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拿酒進來
安依瀾朝木意招了招手,兩人來到了後院的一個廂房談事。
“你找我有何事?”她開門見山道。
木意行了一禮,猶豫片刻後,道:“不知可否請安大小姐娶看看我家世子。”
安依瀾眸光微閃,麵露疑惑:“為何?你應知曉,上次我和寒煜不歡而散。他言明,不準我再去尋他。我再是對他有意,也犯不著如此作踐自己。我安依瀾作為丞相府的嫡長女,多的是青年俊傑供我挑選,我不會再這般討好寒煜的。”
不從木意這裏套些話出來,怎對得起她忍了這麽多天沒去找寒煜。
木意慌了,趕緊道:“安大小姐,世子他……世子他隻是不善於表達而已!若世子真待安大小姐如陌生人,又怎會允許安大小姐隨意靠近他?即便是有安丞相,世子也有很多方法對您避而不見的。”
“世子是因老王心裏不舒坦,又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才會這樣的。”他行了一禮,放低了姿態懇求道:“還請安大小姐原諒世子這一次。這些日子,世子越發的冷漠了。我們當屬下的,最是希望世子能過得開心。”
“安大小姐,世子心裏很苦的。很多事,他無法對任何人說。”他的這番話,引起安依瀾的好奇和心疼:“很苦?這點我不明白。寒煜作為逸親王府的世子,雖說逸親王府沒有實權,可逸親王夫妻很偏寵他,他也沒任何的煩憂,哪來的苦?”
事情不太對勁啊。
木意是寒煜的貼身隨從之一,對寒煜的事是最為了解的,且寒煜大多數的事都會交給木意去辦。
現在木意這般說,擺明事情有問題。
木意為何要說寒煜過得很苦?
莫不是,逸親王府並不像表麵這般?
木意張了張嘴,最後所有的話化為了一聲歎氣,隻道:“或許將來,世子會告訴安大小姐的!可否請安大小姐到王府看看世子?算我求求安大小姐了!”
他行了一個大禮。
安依瀾微微眯了下眼,眸光犀利的看了木意好一會兒,看得他心神一顫,仿若自己的秘密藏不住了般。
“我考慮考慮!”語畢,她離開了廂房。
木意長長的歎了口氣,抬頭望著天空。天氣這麽好,可他的心情卻很沉重。
這世上的很多事,並不像表麵所看到的那般簡單。
表象,往往是最迷惑人的。
——
安依瀾帶著兩個丫鬟來到了私塾。
私塾已是改建完成。
從宅院的外麵看,是看不出這是私塾的。若是走進宅院,便會發現宅院裏的布置和私塾一模一樣,且比一般的私塾要好。
安依瀾轉悠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這個差事你們兩個辦得很不錯,回去分別賞你們一個夫婿!”
采春和初柳羞紅了臉,皆是很無語,小姐動不動便打趣她們兩個。
安依瀾分別捏了捏采春和初柳的臉,壞笑著道:“兩個小妞,是不是對本小姐有意呀?可惜,本小姐有意中人了。”
古代的小姑娘就是臉皮薄,隨便打趣兩句便羞紅了臉。
采春不滿的跺了跺腳:“小姐……”
安依瀾嘿嘿一笑:“是是是!談正事。你們兩個打聽打聽,名都有沒有品性好的先生和手藝人,品性是最重要的。可以對外招學生了,招收的是貧寒的學子和女子,束脩費……”
她剛要說免了,卻被采春打斷:“小姐,若是免了束脩費,怕是會有很多貪小便宜的人送孩子來,反倒不太好。奴婢認為,倒不如和您簽訂一份契約。這些孩子從出師後,得在您名下的鋪子做幾年,且這幾年的工錢隻能拿一半或者更少。”
初柳讚同道:“小姐,采春的主意很好。如此一來,您也不用再招人了,還能培養一批忠心的手下。”
安依瀾摸著下巴思考采春的主意,采春的辦法,相當於是現代企業和學生之間簽訂的合同。
企業幫一個學生繳納大學時期的學雜費,而這個學生畢業後必須得在這個企業做多少年,工資又是多少。
企業一般這樣做,都是為了培養技術型人才,或者留住技術型人才。
她要建立理想中的醫療係統,最缺的便是大夫及其相關的人員。
要培養一個大夫或者相關的人員是很花費時間的,且還容易被他人撬牆角。
如果能簽訂合同一類的,那她便不用太擔心。
幾年的時間,夠她培養出足夠多的人手。
“你這主意不錯,回去便給你挑選未來夫婿!”她笑著輕輕拍了拍采春的肩,一副很是感慨的模樣:“我們采春都是大姑娘了,得好好的挑選未來夫君才行!我看木意和木綏不錯,你選一個,你家小姐我去給你提親!”
采春一臉的黑線,就小姐那追崔世子的方法,她怕會嚇得木意和木綏躲起來,再也不敢出來的。
“小姐,別拿奴婢打趣了。”小姐這性子是越發的調皮了。
“走,我們去找寒煜慶祝!”安依瀾右手一揮,便帶著兩個女婢去了逸親王府。
——
崔寒煜看著再次出現在他麵前,笑靨如花的安依瀾,心頭一跳,說不出口是什麽滋味。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有高興。
“出去!”他冷著一張俊顏,語氣不善道。
崔寒煜的這種態度對安依瀾來說不痛不癢,她笑嘻嘻的撲向他,卻是沒能撲到人,也不氣餒:“寒煜,你太口是心非了!明明很高興我來,卻故意板著一張臉,你這樣很容易嚇跑我的!”
崔寒煜沒搭理安依瀾,他太了解
她,她是典型的越搭理越來勁的人。
安依瀾朝外揚聲道:“把酒送進來!”
酒?崔寒煜疑惑,見木綏送了幾壇子酒進來,眼角一抽。
木綏送了酒便溜了,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留下來,極有可能會被世子給哢嚓了的。
為了他的小命著想,再想看戲,他也是絕不能留下來的。
安依瀾打開一壇酒。
一股濃濃的酒香味彌漫開來,充斥在整個屋子裏。
木綏拿來的是窖藏了幾十年的好酒,平時用來招待客人的,現在拿來給安依瀾喝,足見木綏的用意。
安依瀾喝了一口,把酒遞給崔寒煜:“寒煜,我們來慶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