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要二房還錢
安依瀾主仆三人剛回到安府,便被安管家請到了老夫人錢氏的院落。
屋裏不止錢氏一個人在,雲氏,文氏,安芙和安依婷也在,丫鬟婆子都在屋外伺候。
氣氛有點兒詭異。
當安依瀾進屋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眸光都看向了她,且是眼神各異。
她仿若沒有察覺般,眉眼含笑的掃了一圈,喲,今個兒可真熱鬧。
她的氣質淡雅如菊,可若是細細的看又會發現,這淡雅如菊的氣質裏有著絲絲的淩厲之氣,如果輕易靠近,會是鮮血淋漓的下場。
文氏心裏又是鄙夷嫌棄又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安依瀾,麵上是一片憂愁。雲氏這賤人的女兒鬧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她看雲氏還有什麽臉麵!
錢氏,雲氏和安依婷皆是又擔心安依瀾又疑惑她為何會這樣,唯獨沒有責備。
安芙摸著眼淚,憂心忡忡的說道:“大姐怎會做出這種事?芙兒是相信姐姐是清白的,可流言蜚語終究會害了大姐和安府的。”
雲氏剛要斥責安芙,卻在聽到安依瀾的一番話後,通體舒暢。
安依瀾福了一禮,斜了眼安芙,懶洋洋的說道:“我做了什麽事了?值得你金豆子不停的落,有種我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般。連祖母都不曾說我半分,你這個當妹妹的倒是先急著來責備我了!這是你當妹妹的規矩?”
忽然,她的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麵。
她不著痕跡的瞥了眼文氏和安芙的穿戴,心頭浮現出一些念頭。二房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全靠他們大房。
然而,從二房的穿戴和用度卻是顯露出問題來。
二房的日子過得可不像依靠大房的樣子!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詭異?
她得好好的查查!
若是二房的手伸得太長,她不介意砍斷二房的手。
安芙怔愣了一秒鍾,隨即朝安依瀾福了一禮,歉意道:“請大姐恕罪,是妹妹無理了。妹妹也是擔心安府和大姐,實在不忍心大姐被流言蜚語所傷害。”
安依瀾變得不一樣了?她從未這般伶牙俐齒,也從未對她這般過。
文氏接了話,一幅為安依瀾著想的模樣:“依瀾,芙兒也是為你好,你怎能這般?你在街上做的事,如今鬧得沸沸揚揚。不止是你的名聲受損,連帶著安府的名聲也受損了,家裏孩子們的婚事可怎麽辦?”
安依瀾坐在錢氏的身旁,拉著她的手撒嬌:“祖母,這次您一定要幫我!”她眸光微涼的瞥了眼文氏和安芙:“二嬸和二妹既是不忍我受到傷害,便把從我這裏借去的東西還回來吧。不少東西,可都是祖母和我娘送給我的珍貴之物!”
這些年,二房一家打著各種名頭,用盡手段從原身那‘借走’了不知多少東西。
原
身極其受寵,府裏凡是有好東西,都會第一個送到原身那。
錢氏淡淡的看了眼文氏和安芙,不急不緩的威嚴道:“給你們二房三天的時間,把這些年從依瀾那拿的東西還回去。”
她的麵容慈愛,可一旦她板著一張臉,便不怒自威。
既然依瀾都開口了,也該好好的懲罰懲罰二房。
雲氏越發的舒坦了,這些年依瀾護著二房的人,可沒少讓她操心。如今依瀾不再護著二房的人,也不再被二房所蠱惑,她看二房還如何拿依瀾當棋子使!
文氏和安芙神情一僵,心裏皆是又怒又恨,可她們母女的表現卻是不同。
安芙乖巧的朝錢氏福了一禮,捏著繡帕的手微微收緊,心中再恨再怨,麵上卻是不顯分毫:“祖母不能光憑大姐的一番話,便定了我們二房的死罪,這對我們二房不公。”
這些年,他們一家從安依瀾那拿了不知多少東西,連他們都記不清,更何況從未記賬的安依瀾。
文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娘可是真公道!我知我們二房不得娘和大房待見,隻因你們都認為我們二房無能!可娘也不能這般冤枉我們二房!”
她受夠這種氣了!
無論任何事,娘都會偏幫著大房。更甚者,不管安依瀾做錯了什麽,娘都不會責備一句。可若是他們二房犯了一丁點兒的錯,便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全因,他們二房沒大房有能耐!
還不是娘偏袒的。
若娘幫著他們二房,如今當丞相的會是老爺,而非大哥。
安依瀾輕拍了幾下錢氏,示意她別與文氏和安芙計較。她氣定神閑的對外揚聲道:“采春,初柳!”
采春和初柳福了一禮:“奴婢見過老夫人,主母,小姐,二夫人,二小姐,三小姐。”
安芙看到采春和初柳,眉心突突突的跳了幾下,難道安依瀾是要……!!
她眸光微深的看了眼安依瀾,自從她假死醒來後,就變得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不僅沒了以前的懦弱自卑和愚蠢,還變得難以猜測。
這是怎回事?
她必須得好好的查查,斷不能讓安依瀾脫離了她的掌控!
安依瀾伸手指了下文氏和安芙,笑容璀璨如三月朝陽般的輕聲道:“你們兩個細說給二夫人和三小姐聽,二房這些年從我這裏借走了多少好東西沒歸還!”
她特別咬重借走兩個字,其中的嘲諷意味很濃。
“是。”采春福了一禮,心裏暢快極了,一件件細說著二房這些年從安依瀾那借走的東西。
上至各種珍貴之物,下至銀子等。
數目之大,聽的人瞠目結舌,無法相信二房這些年從安依瀾那拿走如此之多的東西。
雲氏聽得火冒三丈,她是知曉二房從依瀾那拿走不少
的好東西的,卻不曾想,二房這些年從依瀾那拿走如此多東西。
太無恥了!
安依婷震驚得呆滯在那,心裏越發的厭惡二房,二房真的是太可惡了!如此欺負姐姐!
她的模樣生得乖巧,屬於一眼便會讓人心生喜愛的姑娘,可她的眉眼間有著些許的膽怯,生生讓她的美少兩分。
錢氏麵染薄怒,眼神狠絕的看著文氏和安芙。不是她偏心,而是她深知二房是個什麽性子。
如若二房安分一些,她自是會讓二房好。
偏生,二房不安分,處處算計著大房和安家,還以為自己很能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