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4章引火上身
說著,李翎銳利的眼神停留在了李泰身上,同時臉上閃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來。
是時候攤牌了!這個李泰真是自找苦吃!
李翎終於下定了決心,決定給李泰反戈一擊。
“不給我留情麵?嗬嗬,我看你還是先保護好自己的麵子吧”
李泰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一嘲諷意味。
不過,隨即他心裏也是好奇,想知道李翎說這話的底氣到底從何而來。
聽到李翎如此回答,李世民感覺到盛宴上形勢有些徹底失控了。
他其實並不想看著這好好的盛宴被鬧成現在這種局麵,可是李世民也知道自從李泰等人跳出來針對李翎的那一刻起,這件事就已經無法善了了。
“小婿,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李世民遲疑了一會兒後,終於開口向李翎問道。
李翎則微微一笑,而後拿出書中密信和那封血書,然後遞到了李世民麵前,慢慢說道:
“嶽父,可以查看一下這信和血書上的內容,便能夠發現其中的端倪!”
“密信?”
李世民一愣,卻還是將這封密信接了過來。
“密信和血書!這裏麵又有什麽玄機!”
岑文本等人看到李翎手上這兩件事物後,不由睜大了眼睛,紛紛猜疑著。
“哪來的密信…”
李泰順眼看去,在看到那封密信後,卻是全身血液為之一僵,一瞬間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他但覺著這封密信十分的熟悉,更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尤其書那信紙明明就是自己府上的信紙,李翎是怎麽拿到這密信的!
李泰雙眼死死盯著父皇李世民手上的那封密信,心裏麵焦慮不已。
而杜楚客和房遺愛等人見了那熟悉的信紙,頁數嚇的心驚肉跳,預感到情況有些不妙。
這封密信,讓他們紛紛感到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李世民左手拿著密信,右手拿著血書,向著那封密信看去。
可是在看到這密信上的內容後,他腦子不由轟的一下子,差點炸開了鍋,整個人麵色更是陰沉了下來。
這封密信看起來雖然不長,但是李世民似乎花了上千年才把它讀完一樣,這讓一眾大臣們也是感此事不同尋常。
一時間大殿之中彌漫著一種十分壓抑的氛圍,全場更是鴉雀無聲,等待著李世民的接下來的反應。
看到這一幕,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人反倒是放下了心,確定李翎是抓到了李泰的把柄,要不然李世民不可能表現的如此異常。
他們兩人此前可正為李翎擔心焦慮,卻是是合適的理由來反駁李泰等人的“鐵證”,如今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世民長吐出了一口氣,終於將那封信看完了。
而後他卻沒有多說什麽,在桌子上把這兩件東西擺在了一起,然後開始細細的比對起來。
就這樣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下,李世民花費了一段時間後,終於發現了書信和血書間的端倪——書信上的李翎二字居然跟血書上李翎二字一模一樣。
由此可見,這血書上的李翎兩字是寫這封書信的人填進去的。
而撰寫這封書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泰手下的近臣杜楚客!
這擺明了就是在栽贓陷害李翎!
尤其是這封杜楚客寫的書信上更是寫著讓李世民頭大的一些內容。
“原來李泰和杜楚客他們在暗中搞事情,逼著李承乾造的反!”
李世民突然苦笑了兩聲,而後臉色變的冰冷至極,拿著書信向著李泰問道:
“泰兒,如果為父沒看錯的話,這書信信紙可是你魏王府的吧!”
李泰聞言,心裏麵不禁有些發虛,卻也隻能硬著頭皮承認道:
“父皇說的沒錯,這信紙的確是我魏王府所有,可是不知這書信是否為我大府中的人所寫…”
李世民聞言,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他明白這次李翎的反擊手段實在太厲害了。
隻要接下來他確定了這封信的執筆之人,那麽李泰和杜楚客他們就惹上大麻煩了。
這封信足以證明太子的起兵造反是被逼的,其罪魁禍首便是李泰和杜楚客等人!
這件事可是搞大了!
若是這事是真的話,那李泰和杜楚客等人的野心也就彰然若揭了!
他們既然能夠為太子之位逼反李承乾,那自然也就能夠為此搞臭李翎的名聲!
這可正中的戳到了李世民的痛處!
要知道他可是最不希望看到自己這些兒子重複他的悲劇的,若是李泰真的做出這種事,那可實在讓他失望至極。
李世民尋思了一會兒後,向杜楚客看了過去,出言吩咐道:
“杜楚客,你幫朕寫點東西吧!”
“臣遵命!”
杜楚客聞言,頗有些意外,卻是隻能遵命,等到宦官取來了文房四寶後,便坐在桌子前麵,做好了準備。
他心裏麵卻在打鼓,搞不懂陛下李世民為何突然要讓自己寫東西。
反倒是李翎看到這一幕後,立即明白了李世民的用意,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笑意。
好戲就要來了!
李翎此時心中突然有了一絲笑意期待。
在看到杜楚客準備好後,李世民則抬頭望著遠方,而後抑揚頓挫的唱到: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致小婿李翎!”
杜楚客依照命令,認真的在紙上寫下了這些字,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不由竊喜起來。
他以為這李世民讓他寫下這話,就是為了送給李翎的!
而從這首詩的意思上來看,陛下李世民似乎是在勸李翎好自為之!
杜楚客一時間心裏麵落下了一塊石頭。
而李泰等人聞言後,也紛紛竊喜,也同樣以為李世民的這首詩是來勸告李翎的。
這大殿中大部分大臣也是跟李泰等人有著相同的看法,以為陛下李世民這首詩是針對李翎的。
唯獨李翎明白李世民之所以讓杜楚客寫下字跡,其實為的就是得到自己名字,來印證此事。
相比而言,那首詩雖然也是別有意味,卻是顯得不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