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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八卦爐火熊燃!

  “你怎麽會······”


  被哪吒拿在手裏的孫悟空,詫異之下,身子明顯一顫。


  繼而內心諸多明悟。


  “什麽都不必說。”


  “讓玉帝發現了你的底細,以他跟你師父的諸多恩怨。”


  “非得親自出手,將你抽筋扒皮不可。”


  兩次接觸,哪吒算是了解這猴子的個性了。


  比曾經的他還要追求自我。


  說難聽一點兒,也可以說是囂張跋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便是沒有師門長輩的關係,單以性情而言,哪吒還是挺喜歡孫悟空。


  除了性情相投之外,也算是對曾經逝去歲月的緬懷。


  僅看在這個的份兒上,哪吒也不希望孫悟空出事兒。


  “那玉帝老兒高坐淩霄,除了馭使皇權威嚴之外,不曾見其能耐。”


  “老孫能耐,不敢說無敵於天下,這不就敗在哪吒手裏了嗎?”


  “然想來總比玉帝能耐,何以不能安坐淩霄?”


  要讓猴子服氣,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猴子,你著實似我過去一般。”


  “然你得教導,當不是一個不明事理之輩。”


  “玉帝若沒能耐,豈能安坐天庭,統禦三界。”


  “自修行之初,自五百萬年前一戰登臨帝位。”


  “切實億萬歲月的修行,你覺得玉帝當真沒能耐嗎?”


  聽著哪吒言語,孫悟空無言沉默。


  “且不說玉帝,現如今的天庭,以能耐拿下你的,絕不止哪吒一人。”


  一番交談,身形以至兜率宮。


  “哪吒奉命押送妖猴,業已完成,就此告退。”


  衝著那盤膝安坐中的老君拱手一禮,哪吒悄然退出了兜率宮。


  能做的,能說的,都已經做了說了。


  便是依舊為猴子幾分擔憂。


  既入了兜率宮,便非哪吒之能可以插手。


  眸中靈慧閃動,孫悟空無言看著那安坐老道。


  老道蒲團安坐,周身氣息玄妙,竟比教導他的師父,還要玄妙幾分。


  “往昔靈動難耐的猴子,何以這般安靜?”


  眼眸微微開合,落在孫悟空身上,無窮玄妙意境隨目光臨身。


  意念差點兒迷失於無窮玄妙意境當中。


  擊打天地的意念自心間而生,迷失逐漸消散。


  “猴子雖狂妄,也非無知之輩。”


  “眼見曠闊天地,倒是更清楚自己幾分貨色。”


  “得教導,釋道儒幾許精通,倒也非狂妄之言。”


  “所學再多,終究不過得了幾分靈性的小猴子而已。”


  一番言語,似是自嘲,似是醒悟,或許萬般皆有,唯獨無悔。


  一條棒,打翻了天地。


  何當以言悔。


  “猴子雖有幾分心猿難服,倒是悟性不俗。”


  “能入他之眼得教導,也是應當。”


  孫悟空再次無言。


  他現在心中所念或許是自己一番作為,是否給師父惹了麻煩。


  “既入得我處,想要出去,可不是那麽容易。”


  “那爐火長久不熄,可有膽量入內走一遭?”


  老道指了指眼前八卦爐火。


  “既入得此處,若是這麽容易出去,老孫自己還不願意呢。”


  豪邁笑顏間,孫悟空昂首邁入那長久不息的火爐中。


  八卦爐,無物不化,一樁至寶。


  “他已經進去了,你也進去吧。”


  “幾分疼痛難捱,卻也非小兒了。”


  老君默默點頭,袍袖一甩,一尊如孫悟空一般無二的身影,現身兜率宮。


  “袁洪雖不得長久,能得自在逍遙一番,已然感激。”


  “袁洪謝過師父,袁洪謝過老君。”


  立身於兜率宮中,袁洪四方下拜。


  雖不見師父蹤影,袁洪心裏卻清楚,師父之能自然知曉。


  猴子或許會言謝,但猴子是猴子,袁洪僅是袁洪。


  “若非終究歸於同源,倒是可與我做一個護道人。”


  老君幾分笑意看著袁洪。


  封神戰之後,曾經綻放無限光彩的梅山七怪之首,得了個毫不起眼的四廢星君。


  莫說玉帝那般位置,就是高等一些仙神,也遺忘了這個曾經大放光彩的袁洪。


  而這個被遺忘的存在,實際上一直默默存身兜率宮,聽老君教誨。


  本得教導,再得老君教誨。


  一身修為,早過數千年。


  也難怪老君起了幾分愛才之心。


  老君無為,雖有幾分愛才,卻也不至於真讓袁洪做什麽護道人。


  真靈歸一,本有無限可能。


  做老君的護道人,當也是令人羨慕的榮耀。


  然在無限可能麵前,自算不得什麽。


  袁洪無悔投身八卦爐,拂塵一甩,八卦爐火熊熊燒灼。


  出了兜率宮之後,一縷意念,悄然下了天庭,來到了灌江口。


  “二哥,我將那猴子拿下。”


  “玉帝下旨,斬妖台斬殺。”


  “老君出麵卻言可將猴子練就一爐無上靈丹。”


  “一來老君情麵,玉帝也不得幾分顧忌。”


  “如今天庭何等狀況,二哥當知曉。”


  “護法將軍這個諸事可用的實際心腹,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此事便順水推舟答應了下來。”


  “我心知老君與師叔關係莫逆,然此事幹係猴子性命,二哥還是跟師叔聯係一下吧。”


  若非關係莫逆,何以得老君一身學識。


  聽得哪吒意念傳音,楊戩起身而立。


  哪吒心中擔憂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


  “二郎急匆匆這是要去哪兒啊?”


  一身青衣,悄然出現在了二郎神身旁。


  即便是那身形,聲音熟悉不過。


  楊戩心頭還是不由瞬間一毛。


  “師父,師弟······”


  見得衛無忌現身,楊戩自是喜悅。


  這個時候現身,可是省了他一番焦急。


  “此事我已經知道了。”


  “那老君八卦爐,自是不太好受。”


  “得熬煉,卻也不損性命根基。”


  如此淡然之言,讓楊戩高高提起的心放回原本位置。


  無性命損傷即可。


  雖難免吃苦,可修行本就不是一條單純享福的路。


  “老君既有此心,待得來日,自是該還你一個護道人。”


  嘴角幾分玄妙笑意,衛無忌低聲自語。


  眸中疑惑刹那而過,楊戩卻是不問。


  擺明了此為長輩的事兒,若是不言,哪兒有小輩插嘴的份兒。


  “見一個往昔故人,不知可有幾分歲月恍然?”


  衛無忌隨手一點,無限波紋重重虛無擴散。


  一尊俏麗靈動,滿是溫柔慈愛的身影,立足楊家。


  未曾識得麵容,一股淩厲,便讓楊戩忍不住挑眉。


  本來夫妻甜蜜的楊天佑與瑤姬,更是現身。


  “見過伯父伯母,見過楊家哥哥。”


  盈盈一禮,幾分俏麗,更為靈動。


  “我道是誰,原來是狐妹。”


  “許多歲月不見,你這一身修為,可是不弱於我了。”


  見得故人,楊戩自然喜悅。


  狐妹這個如妹妹般心中慈愛善良的小狐狸,本就受楊戩喜愛。


  “狐妹雖得福緣,讓前輩得以教導。”


  “與楊家哥哥相比,卻是萬萬不敢。”


  言語間本就尊敬,行為自然更為尊敬。


  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楊戩豈是那種隨意誇人之輩。”


  “師父,看來您老人家還是偏心啊。”


  “如此神功絕學,竟然不傳授弟子。”


  吃醋般的言語,不歸堂堂戰神該有行狀。


  此為家中,除了兒子與徒弟之外,卻無戰神之言。


  “有些事兒,屬於實在的因果緣分。”


  “真要讓你學,你可未必學得會。”


  此理楊戩自然懂。


  一番所言,不過是師父與徒弟之間的笑言。


  哪吒可以跟太乙真人撒嬌,楊戩為什麽不可以。


  就憑他沒有長了哪吒那般如同孩子般的可愛麵容嗎?


  可除此之外,誰還不是個寶寶了。


  “都這麽大的人了,還以為自己是孩子呢。”


  瑤姬慈愛笑意看著楊戩。


  無論何等成長,在父母眼裏,孩子始終都是孩子。


  “此刻雖非我一家團圓之時,衛兄歸家,自是喜悅。”


  隨著楊天佑一眼,自有下人各自準備。


  曆經歲月變遷,待在楊宅的,已然非往昔。


  世間各般苦楚,骨肉分離之痛常有。


  那糟了災禍的孩童,既然遇見,自然帶回府中。


  以其資質秉性教養,時光累積下,倒是非一般底蘊。


  楊戩坐鎮灌江口自在。


  座下梅山兄弟,還有一千二百草頭神。


  如今雖未必得千二之數,欠缺的不過時光積累罷了。


  “既然如此,讓人走一趟,讓大哥與三妹歸家即可。”


  算起來,一家人團聚,也有幾許時日了。


  “還是不必了。”


  “他們雖得幾分自在,終究非真正自由之身。”


  “現如今也不知道怎麽了,盡多了些窺探他人私隱的愚妄之徒。”


  瑤姬幾分不滿,意有所指哼道。


  “你去將大爺與三姐請回。”


  “還有,把土地與灶王的眼睛口鼻堵起來。”


  楊戩當即吩咐道。


  他們一家安享自在,也別無他心可言。


  既然想看,自可盡看。


  如今既然膈應,堵了眼眸口鼻也就是了。


  “公主,道君,我等雖受命天庭,卻絕無他意。”


  哀求之言傳遞,自是土地灶王。


  滿心的苦澀,真心言語不盡。


  雖然位卑職小,看其他同僚,倒也自在。


  再看他們呢。


  一個個過得,那叫一個小心翼翼,甚至膽戰心驚。


  日子再不如意,也總得過下去。


  楊家一家盡強橫,自非小神敢招惹。


  可那給他們下命令的,卻是天地的主宰,自然更加不敢惹。


  雖然給他們傳遞命令的,乃是護法將軍。


  可護法將軍代表著誰,心裏又豈能沒數兒。


  誰都惹不起,跑還沒膽量。


  也就夾在中間,委委屈屈的受窩囊氣了。


  “非我楊家坦然,豈能讓你們安身。”


  “如今既然你們出來了,那就直接一點兒。”


  “乖乖歇著,往後該怎麽樣,自是怎麽樣。”


  倒不是真怕玉帝聽得消息會有什麽反應,就是一家團聚,旁邊還有耳目,著實膈應。


  衛無忌與楊家的關係,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


  玉帝之所以安排諸多耳目,除了的確不放心楊家之外。


  最不放心的,自然還是衛無忌。


  可衛無忌能耐不弱,別說這些土地灶王。


  就是玉帝出手,視察天地,也不太可能完全看透衛無忌蹤跡。


  又何言監視。


  明知對衛無忌無用,這些灶王土地還是來了。


  此為不過是一個態度罷了。


  衛無忌能耐實在是強。


  由於薑子牙的關係,老君與原始與其關係更為親近幾分。


  能有一個態度,對玉帝而言,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師父,諸多日子不見您歸家,何處逍遙自在?”


  “可曾想過,要給徒兒們找一個漂亮師娘?”


  得了消息,相對於楊蛟,楊禪自然更得輕鬆自在。


  “嬋兒,這話豈是你一個女孩子能問的?”


  瑤姬眉頭一擰,幾分教訓口吻。


  做了人母,對孩子的教育,當在第一位。


  雖然孩子已然長大,可既然身為母親,見有不妥之處,自然要說。


  雖然以年齡計算,楊禪怕是要做祖母的祖母,都有資格。


  以實際來說,終究還是冰清玉潔,未曾踏出閣樓的少女。


  “倒是無妨!”


  “知道關心師父,自是孝心。”


  “至於你師母,還在閉關,若是出關,自可一見。”


  “若言心性靈動,幾分頑皮的小女孩兒,怕是不足你師母一半兒。”


  幾分溫柔笑意,不自覺掛在了嘴角。


  “衛兄已有相伴之人?”


  “卻是未曾聽衛兄說過。”


  “說來,我夫婦倒是曾想過,為衛兄做一回姻緣月老。”


  “念及衛兄風采,這天地間,卻是不知該有何人能配。”


  “那月宮嫦娥,自是天地無雙。”


  “心之所念,卻唯有後羿。”


  天庭女神不多,更不用說過去的天庭。


  瑤姬與嫦娥,雖都為心性清冷之輩。


  卻也談得上閨中密友。


  過往行事,自然盡知。


  說起來,以往一心隻有天條的瑤姬,還曾因此事,與嫦娥爭執。


  “話題倒是跑的遠了。”


  “非有心探究衛兄。”


  “著實好奇,衛兄相伴之人何等的絕世佳人?”


  此八卦非彼八卦。


  此八卦之能,未必輸於那得天地自然之理的八卦。


  “我與她相識於微末,攜手修行,無情歲月恍然,如今想來,已是不知幾許。”。


  “如今雖得幾分自在,根底究竟,不過一滿心俗念之輩。”


  如今倒是更為了解,當初何以那般相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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