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密一疏

  “楓兒。”


  “楓兒！”


  夫婦二人又是同時喊道。


  “爹，娘，剛才沒有不適吧？”


  “沒有，沒有。孩子，你可能還不知道，這碗東西堪比一隻萬年靈獸的精元。”葉浩道。


  “這個比喻不準確，靈獸精元隻起到這東西中的一種功效，這種東西中的其它玄妙功效是沒有資源可比擬的，已是無法用語言表述了，真是太神奇了。”方榮糾正著葉浩的比喻，興奮欣喜中著自己的體會。


  “恁娘的是，它的神妙之處的確無法描述。為父的六道先傳承功法，修至大成後已多年不再精進，也因此不能突破先大成境，無法融合後傳承，實現不了世人夢寐以求的武修夢。為父本以為今生與武修者無緣了，沒想到一碗東西竟助為父將六道先傳承全部突破大成境。此刻，為父意識中，隻要有與為父先功法相適應的後傳承功法，隨時可以契合。難以想象，此時，為父還像在夢中一樣。”葉浩仍不敢相一碗藥劑的神奇，喋喋不休的訴著這份激動和夢幻。


  “楓兒，娘也與你爹一樣，娘的四道先傳承功法也是因為沒有機緣，遲滯多年不能突破大成境。這下好啦，娘的四道功法也已全部突破大成境，娘也有成為武修者的希望啦。真好，謝謝你兒子，感謝老送給娘一個好兒子。”話間，方榮便把葉楓再次摟進懷裏。


  “娘，您就不感謝老還送給您一個好女兒嗎？您可不能偏心！”睡眼朦朧的葉穎，嘟嘟囔囔來到方榮近前，滿臉盡是委屈，三兩下也擠進方榮的懷裏。


  “感謝，感謝。娘感謝老給娘送來了一雙好兒女，這回行了吧？”方榮攬著懷裏的兩個孩子欣喜道。


  “娘，我餓了。”葉楓肚裏提著意見。“娘，我也餓。”葉穎抬臉看著方榮可憐楚楚的道。


  “娘去做飯，你哥累了，不要纏著他鬧，聽見沒？”


  “娘還是偏心，我就纏著哥鬧，纏著哥鬧咋啦？”葉穎腦袋一歪，不服氣的道。


  方榮去做飯，葉浩被總寨來人叫過去議事。嘴上要纏著葉楓鬧的葉穎，比任何時候都乖巧。她跟在葉楓身後，看著葉楓生火煎藥。


  她雖然不清楚葉楓在做什麽，可她堅信他這個“大人”哥哥絕不做無聊的事情，她也不會在哥哥做正事的時候打擾。她並不怕哥哥生氣，而是怕哥哥動怒起來出“屁孩”這仨字，更怕哥哥出“不再背你”這四個字。盡管哥哥從來沒有給她動過怒。


  早飯已是變成午飯。這頓飯，葉楓是在石鍋旁用的，因為在煎藥期間他是一刻也不敢離開的。在他的記憶力，恩師便是這樣要求。


  上一鍋煎了三劑，葉楓本打算自己試服一劑，確認效果之後再決定是否給葉穎和葉彤服用，不想因為懷念起前世恩師而驚動了義父義母，便把這兩劑給了他們服用。


  因為葉楓非常清楚，方中每一位藥草都年限悠長，藥力非凡，所製藥劑不可連服，況且自己和義父義母再次服用的時間及配方還有待辯證，故此，葉楓這次隻煎了兩劑，是為葉穎和葉彤煎製的。


  藥劑尚未煎成，葉彤便已來到，她與葉穎一樣，也是靜靜地看著葉楓做事。當葉楓把藥煎成之後，聰明的她聲問道：“哥，這是咱們要喝的嗎？”


  “哥要你喝，你喝嗎？”葉楓看著葉彤問道。


  “隻要是哥讓做的，彤兒便去做。”葉彤話時的神情是那樣的堅定，眼中充無限的滿信任。


  “穎兒也一樣，哥讓穎兒做的，穎兒就去做。”葉穎不甘落後，一幅信誓旦旦的模樣。


  六歲的葉楓看著三歲的葉穎和四歲的葉彤，心中泛起波瀾，心道：“我是不是太難為她們了？是不是有虐童嫌疑了？算了，不想這些，我不也才六歲嗎？這個世界裏的法則真他媽操蛋，幼兒該有的快了非得讓這種混蛋傳承毀掉。有朝一日，老子改了他媽的這個沒有人性的混蛋法則，還幼兒幼年應有的歡樂。”葉楓苦笑出聲。


  “哥，你不相信？”葉彤看到葉楓苦笑，追問道。


  “相信，哥怎能不相信彤兒？”


  “哥，你也得相信穎兒，你還沒相信穎兒呢。你，你你相信穎兒。”


  “哥怎能不相信穎兒。穎兒，你這就陪彤兒回彤兒家一趟，告訴彤兒的爹娘，晚飯彤兒在咱家吃，今晚彤兒不回她家睡，就在咱家和你一起睡。快去快回。”


  聽了葉楓的話，兩個女童挽起手高興的雀躍出門去了。不大會，她倆完成使命便回到葉楓身邊。葉楓對二女道：“你倆各自習練三遍昨學過的法訣，然後每人喝一碗煎劑後繼續重複習練，直到腹內暖流消失方才可停下。”


  兩人抿嘴點頭，神情堅毅，就像使命加身，各自選個位置修煉起來。葉楓則不停地在她倆之間巡視，細心留意著她倆修煉中的每一呼吸，每一環節。


  半個時辰之後，她兩分別服下煎劑，各回原處開始運化藥力，轉化能量，淬煉本體。


  服下藥劑後，葉穎葉彤兩人的神情變得艱辛痛苦起來，這種變化雖然在葉楓意料之中，可這種近乎讓人精神崩潰的艱辛和痛苦是葉楓萬萬沒有想到的。


  在葉楓確定給她倆服用煎劑前，曾想：“爹娘的體質，已是修煉先傳承功法幾十年的存在，盡管他們沒有經脈的認識，卻有著打通經脈的過往。自己雖然尚未修煉先傳承功法，卻有著運化氣血，行經走脈的記憶和訣竅。我和爹娘在運化煎藥產生的能量時，雖然能減去很多藥力能量帶給肌體、髒腑及經脈的不適，能量行走全身的速度也將會比二女童迅速的多，痛苦不適的時間也會比二女縮短很多。但是，藥劑在按照它本身特性及奧用淬煉我和爹娘的本體前，需要先改善修複本體中早已形成的某些不科學的結構，須清除體內某些修煉傳承功法形成的某些蔽障，這種改善修複和清除等環節產生的煎熬和痛苦，在葉穎葉彤身上定然不會出現。所以，既使穎兒彤兒在運化能量淬煉本體的時間要較我和爹娘長一些，可改變結構和清楚蔽障的痛苦卻因不存在而予免除。相信她兩能堅持到底。何況煎藥發揮藥力以及轉換能量的形式，還有自我調節及量行緩釋的特性，這個形式和特性剛好應在這句‘一張白紙好畫畫’上。盡管她倆要為此承受痛苦和磨難，可痛苦和磨難又何嚐不是對成功者應有的考驗。”。


  因此，葉楓堅信二女然無塵的本體，在藥劑特性的釋放及藥劑神奇玄奧的調節中不僅得到完美淬煉，其意誌也將承受到完美考驗。


  葉楓正自預想著淬煉後的兩個蘿莉是以怎樣一種精神麵貌出現，可兩個蘿莉此時過於誇張的痛苦表情和水洗般的模樣，讓葉楓猛然緊張起來，汗水也猛然濕透衣襟，口中喃喃：“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