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把地都贖回來
木清鳶說了半天,最後拍了拍王翠兒肩膀,看著她的眸子,很是認真的說道:“我以後肯定還要做大生意的,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有時候一個人分身乏術也忙不過來,還需要一個信任的人扶持左右,翠兒,我希望你能夠撐起來,做一把手,因為我也隻有你這麽一個可信的朋友。”
王翠兒呆呆地看著她,見她眸中光芒閃耀,自信而又從容,抿了抿嘴,眸中堅定的光芒一點點的匯聚,最後她點點頭,“嗯,清鳶,你放心啊,我肯定會好好學,將來給你幫忙的。”
木清鳶就笑起來,摸了摸她的臉,又拍著她的肩膀笑道:“嗯,我看好你的!”
兩人相視一笑,木清鳶又問王翠兒有沒有什麽需要收拾的東西,還有要帶什麽,又看她的衣櫃,就隻有上次自己給她買的那兩條裙子而已。
看著,就有些暗惱,自己這些時間忙昏了頭,再加上各種奇葩上門,也沒有時間給她做兩身衣裳。
不過,既然要讓王翠兒過去作坊管理,穿得太寒酸了也不行,得做兩身新衣服才是。
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穿得好一些了,那氣質什麽的,也就自然而然地顯現出來了。
王翠兒也沒說什麽,從這段日子跟木清鳶相處,她也學到了很多的東西,比如錢並不是節約出來的,而是掙出來的,農家戶就守著那一畝三分地過活兒,一年到頭家裏人都縮衣節食,也存不下幾分錢,但是他們也沒有意識到,可以換一種活法。
而且木清鳶也跟她說了,以後做生意行走在外,也得有兩身像樣的衣裳,不僅如此,穿衣打扮也是非常講究的,得將自己收拾體麵,這樣才能得到對方的尊重,才不會小瞧了你。
王翠兒認真想了想,還真是這個樣子的,便跟著木清鳶一起,兩個小姐妹去了縣城裏,到繡坊一人定製了兩套新的夏裙。
木清鳶看了看,還給容淵也定製了兩套袍子換洗,想到第一次見到容淵時,他穿的那一身雪白的衣袍,身姿挺拔,飄飄然立在那裏,很是仙風道骨的模樣,她就幹脆兩套都給他選的白色。
總共六套衣裳,花了四十八兩銀子,繡坊老板娘又送了她們兩人一人一套鞋麵。
兩人又在縣城裏逛了會兒,買了一些米麵糧油什麽的,然後就坐著牛車趕回了家裏。
晚上做飯的時候,王翠兒就忍不住好奇地問木清鳶,“你讓我去管作坊,那你做啥啊?”
木清鳶正在切菜,聽她這麽問,轉頭神秘的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如今有了地,又有了錢,眼下最重要的,當然就是把地翻了,種上大豆,然後做她的老本行,賣醬油了呀。
不過,她覺得,光是從木城他們那裏要回來的十五畝地是不夠的,反正她如今手裏還有幾百兩銀子呢,想到她爹當年購置的那麽多田產土地,都被木城夫妻兩人賣的差不多了。
幹脆就去找了村長和裏正,讓他幫忙問問,當年她爹買下來的那些地,都被木城賣給了哪些人家,然後她如今願意出雙倍的價格把那些土地都贖回來。
當然,她如今手裏錢雖然夠,但是還得留一些本錢,一來以備不時之需,二來期間也可以做一些別的小買賣,所以她先把最要緊的土地買了,好種大豆,至於那些田地,她想著等自己的醬油作坊做起來了之後,再買回來,看能種點兒啥掙錢。
不過,就算是她隻購買了那些田地,還是讓村長木孟宗小小地吃驚了半晌。
他知道木清鳶如今掙了錢,卻不知道她竟然這麽有錢,剩下的還有二十多畝土地,兩倍價格,又是上等的優質土地,加起來最少也得五百兩銀子呢。
木孟宗盯著木清鳶看了半晌,最後歎了口氣,“清鳶丫頭啊,叔知道你如今掙了錢,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想要把你家裏那些地都給贖回來,但是錢也不是這樣花用的啊,你要是想買地,村裏人還有不少的上等土地,我去給你問問,價格也肯定合適公道的。”
用兩倍的價格來收購土地,實在是太劃不來了。
在他旁邊坐著的木寶軒,也是從木清鳶說明了來意開始,一雙眸子就緊緊地落在木清鳶的身上,眸光陰晴不定,晦暗不明。
他發現這一世的木清鳶,似乎不一樣了,甚至很多事情的發展,也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樣。
她變得更加聰慧,堅毅,自信……也更加的讓他著迷,而且,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拜托木城一家,還要回了爹娘留下來的產業,甚至還掙了這麽多錢,把被伯嬸子賣掉的那些產業,全部都贖了回來。
聽到木孟宗開口說話,木寶軒眸色深了深,抿了抿嘴,也忍不住勸道:“對,就我知道的,村裏都有好幾家想要賣土地的。”
看得出,他們也都是為木清鳶著想,怕她是一時衝動做下的決定。
木清鳶卻笑著搖了搖頭,“孟宗叔,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已經決定了,就把那些土地買回來,這些土地是我爹特意買下來的,將來我要招婿入門,這些土地就是我們家世世代代傳下去的,我也不想我爹的一番心血就這麽被糟踐了。”
她想的很清楚,等自己的大豆種好了,都做成了醬油賣出去,到時候可是一筆可觀的收益,到時候掙得,可比今天買地的錢多出了好幾倍,她也不會虧,而且把爹留下來的那些土地買回來,也能夠留個念想。
見她如此堅持,木孟宗吧嗒吧嗒抽了兩口旱煙,也沒有再多勸什麽,隻是說自己一定會把事情放心上給她辦的,等木清鳶離開了之後,木孟宗就抽著煙杆,去那些買了木城土地的人家去跑動傳話了。
木寶軒想了想,還是跟他爹一起去了,還說這次要幫著一起走動,木孟宗知道他心裏的想法,隻是歎了口氣,但到底還是沒說什麽,由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