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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為楊戩 兄妹至周營!

  古之君子皆六藝。


  琴棋書畫,不過是其中一項。


  時光無限,茫茫長河中。


  以此留得身後美名者,卻是不少。


  經過歲月紛亂的洗禮,所能留存著,盡都價值斐然。


  有些東西,甚至無言以價值衡量。


  然無論這些何等寶貴,皆無法與女媧作畫媲美。


  每一筆落成,皆是造化。


  非境界差距,而是層次差距。


  境界差距,可以精修追趕。


  層次差距想要追趕,唯一途徑便是進化。


  “我這些桃子,不一定比得上天庭蟠桃,讓那猴子吃個飽,倒是還不錯。”


  一副清晰圖畫,妙筆成就。


  除了山川大地之秀麗外,一株掛滿果實的桃樹,極為矚目。


  那般的真實質感,連衛無忌嘴裏瞬間都不由多了幾分濕潤。


  出自聖人手筆,自有造化。


  雖是畫上的一棵樹,卻也足以摘出真桃來。


  水潤飽滿,滋味兒如何,當然不必說。


  更為重要的是,凡俗之靈若得一顆。


  悠閑百年,無災無病當是自然。


  這桃子,對衛無忌而言,除了幾分水潤之外,自然談不上玄妙。


  為一幅畫,生了饞意,還不夠丟人的。


  真要吃的話,再怎麽的,也得是天庭蟠桃。


  少了六九之數,絕不下嘴。


  “這還真是差距啊!”


  被女媧飄然一扔的畫,落在衛無忌手裏,卻是極為明顯一沉。


  雖不至於丟醜,差距也始終是差距。


  “那十大金烏,雖是幾絲大日造化投影,也該能祝你踏入大羅。”


  以女媧眼光,自可看透衛無忌之修為。


  甚至隱藏於茫然間的底蘊,也能看透幾分。


  以其自身底蘊,其實已然足以踏足大羅,超脫生死命運之外。


  得了十大金烏相助,更該如此。


  “一身修行,若是僅為大羅,倒是不如躺著睡一覺。”


  幾分淡然笑意,衛無忌捧著畫卷,原路返回。


  幾分笑意淡然,倒不是看不起大羅。


  大羅修行,超脫生死命運之外。


  無限宇宙,無限歲月,倒未必能出一個大羅。


  再多野望,得大羅之道也該知足。


  可這情況是相對旁人而言。


  自踏入修行道以來,所得可謂無限。


  以這無限的底蘊,觸碰無上混元,怕是困難。


  大羅卻絕不是頂點。


  “不過也的確需要處理一下十大金烏之事了。”


  沒入蓮花的瞬間,衛無忌默默想到。


  “這畫你拿著,到了合適的時機,用此畫將其收服即刻。”


  “參與這一劫,功也好,過也罷,總該有所得才是。”


  將圖卷交給楊戩,衛無忌言道。


  “師父,於凡俗生靈而言,此劫雖凶險,卻也不可謂一個超脫生死的機會。”


  “於那些已然得道高人而言,除了給自己多一層束縛之外,似無其他效果。”


  “既能入得老師門牆,師弟自不至於超脫不了生死。”


  “為何······”


  接過圖卷之後,楊戩幾分不明言道。


  “那天庭自有玄妙。”


  “要不然你以為為何玉帝坐上那天庭之主的位子,便是三界至尊大主宰。”


  多餘之言,倒是不必跟楊戩細說。


  他心裏有這個清醒認識,便足以。


  “此戰之後,弟子是否也憑功果入天庭?”


  楊戩神色幾分難言。


  對旁人而言,那或許是個可得壽命延長的福地。


  楊戩卻是連天庭的大門,都不想踏入一步。


  楊家雖得安然自在,卻不是玉帝慈悲。


  若非師父相護,自己即便存活,也當跟玉帝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自己要是不願,接過冊封,回你灌江口,過你的逍遙日子。”


  “你不樂意看見玉帝,看見你,玉帝必然膈應。”


  “如此選擇,倒是不錯。”


  入不入天庭,都是楊戩自己的選擇。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麽事兒都不懂的孩子。


  若是連自己的事兒都做不了主,又何談長大。


  “若真膈應的話,徒兒倒是不介意讓玉帝好好膈應膈應。”


  那三界主宰大天尊的位子,連師父都沒法兒。


  楊戩自然沒有過多念想。


  想著自家跟玉帝的恩怨,能讓玉帝膈應,楊戩心裏也是幾分美意。


  “你小子就莫要多想了。”


  “此戰結束之後,過你的逍遙日子去。”


  “怕是過不上幾天逍遙日子,你小子就得為萬物生民,再次扛起衝鋒的刀。”


  無言出身與否,楊戩都是一個極為頂尖的大將。


  無論何等時候,都不可能過於閑賦。


  “莫說為萬物生民,僅為師父一眼,徒兒便萬死不辭!”


  一禮過後,楊戩手捧圖卷梅山六聖與哮天犬麵前。


  “見過公子!”


  “經前輩指點,我等豁然開朗。”


  “願追隨公子,為天地生靈做一番事業。”


  梅山六聖以老大為首,做出了決定。


  獨自修行的艱難,已然嚐過。


  既然機會擺在麵前,若不伸手抓住,活該天打雷劈。


  “諸位言重了!”


  “諸位與楊戩有救命之恩。”


  “豈能言及追隨二字。”


  “六位若不嫌棄,楊戩願與六位結為兄弟。”


  “從此之後,楊戩與六位,自當生死禍福同擔。”


  楊戩自不可能接受追隨提議。


  “大哥!”


  兄弟六人互相對視一眼,齊齊衝著楊戩抱拳。


  既有追隨之心,稱呼已然不在意。


  何況如此來說,已然算是高升一級。


  “不可如此!”


  “楊戩怎可做諸位大哥。”


  “無論年歲閱曆,都該是楊戩喚諸位一聲大哥。”


  “諸位大哥喚楊戩二郎即刻。”


  受教導,楊戩對禮儀,還是極其講究的。


  雖是戰將,真以出身來算,卻該是富家公子。


  考慮到玉帝那一層關係,言一聲天潢貴胄也是可以的。


  如此出身教養,怎可輕廢禮儀。


  “那我們兄弟喚一聲二爺可好?”


  “雖然承蒙二爺看得起,將我們兄弟對待。”


  “可我們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若是如此都不能答應,我們也隻能與二爺斷了這層緣分。”


  “任天地蒼茫,四處漂泊。”


  話都已經說到此處,楊戩自不能說什麽。


  便是僅為那天地蒼茫,四處漂泊,也不能說些什麽。


  “蛟兒,嬋兒,我心難以安寧。”


  “戩兒戰場之上,怕是多有凶險。”


  兒行千裏母擔憂。


  以楊戩之能,當不至於在戰場上遭遇凶險。


  瑤姬依舊幾分難以放下。


  尤其是當楊戩出現傷損的那一刻,內心更是難以安寧。


  “母親,您莫擔心,且與父親安在家中。”


  “待孩兒與三妹周營一探究竟。”


  “以二郎之能,戰場縱有凶險,也當無礙。”


  為寬母親之心,也確實想要看看楊戩情況如何。


  楊蛟與妹妹出了家門,直往周營。


  “啟稟元帥!”


  “營外來了一男一女,自稱來自灌江口,求見楊將軍。”


  周營主帥大帳,一兵衛稟報。


  “灌江口,那不是楊戩的家嗎?”


  安坐於主帥大位的薑子牙,聞言眉頭一挑。


  “應該是大哥與三姐來了。”


  “師叔,哪吒去迎一迎。”


  小小哪吒,眼眸亮光閃爍。


  “嗯?哪吒,你去哪兒啊?”


  一個轉身,便碰到了踏入營帳的李靖。


  “應該是楊大哥與三姐來了,我去看看。”


  “哦?既是故人,自當相迎。”


  李靖眉頭一挑,與哪吒一起出了營帳。


  “這楊家大哥與三姐,又是何人?”


  薑子牙高坐帥位,幾分疑惑看著哪吒的兩個哥哥。


  看哪吒與李靖的反應,這楊李兩家當是交情不淺。


  “元帥,昔年玉帝妹妹,執掌欲界四重天的長公主瑤姬,奉命下界擒拿私離天庭的三首蛟。”


  “姻緣之下,與楊君安住灌江口十幾載歲月,生養兩子一女。”


  “長子楊蛟,次子楊戩,一女楊嬋。”


  “後天庭震怒,玉帝以天條鎮壓瑤姬。”


  “兄妹三人獨鬥天庭,將瑤姬救出,一家人灌江口逍遙自在。”


  “從不過問天地是非。”


  “當初小弟頑皮,多了幾分禍殃,卻是與楊家兄弟結了眼緣。”


  “那楊嬋更為小弟,守了三年金身。”


  兄弟二人將楊李兩家的交情,交代了一番。


  “楊戩戰將一員,本事非凡。”


  “料想他兄妹自當了得,若能隨天地大勢而用,自是一樁美事。”


  一番言語,卻是讓薑子牙多了幾分心思。


  商周之戰,看似還算順利。


  其實要麵對的還有很多。


  若能得更多能人相助,自然平坦許多。


  兄弟二人嘴巴一抿,互相對視,無言間,倒是有幾分尷尬。


  若非師長元帥,他們很想說一句現實的話。


  師叔,你實在有些想太多了。


  楊家人若有心摻和,不會一開始隻來一個楊戩。


  當初天庭圍困,楊家三兄妹攜手作戰。


  非凡經曆,鑄造的乃是血脈之上的情感。


  “爹,你說好好的,楊大哥與三姐怎麽來了?”


  “楊二哥怎麽沒有同行?”


  “不會是······”


  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事兒,哪吒腳步瞬時頓停。


  “應該不會有事兒吧?”


  李靖心裏也是突然一個咯噔。


  “你小子待會兒說話,多幾分小心。”


  “楊戩若是未曾回家,他們自是不知。”


  “你可莫要說漏了!”


  咯噔一下,李靖也是頗為含糊。


  幾分嚴肅,與哪吒交代一番。


  雖說心裏明白,終究不可能一如開始般的正常自在。


  “楊大哥,三姐,你們怎麽來了?”


  被李靖偷偷點了一指頭,哪吒笑言道。


  “母親幾分不放心二郎,故而讓我兄妹前來探望。”


  “怎麽是哪吒兄弟與李伯父相迎?”


  “二郎此刻不在營中嗎?”


  幾分熟人寒暄之後,楊蛟言道。


  “楊大哥說的不錯,二哥目前的確不在營中。”


  “受元帥差遣,處理一些重要事務。”


  哪吒嘴角一抽,讓自己盡可能看起來自然。


  楊二哥還真是未曾回家。


  那他去哪兒了?


  是去玉泉山了?


  還是去見師叔了?

  “哪吒,你我弟兄相交多年,感情匪淺。”


  “哥哥僅讓你說句實話,二郎去哪兒了?”


  “他是不是出事兒了?”


  未見楊戩相迎,本就幾分疑惑。


  看哪吒明顯不對勁兒的神色,楊蛟更加難以淡定。


  “楊大哥,二哥好好的,能出什麽······”


  強撐起來的幾分淡定,隨著兄妹二人的目光注視,越發降低。


  “哪吒兄弟,跟三姐說,二哥怎麽了?”


  楊嬋一把抓住哪吒的肩膀道。


  “嬋兒莫要激動,二郎他真沒出什麽事兒。”


  就怕兒子一個忍不住說出口,李靖趕緊遮擋。


  “七姐,你在營中嗎?”


  “還請出來一見!”


  越發感覺不對勁兒,楊蛟一聲長嘯,如龍吟虎吼,威勢覆蓋周營。


  幾分詫異間,出自本能,一道道厚重威壓升起。


  周營中,雖非仙道長久之居。


  然身在軍旅,強者自有不少。


  “嗯?”


  “是大朗與三妹?”


  “他們怎麽來了?”


  “莫非二郎真出事兒了?”


  念及於此,七公主一個閃身出了營帳。


  “大朗,三妹,你們怎麽來了?”


  見得兄妹二人,七公主趕忙言道。


  “七姐,你說實話,二郎是不是出事兒了?”


  “七姐莫要瞞哄,便是真出事兒了,也請實言相告。”


  “就是再有大事兒,楊蛟也有自信,在不驚動父母的情況,將師父請回。”


  眉宇一片凝重,想來心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大朗是不是誤會了?”


  “二郎的確出了一點兒情況,卻無性命之憂。”


  眼見兄妹二人反應,以及楊蛟言語。


  七公主心想可能是這兄妹二人誤會,楊戩出什麽大事兒。


  也沒有多餘隱瞞的心思,一五一十交代了個清楚。


  “二郎並沒有回家。”


  “看來,他是怕母親傷心,故而去找師父了。”


  楊蛟了然。


  若是他自己遇到這般情況,也與楊戩選擇一般。


  “可師父近些年來,行蹤不定。”


  “便是有哮天犬跟隨,二哥想要找到,也不是容易的事兒。”


  楊嬋滿是擔憂。


  楊戩畢竟眼睛受到了損傷,連天眼都受到了影響。


  出行在外,自然多有不便。


  如今兩軍更在交戰,萬一出現······

  “都怪我!”


  “要是不聽二哥的,跟他一同上路就好了。”


  哪吒極為懊悔,砸著自己的腦袋。


  “哪吒莫要如此!”。


  “七姐,伯父,麻煩二位守護。”


  “我與三妹合力,以心境查看二郎身在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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