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4章來曆
這樣做也可以避免被誤會自己跟這些僧兵是一夥的了。
他又悄悄的斜了一眼自己的那些兄弟和那些僧兵,發現自己的這些兄弟確實顯得寒。
因為他們跟金珠法王本質上是雇傭關係,這金珠法王對這些僧兵那是如親人一般,但是對待他們則是能湊合就湊合,沒那麽大方,沒把他們當成奴隸壓榨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那些僧兵們衣服精致,一個個吃的也是肥頭大耳,就跟豬一樣壯碩。
說實話,這田闊其實從心裏麵對不起自己這幫兄弟,畢竟當初他沒有答應金珠法王去搶掠百姓們的東西,以至於金珠法王這些年也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看,更是沒有發放大量的屋物資給他們。
田闊這幫人便省吃儉用,湊合著吃上頓飯,也就心滿意足了。
他們這些人可是要比這些肥頭大耳的僧兵們幹淨多了,手上也沒有老百姓們的鮮血。
這也是田闊敢帶著這幫兄弟來到這廣場的底氣所在。
麵對李翎的質疑,田闊慢慢的抬起頭來,然後向著李翎說道:
“陛下,您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了?那你說說我怎麽誤會了?”
李翎直接了當的問道。
“陛下,其實我們這幫人並不是那時候來到這色莫崗的,而是在很久之前,因為得罪了祁連城的梁屈蔥,為了躲避吐穀渾的懸賞令,才不得已逃亡這裏。
來到這裏後,我們便一直為金珠法王打更,並沒有下山去搶掠那些百姓的東西。”
田闊鼓起了勇氣,把自己這幫人的來曆說了個清楚。
李翎看著田闊所表現出來的誠摯,知道這人多半沒有說謊,便也淡淡一笑道:
“哦?你們這幫人原來是這麽個來曆,沒看出來你們倒是挺有氣節的!”
“陛下,我們這叫做寄人籬下,有氣節也是沒有什麽用的!說來慚愧,即便我們看不慣這金珠法王的作為,卻也無法左右什麽,隻不過在這裏混口飯罷了。”
田闊並沒有因為李翎的誇獎而感到驕傲,隻是一臉愧疚的說道。
“看來,你對這些僧兵們的作為倒是十分了解了?”
李翎聞言,不由微微笑道。
“回陛下,這些僧兵說實話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他們壓根不把百姓當人看,在金珠法王的授意下,不但肆意的搶奪百姓們那少的可憐的口糧,還見了女人就搶,見了不順眼的百姓就殺,可以說真的是惡貫滿盈了…”
田闊想起這些事情,臉上也是不由露出一絲憤怒之色。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李翎聽到這話後,眼中寒意更深,口中念念有詞的說道。
也許是他已經見到了那些偷糧者的緣故,在聽到這話後,他表現的異常的冷靜。
這種冷靜卻是如同火山爆發前的寧靜一般可怕。
“你叫什麽名字?”
李翎忽然問道。
“陛下,小人網田闊!”
“田闊,朕問問你,按照你的意思,這些僧兵們既然如此無惡不作,那我們還有留著他們的必要嗎?”
“陛下,這…”
田闊聽到這話,心中一沉,但覺著這話不好回答。
“不需要太多考慮,隻回答朕,有還是沒有!”
李翎卻是沒給田闊裝糊塗的機會,直接給出了選擇。
“陛下,沒有!”
田闊見李翎問到了這個份上,自然再也不敢含糊,連忙回道。
“好!既然沒有留著這些禍害的必要,那就全殺了,給這片土地上死去的老百姓陪葬吧!”
李翎聞言,微微點頭,卻是說出一句讓田闊魂飛九天的話來。
“全殺了!”
田闊心中一凜,臉色登時也是嚇的發白。
他雖然也希望這些僧兵得到懲罰,卻沒想到李翎居然如此殺伐果斷。
隻是聽完樂自己這一句話,便要殺光城中所有的僧兵。
田闊卻是不知道,在此前李翎之所以痛快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他已經從難民口中聽到的,一路上看到了這些僧兵所做的“好事”。
問田闊,不過是再向他確認一次這些人的罪惡罷了!
“陛下,全殺了怕是影響不好吧!難道陛下不怕有人說您暴虐嗎?”
田闊小心翼翼的說道。
“暴虐?”
李翎手中的寒鐵槍往地下一杵,“嘭”的一聲,登時他腳下的那石台竟是出現了一道裂紋。
隨後李翎冷眼掃了那些僧兵一眼,冷聲質問道:
“這些僧兵所作所為早已經超出了人之本性,朕殺這種人若是暴虐,那留著他們一條狗命,那豈不是對百姓的暴虐!
田闊,你雖然說自己與這些僧兵不同,但是朕也隻是暫且相信你一半而已。若是你想讓朕赦免了你們的死罪,那就帶著你的兄弟們,把這裏的僧兵全部給朕處理了!
要不然,朕就沒必要對你們手下留情了!”
說完,李翎便狠狠的瞥了這田闊一眼。
他這話說的不容置疑,更是已經把話說死。
田闊眼看自己沒再無路可選,也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既然如此,陛下,小人願意領命!”
雖然他並不想大開殺戒,但是為了自己兄弟們的性命,他也不得不去做這件事情。
另外,其實在田闊看來,這些僧兵所做所為實在是天怒民憤,也是活該有這麽一天。
說完這話後,田闊便帶著自己一幫兄弟,便去去了兵器,而後將這廣場上的僧兵僧將們驅趕到了軍營一處倉庫裏麵。
在田闊離開之後,李翎便叫來了張衝,說道:
“張衝,這田闊若是說的沒錯的話,城裏麵必然還有另外兩百僧兵,你去把他們找出來吧!
既然他們這些人該死,那也就別再費事勸降,全部滅了!”
“末將遵命!”
張衝聞言,心頭一震,立即闊下了命令,轉身便帶著一百名精銳離開,去殺那剩下的兩百僧兵去了。
廣場上隻剩下了李翎和一百名精銳,顯得特別的空蕩。
李翎站在這高台閉之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聽著耳畔微風流動聲,聽著日光的吟唱之聲,但覺著自己與天地融為一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