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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九章 終到了離別分散時!

  “天奴,淩霄殿的那事兒如何了?”


  瑤池朦朧氣息縹緲,王母玲瓏橫臥,肚子極為明顯幾分凸起。


  “據說還沒有消息。”


  天奴躬身答道。


  “這事兒倒是奇了,以楊戩的能力,居然此般時刻都沒有結果。”


  王母兩道眉向上一挑。


  或許是因為肚子裏的這個難得生命,淩厲中倒是多了一絲柔和。


  “你說,這膽敢違逆天條的,究竟是誰啊?”


  悠然換了一個姿勢,王母言道。


  “此等事情,豈是奴婢有能耐猜測的。”


  “仙道成就,威能不凡者,可不在少數兒。”


  天奴眼珠轉動,頗為靈活言道。


  “你什麽時候也學的這般油滑?”


  “有陛下與本宮,你還有什麽顧忌可言?”


  聽聞此言,王母瞪了天奴一眼。


  真以為她跟凡俗一般嗎?


  有了肚子裏的生命,腦子基本上就不靈醒了。


  擺明了話裏有話。


  或者已然清楚是誰有膽量違逆天條,隻是礙於一些顧忌,無法言明罷了。


  “正如您方才所言,此事對旁人可能是個難題,對楊戩應該不至於。”


  “哼!”


  “現在從你嘴裏得出一句明白利落的,倒是難了。”


  “也不用你說的明白了,去給他提個醒兒。”


  “該處理的,自己處理了。”


  “真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於誰都是不好看的。”


  揮手打斷了天奴的猶豫,王母揮手道。


  天奴不敢怠慢,急忙出了瑤池。


  “孩子,你那個姑姑真的該好好謝謝你!”


  低頭看了眼幾分凸起的小腹,幾分輕柔撫摸,神色無比複雜低聲呢喃。


  “二郎真君留步!”


  南天門外,天奴截住了漫步楊戩。


  “天奴大人不知有何見教?”


  對於這位王母的信任貼身,楊戩態度還是極為慎重的。


  從骨子裏的性情,自然不喜歡這位天奴。


  要不是這樣的職位,不可能權柄太深。


  要不然的話,與護法將軍沒什麽區別可言。


  坐上了類似於護法將軍,但明顯權柄更深一層的司法天神位置,對護法將軍倒是更生一分不屑。


  “見教自然不敢當!”


  “奴婢奉娘娘旨給真君傳幾句話而已。”


  “該做的事兒,自當做好。”


  “真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於誰臉上都不好看。”


  幾分深邃觀察楊戩臉色,然後將一番話語如實轉達。


  “等等,這是什麽意思?”


  楊戩當即眉頭一擰,幾分殺機隱晦逼問。


  “真君大人似是問錯人了。”


  “咱家不過娘娘身邊聽用的一個奴才。”


  “又怎能知曉娘娘之意。”


  麵色楊戩的幾分明顯變色,以及隱晦間的逼問,天奴悠悠道。


  繼而看了看楊戩臉色,再次言道:

  “娘娘這話既是傳給真君,真君自當明白才是。”


  胸膛刹那明顯起伏,低垂手掌緊握成拳。


  若非終究幾分顧忌,還清楚這是什麽地方,自己是什麽身份。


  這一拳,鐵定已經出去了。


  便是不至於當場丟了命,也不過幾分出氣。


  深吸一口氣,在天奴明顯按耐不住的眉眼跳動中,楊戩抬手抱拳。


  “謝娘娘提醒,也謝天奴大人走這麽一趟。”


  “該做的,楊戩自然會做。”


  抱拳禮完畢,楊戩轉身瀟灑便走。


  “娘娘說的其實很對,這偌大天地間,能辦此事的,也唯有一個楊戩。”


  “也唯有楊戩,才不至於出現大亂子。”


  天奴低聲,幾分深意低語。


  跟在王母身邊,該知道的,自然知道。


  便是不該知道的,也終究知道幾分。


  隻不過礙於身份,這眼界與見識,真不一定高明到什麽地步。


  他此刻所想,或許僅是那位不至於再次踏步天庭而已。


  “這事兒王母是怎麽知道的?”


  “她知道了,玉帝是否也清楚呢?”


  “既然清楚,為何不似當年那般直接大軍鎮壓?”


  “或許顧忌師父?”


  “或許,這就是王母讓人如此提醒我的緣故所在。”


  獨身立在天地雲端,許多複雜心思,心頭湧動。


  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想個清楚明白,自是不容易之事。


  “看來有些事兒,即便再為難,也不得不行。”


  眸中一絲痛苦,一絲決斷。


  不經意間低頭,入眼一片碧海波濤。


  一道靈光降落東海海岸。


  “何方神靈位臨東海?”


  水波碧浪濤濤,螃蟹化身的東海守衛,於海浪波濤中探出了頭顱。


  “楊戩請東海四公主一見。”


  背手立身海岸,楊戩言道。


  “真君稍後,這就稟報四公主。”


  東海守衛不敢有任何怠慢。


  楊戩如今的之位,司法天神,要是不清楚,就妄在仙道待著。


  “不在天庭司掌天條,跑來東海見我做什麽?”


  碧浪波濤中,東海四公主踏步海岸。


  或許司法天神的身份,值得絕大多數仙道敬畏。


  東海四公主,不在此列。


  或許為了東海,該敬自然要敬,卻也談不上一個畏。


  或許相對於現在的楊戩,她倒是更為欣賞那個曾經與天庭抗衡的楊戩。


  “明人麵前自不說暗話,敢問四公主一句,舍妹楊嬋何在?”


  四公主詫異眉毛向上一挑。


  這人沒事兒吧?


  竟然跑到東海,向自己要他妹妹?


  “真君莫非在哪位仙友處,品嚐美酒瓊漿?”


  這話自然很好理解,直白一點就是——你沒喝多吧?


  “楊戩心中,四公主與舍妹閨中莫逆。”


  “隻是有些事兒,四公主還是謹慎些的好。”


  這話聽得四公主,又是一臉疑問莫名。


  同時內心也有說不出的警惕。


  好端端,楊戩跟她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腦海中思索的智慧火花閃爍,再抬眼相望,已然無楊戩蹤跡。


  “楊嬋可能出事兒了?”


  腦海中的諸多雜亂,為一道猛然亮光通透。


  沒有任何猶豫,雲霧升騰,便要往華山而去。


  “四姐,你要去哪兒玩兒?”


  “我也要去!”我愛電子書

  奶聲奶氣的言語,伴隨著一個可愛小娃娃鑽出了海浪波濤。


  “敖春聽話,回水晶宮玩耍,四姐還有事兒要做。”


  低頭摸了摸弟弟的小腦袋,四公主身形隨雲霧而高升。


  “三聖母,好姐妹來了,你也不見一麵嗎?”


  急匆匆趕到華山,麵對這一尊毫無靈氣與波動的塑像,四公主言道。


  “還不與我出來,說明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一聲言語震怒,似是龍吟長嘯。


  兩道身影於龍威下,瑟瑟抖動顯露身形。


  “見過四公主!”


  龍威壓身,姐妹二人顫抖見禮。


  “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兒?”


  “三聖母去哪兒了?”


  識得姐妹二人,收了幾分龍威,依舊威嚴發問。


  “四公主與我家聖母姐妹情深,想來不會害了我家聖母,我姐妹自然實話實說。”


  吐一口氣,姐妹二人如實將一切回稟。


  這段時光歲月,聖母宮多虧姐妹守護,否則早就不成樣子了。


  “什麽?”


  “楊嬋她怎會如此?”


  聽聞楊嬋動了凡心,便是已然有幾分猜測,還是不由大為震動。


  “你們守在這裏,倒是一番忠心。”


  隨手一點,一團仙靈漂浮。


  “繼續守在這裏,絕不能有一點兒異常錯漏。”


  一番忠心,自不需要激勵,獎勵卻是不能不少。


  “此事我們還是速速稟報府主,多一個人知曉,便無相害之心,也終究多了風險。”


  “不必了,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


  楊蛟神念自泰山而來。


  “你們忠心值守於此,值得嘉獎。”


  所謂獎勵,自然不僅是口頭勉勵。


  身為泰山府君,隨便一點兒,便足以陰魂之身,受用不盡。


  “至於三妹,你們也不必多有憂心。”


  “用不了多久,自然回歸。”


  “隻不過相對少幾分自由而已。”


  一聲悠悠,似是極盡無奈。


  “府君,請恕我姐妹冒失。”


  “以您與二爺,也護不住聖母嗎?”


  對於三聖母動私情入凡塵一事,姐妹雖有幾分憂愁,但也不至於到憂愁程度。


  便是天庭執法,也總該看看大爺,看看二爺吧。


  二爺還是名正言順的執法天條。


  怎麽著,也能護住自己妹妹吧?

  可這一身歎息中的無奈,怎麽聽得心中幾分冰涼呢?

  “若真不顧其他,護住妹妹自然沒什麽問題。”


  “奈何······”


  “算了,現在說這個太明白了,也沒什麽意思可言。”


  “你們記住便可,此次回歸,除了幾分不得自由,與往日無差別可言。”


  說完,這一道神念便悄然而散。


  “楊戩明擺著已經知道此事,可他還跑到東海跟我如此說明是什麽意思?”


  “他自己不方便,希望我能出手相助?”


  漫步天地雲層,腦海思緒如麻。


  不管怎麽樣,趕緊先找到楊嬋再說。


  如今天庭應當還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有楊戩壓著。


  反正不管什麽緣故,如今還不至於動靜兒太大,還算有挽回以及清理一切痕跡的可能。


  東海走了一趟,楊戩回歸灌江口。


  踏步久別家門,尤其看著懷抱孩子的妹妹,以及正在歡樂逗弄孩子的母親。


  一絲難得溫和微笑,繼而強行將這份兒溫和收斂。


  沉穩步伐行至母親與妹妹麵前,沒有任何的言語,撩袍拜倒。


  兒子的歸來,瑤姬自然是喜上加喜。


  這兩個混小子,為了那攤子的事兒,都忙的多長時間沒回家了。


  本來想說些家常話語,楊戩的突然舉動,實在令瑤姬愣了。


  好好的下跪做什麽?

  就是兒子跪父母,理所應當,也不至於這般無緣無故吧?

  “母親,您與父親都曾教導孩兒與大哥,要好好的保護妹妹。”


  “然而如今以楊戩之力,怕是無法護得妹妹周全了。”


  跪在母親麵前,也是妹妹麵前,楊戩盡是無奈。


  “出什麽事兒了?”


  “嬋兒的事兒,已經漏了?”


  瑤姬眉頭擰緊,楊嬋臉色則明顯快速發白。


  哪怕有了完全的心理準備,這一刻真的來臨,別的不提,這份兒不舍,似刀割一般疼痛。


  “王母命人傳話,雖沒有說的透徹,可孩兒明白。”


  就是這麽一句話,逼得楊戩下了狠心。


  與其別人出手,更添不可控與凶險,不如讓他來做這個惡人。


  “如果是她的話,倒還不算是無情。”


  瑤姬擰緊的眉頭,幾分鬆動。


  “你們當初雖鬧了不小動靜兒,與王母的直接接觸畢竟較少。”


  “對她,我可是太過了解。”


  兒女疑惑神色下,瑤姬橫道。


  “這一次,他對你二哥隱晦提醒,已然算是手下留情。”


  “若是不聽,接下來便有可能親自出手。”


  “到時候,事情怕是會鬧騰的不可開交。”


  瑤姬看著女兒言道。


  “娘,您別說了。”


  “除了不舍孩子外,其他的我都做好了足夠準備。”


  “劫也好,緣也罷,我擔就是。”


  “隻是這孩子,我必須安排好才是。”


  “這一次,也不知道幾時才能相見。”


  幾分小心翼翼將孩子抱在懷裏,踏步往劉家村而去。


  “你給我站住,說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瑤姬聞到了幾分不對勁兒的味道。


  “娘,有我跟大哥在,絕不會讓人輕動妹妹一根汗毛。”


  “此次如此所為,實在出於無奈,也是為了妹妹的未來。”


  “還請母親萬般諒解!”


  說實話,自然不可能。


  說假話,段位好像還有點兒不夠。


  “看來,已然策劃的差不多了。”


  “一個個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了是吧?”


  瑤姬頗為氣憤指著兒子。


  “抱著孩子來,你可已然做好了準備?”


  躺在大槐樹的下的老學者,一派悠然。


  “多年前的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


  “除了的確不舍孩子外,其他倒也沒什麽。”


  “師父,徒兒有一事相求,這孩子就拜托給您了。”


  頗為心疼難舍,將孩子懷裏抱了一下後,終究交了出去。


  不管是為了將來考慮,還是為了現實考慮,這孩子都不宜跟在瑤姬身邊。


  想當年收你哥哥入門牆的時候,連你在哪兒都有幾分疑惑。”


  “沒曾想,你如今也有自己的孩子了。”


  “雖然經曆了許多的事情凶險,閑暇時光回想,能有清楚記憶的,實在不多。”


  “不過看著這孩子,倒是讓我切實想起了剛剛出生時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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