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汙蔑清譽
王寡婦嗷嗷叫,一邊被打一邊往後退,“木清鳶!你這是要殺人了嗎,信不信我去府衙裏告你啊!”
說話間,她跟李春花已經被趕到了門外,木清鳶停下了打她們的動作,把掃把杵在麵前,冷冷一笑,“你去告啊!我還要告你們光天化日來搶我家男人呢!”
王寡婦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話語裏的重點,立刻就反咬道:“你家男人?!我呸!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好意思張口閉口就是你家男人,你要不要點臉啊你!”
容淵則是因為木清鳶的那兩句我家男人,覺得心中愉悅不已,眼角眉梢都忍不住帶了笑意。
李春花也跟著她娘罵道:“對!真是不要臉的下賤貨,還你家男人呢,木清鳶,你該不會是因為自己看上了木頭,想把他留在自己床上用,才反悔的吧!”
她心裏簡直氣死了,原本就害怕拖得久了,夜長夢多,沒想到這還真就出了岔子。
木甜兒卻是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也不等木清鳶說啥呢,就走上前,甩了李春花一個巴掌。
“你胡說八道什麽!他們一個未嫁,一個未娶,正正經經的,啥都沒有!”
她說這話可不是為了幫木清鳶,而是不想讓木清鳶和容淵扯上關係,要是他兩個真的成了那種關係,那她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木清鳶挑了挑眉,倒是沒有說什麽,而是看向了王寡婦,冷冷一笑,“你要是覺得你委屈,那不如咱們把村長叫過來,讓他給你做主?”
王寡婦臉色微微變了變,心裏微微覺得有些不妙,她到底還是比李春花要經曆得多一些,也更能夠審時度勢,心裏深知今天這情況,裏麵肯定少不了張媒婆的手筆。
她心裏真是恨死了,無端端丟了這麽大一個人!
雖然心裏沒底,可是王寡婦看著旁邊細皮嫩肉英俊非凡的容淵,微微眯了眯眼,這個男人是真的好看,比她睡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好看。
今天說什麽也得把他搞到手!
王寡婦不甘心,臉上浮現出冷笑,理了理自己那身被木清鳶打亂的衣裳,一副好商量的樣子。
“你把我們打成這樣,那個男人還踹了我的女兒,這事兒沒完!打人可是有罪的,鬧到官府的話,你沒好果子吃,但我也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念在一個村裏的,我又是看著你長大的,就不跟你計較這個了。”
說著,她拉著李春花到了麵前,笑道:“隻要你把那個男人老老實實的嫁到我們家,跟我們家春花在一塊兒過日子,咱們兩家就是親家了,這事兒就能揭過去。”
“嘶——”木清鳶吸了一口氣,摸著下巴,像是正在思考的樣子。
李春花看到她這樣,原本還以為有戲,卻沒想到,木清鳶思考了半刻之後,卻是冷笑道:“這種沒羞沒臊,沒臉沒皮的事情,估計也就你們家幹的出來了。”
“你!”王寡婦臉色一變,“木清鳶,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今天乖乖把人交出來,我不跟你計較,但你非要把事情鬧開的話,那咱們就去官府!”
木清鳶挑了挑眉,她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
這些人都喜歡請別人喝罰酒嗎?
不過她連周家人都不怕,還會怕一個王寡婦?真是開什麽玩笑呢!
她輕輕一笑,可是下一瞬,臉色就猛然垮了下來,眸色淩厲地瞥著王寡婦,冷笑道:“好!咱們就去官府,看看到底誰會吃牢飯下大獄,不過你一沒人脈,二沒有錢打點官府,因為就單單靠你那副老態龍鍾的身體,就能夠讓縣太爺判我的罪?”
她如今還認識知府公子,根本不懼去官府。
轉而又輕笑,“不過我倒是有錢,花多少無所謂,隻要讓你進去之後脫層皮出來就行。”
王寡婦的臉色微微一變,心裏頓時有些發怵。
而另一邊,村長也急急忙忙趕了過來,這王寡婦大張旗鼓地帶著女兒去木清鳶家裏提親,這事兒村裏人都傳開了,當時木孟宗聽見了,心裏就覺得不好。
總覺得要出事兒,就趕緊過來看了,恰巧那會兒木寶軒也在,一聽說是木清鳶家裏的事情,也就跟著來了。
心裏還有些隱隱的期待,如果王寡婦真的想辦法把那個男人給娶回去了,那他跟木清鳶之間,也就少了一層的阻礙。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木孟宗從人群中擠出來,銳利的眸子一掃,然後沉聲問道。
王寡婦一聽見他的聲音,頓時就覺得要糟,決定先下手為強,轉身就對著木孟宗哭訴,“村長!你可給我評評理呀,前幾日張媒婆到我家裏來,可是說了木清鳶要把她撿回來的那個男人嫁到我們家,我準備好十兩銀子,盡快下聘!”
說著,她就抹了兩把眼淚,“村長,您也知道的,我男人死的早,我一個人拖家帶口地養著我們家閨女,這些年可不容易了,花點錢都無所謂,就想娶個男人,回去給我們頂門立戶。”
“結果東拚西湊,才終於找齊了十兩銀子過來,木清鳶卻不肯了!”王寡婦哭得梨花帶雨,還不時給木孟宗拋一眼。
她覺得男人都喜歡她這樣,木孟宗看到她如此,肯定會心軟幫她的,到時候一定要狠狠懲治這個死丫頭,而自己大不了就陪木孟宗睡一覺不就行了。
另一邊的李春花也趕緊跟著開口,“對!木清鳶她自己想睡這個男人了,就改了主意不肯把他嫁給我了!還打了我跟我娘,村長,她淫蕩下賤,說什麽把男人留下來是為了做長工,根本就是為了陪她睡!”
王翠兒當即臉色就不好了,怒道:“李春花,你自己心思齷齪,跟你娘一樣,滿腦子都是那種事情,可不要來這裏誣陷我們家青鳶!”
木寶軒的臉色也很難看,目光沉沉地看著李春花,眸中殺死湧動,“姑娘家的名節是最重要的,你可知道汙蔑姑娘家的清白,鬧到了府衙,那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