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神秘的文件
楚若晴把手中的一份文件給了趙倩寧，急不可待的翻開了另一份文件。
“這，飛揚，這份資料你是怎麽弄到的？”
趙倩寧看了兩頁之後也是一臉的震驚和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對古少強知根知底，她都要懷疑這家夥在龍氏集團內部是不是隱藏著一支專業的商業間諜團隊，否則怎麽能弄到這麽詳盡的資料？
“哼哼！”
古少強被楚若晴壓著揍了半個多小時，現在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這個嘛，我隻能說帝王之星自有高人相助，嗬嗬，這份資料哪裏來的你們就別問了，隻是不知道現在我是不是已經算是完成了楚總監交待給我的任務了呢？”
一邊竽頭也開始傻嗬嗬地樂了起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就被警衛室的小黃叫住了-——經過撿銀子那檔子事兒再加上同桌同吃吳月西的高檔日本壽司的情誼，小黃也覺得竽頭這個人實誠，值得一交，兩個人倒是成了不錯的朋友。接到這份資料一看，其他的竽頭倒也沒什麽概念，但是看到龍氏集團四個字，竽頭就知道這裏麵有分量，二話不說一路小跑就給古少強送過來了。
看著竽頭在坐在一旁到現在還有點兒氣喘籲籲的樣子，古少強心裏是真的被他感動了一下，他們的辦公室可是在六樓啊！憑竽頭這家夥發起急來的性子再加上那股子傻勁兒，肯定不會在一樓老老實實地等電梯的，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一口氣衝樓梯上來的。
媽的！這貨別的本事沒有，感動自己的玩意兒到是一抓一大把。
“當然可以，這份資料簡直是太有用了！”
趙倩寧激動得也顧不得再用冷漠來掩飾自己對古少強的關心。這家夥真不知有什麽福星護著他，每次都能讓他闖過難關來。這次更玄乎，自己坐在辦公室裏啥都沒幹，就從天上掉下這麽一塊寶來正好砸到他的腦袋上。
“當然可以！”
楚若晴此時的語氣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震驚還帶著一絲畏懼。又變回了剛才的幸災樂禍再加上怒氣衝衝。冷笑著把自己現在手中的另一份資料拎在手裏一晃一晃的。差點兒把古少強的眼都給晃暈了。
古少強得意的笑容再次僵住，憑著感覺還有這一年多來對楚若晴的了解，他知道現在楚若晴不像是在虛張聲勢。可恨剛才自己實在是太心急了，看到是老霍送來的看都沒看裏麵的東西直接就丟給了她們，現在連他都不知道楚若晴手裏那份文件到底是什麽東西，更不用說現場研究出什麽對策了。
“還能有什麽？不就是龍氏集團的資料嗎？”
竽頭傻傻地還往上湊。
“嗬嗬，沒想到啊沒想到。”
楚若晴有意無意地把那份資料往趙倩寧那邊湊了湊，讓她能伸過頭來看到資料裏的內容。“古少強要不要讓我幫你念念這資料上的東西啊？”
“事無不可對人言，”
到了這種地步古少強還能說啥，怎麽也不能讓她們看出自己心虛來，隻能強撐了，“我古少強一輩子沒做過什麽半夜怕人敲門的事情來，有什麽你就直接念好了。不要以為隨隨便便就能唬住我。”
竽頭用很奇怪的眼神兒看著古少強，很佩服他竟然能把這句話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的，反正光是他知道的古少強做過的虧心事就可以寫一部長篇小說了，嗯名字可以叫個“都市極樂寶鑒”啥的。
“好吧，既然你這麽急著奔赴黃泉想來跟閻王爺交情不淺，那我就隻好成全你了。”
楚若晴幽幽一歎，那意思她還想對古少強手下留情的，隻不過現在是古少強逼著她念的。那就是生死在天與人無尤了。
“當心馮悅宸！切記，記切！”
這個嘛，是標題，楚若晴瞄了趙倩寧一眼，表情很是得意。
竽頭摸了摸後腦勺，不明白一份龍氏集團的資料裏怎麽會夾著對一個女人的警告？而且也沒聽古少強提起過這個女人的名字啊？提防她做什麽？等他再扭頭想去詢問古少強時，突然一下子愣住了。
跟古少強相處也已經一年多了，竽頭自認為對古少強已經夠了解的了。但是他還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從他的臉上看到這麽嚇人的表情。確切的說，那幾乎已經不是人類的表情了。
“嗬嗬，沒想到你背後的這位高人本事還不錯嘛，為了幫你泡妞真是什麽情報都給你弄到了，身高體重三圍性格，哎呀，就是這個年紀好像大了一點兒吧？沒想到你還喜歡嫩牛吃老草這一口。不過也難怪，你是古少強嘛，什麽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楚若晴還沒說完，趙倩寧就已經坐不住了，一把從楚若晴的手中把那一份資料奪了過去。
“哼！我早就對月西說過，像你這樣的人……”
楚若晴無所謂地笑了笑，抬起頭來正要再諷刺古少強幾句，正好跟竽頭一起看到了讓她終生難忘的一幕。
現在古少強的麵孔猙獰得仿佛嗜血修羅，正拿著他的鐮刀一邊狂笑著一邊瘋了一樣地收割著別人的生命。
對！就是瘋了！
這個印象突然同時從竽頭和楚若晴的腦海中升了起來。第一次的，竽頭對古少強產生了一種恐懼的情緒。
而楚若晴。
很奇怪的，楚若晴呆呆地看著古少強，自己的心裏竟然什麽情緒都沒有。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聽著雨點不停地敲打著窗戶的聲音，仿佛是一首某種擊打樂器奏起的安魂曲，一首來自死域的安魂曲！
竽頭聽得頭皮都有些發麻，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仍然覺得從某種不和諧的地方吹來一陣陣陰風，直從他的後領往衣服裏麵貫灌。
古少強卻在這安魂曲中漸漸平靜了下來。
楚若晴無法想象剛才還氣勢洶洶想要在自己麵前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一番的痞子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變成了這麽幾乎靜止到，靜止到連自己的心裏都被掃得一片空白的情緒，而且中間的變換這麽的突然，仿佛馮悅宸這個名字從自己嘴裏吐出來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啪！這短暫的平靜終於被打破，趙倩寧終於看完了那第二份文件，猛地一下把它摔到桌子上，沒有發現辦公室裏的異常的趙倩寧的甩辦公椅拎起自己的包就往辦公室外麵衝了出去。
楚若晴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趙倩寧是從古少強的身邊衝過去的。但是古少強仿佛石化了一樣，連伸手拉住她的意思都沒有。一直到趙倩寧消失在辦公室的門口，古少強都坐在那張辦公椅上，天色因為下雨已經非常的陰暗，再加上古少強的頭是微微下垂的，讓頭發擋住了一部分麵孔。楚若晴根本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她卻能感受的到……
無比的冷漠！
仿佛剛才衝出去的是一個跟他毫不相關的人！
自己應該為月西感到高興嗎？楚若晴下意識地在心裏問自己。但是她覺得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正好相反，她很想斥責古少強，就算他們真的沒什麽關係，就憑趙倩寧不隻一次地幫他解圍這份情誼，他有必要這麽冷漠嗎？更何況如果他們真的沒什麽關係，趙倩寧又怎麽會看了那份關於馮悅宸的文件之後就直接衝了出去？
但是楚若晴張了張嘴，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為了趙倩寧而去斥責他，更不是因為她也像竽頭一樣也對現在的古少強產生了一種恐懼的情緒。而是因為……因為什麽呢？
不忍？
楚若晴對自己心裏的答案大吃一驚。如果說現在楚若晴那一片空白的情緒裏對古少強還有什麽感受的話，那就是深深地同情。仿佛她看到的不是一個殺人魔王，也不是一個傷透了情人的心的無德浪子，而是一個突然之間被人把他所有光鮮的外衣全都撕得粉碎，把他那渾身上傷口全都暴露出來的落寞刀客。可憐，而又拚盡自己所有的力量維持著那僅餘的一點點的自尊。甚至連這個他也幾乎已經做不到了，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而那個把他的外衣撕得粉碎的人，就是她，楚若晴！
楚若晴已經忘了自己最後一次看武俠小說是什麽時候了。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升起這麽一種搞笑的感覺。
但是楚若晴腦子裏另一個聲音卻告訴她這應該沒有什麽虛假的。這一刻，她產生了跟古少強心心相印的感覺。
自己竟然會跟這個色狠心心相印！楚若晴對自己感到很憤怒。這種憤怒讓楚若晴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那個，楚總監，”
腦子簡單了也有簡單的好處，至少竽頭就完全沒發覺現在辦公室裏的氣氛有多麽複雜，隻是覺得多少有點兒詭異而已。說不定以前不光是九天世紀的餐廳裏死過人，這間辦公室以前是不是也鬧過鬼啊！竽頭決定明天把他老媽在老家給他求來的平安符帶在身上。“既然這個的的確確是龍氏集團的資料而且也對您非常有幫助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啊？呃，對，這份資料，我非常滿意，那，你們就走吧？路上小心點兒。”
楚若晴好像這時候才突然發現原來這屋子裏還有一個竽頭在。有種自己剛才對古少強的同情都被外人看到眼裏的錯覺，忍不住臉上一紅。
竽頭還是第一次在這麽近的距離看到楚若晴臉紅的樣子，就算以他那除了吃的什麽都不放在心上，哦，對了，最近還多了一個讓他夢牽神迷的何沁霜。也不由看得一呆。直到身旁古少強站起身來，才把他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