嘴角翹起,不過她的笑容,倒是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聽到這些嘲諷的話語,林蕭也懶得解釋什麽,現場的氣氛一度僵硬下來。
“都還愣著做什麽,請入座。”
這時,白袍弟子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熱情的招呼起來。
“對了,小二,給這位莉莉姑娘再加一個位置。”
夥計聞聲,立刻將一張座椅抬出,放在白袍身旁。
四人差不多同時落座,但是突然間傳出哢哢兩聲脆響。
但見兩張座椅幾乎同時崩裂、整個架子分崩離析掉。
應南召猛的一提氣,強行止住了下落的趨勢,麵色難看的重新站起。
不過瑞龍可就沒那麽輕鬆了,他的修為略差一籌,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才猛的伸出手掌,單手將身體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