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手段玄妙 成就生命新始!
“教出你們這幾個徒弟,該是我驕傲自豪之事。”
“到了此刻,卻是真讓我頭疼。”
“不過對她來說,一次生死劫,倒也不全都是壞事兒。”
“不破不立。”
“以死破除以往的禁錮,抬起了邁入更上一層台階的一條腿。”
“你仔細守關,待為師練就養魂液,將此精魄浸泡,恢複神魂再說。”
楊蛟內心刹那安定。
最難的關卡,無疑就是神魂的恢複。
過了這道難關,接下來的事兒就容易許多了。
有了先前哪吒的例子,肉身恢複應該不算難事。
不過有些事兒也正如師父所言,著實有些出格了。
連一絲血脈都沒有留存。
便是恢複過來,四公主也不再是龍族所屬。
哪怕也如師父所言,不破不立。
脫離龍族,以手段重新造就至強血脈,必可登步再入一重天。
還眼以查三界,以血脈強橫而超過龍族的,還真是不多。
不過也不是沒有,為了償還二弟所欠四公主之血債,就是費一番手腳麻煩也不算什麽。
以楊蛟目前的身份,修為,所掌權柄,天地間能言為難之事,實在不算太多。
不過此事,倒是實在的一件。
不過還是那句話,為了二弟,手腳麻煩都算不得什麽。
二弟惹了麻煩,不得已驚動師父已然算是罪過。
其他的承擔,也不過行了一個哥哥該有的職責。
一道防護罩悄然升起,楊蛟無所謂泰山府君之尊貴,盤膝而坐,看守門戶。
以他如今的修為渾厚,這一道防護罩,已然是天地間少有人能破除。
再有親身把守,此道關卡之牢固,也可言說天地少有。
“二郎這回弄出來的麻煩,著實有些不小。”
“都扔給衛兄,咱們這做爹娘的什麽都不管,自然是不合適。”
夫妻二人攜手柔情而望,一步邁出,便是生死威嚴。
“何人大膽?”
“擅闖生死之地!”
腳步方才踏步泰山,便有鎮守泰山的兵將察覺,齊齊大喝,殺機肅然。
“老大統帥你們多年,鎮守此地,倒是真有一番名堂。”
夫妻目光悠悠,一聲讚歎。
“原來是二位駕臨!”
“還請稍後,即刻稟奏府君相迎。”
跟隨楊蛟坐鎮泰山府多年,自然清楚眼前二位乃是何人。
當年之事後,二位縱情山水天地,盡是自在逍遙,可言說神龍見首不見尾。
便是跟隨楊蛟多年,也是清楚眼前二位,並未切實見過。
如今突然踏步泰山,卻是不知為了何事。
“不必,我們自去見他即可。”
將四公主精魄偷盜而出,交於楊蛟之事,自是極為隱秘。
除了有限之數外,還是不必要讓太多人知道。
一步邁出,又是時空變幻。
眼前楊蛟盤膝而坐。
“什麽······”
察覺到氣息變幻,本就警惕狀態的楊蛟,刹那間睜開眼眸,幾分殺機閃動。
“爹!”
“娘!”
下一秒,幾許激動情緒之言脫口而出。
來自血脈間的熟悉,莫說身影已然映入眼眸,便是這份兒熟悉,也是刹那內明了。
縱然身領泰山府,總管陰陽生死之事多年,論地位,也是三界少數前位。
然在父母麵前,終究是孩子。
“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
“眼下此事可有什麽穩妥的解決之法?”
楊天佑揮手,斷然言道。
“師父說,不破不立,於四公主而言,如此一遭,倒也不是壞事兒。”
“如今師父已然閉關,練就養魂液,將一絲精魄養護。”
“如今唯一難為的,便是血脈之事。”
楊蛟急速將眼前為難之事,稟告父母。
“血脈之事,倒是不必讓我兒如此為難。”
“昔年有十二頭妖龍作亂,為娘出手以利劍斬之。”
“本以為是無用之物,沒想到如今倒是用上了。”
手一揮,十二條氣息磅礴的龍軀,現身泰山府。
俗話說,虎死威不倒。
雖說因往昔興風作浪,造下無邊罪孽而誅,可到底也是實在龍身。
消亡多年,一身龍威也是不見減弱。
整個泰山府,皆被一層厚重龍威籠罩。
“連孩兒猝不及防之下,都有些呼吸不暢,這十二條龍軀,往昔端的也是厲害之輩。”
眸中幾絲讚歎精芒閃動,楊蛟由衷言道。
“有這十二條龍軀,倒也是一番造化。”
“若是少一條,便是無用之物。”
“如今倒是可憑手段玄妙,剝奪幾絲造化。”
隨著一聲言語,大手自防護罩之內探出,將十二條龍軀收攏。
“門戶緊守,不得絲毫動靜兒擾動。”
交代一言,防護之內平靜無波。
“咱們一家人在此安守。”
楊天佑,瑤姬與楊蛟,齊刷刷盤膝而坐,緊守防護。
“或許這還真是冥冥中的造化,有這十二條龍軀,自是真可以天幹之數,練就造化玄妙。”
看了眼已然練就的養魂液,似是寒風中的燭火隨時幻滅的一絲精魄,瘋狂吸收力量,壯大自身。
好在這養魂液的造就,先前已然經過仔細的推算,要不然還真禁不起這般吸收。
十二條龍軀盡納於掌中,以天幹地支十二之數布置,玄妙之火熊熊燒灼。
時光於安然無語中,悄然而過。
這一日,隨著養魂液的最後一絲力量吸收殆盡,已然積蓄了完全力量的精魄,憑玄妙造化之能,迎風而長。
一道身影,縹緲虛幻,憑空而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閉合眼眸開啟,一絲精光閃亮而過,緊接著便是迷茫。
“我不是······”
“這是在什麽地方?”
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最後的記憶,依舊深刻,難以忘懷。
四公主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周邊陌生的環境,心中唯有疑惑,茫然。
按常理而言,自己已然爆發了血脈之威,不僅血脈盡散,更該是魂飛魄散。
以如今狀態而言,雖說是陰魂之身,卻也保住了性命。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看來你並沒有因此一遭,而將過往遺忘,還記得自己是誰。”
“倒也不算枉費我一番心血。”
一聲悠語,刹那吸引了四公主的注意力,隻見一身青衣安坐,掌中火焰光輝,極盡威嚴。
不知是本身懼怕還是如今陰魂之身的緣故,那般火熱,讓四公主有種下意識,來自靈魂深處的畏懼。
那般的光芒力量,哪怕一絲一毫,也足以將此刻自己的陰魂之身,徹底灰飛煙滅。
“是前輩出手救下了聽心?”
“西海敖聽心,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一語言罷,盈盈下拜。
未曾經曆生死威脅,又怎能切實感受救命恩德。
“傷你是因,救你是果。”
“故而謝恩之言,倒是不必。”
一揮手,便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偉力,阻止了四公主的跪拜。
“你真的不知本座身份?”
衛無忌言語間,不僅多了一絲探究。
有些事兒,縱然是不能言說的隱秘。
可東海四公主,終究也算不得凡俗。
這一身獨特青衣,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敖聽心見過大神!”
“無論如何,都給謝過大神相救之恩!”
認真看著那一身青衣,越發的莫名熟悉。
終於一些不可言說的隱秘之事躍入腦海。
刹那間,以大禮相見。
這一身青衣淡然,能耐卻是極為了不起的。
對這一身青衣的傳說認知,不僅來自東海的密檔。
與楊嬋相交莫逆,自然更是一個更為方便的渠道。
雖然未曾刻意泄露什麽,姐妹間日常私聊,終究難免涉及。
“聽大神方才所言,似乎已然知曉這內中情由?”
無言默然間,四公主大著幾分膽子。
“大神之言,實在不必。”
“何等的斤兩,內心自然明了,又如何能言及大之一字。”
擺手淡然間的言語,讓本來已經鼓足了勇氣,似有一肚子言語傾吐的四公主,瞬時無語。
該說您點兒什麽?
太能裝?
還是對自己要求,太過嚴格。
鬧騰了幾番大事兒,放在別人身上,早就揚灰挫骨,魂魄永久消散天地間了。
可這位雖說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日子卻是過得瀟灑自在。
都曾言這位曾逼得玉帝親自出手,最終無可奈何,隻能漠然視之。
都以為這不過是一句玩笑。
如今想來,倒也極有可能是真實的。
這天地間諸多大事,皆有這位的手筆影響。
若不是一些無可奈何的因素,以玉帝的性子,又怎能做到視若無睹。
好一會兒,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四公主才繼續言道。
“以您之能,想來天地間無知之事甚少。”
“那麽聽心便在您麵前鬥膽問一句,對於這些,您便視若無睹嗎?”
這一句話出口,實在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
一句話過後,所有的勇氣盡都消散。
身軀微微晃動,極沒有形象的癱坐在地。
得虧此刻是陰魂之身,要不然汗水恐怕已然遍及全身。
“雖得了養魂液緣故,讓你憑借一絲精魄,得以神魂恢複,可終究還是虛弱。”
“除了一番養護必要之外,你自己也是注意才是。”
隨手一揮,四公主魂魄便回歸承裝養魂液之所在。
雖說養魂液已然耗盡,這爐子卻也不俗,自有威能。
如今身在泰山府,陰陽生死之地,自然吸收許多的陰寒氣息,化作靈霧,滋養魂魄。
“至於你的心思,我也清楚。”
“故而倒也不必因為什麽質問口氣,擔心我究你罪過。”
“我方才所言因果,你看似聽懂了,實際上還是沒懂。”
“你命喪因他,能得如今陰魂之身,再尋合適機會還陽,也是因為他。”
“我這個做師父的,不過耗費了一些時光跟心思罷了。”
將徒兒的因果,算在自己身上。
為難時,算是長輩擔當。
平常狀態下,無疑是占了徒弟的便宜。
英雄救美之類的故事,雖然幾分俗套。
可真發生的時候,卻也是最為打動心神的。
“晚輩不明白,他為何如此?”
躲在壇子裏休養的四公主,也不知是恢複了一番,還是默默消化這段話的意思。
總而言之,沉默一會兒之後,方才有所言語答複。
說實話,方才一番近乎質問的言語,幾乎耗光了四公主的所有勇氣。
以這位能耐,自己有什麽本事與資格質問?
或許那時刻,真的是火氣蒙蔽了心神,膨脹了膽量。
殺氣與怨氣的發泄,固然是直接針對導致她喪命的楊戩。
對眼前算是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的這位青衣大能,亦有幾分怨氣。
往昔之事固然有幾分理解。
可有個事實,也是擺在眼前的。
沒有這位的教導傳授,哪有今日如此能耐的楊戩。
“聽心雖說是東海的四公主,父王對我也算恩寵。”
“可他的身份,地位,以及能力,皆是三界少有。”
“便是父王稟奏玉帝,想來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誅殺一個跟天庭通緝犯在一起的龍族公主,怎麽看都是維護天條,實在談不上麻煩。”
“既然他已經殺了我,又何必暗中偷偷救我?”
到了此刻,許多的迷幻破解,隨即而來的,又是一番不得私解。
“看到了他無情的一麵,為難的一麵,自然不曾看到。”
“說到這兒,倒是讓我情不自禁想起了一些往事。”
“若有此刻的理解,倒是會減少許多的麻煩。”
四公主聽懂了衛無忌這番話的意思,氣息刹那一顫。
“你也別著急,我所講的,不過是此刻的感慨而已。”
“若真能時光倒流,該怎麽做,依舊怎麽做。”
“後悔兩個字,從來不至於書寫在衛某字典。”
一席話,算是將四公主的激動,安撫了下來。
“不過對他,你是真的不了解。”
“身在那樣的位置,自然有許多的無可奈何。”
“這一點,便是不曾深切體會,也當了解。”
“要說無奈,最大的無奈自然莫過於身在那樣的位置上,明知道天庭天規森嚴,也有不適時宜的錯漏。”
“卻是無能也無力扛起這副重擔。”
“這副重擔,不僅幹係天庭,亦有萬靈因果。”。
“太過的沉重,便是願意,也未必能扛得起來。”
“於是培養一個能扛起的,便是重點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