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毒丹
於懿已經放棄反抗了，反正怎麽著都是你家李蠻勝，看來這個隊她是要插定了……
沒關係，我於懿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讓你先離開宗門又如何？
“既然李蠻已經勝了兩場，依我看，這場切磋也應該到此為止了。”
老者臉笑得簇成了一朵菊花，手中已經開始收拾那些瓶瓶罐罐了。
總算打壓了一下門中的歪風邪氣啊，看以後那幫老東西還敢不敢隨便往藥師大典裏塞人。
正待老者安安心心地準備帶上門中俊傑參加藥師大典，於懿準備另謀出路的時候。
李蠻的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李蠻自知觀藥水平不佳，想借機磨練一下，還請師叔繼續進行第三場。”
老者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露出了欣賞之色。
宗門內弟子如此追求上進，讓老夫很是欣慰啊。
“如此也好………”
“那麽第三場繼續！”
老者打開了三個瓷瓶。
最後一個瓷瓶裏裝得是暗紅色的藥丹。
在老者示意過後，兩人各自捏起一枚藥丹在手上，李蠻做一步，於懿便跟著做一步。
看著手中丹藥，於懿越想越覺得出了什麽差錯…………
咦～我是不是忘了什麽東西……
想起來了！
元素色感法！
怎麽把這個玩意兒給忘了…
於懿悔恨地拍了拍腦袋，開始施展自己來到異界唯一學會的技能。
眾人忽然看到於懿嚴肅地將丹藥放在了麵前的青石地麵上。
然後豎起手掌從後腦勺繞過天靈蓋按在眉心，一陣手印飛快的舞了起來。
在莫老身邊的一個月內，於懿已經將手印記得滾瓜爛熟。
可這還是第一次正式地派上用場，心中難免緊張，足足出錯了三次才將手印打完。
隨著最後一個手印打完，於懿的視野也由一塊塊色斑組成。
視線下移，看向了擺在麵前的丹藥。
丹藥最原始的組成元素呈現在了於懿眼前。
原來如此……
於懿睜開了雙眼，解除了元素色感法。一陣頭痛欲裂，眼前發黑，險些就要摔倒。
看來這元素色感法還不能多用，容易損傷心神……
於懿一邊揉著腦袋想道，一邊抄起筆杆，自信在紙上描了幾筆，便遞向了老者。
老者詫異地接過了紙張，心中滿是狐疑。
這麽快？！
一旁的李蠻還在苦思冥想，這邊於懿已經交上了答案。
不過看其前兩輪的表現，想必這次也是自暴自棄地隨便寫了點答案。
至於那一套動作，怕不是小孩子氣性犯了，在此裝神弄鬼。
還沒拆開看於懿的答案，老者心中已經有了評判。
而李蠻在思索了許久後，才艱難地下筆，隻寫了一個字，便再也寫不下去。
“師叔，我看不出此丹的藥性…”
李蠻即使沒能成功觀藥，臉上卻還是一副平靜的表情，淡淡地向老者說道。
老者料到如此，勉勵地向李蠻點了點頭，打開了於懿的答案。
“下麵是於懿的答案”
“此丹…有毒？！”
和第一輪一樣，依舊是簡單的四個字。
“荒唐，簡直是荒唐！”
老者臉色驟然憋得通紅，話語中帶著滿滿地憤怒和驚懼。
前幾次於懿的胡鬧可以看在峰主令牌的情麵上繞過他。
可是這一次，於懿已經觸碰了老者的底線……
觀藥過程中會有嗅丹氣的步驟，由於毒丹的藥性會隨氣味逸散，傷害到藥師的身體。
所以觀藥比試中一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得將毒丹用於藥師觀藥中。
曾有一天才藥師參見觀藥比賽，結果誤嗅毒丹中毒身亡，盡管主辦方給出了道歉和賠償，但一代天驕就此隕落，讓人不甚唏噓。
自此以後，觀毒藥成了藥師圈裏的禁忌，倘若誰敢在觀藥比試中拿出毒丹，必然會被藥師群體集體討伐。
老者自己拿出的丹藥，他比誰都清楚，這分明是一顆能暫時提高實力的燃氣丹。
於懿的答案在他看來，是在惡意誣陷誹謗。
這個罪名坐實的話，老者的藥師生涯可就要毀於一旦了。
“於懿小子，老夫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何要如此汙蔑老夫？”
老者怒瞪於懿，顫抖地指著於懿說道。
而不明所以的於懿一臉無辜，根本不知老者何來這麽大火氣。
“弟子所說句句屬實，何來汙蔑之說？這確確實實是一顆毒丹啊。”
“你放屁！”
老者自問涵養也屬上稱，此刻卻被於懿氣得七竅生煙。
於懿抓了抓腦袋，心中對老者大加鄙視。
這咋還急眼了呢？
這老頭是不是玩不起？！
不想讓我贏就直說啊！
看著老者怒目圓睜，於懿心頭也激起了三分火氣。
那姑娘插隊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就不說你什麽了，畢竟人在高處，身不由己。
比試中你偏袒那姑娘我也不跟你計較，反正我也不懂什麽觀藥，不偏袒多半也是她贏。
可這一局我好不容易有點把握，你竟然裝瘋賣傻想賴賬？
你既如此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倘若真是一枚毒丹如何？”
於懿陡然一笑，一抹戾氣在嘴角浮現。
老者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老夫當場服下！”
“當真？”
“當真！那如果不是毒丹呢？”
“任憑前輩處置。”
“你汙蔑老夫名聲，但老夫念你年幼不為難你，倘若不是毒丹，將你峰主令牌留下以示懲戒。”
“可以”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將賭約定了下了，而在外人看來，這賭注也忒大了點。
那可是峰主令牌啊……
多少人跪著求都求不到，您可倒好，一氣之下就做了賭注…
老者更不必說，輸了丟的可能就是性命了。
殿內眾人麵麵相覷，誰也沒能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向殿外的中年人吩咐了幾句後，老者坐了下來閉目養神，隻是胸口劇烈地起伏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於懿卻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依在殿內石柱上打起了盹。
不多時，中年人牽著一隻黑牛回到了大殿。
老者走到黑牛旁邊，輕易地便扒開了牛嘴。
“諸位可看清楚了，我這藥有沒有毒一試便知！”
正要將丹藥投入牛嘴，卻被於懿一把攔住。
“怎麽？現在後悔可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