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4 章 丫鬟中毒,主子遭殃
左側妃鎮定道:“出了何事?”
丫鬟福了一禮,一臉懼怕道:“左側妃娘娘,沁姨娘……沁姨娘沒了!”
在年三十的晚上去了,這預示著太子府未來一年的日子不會太平。
這是凶兆!
馮側妃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沁姨娘是誰,心驚肉跳道:“怎會死了?這下糟糕了!陛下可是有旨意的,流沁斷不能死。左側妃姐姐,我們快些過去看看情況吧。”
自從殿下被禁足在宮裏後,府上皆是忘了流沁這個人的存在了,也沒誰去找她的麻煩,她怎會偏偏在這個關頭死了?
真的是太晦氣了。
左側妃示意馮側妃先別急,看向那丫鬟:“沁姨娘怎會去了的?”
丫鬟顫顫巍巍道:“好像……好像是因傷勢過重,得不到救治而死的。”
左側妃一看丫鬟那樣,便知她沒說真話。流沁再是罪人,有陛下的旨意在,府醫也會給她醫治的,她不可能因傷勢過重而死。
煙雨:“娘娘,奴婢倒是聽說,沁姨娘的吃穿用度被克扣了,時常吃不上飯。有沒有可能是,餓死的?”
“什麽?!”左側妃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椅子扶手,慍怒道:“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走,看看去。”
一行人來到了流沁的院落。
一進入屋裏,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屍體,嚇得不少人尖叫連連,或者是躲在一旁,不敢再看一眼。
地上的屍體瘦得不成樣子,披頭散發的麵朝上,臉上有著不少新舊的傷痕,身上也到處是傷痕,皺巴巴的衣裙上滿是血跡,宛如地獄裏的惡鬼,在這黑夜和燭火的襯托下,可怕極了。
左側妃的身形晃了幾下,她扶著煙雨的手,怒聲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回事?殿下的妾室,竟會出這種事!”
在下人的敘述中,左側妃得知了流沁是因饑餓和傷勢而死的。
流沁在太子府是一個罪人,便是連府裏的下人也敢欺辱她,更是不會待她好。缺衣少食是常有的事,連傷藥也會被下人們拿去賣了。因此她的傷勢得不到治療,最終丟了性命。
左側妃打殺和發賣了不少的下人,讓煙雨安葬了流沁,並警告眾人不得將此事外傳,才讓眾人散去。
——
安府。
安依瀾和崔寒煜邊用早飯,邊聊著昨晚的事。
“你覺著,昨晚依婷的事,像是誰的手筆?”她猜測道:“我偏向太子和梁家,但也不一定是他們,有可能是其他人。”
崔寒煜照顧著安依瀾:“不好說,此事我在查。”
這時,采春走了進來,她福了一禮:“小姐,安良娣遞了拜帖求見您。”
安依瀾大概猜到安良娣來的目的:“不見!安良娣來,無非是為了太子的事。這女人,以前可沒少
仗著自己是太子的良娣給我家臉色看。”
當初,李桐一納了安良娣為良娣,便讓她到安府來打好關係。可是,安良娣這女人仗著自己是李桐一的良娣,便在她家耀武揚威的。
結果,自然是安良娣被李桐一訓斥了一通。
可安良娣並未改變態度,反倒怨上了安府。
如今李桐一有難,安良娣便想求安府幫忙,簡直是笑話。
“是。”采春福了一禮,剛要退下,卻被安依瀾喚住了:“采春,你等等。”
采春:“小姐還有什麽吩咐嗎?”
安依瀾到處嗅了嗅采春,又看了看她的臉色,擰著眉道:“采春,你最近有哪裏不舒服嗎?”
崔寒煜瞥了眼采春,有所猜測。
采春一頭霧水:“奴婢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呀。小姐,是出了什麽事嗎?”
安依瀾的星眸中溢出絲絲的狠戾,她為采春把了脈:“采春,你最近幾日有吃什麽不該吃的東西嗎?”
聽到這裏,采春便明白有人要害她,仔細回想了一番:“沒有,奴婢並未吃任何不該吃的。小姐,奴婢怎麽了?”
安依瀾收回手,聲線染上了煞氣:“你中毒了!”她冷冷的笑著:“有人的手伸得可真夠長的,能在安府對我的女婢下毒!”
光是寧家是做不到這點的,她懷疑除了梁家在借寧家的手外,暗中還有人在搞鬼。
會是誰?
采春聞言,反倒輕快的笑著:“有小姐在,奴婢不會有事的。”
安依瀾好笑的嗔了眼采春,眸底閃過一絲暗芒:“你倒是對我有信心。”
這種毒不止是對采春有危害,對她也會有危害的。
是有人要借著采春的手來害她。
若非她嗅出采春身上的氣味不對勁,怕是會出事。
“我給你開個方子,你按方子服用便好,再讓初柳過來。”若她猜的沒錯,初柳也應該中毒了。
“是。”采春福了一禮,退了下去。
安依瀾沒了食欲,她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椅子扶手:“寒煜,采春所中的毒不簡單。”她狠聲道:“年初一,有人便送了這樣一份大禮給我,真當我沒脾氣!”
崔寒煜讓丫鬟撤了早飯,上一些開胃的糕點:“這毒如何不簡單?”
安依瀾:“這種毒不止會害了采春,也會害了我。相當於是,我呼吸進了這種毒,這樣說你明白嗎?”
崔寒煜的黑眸中聚集起了如地獄黃泉水般的寒意,但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寶寶,我會查清楚是誰的。此事,不單單是梁家的手筆,梁家不會出手的。”
有人敢動寶寶,便要承受他的怒火。
安依瀾:“我也是這樣想的。看來,不單單是梁家想我死,還有人想我死。我的存在,礙著很
多人的路了。”
“沒有。”崔寒煜見木綏站在屋門口,示意他進來:“你去細查太後的一切,無論大小。”
“是。”木綏行了一禮,退下去辦事。
安依瀾不解:“查太後的一切做什麽?你是懷疑太後在暗中搞鬼?”
“不止如此。”崔寒煜把梁太後的疑惑告訴了安依瀾:“……陛下擔心,太後的改變是梁家的陰謀,要我細查。”
安依瀾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很模糊很模糊的念頭來:“我聽著這些疑點,產生了一個說不出來的念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