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9章苦果
熊力見狀,忍不住斥責道:
“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為何如此驚慌!還有你手裏麵拿的又是什麽嗲東西!”
“大人!大王!小的手裏、小的手裏拿的…口袋…裏麵…是…”
這名侍衛連喘著粗氣,緊張的竟然口吃起來。
乞乞仲象在看到他如此表現後,卻是冷聲質問道:
“說!那裏麵到底是什麽!”
“是,是大將軍的腦袋!”
這名侍衛說完,差點哭起來。
“啊!是我兄弟的腦袋!”
乞乞仲象聞言更眼前一黑,身形晃了兩下,一下坐回了王座上麵。
“乞乞西裏將軍的腦袋!這怎麽可能!”
“是啊…我們乞乞西裏將軍怎麽會死!”
“不可能!不可能!”
大殿中的大臣們停到這消息,更是一個個失聲叫道。
他們有的人被直接嚇破了膽子,有的人對此表示懷疑。
那高飛和高立誌兩人聽到這消息,更是一霎那麵如死灰,頓知不妙。
“他娘的,我才不信這是大將軍的腦袋!乞乞西裏將軍武功蓋世,就算是打不了勝仗,那憑借本事自保也是可以的,怎麽可能被人砍下腦袋!
老子信了你的邪!”
那熊力在聽到這話後,更是罵罵咧咧的說道。
說著,他不由分說,便向著這名侍從走了過去,一把將侍從手中的麻袋奪了過來,然後倒提著麻袋底使勁一晃。
“咚!”
一顆碩大的腦袋便從這條麻袋裏麵抖落了出來,並且意外的向著高飛和高立誌梁繞麵前滾了過去。
高飛和高立誌兩人眼見這腦袋向著自己滾了過來,躲也不敢躲,動又不能動,隻是盯著這可血淋淋的腦袋,兩人的魂兒都嚇了丟了一半。
“啊!”
“哎呦!”
“還真是大將軍啊!”
一瞬間,大殿裏麵的大臣們驚叫連連,頓時一個個臉色慘白,難堪之極。
他們沒想到自己靺鞨最厲害的武將——國王乞乞仲象的表弟被人給砍了腦袋,並且送回來了!
“大秦的實力恐怖如斯!”
這一瞬間,他們不再有那種夜郎自大的心態,紛紛感到莫名的恐懼。
在王座上的乞乞仲象使勁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腦袋上那張死不瞑目的臉後,也是發出一聲悲愴的哀嚎聲:
“乞乞西裏!我的兄弟啊!”
這一聲銳利的哀嚎聲穿過宮殿的穹頂,直衝向雲霄,驚的那空中飛的鳥兒也忍不住打了一個轉兒。
看著乞乞仲象這般模樣,大殿裏麵原本嘈雜的聲音也是一下子停息了下來。
“我的兄弟啊!西裏!”
乞乞仲象踉蹌的從王座上走了下來,悲憤的淚水竟是從眼中慢慢的滑落了下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一步一步的向著地上的人頭走去。
高飛和高立誌兩人見狀,也顧不上體麵,連忙彎下腰去把乞乞西裏的人頭撿了起來 還用衣袖給使勁擦幹淨,向著乞乞仲象遞了過去。
乞乞仲象一把將人頭覽在懷裏麵,卻是仰天嘶吼道:
“李翎,你殺我兄弟,我要將你碎屍萬段…以報此仇!”
乞乞西裏死了,那就意味著乞乞西裏的這支軍隊必然也全軍覆沒,遭到了千武的殲滅。
這支軍隊可是靺鞨人最引以為傲的一隻軍隊,他們曾經為靺鞨國立下了汗馬功勞,更是乞乞仲象最為可靠的軍隊。
可是現在什麽都沒了!
乞乞西裏死了!這支軍隊也沒了!
乞乞仲象此時真是欲哭無淚,把所有的恨意都轉移在了李翎的身上。
他此刻可是深受打擊,心如刀絞一般,扶著自己表弟的腦袋嚎啕大哭著,轉身向著王座上麵走了回去。
高飛和高立誌兩人聽到乞乞仲象這話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趁機也連忙活動了一下手腳。
他們知道隻要乞乞仲象把所有的仇恨都轉移到李翎的身上,那他們兩人自然也就安全了。
如若不然,他們兩人必然首當其中,會受到這大殿裏眾臣的攻擊。
那熊力兩個斜眼裏麵發出陰冷的光芒 ,此時也是對千武和李翎恨得咬牙切齒。
眾臣見到乞乞仲象大哭,也跟著抽泣了起來,以表示對靺鞨大將的尊敬。
而等到乞乞仲象走到王座麵前的時候,他便把乞乞西裏的腦袋放在了腳下,然後失神的坐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一巴掌拍在了王座副手上麵,登時震的大殿裏麵所有人都打了一個激靈。
“奸賊!奸賊!若不是你們兩個奸賊引誘我大將出動,我表弟乞乞西裏何至於此,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乞乞仲象眼睛通紅,抬手指著高飛和高立誌人破口大罵道。
他在走上王座的一霎那,忽然間想通了,認為這事必定是跟這高飛和高立誌兩人有關。
乞乞仲象的聲音裏麵夾雜著懊惱和狂怒,散發出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的殺氣。
“他娘的,我就知道你們兩人沒那麽簡單!來人,給我抓起來!”
熊力聞言,也立即跳腳指著這兩人鼻子罵道,並且向著左右侍衛立即命令道。
一群靺鞨侍衛聞言,立即掏出長刀,分別架在了高飛和高立誌的脖子上麵。
眼看著形勢如此危急,高飛和高立誌兩人幾乎連想都沒有想,便直接給乞乞仲象跪了下去。
他們知道自己若是跪下晚了,那可是很可能自己的腦袋就會被砍飛出去,落得跟乞乞西裏一個下場!
饒是高飛自詡自己是高麗的王室正統,此前還看不起著個蠻夷之地的小王,但如今為了活命,也是不得不拋棄了自己的尊嚴。
此時求生的欲望已經完全占據了他們的大腦,讓他們忘掉了自己的身份。
“大王饒命啊!大王,這事絕對不是我們勾結李翎幹的!”
“是啊,大王,這事要怪就隻能怪那李翎啊!我們真是冤枉的,要不然怎麽會匆匆跑來向您報信呢!”
高飛和高立誌兩人急忙向著乞乞仲象求饒道。
兩人一邊求饒一邊磕頭,可見此刻他們已經是害怕到了極致,忍受不了這刀擱在脖子上麵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