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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二章 三千年後 紫霄宮二講

  “三千年已過,紫霄宮二講,有緣者盡可來聽!”


  一言遍及洪荒,驚醒無數存在。


  紫霄宮內,鴻鈞講道,於現存洪荒之生靈,實力提升,有何等重要影響。


  經曆過一次,已然不必再提。


  紫霄宮再開,自是這些體驗過好處的生靈,渴望非常之事。


  故此一言傳遍洪荒的瞬間,一道道身影便以各自所能發揮的極限速度,離開洪荒,前往深藏混沌中的紫霄宮。


  相對初次講道,紫霄宮二講的影響力,無疑更為廣泛。


  除了限於深層次修行,無法轉醒,以及三千年來流年不利,無情隕落的存在外。


  但凡對自己有點兒自信的,皆施展手段,踏步洪荒之外。


  至於洪荒之外,混沌凶險,未曾知情是一方麵。


  畢竟身在洪荒,如此曠闊,景色尚未能全然入目,又何曾觀瞧混沌景象。


  所謂凶險,不過是一個口口相傳的印象而已。


  真情實際如何,未曾經曆,又怎能言說。


  再言便是混沌凶險又如何,身在洪荒也非全然安穩。


  “如此實力,也想身往洪荒之外,混沌之中,是求機緣的掙紮,還是單純去求死?”


  紅雲與鎮元子相伴而行,黃龍稍稍羅睺一步,緊緊跟隨。


  一路上已然不知見過多少,為求道而掙紮的身影。


  若僅是鎮元子師徒,得見諸多掙紮身影,或許會有一絲波動。


  也僅是一絲波動而已,並不會去做什麽。


  因為道之長途緣為第一,根基第二。


  若無此兩樣,便是再有掙紮,所言成就,不能說一無所得,卻也是極為有限。


  很殘酷,但也是無比真情的現實。


  強者,從來都是諸多平凡中的頂尖。


  若無平凡,又何言頂尖。


  再把話說回來,若是全然頂尖,豈不是更要混亂。


  載物寬厚是德,順其自然是道。


  此便是鎮元子修行真諦。


  有紅雲在一旁,情況不免多有變化。


  得見那諸多掙紮身影,內心終極不忍。


  或是出手相助,或是出手,讓那些傷損半路的回歸根本。


  鎮元子先是無奈,到後來便是忍不住的又急又氣。


  耽誤路程倒是一會兒事兒。


  能讓鎮元子如此,還是鎮元子本身。


  出手一兩次不要緊,次數多了,便不可避免沾染紅塵因果。


  起初鎮元子還未曾感知,待幾分清晰感知後,紅雲身上已然有了諸多糾纏。


  鎮元子真的又急又氣,對老友又是諸多無奈。


  便是將道理實際講明,若遇到狀況不出手,紅雲也就不是紅雲了。


  既然講不清楚,那就不講。


  行事幹脆利索一些。


  給了徒兒黃龍一個眼神示意,袍袖一卷,連同紅雲在內,都被送入了袖裏乾坤。


  心念引動大地威能,跨步便是百萬裏。


  步伐急促,來到了洪荒邊界,就在踏步踏入通往混沌的通道瞬間,一聲言語傳言。


  “道友暫且停步!”


  “貧道靈鷲山圓覺洞燃燈!”


  “可否與道友一同踏步紫霄宮,聽講大道宣揚!”


  一言喚住了鎮元子,邊說邊移動步伐。


  言語完畢,已然站立停頓身形的鎮元子身旁。


  鎮元子聞言無聲,僅是極為深幽看了一眼燃燈。


  “道友所能追隨的上,自無不可!”


  一語言罷,不再搭理燃燈,踏步前往混沌。


  燃燈依舊是一副笑眯眯溫和模樣,抬頭瞬間,凝望鎮元子已是模糊不清的背影,一絲寒然閃爍。


  而行走在前的鎮元子,眼眸刹那閃過一抹深邃玄妙光輝。


  當真是可以!

  憂心自己機緣不足,居然想到找人帶路。


  燃燈的想法謀算,鎮元子自是刹那內明。


  先前一番折騰,就算不至於驚動整個洪荒,也休想能瞞得過鎮元子。


  出世便是死氣彌漫,甚至驚動了雷霆,可言劫數。


  縱然以洪荒常態來說,大能出世,有雷霆考驗,也屬該有之自然。


  然考驗就是考驗,與劫數完全談不上牽扯。


  做一個數據比例。


  考驗是生死對半,甚至是生多餘死。


  劫數便是死多餘生。


  哪怕不可能是全然的死,一點兒生機都不留。


  相對來說,也是死多餘生,多了諸多的心驚與麻煩。


  方才出世,便受如此待遇。


  燃燈得存活,卻也感覺到了洪荒天地對自己的惡意。


  往後存活,怕是多有艱難,更別提什麽安然。


  聽聞紫霄宮再開講道,燃燈便下了決心。


  往後如何艱難存活,那是以後的事兒。


  眼下這般機緣,斷然不可能錯過。


  錯過一場,已然是慢下一步。


  全然錯過,便要被徹底甩掉了。


  考慮到洪荒天地對自己表達的不善,燃燈感覺,該為自己的機緣所求,尋一個指引。


  冥冥中的緣分,令燃燈一眼就看到了鎮元子。


  鎮元子談不上太過熱情,卻也未曾拒絕。


  真能跟得上,燃燈實力能耐,自是不差。


  未嚐不可見,入紫霄宮真就是其機緣。


  燃燈該是懂得鎮元子之意,一路上未曾超過鎮元子,卻也是不拉一步。


  縱有混沌凶險糾纏,燃燈自有能耐手段護體。


  有地書護體,鎮元子可以說是一路安然到了紫霄宮。


  相較之下,燃燈有些狼狽,不過也僅是狼狽而已。


  “多謝道友!”


  踏步入紫霄宮前,燃燈道謝鎮元子。


  縱未曾如紅雲般,不僅是一見如故,更是多年老友交情。


  一路上燃燈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足以值得鎮元子給予最起碼的尊重。


  默然點頭,踏入那門戶自動開啟的紫霄宮。


  首位六個蒲團,已然有三清與女媧安坐。


  鎮元子來到先前安坐之地,將老友與徒兒,自袖裏乾坤內放出。


  紅雲周身氣息彌漫,攪擾清氣安寧。


  三請與女媧深邃目光落下。


  原始眸中更是閃過一抹惱怒。


  “諸位道友,原諒則個!”


  鎮元子當即護住了還有些迷茫的老友。


  “鎮元子厚顏請道兄相助一二。”


  鎮元子衝著安放高台之下,六個首位蒲團之前,尚未曾有身影安坐的蒲團,抱拳半腰禮。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清氣彌漫,匯聚成一隻模糊玉瓶。


  瓶口吞吸之力發動,將紅雲周身彌漫的紅塵糾纏,盡數吸納。


  紫霄宮內,再歸安寧。


  “第一次來,未曾見識過吧。”


  燃燈入紫霄宮,憑實力得蒲團安坐。


  見首排之上,雲台之下,還有座位獨立,自滿是迷惑,還有一絲忍不住的悸動。


  雖未曾明白如此安排有何玄機,但毫無疑問,那於雲台之下,單獨安置的蒲團,當有玄妙,莫大機緣。


  還未曾等燃燈想明白,或者說來得及行動,便見引自己入紫霄宮的鎮元子,抱拳半腰禮。


  此後發生的事情,更是令燃燈莫名心驚。


  “上一次講道,貧道尚在深層次修行,未曾轉醒過來,當真是錯過好大機緣!”


  一句來自鄰座的言語,使燃燈自莫名中驚醒,趕忙答道。


  “的確是錯過好大機緣!”


  “能趕上這次,也算不錯。”


  那修行者衝著滿是悔恨的燃燈言道。


  “敢問這位道友,此間可有什麽玄妙可言?”


  燃燈自有玲瓏心思,縱然說入紫霄宮的,未曾有一個是簡單的。


  但在燃燈的心思玲瓏下,還是透露了一些情況。


  “錯過第一次講道,自是可惜!”


  “未曾看到那二位的遭遇,又是一番莫大可惜!”


  紫霄宮中聽道客,沒一個是簡單的。


  說實在的,縱然可能比不過接引,準提,對於他們,也滿是不屑。


  紫霄宮內言談的主角,接引準提,此刻於混沌邊緣,盡是猶豫。


  “你說這紫霄宮,咱們還去的嗎?”


  準提滿是愁苦看著接引。


  以他們自身的性情追求而言,肯定是第一個踏步紫霄宮。


  這般猶豫惆悵,自有他們的無奈。


  “若不去,我等將喪失莫大機緣!”


  準提聞言,臉色不由更為發苦。


  “我自然也深知此事,可問題是再遇到那位咋辦?”


  切實領教過手段,又得知來曆出身。


  接引,準提告訴自己,萬不可畏懼,現實卻是忍不住。


  那可是經曆開天大劫,滅殺混沌魔神,更是相助鴻鈞大戰羅睺的狠角色。


  怨恨,準提已然是想開了。


  那洪荒之前的無垠混沌中,有魔神橫行,都讓這位出手給宰了。


  自己能活命,實在是萬幸。


  別說僅是被扔出來,就是挨頓揍也算不得什麽。


  聽二講入紫霄,萬一再遇見這位又如何。


  第一次被扔了出來,第二次搞不好真要挨揍。


  自個兒的這點兒薄弱身板兒,能受得住打死混沌魔神的拳頭嗎?

  不能想。


  一想便不由莫名發慌!


  “走吧!”


  “紫霄宮終究是聖人講道所在!”


  “再蠻橫無理,也該顧念聖人顏麵。”


  “再說人家未必就把咱們放在心上。”


  接引幽幽吐了一口氣言道。


  身在洪荒,開天大劫,已然是傳說。


  然隻要想起這個概念,總能感應到一絲凶險恐懼。


  那般凶險劫難,都經曆過了,還能安然無恙。


  何等的境界!

  又何至於將他們兩個放在眼裏!

  “也隻能如此了!”


  擔憂是實際存在的。


  為擔憂而放棄聽講,也沒這個可能。


  曆經艱苦入紫霄,縱然性情被諸多大能所不齒。


  這份兒堅持與向道之心,還是值得被肯定的。


  若論這一點,紫霄宮內諸多聽道客,都未必能比得過接引,準提。


  “大哥,這紫霄宮二講,咱們還去嗎?”


  強良問詢大哥帝江。


  諸多祖巫沉默無言。


  紫霄宮講道,於諸多前路迷茫的生靈而言,自是好事兒。


  於他們這些盤古血脈的祖巫而言,好處卻是極為淺薄的。


  沾染大地濁氣,以至於元神及其弱小。


  元神之力,根本無法感悟道韻玄妙。


  鴻鈞講的再好,於祖巫而言,也是失聰的病人,僅見嘴巴開合。


  “自然要去!”


  “莫忘了,除了鴻鈞,還有叔父尚在紫霄宮。”


  第一次聽講大道,前期基礎,祖巫們還頗有受用,與自身各自印證。


  到後來,祖巫們便都糊塗了,而且還有說不出煩躁。


  要不是衛無忌,估計早鬧騰起來了。


  “想要聽叔父講道,我走一趟,請他老人家移駕盤古殿就是。”


  祝融言道。


  他自有些不太樂意前往紫霄宮。


  “混賬東西!”


  “你以為自個兒是誰?”


  “還想讓叔父專門走一趟?”


  其他祖巫未曾發表意見,帝江便瞪眼嗬斥祝融。


  十二祖巫縱然桀驁不馴,卻也是真性情,而且孝順。


  不僅尊盤古為父,更尊敬與盤古相關的一切。


  “以小妹看,祝融哥哥之所以不願意,想著叔父能走一趟。”


  “除了感覺紫霄宮不如盤古殿自在外,更大緣由還是不樂意看見······”


  後土滿是笑意言道。


  後麵的話,被臉色通紅的祝融,粗暴打斷。


  話雖被打斷未曾完全,可都是兄弟,豈能不明白。


  除了共工沉默如水外,皆是哈哈一笑。


  隨即,作為大哥的帝江神色一肅,看向祝融。


  “你還是吾帝江的兄弟,還是父神的兒子嗎?”


  帝江衝著祝融肅然一喝。


  “大哥,您這話從何說起?”


  祝融一驚,其他祖巫亦是差不多的反應。


  “既是父神的血脈,便該有父神的驕傲。”


  “敗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你自己不敢麵對。”


  “當你不敢麵對的時候,便徹底輸了。”


  祝融低著頭,聽著大哥訓斥。


  共工於一旁無言,態度卻也跟祝融差不多。


  “大哥,我明白您的意思。”


  “可有些事兒,不是明白便可以的。”


  “明白是一回事兒,能否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兒。”


  “若他不是出自父神,又是叔父的傳承就好了。”


  “便是豁出這條命,吾也當扞衛尊嚴!”


  祝融盡是無奈憋屈。


  太浩雖不是祖巫一脈,卻是出自盤古。


  關起門來,以盤古獨論,實在是自家兄弟。


  又有衛無忌的一層關係,祝融自是諸多顧忌,有拚命的手段都用不上。


  “你居然想要拚命?”


  不僅帝江詫異,其餘祖巫亦是頗為詫異看著祝融。


  著實未曾想過,祝融居然有如此心思。


  “祝融哥哥,你可莫要做什麽衝動之事。”


  “小妹明白哥哥性情,可說到底不過是一次輸贏而已。”


  “說來,也是輸在了父神一脈手中,自家的事兒,不算丟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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