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 東海龍宮八太子敖春是也!
“這東西你應該認識,算不得假吧?”
“別說付你一頓飯錢,就是買你一座酒館,也是綽綽有餘。”
少年眼眸先在劉沉香以及小玉身上掃了一眼,繼而看著掌櫃道。
“多謝這位客官!”
“可您這······”
“實在是有點兒太大了,小店找不開。”
掌櫃的猶豫間,又是一番苦澀。
正如方才所言一般,這金子將他這座酒館買下都綽綽有餘。
就算是拋卻先前消耗的部分價值,想要達到這錠金子的價值平衡。
非得把目前酒館內所存的所有銀兩銅錢拿出來不可。
且不說這樣是否能夠平衡這錠金子的價值。
單純生意角度上,這事兒就不能這麽做。
沒有儲備,沒有流通,還想開店,是不是有點兒想的太美了。
這錠金子倒是不差,價值已然遠超這座酒館,可生意往來總不能就這麽僅憑這錠金子吧。
“左右不過一錠金子而已,找不找無所謂。”
“我們可以走了嗎?”
少年不在意的神態,完美詮釋了何為財大氣粗。
一錠金子而已,真的沒必要太過在意。
真需要的話,十錠金子也不是拿不出來的。
“這一次,真的要謝過二位。”
兩男一女無所謂周圍目光,踏步出了酒館。
雖說是出山門沒多久,單純至極,卻也懂得何為感謝。
少女單純,聲音清脆道。
雖說這事兒最後是靠著後一位少年的出手慷慨,方才得以解決。
可前一位少年的出手,也是不能忘記的。
少女心思單純,自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思想。
“說這話就見外了。”
“出門在外,誰還能沒個難處呢?”
一錠銀子毫不猶豫的少年,不在意言道。
“要真是凡俗之事,沒準兒還沒我管的份兒。”
“既然相遇,也是一番難得緣分,左右不過一些黃白之物而已。”
“話說你們家長輩是怎麽回事兒,連紅塵世俗的一些基礎也不告知,就讓你們出來了?”
“這紅塵世俗,跟咱們修行界可是不同,這黃白之物,才是流通的硬道理。”
一本正經對兩隻新菜鳥說教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當然,腦海中要是不回想當初隨著四姐初次上岸的畫麵,就更加完美了。
“額,你在說什麽,我怎麽有點兒聽不懂。”
劉沉香眸中盡是迷茫,少女單純中,卻有幾分慌亂。
他看出自己的真身了?
心微微慌亂,不由想起了娘親給自己的教導。
紅塵世俗,除了凡人之外,亦有許多的修行高人隱居。
對於這些於紅塵中搗亂作惡的,這些修行高人,沒有半分容情可言。
故而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母親對女兒的教導,自是用心良苦。
女孩子獨自出門在外,多幾分謹慎,自是理所應當。
再一個考慮就是女兒單純,誰知道會不會被什麽亂七八糟的汙染。
萬一被人引誘,做出了什麽禍惡之事,那可真是要麻煩了。
“嗯?”
“不對啊!”
“我這雙天生成就的通靈龍眼,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你就是一隻化為人形的小狐狸啊!”
聽著異口同聲的話語,讓少年不由仔細多看了幾遍,繼而嘀咕道。
“至於這位兄弟,讀書已然有了些許儒門妙意,更為難得。”
言語間的自信,自是對自身的一番信任表現。
“啊?”
“你是狐狸精啊?”
什麽儒門妙意,劉沉香並沒有在意。
瞪大了眼眸盯著少女單純,盡是不可置信。
不管是書籍所載,還是民間傳言,對於狐狸精的描述,都是不太好的。
少女單純臉色不由一白,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能不能不要這麽大的反應!”
少年抬眸看了劉沉香一眼。
“狐狸精倒是沒錯,可不過是一單純小狐狸。”
“這世上的狐狸,也不都是壞的。”
“我就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有誰敢登青丘,說那裏的狐狸如何如何。”
“額,我前幾天才跑了出來,見識實在有些少。”
“而且我也沒什麽惡意,僅是單純有些驚訝而已。”
“以前隻是在書本上有所描述,沒想到今日遇到真的了。”
看著少女單純都快要哭出來了,劉沉香趕忙解釋道。
他真的沒什麽惡意,僅是單純驚訝罷了。
“沒關係的。”
少女單純情緒快速恢複。
在父母的嗬護下,自是天真歡樂的性子,容不下那麽多的不快樂。
“話說老兄清楚這麽多,是個什麽出身來曆啊?”
劉沉香真的好奇。
自家的底細,已然被別人知曉。
對方的底細,一點兒都不清楚。
來而不往非禮也,自是沒有這個道理。
“要是在凡俗麵前,自沒有坦露身份的可能。”
“但在你們麵前,自沒有那麽多的所謂。”
“聽好了,我乃東海龍宮八太子敖春是也!”
少年一臉傲然,自我介紹。
本想看的是兩張無比震驚的臉龐,沒想到卻是兩張相同迷茫。
“東海龍宮八太子?”
“這麽說,你是一條龍了?”
少女雖單純,卻也知曉女孩子的矜持。
劉沉香就沒有這麽多顧忌了,轉著圈將敖春打量了遍。
“看起來,也沒什麽不同啊?”
劉彥昌滿是疑惑嘀咕著。
“廢話!”
“我要是顯露真身,還不得把人嚇出個好歹來。”
敖春翻了翻白眼兒道。
“兄弟,我們都已經各自說清來曆了,你是不是也說明一下。”
“你一好好的儒門弟子,不在家好好讀書,一個人跑出來做什麽?”
一隻手搭在沉香肩膀,敖春極為好奇。
當初跟隨姐姐登岸的時候,就聽說過儒門這麽一個獨特的修行方式。
可獨自一人這麽多年,也見了不少讀書人,卻從來沒見過什麽儒門。
當初也曾問過姐姐這個問題,卻被姐姐幾分反常態度,給嚇得不敢多言。
四公主閑著沒事兒,自不會給自家年幼無知的弟弟,講什麽儒門的傳統來曆。
這事兒真要掰扯明白,非得牽扯那位的顏麵不可。
四海如今皆在天庭之下,還想不想要命了。
雖然謹記姐姐的叮囑,可這好奇心,一直都沒有斷過。
出手相助,也未嚐沒有見識所謂儒門的心思。
“你說什麽儒門,我真的不太懂。”
“讀書便是儒門嗎?”
“我這次說來,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我要出來找我娘。”
“自記事以來,我就隻有爹,沒有娘。”
“我曾問過爹很多次,可他就是不明說。”
“但我相信,我娘一定還在世間。”
劉沉香眸中閃動意念凝聚光輝,信心十足。
“從出生就沒有娘,真的很可憐哦!”
小姑娘單純善良,頗受震動。
她自小可是享受爹娘愛護長大的。
“你不是東海龍宮的八太子嗎?”
“一定神通廣大,能幫他找到娘嗎?”
單純小姑娘,眼巴巴看著敖春。
“神通廣大倒是不一定。”
小姑娘單純目光下,敖春不由幾分尷尬。
“不過在這紅塵世俗,找個把人應該不是問題。”
“首先你得告訴我,你娘姓甚名誰吧?”
想在滾滾紅塵中找一個人,也不算是容易的事兒。
可這事兒不僅是自己的顏麵,更是東海的顏麵。
“我娘叫楊嬋。”
為了兒子所慮,劉彥昌自然將一切的可能痕跡消除。
可他還是小看了一個孩子,對母親的思念。
或者說,他小看自己內心的思念。
“楊嬋?”
“這名字聽著怎麽這麽熟悉呢?”
敖春滿是疑惑嘀咕道。
“嗯?”
“不至於吧?”
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令敖春不由仔細盯著劉沉香看了許久。
“這事兒應該不可能吧?”
“若是真的,可真是一個麻煩啊。”
敖春喃喃自語。
楊嬋的名字,相貌,若非自己姐姐的緣故,自不可能這般清晰。
仔細查看這劉沉香相貌,的確很大部分相似。
三聖母楊嬋,居然有個這麽大的兒子。
這是了不得的事兒。
一旦傳揚出去,非得引起極大震動不可。
東海如今歸屬天庭,便是有極大的自我,天條也是不可能不清楚的。
天條森嚴千萬,最重的,莫過於動私情。
“究竟怎麽樣啊?”
“看你這反應,莫非知道我娘是誰?”
劉沉香雖然幾分調皮,靈動聰慧卻是一點兒都不缺。
“這事兒我也把不準!”
“不過若我所想不差,這事兒怕是小不了。”
“聽我一句勸,對誰都不要說,你娘是楊嬋。”
“若是可能,這輩子都不要想找你娘這個念頭。”
雖然有些衝動莽撞,敖春卻也絕非不懂事兒。
三聖母若真是動了私情,還留下了這個孩子,目前還未被天庭所知。
這其中的關竅,怕是有許多良善之心的努力。
“為什麽跟我說這個話,你究竟清楚些什麽?”
渴望母愛的孩子,刹那間爆發的力量,著實有點兒驚人,死死抓著敖春。
“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清楚。”
“就當我們從來沒有這個相遇的緣分,再也不見!”
情緒激動下的力量爆發,的確幾分可觀。
對敖春而言,也就是那麽一回事。
實在不該如此好奇,憑白惹了這麽棘手的麻煩。
自己要是牽扯此事,鬼才知道會不會牽連東海。
“八太子,我求你了!”
看著明知內情,卻不肯言明,轉身就走的八太子,沉香徹底急了。
雖說爹爹從小教導,男兒膝下有黃金。
可在這時候,已然顧不了這麽許多。
若是黃金能夠換回娘親,他肯定一星半點兒都不會留戀。
“你這是幹什麽?”
“給我站起來!”
敖春步伐停頓,眉頭擰緊。
不管怎麽說,也是一番交情。
如此實在有些不妥。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劉沉香咬著牙,一臉倔強。
“八太子,若不是什麽實在為難,就跟他說個明白吧。”
小玉亦是相助沉香求情。
“不是我不願跟你說。”
“而是我清楚的也不是太多,也實在不想害了你。”
敖春歎了口氣道。
“算了,既然相遇,想來也是緣分。”
“我帶你們去見我四姐吧。”
“她跟你母親相交甚篤。”
“若我一番所想真的無錯,你該叫我一聲八舅舅。”
敖春帶著劉沉香以及小玉,來到了郊外一條極為曠闊的水域。
蹲下身子將手探入,言語呼喚。
“四姐,速速前來,有急事兒。”
天下河流之水縱有千萬,也終究歸於四海。
凡四海所屬,隻要觸及水脈,自可第一時間聯係西海。
“嗯?”
“這小子能有什麽急事兒?”
“莫不是又在外邊惹禍了?”
東海居所,四公主接到訊息,嘀咕道。
閃身鑽入水脈,追尋弟弟。
“你這小子,又惹什麽麻煩了?”
靜然等待中,東海四公主追尋水脈河流,現身敖春,沉香,小玉所處之地。
“姐,我還真有可能惹上麻煩了。”
敖春幾分苦澀言道。
隨手指了指沉香跟小玉。
看到小玉的時候,僅是稍微愣了愣。
小狐狸,倒是夠單純。
跟萬窟山,有的一比。
再看到劉沉香之後,便徹底愣住了。
“真的是太像了!”
低聲一語呢喃,神情不由一肅。
“你爹是劉彥昌?”
這話不僅聽得沉香有些發愣,連八太子都有些發愣。
這話怎麽個意思?
難道這小子,真的是三聖母的兒子?
自家姐姐也早就清楚楊嬋私配凡人之事?
“家父正是劉彥昌,沉香見過······”
一時間,他還真不知道怎麽稱呼這位東海四公主好。
“沒想到,你這孩子,都已經這麽大了。”
一絲感懷過後,又是肅然,甚至有幾分難耐怒氣。
“劉彥昌怎麽回事兒?”
“他怎麽讓你一個人出門了?”
“他還嫌麻煩不夠多是不是?”
對劉彥昌的惱怒,先前便有幾分。
要不是他,自家閨蜜至於被無奈壓入華山嗎?
現如今就是直接爆發。
沉香這孩子的行跡,要是被天庭察覺,動靜兒肯定小不了。
以天庭一貫作風,能讓他們父子安然活著,就是見鬼了。
“沉香此次出門,並未告訴過父親。”
“沉香此次一人出門,是為了尋找母親。”。
“還請您能夠坦然相告。”
眼前這位四公主,是多年來期盼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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