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指證 一

  葉楓繼續道：“行為輕狂，理論張狂，目的瘋狂，這三狂便是你們失去人性的全部體現，是你們覆滅的必然，更是你們淺薄所在。相信你和葉佑如之流在得到應有懲罰之後，會有更為深刻體會的。


  “葉國三，你讓我還葉佑如一個尊嚴？你和他有尊嚴嗎？恐怕你和他還都不知道尊嚴來自自重，來自對他人的尊重，來自富貴不淫，貧賤不移，威武不屈。這些，慢你們未曾做到過一點，恐怕連認識也不能！


  “至於什麽是屈辱，你們是無法體會的。因為此刻你們認為的屈辱，完全是你們為所做承擔後果時經曆的過程，僅此而已。而世間真正的屈辱，是無辜之人枉受的摧殘、折磨和羞辱。這種屈辱盡管你們體會不到，可你們強加於人的，我會讓你們對其有所認識，並將這種認識烙印進你們的骨子裏去”


  葉楓尚未完，葉國三已然仰身狂笑，道：“黃口兒果然牙尖嘴利，信口雌黃，一派胡言！老夫聽著卻乏味至極，厭惡至極，可也領教了兒你的無理難纏之處。佑如大長老，你得罪誰不行？為何偏偏踩上這堆狗屎。一把年紀，讓一個孺子欺淩如此，真令長老會汗顏。既然孺子你是踐踏族規漠視生命，醞釀策劃家族悲劇，那你就跪著認罪伏法吧。”


  葉國三的無奈讓葉佑如徹底失去站起來的期望，切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去年逆子廢掉佑何父子氣海的時候，是他第一去培元穀，試問：葉佑何父子是兩個與他不相幹的人又怎麽會得罪他？由此可見他生忤逆，生性殘暴凶狠，顯然是在依仗他的變異功法，以殘害欺辱族人取樂，以此楊威。非此，便是別有用心之人，窺視培元穀大長老之位而慫恿逆子欺，還望老祖和長老會明察。”


  葉昌明拍案而起，怒道：“葉楓，你年紀，心性竟如此卑劣歹毒，其他不，僅憑你剛進培元穀便打爆長老氣海這一點，就得拿下治罪並接受族規處罰。而今，你又變本加厲欺淩到葉家大長老的頭上，你真以為背後指使之人能護得住你？別幼稚了，還是老老實實出背後指使之人是誰，以免替人受過。長老會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考慮清楚，否則，拿你刑堂拷問的時候就由不得你不實話了。念你還是個孩子，出實話，我以長老會第一大長老的身份，保你免受處罰。”


  葉楓冷笑道：“葉昌明，不是誰的聲音高，誰的怒氣大，誰就無辜，事實曆來明著這一常理。不用半柱香的時間，在捉拿葉佑如之前，老子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事實勝於雄辯，今我不屑與無恥之徒爭辯甚麽，我隻請些人上來，讓你和葉國三之流，看著葉佑如跪在他們麵前是如何傾聽的即可。”


  葉楓完，對葉佑成道：“佑成長老，您請出第一位族人上台訴冤屈吧。之後讓所有人依次登台，都把心中冤屈傾訴出來。相信聽過這些族人的傾訴之後，比葉佑如陰狠歹毒百倍的人，也會為葉佑如的卑劣凶殘而汗顏。開始吧。”


  葉佑成神情有些激動，他起身離座走到高台邊緣，對台下高聲喊道：“六寨葉運夫婦，請你們到台上來述女兒葉蕾遇難的經過。”


  不一會，高台右邊的台階上，一個飽經滄桑的中年漢子，攙扶著已經哭得死去活來的婦人緩緩攀登上高台。漢子一邊流淚，一邊勸慰著婦人，可當婦人抬眼看到葉佑如的時候，竟像換個人似的猛然推開漢子，瘋一般撲向葉佑如。


  葉楓急忙示意葉彤上前拉住婦人。誰料，婦人一怔之下竟猛然抱住葉彤痛哭起來。“蕾兒，想死娘啦，狠心的女兒，你讓娘想的好苦。娘再也不讓你去培元穀”


  此刻，葉彤也想起自己死去的親娘，不由滿眼噙淚依偎在婦人懷裏竟也哭出聲來。這一來，婦人更是激動，以致與葉彤抱頭痛哭，情景像極了一對久別重逢的母女，不少人已為之動容也竟自紛紛落淚。


  葉運抹去眼淚，強忍心中怒火，質問葉佑如道：“狗賊，你可有膽量把害死我女兒葉蕾那日的那些話，再重複一遍？”


  葉佑如抬頭看了葉運一眼，輕蔑道：“你受了誰人指使來這裏誣陷老夫？老夫與你即不認識又素無往來，聽不懂你些什麽。葉楓，畜生，你會枉費心機的。老夫不妨告訴你，你找來的所有苦主，都與老夫無幹，老夫一概不認得。哈哈哈哈哈”


  “狗賊，你敢不認得我？”就在葉運被氣得麵紅耳赤、須發皆張，要動手打人的時候，又有一人登上台來高聲斷喝。


  “你？老夫何曾見過你這黑廝？你又想誣陷老夫弄死了你的兒子還是女兒？幹脆你家的兒女都被老夫弄死得了，老夫也不差多個誣陷得，這樣，老夫聽得也痛快些，爽快些。哈哈哈哈”


  半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任誰上台指證控訴，葉佑如就是一句話“你是受誰人指使來的，老夫怎會認識你，你所的純屬捏造。”端的是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最終這種尷尬被葉昌明的暴怒聲給打破。“夠啦！這種兒過家家樣的遊戲該結束啦。黃口兒，若此刻有人指證你昨殺了人家的兒子，你可承認？哼！這種無厘頭的指證就此結束吧，速速收回大長老和他們三人身上的囚鏈，跪地求大長老寬恕，並出背後指使之人，僅此尚可活命，否則我會將你就地轟斃殺於台上，以儆效尤。”


  葉楓道：“葉昌明，若有人指證我殺了他家的兒女，證據確鑿我便承認。問題是要有此人指證，證據確鑿。你若找不出此人，即便是你親自指證，即便你的指正沒有證據，我葉楓也會痛快承認。你若威脅我，那就來吧，老子保你滿意。”


  “你！好好好，老夫和老夫的長老會就陪你過上一回家家，看看你一個孺子仗勢之人到底是誰？國三大長老，你不妨學著佑成的樣子也去台前振臂一揮，請上一眾正直的人來指證孺子，看孺子背後之人如何收場。”


  葉昌明話音剛落，葉國三便離坐走向台前，他對著台下振臂高喊道：“有不願看到佑如大長老枉受孺子欺淩羞辱的，都可以登台指證孺子葉楓，殘殺了你們的兒女。你們無須顧慮孺子背後之人，長老會會保護你們周全的。登台吧！有正義感的葉家族人們！是到了你們捍衛青雲山葉家尊嚴的時刻了。”


  葉國三話音剛落，便有上千數百的人蜂擁到了高台左右的石階處，搶著登台。可就在此時，葉楓軍團的葉佑霖營團長，親率數百人將高台左右的所有人給控製起來。這一變故，讓站在台上沾沾自喜的葉國三看了個清楚，他麵色驀地變成鐵青，怒道：“葉佑霖，你可知道違抗長老會的命令是被判家族的行為？即便你是家主的親爹，也不能藐視家規！”。


  葉佑霖凜然道：“葉國三，你聽好了，我等是自發組織起來維護秩序的，與我是家主的親爹有何相幹？你是讓他們上台指證葉楓嗎？難道你不知道這上千人同時登台的嚴重後果嗎？若真出現踩踏事件，你能負得起責任嗎？你還是效仿佑成長老，讓你準備好的這些人，一個一個的登台為好。老夫為族人安全著想，問心無愧，你大可放聲問上一句，我這個行事是被判家族還是維護家族？”


  葉國三扭頭看了一眼葉昌明紫豬肝樣的臉，無奈道：“那就一人一人的登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