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劫起封神!
“姻緣絲帶?”
“難怪槐樹成精,有千年修為。”
“有此絲帶,千年修為,自是算不得什麽。”
“不過他怎麽也玩兒起這一套來了?”
“莫非想著搶月老跟女媧的活兒?”
楊戩無法觸碰,楊嬋以寶蓮燈承載,依舊幾分艱難。
若非得楊蛟楊戩相助,單以楊嬋之能,托起寶蓮燈,已然是極限。
返回楊宅,絕無這個可能。
如此艱難,方才帶回楊宅的絲帶,被衛無忌隨手一招,便落在了指上。
“師父,這絲帶究竟是什麽東西?”
楊戩幾分疑惑,幾分鬱悶。
想他如今一身修為,擔山挑嶽都非難事。
卻抓不住這般看起來,極其飄柔的絲帶。
便是楊嬋以寶蓮燈承載,亦是多有艱難。
二兄弟僅作為輔助,亦是出了相當大的力。
雖然明白自身與師父修為上的差距,心情依舊幾分鬱悶。
“以你們的天賦而言,這般年紀能有此等修為,已然是相當不俗了。”
“這一條紅絲帶,承載的卻是二人一世情緣,更有因果糾纏。”
“此絲帶,自是非凡修為所能掌。”
兄妹三人互相對視,了然點頭。
“師父,我們剛剛已經看過了。”
“以正常生命的流逝計算,七表姐這段情緣,恐怕延續不了多長時間。”
“以師父之言,這其中有那個魔頭的算計。”
“以這條姻緣絲帶而言,此番情緣,怕是非一世那麽簡單。”
“因果輪回之數,若是牽扯太過······”
楊蛟眉宇間幾分憂愁。
此刻修為,算不得多有成就。
然踏入仙道,終究也算時日不短。
認識自然也不算淺薄。
入仙道,雖享壽命延長,得以自在。
然仙道也非一路坦途,稍有不慎,便是劫數。
便是仙道縹緲,若因果糾纏太深,怕是要難逃劫難。
“這麽麻煩嗎?”
“我現在就將那個人宰了。”
“直接一了百了!”
楊戩眉宇一挑,幾分煞氣。
“行了,正如師父所言,此局開始便是定數。”
“若順其自然下去,或許還可見到頭。”
“中途剪斷,看似最為簡單。”
“卻是斷了前途,怕是要變數多生。”
楊蛟一把抓住了下一秒就要踏步而出的楊戩。
“情緣因果,輪回癡念。”
“算計倒是夠深的。”
幾分笑意玄妙,衛無忌自語道。
“你們三個辦件事兒。”
“秘密關注七公主的一切。”
“自身不能被發現,同時也要保證她不被天庭發現。”
衛無忌神色一肅,對兄妹三人下達了命令。
“我等自然沒什麽問題。”
“可徒兒擔心那個魔頭出手······”
七公主之事,決不能為天庭發現。
以自身為例,一旦為天庭發覺,必然遭受無情天條。
此事暗中卻有老魔頭手筆。
立場之事自不必提,修為間的差距,也是真實存在的。
“有此一物,料也無妨。”
隨手一點,光芒落在了三兄妹身上。
“看來,你把握也不是那麽的充足。”
“便是修為五百萬載,也不得不為天地大勢所動。”
“這應該也是你的無奈吧?”
看著兄妹三人離去的背影,衛無忌低聲呢喃。
身軀於無限光芒中悄然而散。
淼淼荒穀,莽莽山林,一隻猴子意念執著,向前步步掙紮。
“師父,無論天地間何等浩大,徒兒都將找到您。”
疲累已然萬分,意念半分不減。
既是山石靈性,受日月精華而來。
初生便可懂人語,得世俗幾番磨礪,自是學了本事。
這本事雖無翻江倒海之威,卻是生存之本。
“猴子,你打算去哪兒啊?”
一抹靈性落於幾乎昏迷過去的猴子麵前,化為一身淡然青衣。
低頭看著似要昏迷過去的猴子,隨手一點,草木光輝,撫平所有的痛苦勞累。
“徒兒拜見師父!”
自幾分迷茫清醒之後,猴子當即拜倒,以頭杵地。
“你真的想清楚,要拜我為師?”
血跡自額頭滲出,衛無忌眉頭稍微一擰言道。
“有件事兒,你要清楚,拜我為師,或可得長生之法。”
“然我在天地間,卻有不少對手。”
“來日一旦發現,你得我傳承,後果可曾清楚?”
衛無忌再次言道。
徒弟,自有能耐相護。
為了避免麻煩,而熄了拜師之心的徒弟,卻是不能教。
“徒兒心間清楚了。”
“但叫師父放心,便是這天為師父對手,弟子也無畏懼可言。”
這話自是真心。
這真心之言,卻是一顆種子,來日或可成長一方無窮膽量。
“吾有三法,皆可得長生。”
“道求自在,儒言天地,佛求因果。”
“你想學哪一種啊?”
衛無忌將選擇題擺在了猴子麵前。
“師父,徒兒可以都學嗎?”
幾分羞澀,又是幾分期待。
此言卻也是心中真實念想。
選擇題,是小孩子才會做的。
“你倒是貪心。”
“也罷,既然你想學,我就能教。”
“能不能學成,就看你自己了。”
此間雖荒蕪,一心教導徒弟,倒也清淨自在。
這一日,幾分清淨自在為一聲昭告天地之言攪動。
“原始法旨,昭示天地。”
“殷紂無道,多害百姓。”
“鳳鳴岐山,西周聖主已出。”
“順天地之意而為,薑子牙已然攜帶封神榜下山。”
“三界玄門弟子,當克日啟程,齊奔薑子牙麾下。”
“功成之日,論功封神!”
以元始天尊的地位與修行,一言一行,皆可引得四方矚目。
何況這般本身具有震動天地四方效果的法旨。
“師父,那徒兒即刻下山了?”
哪吒看向了閉目養神中的太乙真人。
“讓你跟師父多待幾年,就這麽不耐煩嗎?”
未曾睜開眼眸看了哪吒一眼,太乙真人卻是言道。
“師父,這不是師祖法旨,不敢怠慢嘛。”
哪吒湊過去小心給師父捏著肩膀。
雖不是過去那種無法無天的性子。
要讓他在山上,多受幾年清淨,也是幾分為難。
“是啊!的確不可怠慢!”
“好一個克日啟程啊!”
“行了,你去吧!”
“戰場之上,多有凶險,你自己小心就是。”
幾句交代後,一甩浮塵,哪吒便出了金光洞。
“對了,別忘了到天庭把你爹也給接上。”
“他師父度厄真人也拜在師父座下修行,自是我的師弟。”
一眼交代落在耳邊,哪吒頓時幾分神情呆滯。
“要是這麽算來的話,我跟我爹,不是師兄弟嗎?”
似是一道驚雷自腦海中閃過,小哪吒不由滿滿懷疑人生。
“還是先去找二哥吧。”
“雖然他並非玉鼎師伯一個師父,玉鼎師伯卻隻有他一個弟子。”
風火輪承載哪吒,直衝天際。
“好一個克日啟程!”
“大哥,三妹,看來我不能陪你們多待了。”
暗中默默守護七公主的兄妹三人,自然也聽聞那傳揚天地的法旨。
雖得兩位師父教導,玉鼎卻唯有這麽一個徒弟,楊戩自然避無可避。
“二郎表弟,你且去吧。”
“姐姐多謝三位弟妹這諸多日子的照料。”
形容隨日月自然消散。
麵色枯黃,白發飄揚。
靜坐於墓碑前,幾分黯然難掩。
隨著一聲清脆言語,封禁多時,似要忘記一般的法力開啟。
除了一抹傷感,以及歲月滄桑之外。
黑發飄然,一切自如少女一般。
“天庭雖不容私情,父皇母後待女兒倒是疼愛。”
“天庭寶物眾多,自然不在乎一件兩件。”
一枚別在頭上的平凡木釵,悄然間生了幾許光輝。
“這簡直豈有此理!”
“論功封神?”
“封在哪裏?”
一封法旨傳至天庭,玉帝卻不曾喜悅,反而大怒。
連通知都不通知一聲,就往這偌大天庭裏賽人手,未免有點兒太不把這三界至尊放在眼裏。
“陛下息怒!”
“此番封神,於我天庭,倒是好事兒。”
“此番封神過後,我天庭必當人才濟濟。”
“我天庭人手不足的尷尬局麵,自然立解。”
“至於那些出身大教的弟子,多是桀驁之輩,怕是不停調遣,倒是不必念及太多。”
“五極戰神威名赫赫,不是一樣需要尊崇陛下旨意嗎?”
“陛下乃是三界之主,隻要這個大義名分在,不管他們心裏怎麽想,表麵上都不可能太過。”
王母一番情理勸慰,熄了玉帝怒火。
“既是如此,我天庭自不可不派人走一趟。”
“你看看,誰比較合適?”
既然這些大教弟子,有不聽從調遣的可能。
準備,自然要做一些。
一兩個位子,交於多為天庭著想的親近之人,算不上什麽難事兒。
“七兒目前尚在人間。”
“雖為十大金烏之事操持。”
“然此事想來,也非那麽容易。”
“倒是不凡讓七兒代表天庭。”
思慮一番,王母建議道。
“嗯,那就讓天奴帶旨意去往人間吧。”
玉帝點頭同意。
“此事,本公主已經知道了。”
“請父皇母後放心,七兒一定辦妥。”
凡間一所氣勢不凡,錯落有致的宅院,七公主坦然接了天庭旨意。
待天奴返回之後,一切景象如夢幻破碎。
“唯有如此,我才能多幾分理由,安然待在人間。”
“靜待你轉世回來。”
深然看了一眼墓碑,七公主低聲呢喃。
一世情緣,數十載相濡以沫的相守。
一切在心頭如酒發酵,歲月越是長久,味道越是醇厚。
“表姐,這段時間,你還是回府一趟吧。”
“母親對你很是惦記。”
“幾次想來看看,終究忍下。”
“雖有師父之緣,天庭忍下了我一家自在。”
“然若是母親妄動,怕是會引來天庭目光。”
楊蛟言道。
品嚐時刻,願意看的話,自讓他看去。
隻要不打擾一家人生活寧靜,看一看也少不了什麽。
如今要是引來天庭目光,發現了七公主的事兒。
可著實幾分了不得。
“倒是讓姑姑惦記了。”
雖有往楊宅之念,依舊幾分深然不舍,深然看著這片生活過數十載光陰,一草一木皆熟悉的土地。
“表姐盡可放心,此間有我兄妹照看,斷然不會出現半點兒差錯。”
“再次謝過三位弟妹。”
一抹深邃,幾分不舍間,楊戩與七公主身法飄然而去。
“哥,你說若是能得一世相濡以沫,也是一種幸福吧。”
望著飄然而去的背影,楊嬋幾分感歎。
“小丫頭要是有心思,做哥哥的,自不會如玉帝一般無情阻攔。”
“然依舊有句話,望妹妹能記牢。”
“無論我,你二哥,還是爹娘,師父,都希望你永遠,無憂無慮的歡樂。”
“情愛相守,若不能長久。”
“徒留另一方的,唯有癡念與守候。”
“活在天地間,當心有所念,否則長久生命,便如枯井一般無趣。”
“癡念卻是令人心傷。”
“從這一點而言,玉帝所為,雖是無情。”
“卻是少了許多的癡念淒苦。”
說法如此,不一定就代表著認同玉帝所為。
事實如此,不過心有所悟罷了。
“其實若能得一段美滿相守。”
“心中又怎會淒苦?”
受母親影響,看七公主數十年的相濡以沫。
自有深刻印象,留在楊嬋心間。
“還是那句話,無論你做什麽,哥哥都希望,你能平安歡樂。”
楊蛟認真言道。
或許無緣,或許此心已然全部歸於修行。
楊蛟心中雖有感觸,與楊嬋的重點,卻是不同。
以楊蛟聰慧,對楊嬋的了解,自是可看出些許端倪。
倒是沒什麽值得太過在乎。
反正他們家又不是天庭,有那麽多束縛的條條框框。
“以師父之能,不想在此間大事上,留幾分傳奇手筆嗎?”
目光靈動,躍躍欲試之意,自是掩蓋不住。
“你這猴子,讀了那麽多的書,這心猿雖收斂幾分,卻依舊完全。”
“看來,不讓你經曆一番,想要完全,倒是不太可能。”
目光深邃間,抬手自猴子身上一抓。
生命光輝指尖一點,一隻與猴子一般無二生靈,便出現在了一旁。
與猴子本身的靈動,此生靈倒是多了幾分沉穩。。
“吾將其心猿留下,你為袁洪,是緣是劫,自有你去經曆。”
忘了沉穩身影一眼,衛無忌點頭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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