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3章耍詐
侯君集看到李翎那邊情況後,登時愣了一愣神,隨後卻是反應了過來:
“啊!這李翎竟然率軍來了!不過,那似乎並不是他們大秦的軍隊,而是大唐的軍隊!大唐的軍隊比我們差遠了,何須畏懼他們!”
“可是,國師,李翎的火炮軍貌似不需要過河也能攻擊到我們啊!”
李承乾有些擔心的說道。
他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正是攝於李翎火炮軍的威力。
“那我們更要跟他們黏在一起,才能阻止他們火炮軍的轟殺啊!”
侯君集聞言,連忙勸道。
他可不想放過現在這種好機會,讓李翎帶著這幫大唐雜軍這麽跑了。
“國師說的對!咦,李翎他們怎麽要走了!”
李承乾聽到侯君集這話,頓時也茅塞頓開,卻是忽然發現李翎率著大軍竟是連頭也不回的沿橋後撤了!
而李翎卻是騎在戰馬上,獨立橋頭,看上去十分淡定的模樣往這裏看來。
“大王,形勢不好,他們可能真的要炮轟我們了,快立即下令大軍後撤,四散開來!”
侯君集一想到大秦火炮軍的厲害,登時便有些不安起來,連忙向李承乾進言道。
“好!本王這就下令,先讓眾將避避風頭,省著被李翎那廝給偷襲了!”
李承乾一聽侯君集這話,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向周圍的將士下令,讓他們即刻四散開來。
這支精銳大軍的素質果然夠優秀,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便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向著四周散了開來。
三十萬大軍頃刻間退出了到了一裏地之外,站成了一個弧圈,眺望著李翎那邊的變化。
李翎站在橋頭,看著李承乾大軍的古怪行動,似乎想到了什麽,不由會心一笑。
“大秦陛下,咱們快走吧!”
有一名小將剛才還被嚇的心驚膽顫,現在終於放下心來,向李翎勸道。
他剛才目睹了李翎的所做所為,也是不由心生敬意。
在他眼裏,李翎便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穩定了這支大軍的軍心。
李翎微微點頭,向著漳水上遊看了一眼,隨後調轉馬頭,上橋而去。
而在目睹了李翎等人撤離後,侯君集騎馬四處打量了一番,突然疾馳向了李承乾,說道:
“大王,糟了,我們很可能被耍了!”
“嗯?這話怎麽說!”
李承乾一臉懵逼的看著侯君集,整個人還未曾剛才緊張情緒裏麵出來。
他正等著李翎手下火炮的攻擊,早就做好了再次後撤的準備。
“大王,我剛才觀察對岸,卻是未見到對岸有火炮軍的半點影子!我看李翎剛才是跟我們使詐了!”
侯君集忿忿的說道,在看到李翎揮手離去後,更是被氣的臉色通紅。
“疑兵之計?難不成大秦的火炮軍沒有來此地!是了,這大秦的火炮軍移動如此之慢,想必是無法快速來援助薛萬徹兄弟的!”
李承乾聽到這話,細細一思量,頓時也氣急敗壞的拍了一下大腿!
他臉上露出一抹自責之意,暗怪自己太過謹慎,竟是沒想通這件事。
“大王不需自責,現在追還來得及。如果臣沒猜錯的話,李翎所率領的大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如今之計,我們率大軍窮追不舍,一路攻到瀛洲城,若是李翎不跟我們交鋒,便直接北上幽州城,突襲他們的老巢!”
侯君集果然狡猾,立即想出了亡羊補牢之策。
“好!就按國師說的辦!”
李承乾聽完這話,稍一尋思,便立即同意了侯君集的提議。
“傳令下去,眾將士與我北上,趁機討伐敵軍,拿下幽州之地!”
李承轉頭向身邊的小將們下完命令,便跟侯君集兩人騎著戰馬向前衝去。
頓時三十萬精銳大軍聚成了一條白色長龍,那一副副白色盔甲宛若長龍的鱗片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不斷閃爍著森然的寒光,向前方扭動著。
“來了!”
李翎此時撤到橋中間,在馬上看到太子大軍的動作後,臉上露出一抹深沉的笑意。
他沒有走的意思,竟是在翹首以待,等待著李承乾大軍的到來。
“活捉李翎,揚我軍威!”
李承乾看到李翎這般傲氣,以為他正在挑釁自己,更是向著自己手下將士一聲令下。
“衝啊!”
那幾名猛將聞言,帶著兩支快騎,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著李翎直衝而去。
塵土飛揚,轉瞬間這些將領便衝上了橋,就差百米不到距離與李翎相遇。
哪知李翎壓根沒有打算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英雄,看到這些人上來後,竟是腳底抹油,瞬間騎馬開溜了。
“追!別讓他跑了!”
那幾名猛將見狀,愈加興奮起來。
他們還以為李翎是怕了自己,所以見了自己就跟兔子見了狼溜之大吉。
一時間,這些人信心大增,對李翎身手的顧忌一掃而空,騎馬向著李翎狂追而去。
不過,遠方李承乾看到如此怪異之狀況,卻是發出一聲驚疑:
“咦,這李翎難道就不打算跟我們碰上一碰?”
以他對李翎的了解,李翎是不太可能放棄如此好的作戰地點的。
這石橋上麵橋麵不寬,可是正好能讓他三十萬精銳大軍發揮不出優勢來的。
不過,這一道疑問隻是在李承乾心頭一閃即逝,隨即他便帶著大軍也衝到了橋上。
轉眼間成千上萬人爭相上橋,向李翎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也就在這時,在後麵監軍的侯君集也發覺出有些不對勁,他本能的向著漳水上遊望了一眼,登時臉色大變!
“哎喲,快快撤軍!快快撤軍!”
侯君集聲嘶力竭的向著前方喊去,讓人把命令傳到前方。
聽到這聲音,李承乾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此時他正在橋中間最高處,回頭看了一眼侯君集後,卻看到侯君集正身手指向了漳水上遊。
“那是?”
李承乾轉頭看去,但看到離他們越幾百米的地方,漳水上麵似乎又多出了一層土黃色的綢布一般,正以洶湧起伏之勢頭向著自己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