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七兒未回楊府!
持浮塵的手,不自覺一抖。
浮塵差點兒被太乙真人無情拋棄。
沒記錯的話,那劈天神掌是兜率宮大師伯的絕學。
過目不忘的稟賦異常,就這麽吃香嗎?
喝了醋般的酸澀,倒是不至於。
不管怎麽說,也是出自同門的師兄弟。
一眾大能默默將視線投遞,等待世尊如來與人道仙一戰結局。
以二者身份,更因修為,此戰著實引人睹目。
無垠混沌,一朵七彩蓮花開放。
承載一方世界,動靜間,吞吐無窮氣息。
或是錯覺,或是實際。
吞吐混沌無窮氣息,蓮花本身似有些許微不可查的成長。
若想得明顯成長,以百年歲月為單位,將是無法想象的浩瀚。
大羅者,超脫命運,掙脫時光束縛。
除災劫之外,生死已然無需憂心。
女媧自是比大羅更為強大的存在。
時光歲月之念,更無掛礙於心。
現如今的女媧,幾分玄妙興趣,已然被那失去了淡然的月白袍和尚吸引。
“諸位莫要誤會!”
“雖為道化之身,卻非貧僧之意!”
一身月白袍,雖非安坐蓮花,威嚴無上的釋迦如來。
於本質而言,終非外象所能影響。
莫說眼前還是一身月白袍的俊美和善,就是風姿無限的絕色美女,該是如來,還是如來。
堂堂如來,釋教至尊,如今卻是無有安坐寶座的淡然平和。
一雙雙眼眸平靜注視下,雙手合十間,終究幾分心慌。
這一個個的,都不是弱於自身的狠主。
很公平的一對一,倒是不必顧慮。
要是出了那不講究的事兒,亂拳之下,再結實的身子,也不可能扛得住。
以彼此的身份地位而言,該是不至於做出這等丟臉麵的事兒。
然如今這事兒的中心點,卻是牽扯到一個極為敏感的禁忌。
這敏感禁忌之前,一切的顧忌臉麵,都不是太重要的事兒。
修行道,延生命之壽,卻是多有劫數。
若無護持手段,隻怕早已隕落災劫。
曆經諸多,臉麵的確該顧念,卻也不至於為了臉皮,放棄該行的事。
“他是否為如來?”
幾分冷意言語傳遞整個混沌,激發無量混沌之氣翻滾。
苦澀幾分浮現淨白麵容之上,這事兒就是臉皮再厚,也否認不得。
“那就什麽都不必多說。”
“來吧!”
“必要領教如來的道。”
龍虎聲聲咆哮,風雲之意泯滅無數混沌。
混沌分陰陽,化無窮世界。
未曾生命演化,便一個個似氣泡般破碎。
“如此,貧僧別無選擇!”
龍虎聲聲咆哮,一身月白袍如來無奈歎息。
衝著太上周莊雙手合十,一禮過後,幾道便是混沌也無法泯滅的金光,自遠方而來。
一禮相對太上,周莊,無非一個態度而已。
在這二位麵前,若無這個態度,搞不好得引起兩家大戰。
佛自超然,道也終究非凡俗。
若是大戰,結局自然難料。
“和尚倒是準備充足。”
“五身,莫非時刻跟隨嗎?”
幾分冷言傳遞混沌,嘲諷之意更甚。
世尊如來,修得丈六金身之外,更有五身。
五身鎮壓五方,每一尊都不弱於如來之下。
中央不動明王,東方降三世明王,南方軍荼利明王、西方大威德明王、北方金剛夜叉明王!
佛光之下真容顯露,五大明王法相不一,威嚴肅穆間,皆是怒火殺意。
都曾言,佛有慈悲心,亦有金剛怒。
此五尊明王,便是佛自五種態勢下的一切怒火所化。
降天魔,服地魔,鎮陰魔,壓心魔大自在,又有那人魔把握。
一切的怒火演化,五尊本就不弱於如來的明王,實際戰鬥力更勝幾分。
五尊明王威勢之盛,可總領西天雷音一切降魔霹靂。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傳遞無垠混沌,五大明王邁步踏過無限虛無。
五尊明王分五方天地,將龍虎威風圍在中央。
“哈哈!”
“既然一起來了,那就不妨一起上!”
道道殺意落於自身,卻是無半點兒懼怕。
哈哈大笑,戰意激昂混沌無垠。
龍虎咆哮,更顯威風凜然。
風雲席卷,寒雪蒼茫。
以一敵數,又當如何。
“世尊如來,底蘊果然不凡!”
雙眸朦朧,卻盡是道之自在。
一聲讚歎,讓如來雙眸閉合,低念經文。
他本是佛,更是佛中之祖。
經文於他,再無玄妙可言。
低聲念誦,不過求得心安而已。
那一雙眼眸,卻是觸碰不得。
無窮夢幻,或可得無上道之自在。
卻也可讓自身徹底消磨。
夢幻演化道之自在,卻是比單純的夢境更為可怕。
“多寶,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太上之言雖平靜,怒火,卻是誰都能感受到的。
道德至上,自在無為。
縱觀天地萬古,敢讓這位吃虧,能讓這位吃虧的,撐死了三兩之數。
相對於數之無量,三兩實在沒什麽太大感覺。
然對太上這般而言,已然足夠。
最值得記掛於心,莫過於化胡為佛。
一番算計,本有玄妙。
卻不曾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場夢幻,多寶不複,如來高坐。
麵對師弟,縱然少了往昔情義,卻終究無法安然。
一場夢幻雖妙,破綻卻為明顯。
無論歲月何等變遷,心性何等錘煉。
夢幻,終究無法直言麵對。
這天地間以夢幻成道者,唯二之數。
本可避過的如來,偏偏來到了的唯二之數的麵前。
“多寶不複,如來自生。”
“多寶僅是多寶,如來自是如來!”
幾許沉默,雙手合十。
如此言語,卻是再無半分退路可言。
其實在多寶不複的那一刻,退路便徹底阻斷。
事實如此,心卻無言麵對。
無數歲月,終究幾分留念。
如今此言一出,幾分留念算是徹底抹平。
幾分佛光溫和,修為更進一步。
“哈哈哈!”
幾分傷感長笑,引動劍氣長鳴。
一大批混沌破碎,盡都是劍之世界。
縱觀天地萬古,這一劍,除青萍之外,有舍其誰。
女媧眸色幾分幻滅,太上平靜,卻也幾分淡然。
唯有一聲長嘯,激揚整個餛飩海。
“想發瘋,自上靈山,來我這兒搗什麽亂?”
龍吟虎嘯間,卻是不滿長劍影響。
雖然底蘊差了幾分,怕自是不至於。
若論劍之淩厲,他恐怕還算不上至尊第一。
“道兄又何須如此?”
如來幾分黯然,五大明王卻是更為怒火衝霄。
那樣的劍上了靈山,那勝境雖不至於被徹底破壞,卻也終究幾分心疼。
“你要是有膽量,自去攔他!”
哈哈笑聲間,龍軀靈活扭動,一尊明王金身,死死纏繞。
虎爪拍下,便是金身堅固,無漏可破,也是黯淡了幾分金光。
既然敢與五大明王一戰,又怎能半點兒底氣沒有。
如來溫和麵容苦澀更甚。
讓他去攔那柄劍,修為哪怕足夠,唯恐不知如何自處。
更苦澀,獨身力戰五大明王,居然稍有下分,卻是不敢妄動。
層層夢幻,明亮金剛鐲,閃閃發亮的紅繡球。
無論哪個挨一下,都不是什麽好受的事兒。
一道混沌氣流,為聳立蓮花吞吐,幾分七彩絢麗,引人注目。
掌中佛國,世界無限。
混元一掌,底蘊渾厚。
數量與質量的比拚,最終的結果或許唯有誰也傷不了誰,最為合適。
無窮恐怖氣浪噴發,撼動了整個花果山。
山體震動間,一顆山石猛然開裂。
毛發飄然,猴形靈動,直達九天之間。
“陛下!”
威能所震動的,不僅是花果山,整個天庭都受到了這股大力的震蕩。
無數天奴宮娥,極為狼狽翻滾一地。
幾聲驚呼中,玉帝一聲冷哼,無窮震動即刻消弭。
無論如何,他都是三界至尊大主宰。
身在天庭,一言一意都可鎮壓無量。
一身青衣,自虛無飄然而落。
金身丈六顯化虛無。
“緣法或是如此,且罷,且罷。”
眼眸低垂看著金蟬子,一聲歎息飄揚。
佛影淡化,回歸西天大雷音。
這一場交手,結局如何。
自二者情況,已然無法窺探全貌。
如來若勝,豈能放任金蟬子在外?
“混蛋!”
“他為何這麽的強?”
玉帝臉色無比陰沉。
讓如來與衛無忌交手,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
最終的結果,玉帝卻是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
“陛下,事既然已經如此,也唯有······”
幾分猶豫,王母向玉帝小心建議。
幾番出手,終究無可奈何。
再想其他,有此人相護,怕也是枉然。
好在瑤姬一家,隻在意團圓歡樂。
除了失天條威嚴,怕是招惹笑柄之外,其他倒是無礙。
誰要是有膽量,借著這個事兒,動了三界至尊的念頭,才是腦子讓驢踢了。
玉帝臉色無比難看,呼吸急促,眸中更是幾分血色,令人心驚!
若是可以,必要瑤姬一家,以性命整肅天條威嚴。
如今一再丟臉,卻是僵持不下。
便是再多不願,也唯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此事淡化處理了。
“倒是牽連道兄了!”
佛歸靈山,金蟬子幾分歉意看著衛無忌。
“無妨!”
“與如來交手,是吾本念。”
“能見掌中萬千景象,倒也不錯。”
“此後得自在真心,可坦然至巔峰,倒是該恭喜。”
衛無忌擺擺手道。
“金蟬子不知前路如何,如今卻是再無退路了。”
“天地茫然,也恐怕唯有此地,可為金蟬子棲身之所。”
倒是幾分厚臉皮,卻實在無可奈何。
“你想在這兒,自可待著。”
“莫要將此地,化為西天雷音寺即可。”
幾分笑意間,衛無忌抬步下了花果山。
“前方道長步且慢行!”
幾分笑意玄妙,身後出現了一尊類似人形的猴子。
石胎孕養無數歲月,強者激戰隨緣而出。
幾分懵懂,卻也有了渴望之心。
“喚我何事?”
初入天地,便可言語,卻是談不上驚奇。
孕養無數歲月,若是這點兒本事都沒有。
這猴子,基本上也就廢了。
“山林野猴,幾分懵懂。”
“得遇仙長,卻是多了奢望。”
“請仙長賜個長生不死的方兒。”
都說猴精猴精的,幾分靈動,的確聰慧非常。
“哦?”
“我憑什麽教你長死不死的方兒?”
“你可知這天地間,有多少存在,要求一個長生不死?”
幾分笑意,卻是言道。
初入天地間的猴子,不由更為懵懂。
眸光單純中,頭咚咚觸碰堅實地麵。
“你我之間若是有緣,自可相見。”
“待到相見之日,倒是未嚐不可教你一個長生不死的方兒。”
一聲淡然笑言,身化靈光,架起了天地間一道極為絢麗的七彩虹橋。
“無論如何,猴兒都要長生不死!”
這樣的一幕,讓逍遙自在山林間的猴兒,一顆求道心,更為堅定。
“什麽時候匯聚於此了,也不通知我一下。”
一道靈光自楊宅顯化,衛無忌笑意瑩然看著一眾人群。
“道兄安然回歸即可。”
“那西天如來佛,倒端是了得!”
一雙雙目光注視下,太乙真人言道。
“他也曾雪山頂苦修,能得道,自是他的機緣。”
長生路上的追求,說起來,誰都不容易啊!
“既然衛兄回歸,諸位朋友難得相聚,自該歡聚一番。”
“些許淺薄手藝,還請莫要嫌棄。”
瑤姬嫣然一笑。
以楊家財勢,請仆人廚師,自不是什麽難事兒。
以這一群人的身份而言,仆人廚師卻是幾分不妥。
雖曾是天庭長公主,如今既然嫁為人妻,更為人母,有些事兒,自然該做。
“諸位在此稍後!”
楊天佑亦是一禮。
讓諸多朋友待在此間,無主人作陪,倒是不妥。
然有衛無忌在,倒也無礙。
讓瑤姬一個人忙活,楊天佑自然不舍。
夫妻既然是一體,其他的話,自是不必多言。
讀書人雖有君子遠庖廚之言,卻非不讓下廚房。
此意教誨該是君子不見血腥,自可食之。
倒是跟佛門三淨肉,幾分異曲同工。
“相公陪諸位朋友在此安坐。”
“我與嬋兒,七兒操持即可。”
瑤姬推辭。
夫妻恩愛,倒也不必非得顯在此處。
讓諸多朋友自處,自是怠慢不周。。
“娘,七表姐她還沒有回府。”
楊嬋掃了幾眼,跟瑤姬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