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放人
應傑點點頭,可是四處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出到底哪裏不同。
“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來我把房間裏麵的顏色都換了個遍嗎?”
聽到宮沁言的解釋,應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宮沁言房間裏麵擺設並沒有改變,隻是房間牆上的那種冷色調貼紙換成了溫暖的黃色。
“你為什麽把貼紙給換了啊?以前不是挺好的嗎?”應傑問道。
宮沁言隻是笑了笑,並未開口說話。
她的生活因為應傑的出現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以前她活著隻是為了活著,那她現在活著生命裏就有了色彩。
雖然對應傑有了很深的感情,但是宮沁言卻不敢時時刻刻的把對應傑的依賴掛在嘴邊。
因為宮沁言能夠看出來,崔一月和寧小鳳兩人都和應傑有著很深的情感,自己隻是中途冒出來的一個過客。
為了自己最後的尊嚴,她不敢也不想把自己和應傑之間的這份情感給公開。
“每天對著一種色彩會覺得累,所以就把房間裏麵的顏色換了。”宮沁言說道。
應傑可不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他隻是隱隱覺得宮沁言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又是一晚上的纏綿,第二天一大早,應傑又一次被宮沁言給從屋裏給趕了出來。
不過今天應傑並不會沒有地方去,因為即將期末考試,所以學校裏麵有很多同學會很早就來教室複習。
於是,學校就適當的把教學樓開門的時間給提前了。
“應傑,你今天怎麽來得這麽早啊?”
應傑剛剛走進教室,就聽到邵伯清在後麵叫道。
回頭看了一眼邵伯清,應傑自顧自的走到位置上坐下:“昨天被教訓了,今天還不努力一點,估計小言老師會扒了我的皮!”
“你放心好了,我們小言老師那麽溫柔善良,就算你不好好學習,她也隻會對你諄諄教誨,絕對不會動粗的。”
在應傑的帶領之下,他們班的同學都開始改口叫宮沁言為小言老師了。
看著邵伯清一副花癡的模樣,應傑無奈的搖搖頭:“行了行了,你不要拍馬屁了,趕緊複習吧,考出一個好成績,才能夠讓老師記住你!”
很快,學校的期末考試就到了,應傑自然又是那個考試中的另類。
不管考哪一科,應傑總是最先交卷的那一個。最短的一次,他甚至開考之後的十分鍾就交卷出了考場。
對於應傑這種考法,宮沁言很快就找上了門來。
“應傑,你到底想幹什麽?提前那麽久交卷幹什麽?”
看著氣勢洶洶的宮沁言,應傑無奈的笑道:“題目已經寫完了,我當然就要交卷了啊,要不然還坐在那裏幹什麽?”
“寫完了你不知道檢查一下嗎?你怎麽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不是百分百的正確呢?”對於應傑的態度,宮沁言幾乎要被他給氣死了。
“好的,那我接下來寫完之後一定好好的檢查。”
雖然話是這麽說的,但是接下來一共隻有兩場考試了,應傑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考完。
考試一完,接下來就是放假了。
“小言,今天有事嗎?”等到宣布放假之後,應傑叫住準備離開教室的宮沁言。
宮沁言回頭來看著應傑:“沒事啊,怎麽了?”
“沒事的話我們就去把你哥給接回來吧,我想他應該也差不多要被放出來了。”
當時約好的三天之後把宮樺放出來,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從銀行取了二十萬的現金,應傑開車帶著宮沁言來到了菲林大廈的樓下。
“兄弟,你來了?”接到應傑的電話之後,之前對應傑凶聲惡語的那個人居然稱呼起應傑為了兄弟。
不過應傑沒有在乎這些,隻是說道:“你叫人下來拿錢吧,然後把宮樺放了。記住,一定要是一個意外,不然這錢我會拿回來的!”
“你放心好了,我辦事從來都是最靠譜的!”
經過那天的事情,對方顯然對應傑已經放鬆了警惕,這次過來拿錢的人再沒有經過裝扮了,大大咧咧的走到了應傑的車前。
拿錢的人確定錢沒有問題之後,又一次對著樓上做了個手勢。
沒一會兒,應傑就看到宮樺慌慌張張的從菲林大廈的門口出來。
他一身一副破破爛爛的,像是乞丐一樣,一邊往外麵跑還不時的回頭張望,似乎後麵有人正在追他。
“他出來了,我們現在怎麽辦?”見到宮樺之後,宮沁言立刻對著應傑問道。
應傑微微的擺擺手,示意宮沁言暫時先不要激動。
“讓他先跑一會兒,我們隻要跟著他就好了,畢竟就這樣出現在他麵前的話顯得有些過於刻意了!”
開車跟在宮樺的後麵,隻見他像是一直喪家之犬一樣,不停的在街道上狂奔,惹得周圍的行人紛紛側目。
跑了有十多分鍾,宮樺真的跑不動了,氣喘籲籲的癱坐在路邊,同時還在不停的往身後張望,害怕有人跟上來。
看和宮樺的樣子,他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看來應傑的這個計劃很是成功。
“我們現在是不是能把他接回去了?”看著宮樺的樣子,宮沁言還是非常的心疼。
應傑搖了搖頭:“不要讓他見到你,隻有讓他明白你已經不會在管他了之後,他才會真正的戒掉那些東西。”
“可是……”
宮沁言還想要再說些什麽,但是卻被應傑開口阻止。
“如果不想他一輩子就這麽墮落下去的話,你就聽我的!”
看著應傑的眼睛,原本心軟了的宮沁言終於還是狠下心來,轉過頭去不看坐在路邊像是乞丐一樣的宮樺。
休息夠了之後,宮樺站起身來,沿著馬路開始走。
看得出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一點辦法了,因為手機被人拿走,他甚至連給宮沁言打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在路上,應傑看到宮樺曾經試圖向路人借過電話,不過沒有一個人搭理他,紛紛捂著鼻子嫌惡的走開。
當華燈初上,宮樺已經徹底的迷路了。
在燕京,即使是一輩子都生活在這裏的人,也沒有可能跟得上燕京的發展是速度,記住這裏的每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