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步行大地 擇萬古修行!
保住性命,這是無論什麽時候,都要達到的首要目標。
唯有活著,才有將母親救出來的資本。
原本還有些擔憂犯愁,如何躲避天庭的探查。
如此一來,卻是不必憂心。
隨著年齡的自然成長變幻,就是再好不過的掩護。
且不必提兄妹二人之後所遇的諸多險阻。
因為以劇情修正線的強大,兄妹二人隻會在諸多險阻中,不斷強大。
“師父,我們要去哪兒啊?”
緊緊跟隨衛無忌的步伐下了山巔,楊姣忍不住問道。
倒不是沒有耐心,吃不起苦的緣故。
實在是有些擔心楊天佑的情況。
雖說不至於有性命之憂,然傷勢若是無法得到及時的妥善處置,終究是不合適的。
受罪就暫且不說了,萬一整出什麽後遺症,落下病根,可就麻煩了。
“一路慢行,找個合適的安身之所,同時,這也是對你修行的一次曆練。”
“對於你們兄妹三人,我無有半點兒私藏。”
“一套形意,無非就是五行拳與十二形罷了。”
“然道之理,本就是由淺及深。”
“你們現如今掌握的,不過是一層淺薄皮毛罷了。”
“戩兒與嬋兒,皆有機緣。”
“唯獨你,是真正傳承形意一脈衣缽的最佳人選。”
“論修此道之根基,兄妹三人中,你無疑是最為深厚的。”
衛無忌一邊向前走,一邊向楊姣言道。
“對於那些立意高深的道法,徒兒向來沒有心思。”
“能傳承師父衣缽,亦是徒兒的幸運。”
這話倒也不是抹了蜜糖的甜言蜜語,盡是真心。
從小就接觸的,被無情打斷。
重新接受完全不同的理念,這著實有些難為人。
“既然如此,那你就要做出選擇了。”
“形意本是戰場殺伐之道演化而來,經過為師多年參悟,倒是多了幾分玄機。”
“眼看粗淺,卻是內外修行之法皆備。”
“內修之法便是五行之道,修胸中五氣,開頂上三花,得萬古大羅自在。”
“外修之法便是十二形拳,觀十二真意,練無上神通真身。”
“既是相承一脈,此二法皆可修行。”
“然精力終究有限,還是要選擇具體的目標才是。”
經過諸般世界的曆練,無情時光的洗禮,修行與見識的增長。
針對形意拳的感悟理解,早就超脫凡俗界限。
出自衛無忌之手的形意拳,說是淬煉自身的拳法也可。
說是一門內外兼修的修行之法,也沒什麽毛病。
不過自拳法到修行之法的過度,期間自有許多不為外所知的玄機奧秘。
“此事幹係到弟子長久修行,不知師父可否容弟子再多思慮幾番?”
楊姣並沒有貿然做出決定,沉吟瞬間之後,方才幾分小心言道。
“如此正為合適!”
“這一路長行,有的是時間。”
對於楊姣的回答,衛無忌自是滿意。
貪多似是常心之理,然卻太容易忽視嚼不爛。
沒有貿然衝動的說,勢必要將五行十二形全部學全學精,自是理智沉穩之表現。
五行十二形,想要學全,不是什麽難事兒,無非就是下苦工罷了。
想要學精,卻是太過不易。
“至於你父親,也不必太過擔心。”
“木之元氣滋養,雖不至於讓其瞬時恢複,時光自然潤養之下,倒也好處頗多。”
“到了合適的地方,尋道友借個爐子,搓個丸子,療其傷勢也就是了。”
言語間透露出來的簡單粗暴,令楊姣嘴角瞬時抽搐。
得虧這是教導了十多年,並且於他們全家有天大恩情的師父。
要是花錢請來看病的大夫,非得將其放倒一頓胖揍不可。
“師父,徒兒想好主修之法了。”
“十二形中,猴形靈動,鷹形淩厲縹緲,非徒兒性情可為。”
“唯有龍虎,可得徒兒心意。”
“徒兒可否貪心,內修五行,外修龍虎?”
時光於不經意間悄然而過。
步伐踏至大地,除了日複一日,形如往常,不敢有絲毫懈怠的練功之外。
對於師父每日間的教導,楊姣亦是細心體會。
沒有凡塵俗世的打擾,再有師父一旁不遺餘力的指點。
楊姣之進步成長,極為顯著。
而最終的修行選擇,也被楊姣確定了下來。
“外修五行,外練龍虎,倒是符合我道家一脈真意。”
有些深然看了楊姣一眼,衛無忌默默點頭。
“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為師自然傾力教導。”
一指點出,無盡真意盡數刻印楊姣神魂。
“吾傳授你之真意,皆有封鎖。”
“每多一層進步,下層封鎖自然而解。”
“至此處,除了給予你一些往常教導之外,師父所能教給你的,便再也沒有了。”
“不過你若是還有心學點兒別的東西,為師自然教導。”
在楊姣神情略微迷茫中,衛無忌言道。
“師父,您還會些什麽啊?”
楊姣有些好奇問道。
十多年的教導,除了形意之法以及儒門課本,其餘方向的教導,盡皆淺嚐而止。
對於這位師父的本事,楊姣再多猜想,也終究未曾看透全貌。
“我還會些什麽?”
“說實話,我自己也有些捋不清的。”
“刀劍鋒芒,拳法霸道,指法淩厲。”
“可以這麽說,太過精通自不敢言,不過是多有涉獵罷了。”
細細想來,一路修行所學終究不算少。
可以說諸般皆有涉獵,真正一直堅持的,不過三五而已。
“你小子要有這個能耐,一身本事全都教給你如何?”
衛無忌笑道。
“額,徒兒自認沒那個天資福分,能將形意修行至深,不負師父希望,弟子便心滿意足了。”
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確是都有的暢想與希望。
然現實與暢想希望,終究是有差距的。
沒那個天資,若是貪婪太多,反倒浪費了諸多本有機緣。
“道兄出去一趟,倒是收了個好徒兒。”
“我那個師兄要是能做到這一點,三千年修行,成就必然超越貧道。”
金光洞府之門開啟,太乙真人眼眸落在楊姣身上,不由感慨而出。
道理自然是懂,能否做到,卻是個極大問題。
“天下萬物皆在道內,萬途皆可成道。”
“又怎知,如此不是他的道呢?”
此界之玉鼎真人,雖是個修行了三千年,卻無手無縛雞之力,略顯奇葩的存在。
然其腹中醞釀萬千典藏,天地間不知之事甚少。
以其底蘊,教導出幾個出色弟子,做一代名師,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道友之言倒是不差!”
“嗯?”
點頭間,目光落在衛無忌身上,卻是發出了一聲疑惑自然之聲。
原本些許輕鬆的神色,略顯凝重。
“看來貧道得出去躲一段時間了。”
一聲言語間,太乙真人抬腿就往外走。
“道兄要走,自不該阻攔。”
“不過你至於這麽怕嗎?”
看著動作明顯浮誇的太乙真人,衛無忌有些好笑問道。
“這話怎麽說的。”
“貧道拜師元始天尊,自在天下,怕過誰啊?”
“就是玉帝老兒······”
“我不怕他,我不怕誰啊?”
“三界至尊的稱呼,真以為是白來的?”
“不行了,貧道真的得出去躲躲。”
蹬蹬幾步邁出山門,轉瞬間不見蹤影。
“師父······”
抬眸看了衛無忌一眼,楊姣似是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無妨!”
“這洞府之門大開,不進去怕是不合適。”
“再說你我師徒趕了這諸多路途,也確實有點口渴。”
“論茶色味道,天地間能比得過太乙道兄之所的,卻是沒有幾個。”
背著手抬步邁入金光洞,似是比邁入自家大門還要熟練自在。
眸中光輝瞬間而過,楊姣亦是隨著衛無忌踏入了金光洞。
“道兄,這麽玩兒,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貧道真的略顯尷尬!”
師徒二人蒲團剛剛坐定,太乙真人自洞府外匆匆而入。
一下子坐在了茶桌對麵,緊盯著衛無忌道。
“喝杯茶,壓壓驚,也就不尷尬了。”
一杯清茶渺渺,於衛無忌含笑間,推到了太乙真人麵前。
“嗯,說的也是,多謝道兄!”
“嗯?好像不對吧?”
“這好像是我的洞府,我的茶啊!”
匆忙點頭中的太乙真人回過味兒來言道。
“玩笑至此打住,真心相問道兄一句,此事,道兄真的已然做了決定?”
喝了一杯茶之後,在楊姣有些反應不過來的茫然中,太乙真人肅然相問衛無忌。
“此間風險,我自盡知。”
“雖不曾見識九龍真氣是何等強大,卻也體會過天條之威。”
“以吾所觀,道兄也似是無法置身事外。”
於太乙真人神情微微一怔間,隨手一點,一麵光鏡浮現。
波濤滾滾的大海,一個長得非常可愛的小孩兒,平靜立於水麵之上。
手中金磚與乾坤圈舞動,一聲悲鳴長嘯,一頭巨龍霎時間神魂消散。
“這個混小子,就知道給我惹麻煩!”
眼看著鏡光畫麵,太乙真人眸中閃過一抹慈愛祥和,嘴裏卻是罵道。
那畫麵所呈現的,正是此刻陳塘關外,哪吒打死龍王三太子的實景延伸。
這一麵光鏡,實在可以說是修仙界的畫麵直播。
打死了龍王三太子,雖說是一件大事兒,太乙真人卻也沒有太過著急。
太乙本事就算再稀鬆,護持徒弟的本事,還是有的。
不過接下來的事兒,就有些出乎太乙真人的預料了。
打死了龍王三太子,惹得龍王悲痛大怒,上天庭告狀。
哪吒緊隨龍王其後,到達天庭。
不僅偷入瑤池,變作一隻馬蜂咬的玉帝滿身是包。
還變幻玉帝形象,救下了當時為天庭所抓待斬立的楊家兄妹。
“二弟,三妹。”
看著光影中浮現的兩道身影,雖不是記憶中的麵容,血脈之間的聯係卻不會作假。
楊姣不由瞬時起身而立,抬步就要往外走。
“哪兒去?”
“安心在這兒坐著。”
隨手一點,無盡壓力似是大山一般,壓在了楊姣肩頭。
再多的努力掙紮,身子依舊半分不得移動。
“道友,此事非出自你之手筆吧?”
太乙真人兩道眉上下抖動,盯著對麵喝茶的衛無忌許久,開口言道。
龍王三太子的事兒,說起來不算是什麽大麻煩。
可劫奪天庭逆犯,還咬了玉帝滿身大包,這事兒就著實有點兒麻煩。
“嗬嗬,我倒是想如此為。”
“可惜道友太高看貧道手段了。”
“若是有此能耐,就不必麻煩小哪吒了,自己出手也就是了。”
“嗬嗬,闡教三代頂門,哪兒那麽容易為他人所滅。”
自在間的一句言語,頓時讓太乙真人沉默了。
“如此一來,哪吒一場災禍,怕是躲避不過。”
縱然已然明悟,太乙真人還是覺得不爽。
好歹也是教導了十數年的徒弟······
“天地之間,因果自成。”
“因果之間,生死輪回,不過眼前一線玄機罷了。”
眸光悠悠盯著一池荷葉,衛無忌深意言道。
“但願,一切安然如此!”
歎了一口氣,無論是命數還是什麽也罷,太乙真人終究是無奈。
“除了這個外,另外一線生機,卻在天地之間,眾生之道······”
心頭思忖瞬間,轉過頭來,眸色幽幽,似是透過了金光洞,看到了巍峨昆侖。
一次生死玄機,何嚐不可以看做是一次試驗。
泥胎化金身,無量功德自成道。
“嗯?此事之玄機,他是怎麽悟透的?”
“難不成出自大師兄······”
心裏如此想法,卻是不能讓其道出。
雖不至於壞了算計,卻要平添幾分波瀾。
一舉一動間,皆是天意。
一道沉悶雷聲,於乾元山金光洞虛無之所炸響。
嘴角一絲幅度,似是無言的笑。
一聲歎息,滿心盡是無奈。
“對了,道兄可否借個鍋子使用一二。”
“如此傷勢,自然療養卻是有些漫長。”
心念間,一朵荷葉自然飄過。
承載著自衛無忌袍袖中甩出的楊天佑。
“不過些許外用之物罷了。”。
伸開巴掌,一尊丹鼎出現在太乙真人手中。
話說無論哪個世界的太乙真人,手裏寶貝似乎都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