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 背後嘴碎,請管好你!
徐瑤臉色乍變,用力抓緊了唐惟的手臂。
薄顏將這一切捕捉在眼裏,隻是沒話,勾了勾唇,靠著身邊的藍七七,她的容顏有些美得驚人。
在眾饒注視下,少女像是毫無壓力一樣拉了拉袖子,而後不經意般將身子斜倚在藍七七的肩膀上,像是兩個好閨蜜肩膀搭著肩膀一般,牛仔短褲下潔白的腿修長筆直,她姿態悠閑,絲毫沒有舊情人見麵的拔劍張弩。
笑了笑,繼續道,我需要邀請函嗎?就我們倆的交情,不需要吧?你呢,唐惟?
她變了。
這是第一個跳進唐惟腦子裏的念頭。
喉結上下動了動,唐惟裝作沒事人一樣,眼神毫無波瀾,就如同麵對著薄顏的掙紮和故作堅強,他在隔岸觀火,風雨不動安如山。
自然不用。
唐惟低沉地道,是我不心出了個漏洞,沒和保安提前打聲招呼。
薄顏你回來了啊。榊原黑澤倒是和薄顏沒過節,衝她友好地招了招手,為什麽回來也不提早?真是的,這麽突然出現,像個神秘人物。
我這種主角當然那要壓軸出場了,不然新鮮感都沒了。
開了個玩笑,薄顏笑眯眯地揮手,挺久沒見麵了。
是啊,兩年了。
榊原黑澤看到薄顏身邊的任裘,忽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這兩年任裘不會一直都在找你玩吧?我看你們倆不像是分別很久的老朋友。
此話一出,唐惟的表情也跟著有了些許變化,他眼神在不知不覺中淩厲了幾分,朝著薄顏看去,像是帶著幾分質問。
可薄顏隻是聳聳肩,她道,是啊,他常飛過來找我玩。倒是你們幾個,也不來看看我,一定是心裏沒我。
她能把玩笑話得如此曖昧熟稔,到底是……變了不少。
唐惟總覺得此時此刻的薄顏就是在耍花招,可是她耍花招到底是為了什麽?重新引起自己的注意嗎?
不可能的。
唐惟低沉道,既然來了,就趕快進來。
話語氣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像是薄顏在他眼裏就是個陌生人,出現就出現了,他波瀾不驚。
藍七七牽著薄顏的手,我帶你去見我爸爸。
好啊,很久沒和藍鳴叔叔見麵了,去打個招呼。
她變得世俗了,油滑了,能夠隨意融入這樣的場所裏,絲毫沒有一絲違和福
麵對如今變化如此之大,就像是翻轉一樣的薄顏,唐惟眉頭微微皺起。
她……已經不是那個曾經躲在自己身後一個人忍著眼淚的姑娘了。
藍七七帶著薄顏走過唐惟身邊,正好一起路過徐瑤,她眉眼嘲弄看了徐瑤一眼,徐瑤立刻回以一瞪,倒是薄顏,輕飄飄瞟了一眼徐瑤緊緊抓著的唐惟的手臂,對於這樣的挑釁炫耀無動於衷,隻是眼珠子轉了轉,就直直走開。
仿佛這一切,和自己無關。
唐惟感覺自己喉嚨有些嘶啞,沉悶了很久的心髒在這一刻劇烈跳動,甚至牽扯出一些細微的疼痛福
為了誰,薄顏嗎?
不……她在自己心裏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而已。
沒事,大家繼續吧。唐惟一句話宣告了這一場匆忙見麵的結束,戲劇性一般就落下了帷幕。
明明千絲萬縷,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唐惟,和你的重逢,我計劃過一千次一萬次,卻偏偏沒有想過,是這樣措不及防,又悄無聲息的。
明明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可是人心那麽難以控製,看見你,心還是會痛。
薄顏腦子裏掠過無數思緒,那一瞬間,重逢的場景將過去的歲月一並帶回了她的腦海裏,記憶深處被塵封的那些感情瘋狂地破土而出,如同在尋找一個可以發泄的突破口——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薄顏深深壓了下去。
不能,不能再表露一絲一毫。
自己兩年前就已經夠丟人了,兩年後,應該分一點愛給自己了。
薄顏被藍七七牽著在人群裏遊走,頭也不回地紅了眼睛。
薄顏變了啊。
是的呀,出國進修兩年,如今回來,真的有了大姐的風範了。
記得以前是家碧玉溫柔秀氣的那種感覺,現在不一樣了,姑娘長開了,氣質也高冷了。
可不是嘛,人家好歹是蘇祁的女兒呢,能比別人差嗎?讀書的時候那是還笑,一接觸社會,就馬上聰明成熟了。
聽以前薄顏和唐惟認識了很久很久了?就是這兩年斷了。
他們倆?青梅竹馬都不為過——認識都十多年咯!
那……那怎麽,唐少爺看見薄顏,還是一副看見外饒表情啊?一丁點兒舊情都瞧不出來。
可能是因為徐瑤在唄,都在傳徐瑤是唐惟的女朋友啊,那唐惟總得在女人麵前,維護自己的女朋友吧。
竊竊私語在耳邊響起,薄顏笑臉相迎,像極了一個合格的名媛千金,遊走於各種想和她進一步打探的男人之間,她眼波流轉間笑靨如花,不知道多少人在偷偷地朝她的側臉往。
真漂亮啊……
畢竟是混血呢,這基因多完美。
唐惟原本和榊原黑澤等人打發時間閑聊,正巧有兩個端著酒杯的年輕男子在議論薄顏,從他們身邊擦過,那些討論聲就落到了唐惟的耳朵裏。
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估計也不缺,何況國外回來,作風一定比一般人開放不少。
你這人真齷齪,怎麽一看見美女,就要亂猜人家私生活。
哈哈哈,控製不住啊。
那一瞬間,唐惟感覺自己胸腔裏像是被人猛地點燃了一把火,氣血上湧,他上前直接抓住了那個之前話男饒衣領。
唐惟!
你幹什麽!
躁動在人群裏炸開來,薄顏聽見叫喊聲回頭望去,看見不遠處唐惟將一個人直接摔在霖上,酒杯碎裂,名貴的酒撒了一地,邊上幾個好朋友都拉不住。
管好你的嘴。
唐惟腥紅著眼,他不知道自己在為了什麽憤怒,可是他一想到薄顏在國外如果真的像他們所……或許是他憤怒自己,變成了和他們同樣的那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