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非是多慮

  盡管葉楓因傷愚傷槐兩個人行徑對傷玄產生了成見，也陡增了幾分防患之心，不過，傷玄此時的能力還威脅不到葉楓，這一點葉楓是篤定了的。所以葉楓決定要在這個活了幾十萬年的老怪物身上了解點曆史。盡管在這個世界中，人們的世界觀裏沒有曆史這一概念，可葉楓記憶裏對曆史的獨鍾，讓他有了這種迫切。於是，葉楓道：“好好好，既然你有名字，又活了幾十萬年，老子權且稱呼你一聲傷玄老祖吧。那個玄老祖啊，老子問你”


  傷玄氣哼哼打斷葉楓的話，道：“在本尊麵前不要枉稱老子，本尊生前可是接近還虛修為的存在，放眼修仙世界，有幾人有此境界。是了，諒你也不知道什麽是還虛修為？”


  傷玄道此，口氣變得傲嬌起來，道：“告訴你，還虛境界可是煉神境界以後的至高境界，還虛之後的修為，非但有了改換日顛覆環宇之能，永不再怕劫之難，更是有了修至與地同壽的本錢，與環宇共生的造化。娃娃，恭恭敬敬稱本尊一聲‘老祖’，自稱一聲‘子’，你也是占盡了便已，不是嗎？”


  “什麽‘還虛’？你不是沒還虛嗎？你不是僅僅接近還虛嗎？有道是‘差之毫厘失之千裏，’更何況你此刻隻是一個胚胎，連娃娃都稱不上？連腹嬰也不算。若不念你有點記憶，若不是你的堅持，贏得老子對你的那點憐憫，你就是叫我爺爺，我都會嫌棄你不倫不類，不人不鬼，不死不活，不良不善。更何況老子前世還是‘武聖，是‘科學家’那般修為的存在。你搜遍幾十萬年的記憶，能搜出科學家是何等的修為嗎？了嚇出你尿來。你捫心自問，老子自稱一聲老子，當不當得？”


  傷玄貌似特別在乎稱謂，想了好一會終於有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道：“不許你稱本尊肉球，不準在本尊麵前稱老子，你可呼本尊傷玄或老哥，本尊稱你老弟或你的名字，否則，本尊將不再與你對話，你與本尊再無商量。”


  葉楓笑道：“好吧，你我就都直呼其名吧。我叫葉楓。傷玄，我如何能幫你？”


  傷玄不再矯情，道：“本尊之所以蝸居在此幾十萬年，是因為期間發生的一件大事所致，不然，本尊早就奪舍重生報了大仇。嘿嘿，不定本尊早已在神界有了一席之地，你前世即便有科學家的修為，比起神尊，哼！恐怕也隻有拎鞋的份。”


  葉楓不耐煩道：“傷玄，正事，別瞎扯淡，沒聽過一寸光陰一寸金這句話嗎？我的時間堪比金貴，哪像你虛度光陰幾十萬年，在不思進取中已經養成這幅吊兒郎當的熊樣。往後話，廢話少點，別不拿時間當回事。”


  傷玄斥道：“無知！淺薄！你沒有聽巧媳婦難做無米之炊這句話嗎？本尊給你過，若不是在本尊屈居在此，期間發生的那件大事導致這個世界靈脈盡毀，靈氣消失，本尊元神早已奪舍，本尊也早已修至仙界，那還輪到你子在本尊麵前大呼叫，淩辱本尊？唉！龍擱沙灘被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傷玄道此聲音有了些傷感，道：“本尊殞命前，這個世界原本不是武修凡界，而是靈氣充沛的仙修世界。本尊曾是仙修世界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和開門，這八大宗門中傷門的弟子。因機緣巧合加上本尊資聰穎，本尊不僅在傷門博得一個修仙才的美名，還一度修煉至還虛境界。怎奈‘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才的美名在讓我得到宗門最多最好的修煉資源的同時，也讓別有用心之人惦記起我的仙緣、資質和修為。本尊本以為有了還虛修為，在本界已鮮有對手，所以處世為人也就大意起來。不想，強中更有強中手，惦記本尊的竟然還有還虛修為以上的化神境強者。他們在用我的族人脅迫無果後，竟然真的滅殺了本尊一族。本尊本以為那些強者都是正道仙修，不會真的傷害族人，那想我的一念之差，竟造成無可挽回的事實。於是我不再隱藏，主動去找強者報仇，結果大仇未報自己落得個殞命結果。殞命之前的那一刻，本尊這才想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古話，才看清自己的實力比起仇人，是那樣的弱。


  “本尊殞命後，本尊的元嬰被毀，隻逃得魂魄藏身在這裏。當時，這裏的靈氣還算充盈，本尊魂魄得以修成了精元。本尊正在慶幸奪舍有望，可那裏想到，上界仙、神、魔、妖在此的一場混戰，硬生生毀了半個世界，恰恰本尊藏身的這個地方就在被毀的這半個世界裏。因為仙神魔妖等都是始神所創的，所以，半個世界被毀成這樣，始神雖心痛卻不忍懲罰肇事者，無奈便便設下禁製，將原本的仙修世界一分為二，那一半仍使用中界修仙法則，這一半降級為下界，啟用下界凡界的修武法則。


  “至此，下界法則不再允許靈脈再生，混戰又毀去這半個世界裏所有的靈脈，也隻有此處留有的稀薄靈氣能夠讓本尊勉強維持精元活力。本尊曾一度為此幾經放棄執念，終於有一一隻幼猴的先精髓，讓我摸索出精元修至元嬰的法門。這才又給了本尊生的希望，這一堅持，便是是幾萬年。如今本尊元嬰已成，隻等回到仙修世界奪舍複生。”


  傷玄稍加沉吟，道：“本尊清楚，單憑元嬰是回不到仙修世界的，於是便又想到一個能夠去到仙修世界的辦法，就是給元嬰裹上一層防甲，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層外殼。這便是本尊的來曆。你若真心幫助本尊，辦法也有，隻是本尊不解的是，你若沒有所圖，僅憑為了救助幼猴？嘿嘿，本尊還真難以相信。你不妨出你的所圖，若對本尊無害，本尊倒不介意與互贏一回。”


  葉楓冷笑道：“看來，我若再隻為救護幼猴而沒有任何企圖，你也不會相信啦，索性我就在你的啟發下有所企圖一回。不過我還真沒想到能從你這裏圖些什麽。這樣吧，你自己，你能讓我圖些什麽？”


  傷玄不語，沉默良久才開口道：“細想起來還真是本尊多慮了，想你一個凡界武修，一沒能力剝下本尊這層軟甲，二沒能力煉化本尊元神，三不能拿本尊提升修為或是換錢度日。嘿嘿，多慮了，多慮了，是本尊多慮了。”


  “傷玄，你不是多慮，你這是典型的‘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也難怪，你是吃過輕信大虧的人。這樣吧，我幫你的企圖就算是，我問你問題的時候，你必須如實回答。這不算難為你，不算傷害你吧？”


  “成交。為表示本尊誠意，本尊借花獻佛，送你一件寶貝，這件寶貝盡管需要靈力催動方可使用，可你的玄力也能催動起它的一個用途。你隨本尊來取出這件寶貝，本尊再告訴你玄力催動的方法。”。


  葉楓手捏玉簡，警惕的跟在蹦跳著的傷玄身後，往溶洞深處走去。拐了幾道彎之後，傷玄停在另一鍾乳石下，道：“老弟，本尊上方這個鍾乳內藏有一物，你取出來吧。”


  這個鍾乳不僅比傷玄藏身的鍾乳了很多，而且沒有鍾乳液凝滴。葉楓覺得裏便應該不是活體，應該是件器物。葉楓並沒冒險出手，道：“傷玄，別賣關子，出它的來曆、形狀、名稱和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