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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毀滅中 遺留一粒神光血珠!

  “這不可能!”


  “你的刀,怎麽可能這般厲害?”


  “你真是老道士的徒弟?”


  “他自己都沒有這個能耐!”


  長刀出鞘,亮光驅散黑暗。


  刀隨形走,氣隨刀生。


  驅散黑暗的光亮中,殺機雖刀與大地威能防護,狠狠碰撞。


  讓人感官散失的極致光輝中,大地威能防護,被刀芒,刀氣,刀意破碎。


  刀形雖未臨身,刀氣已然侵體。


  森寒刀意,更是將意誌輕鬆鎮壓。


  血色,自七竅流淌而出。


  暫時雖有中氣十足之言語,表達不可置信的想法與迷惑。


  卻也不過是一盞耗盡的油燈,所爆發出來的最後光輝。


  意誌被刀意鎮壓,體內奇經八脈,皆被刀氣鋒芒無情粉碎。


  這樣的傷勢下,若是還想保住這條命。


  除非傳言中的大羅金仙下凡,耗費精力出手救治。


  死,似乎已經無法避免之結局。


  然若是能稍解心頭幾分迷惑,便是死,也多了幾絲安然。


  可以說一切能算計的都算計到了。


  唯一的一點兒差錯,對於老道士的這個徒弟,實在太過輕視。


  一子不慎,滿盤皆落索!

  其實也算不得謀略不到位,僅是眼界所限罷了。


  衛無忌所得機緣,實非尋常之輩,敢於想象,何論實際相信。


  “喂!”


  “雖然我不否認你的話,但是能不能注點兒意。”


  “人還在這兒站著呢。”


  老道長眉毛向上一挑,表達了自己的存在以及看法。


  徒弟超越師父,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自然該是極為喜悅,臉上有光的大好事兒。


  然對於多少還要幾分剛硬麵子的師父而言,除了欣慰喜悅之外,自有幾分說不出的沒落滄桑。


  平常自不至於顯露出來,當著自己的麵,被老對手如此言語,卻是有幾分忍不住。


  “可能這柄刀,著實鋒利。”


  “也可能,這柄刀染血過多。”


  “也可能,來自曾經的感同身受。”


  衛無忌用除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理解的情緒,幾聲呢喃道。


  話,雖不太可能說的明白,但他所言,卻是實在言語。


  曾化身一方無量大世界,大地威能何等優勢,何等薄弱,再清楚不過。


  “也可能,你自己始終弱了一些。”


  “若你有這個能力,調動整個大地的威能。”


  “我就是有翻天的本領,恐怕也是無可奈何。”


  一聲歎息,自是心情的實際表達。


  到了此刻,自是不必多有虛幻言語。


  大地之能,極致浩瀚。


  若其有足夠能力,調動整個大地威能。


  能夠確保自己跑路,已經是極致的實力,外加極致的氣運了。


  “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太弱,太弱。”


  “執著了兩千年,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到頭來,終究還是太弱。”


  “可你為何這麽強呢?”


  血色自七竅流淌,眸中神光時而消散,時而凝聚。


  諸多神色,無非對生的渴望於掙紮。


  一聲質問,終究還是不甘心。


  便是生命走了盡頭,悔是何物,依舊不知。


  “或許,我做的好事兒,有點兒太多了。”


  嘴角向上一揚,笑容純真如泉水一般。


  或許是傷勢過重,或許真就是氣的。


  此言落下之後,一片靜默。


  莫說敵對陣營的,就是己方陣營的,一雙雙複雜目光,也是投向了老道長。


  如此徒弟,究竟是怎麽交出來的?


  謂之出色表現,可不僅是天賦與武學。


  一柄刀,如此寒然殺機。


  嘴裏居然還能說出如此純真言語。


  如果非要用一句言語表達此刻的心態,此句實在不過。


  吾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哈哈哈!”


  “說得好,實在是好!”


  “殺一為罪,殺萬為雄!”


  “以殺而止戈,實在是好!”


  “幹淨!利落!痛快!”


  血色似是快要流淌殆盡,氣息不自覺陷入低弱狀態,哈哈笑聲卻是傳遞。


  “這一回,出了一個預料之外的變故,如此結局,雖不可能甘心。”


  “時至如此,卻也坦然接受。”


  “然爾等莫要以為,兩千年的糾纏,隨著我的消亡,便可就此結束。”


  “往後,必有手段與諸位切磋!”


  最後一滴,似是蘊含著精光的血液流淌而出,生命徹底終結。


  全部的水分,似是刹那間被生生抽取完畢。


  似是一伸手,便可輕易拿捏而起。


  “倒是極有手段!”


  “若有足夠機緣,將來未嚐不可破繭重生!”


  隨手一招,幾分光芒之血珠,落在了衛無忌掌心。


  “這家夥真有天賦,可惜踏上了罪不容誅的邪道。”


  見那一滴不曾消散,幾分光芒閃耀的血珠,眾位道門高人皆是歎息。


  佛門大德圓寂,有舍利子留存,是為無上至寶。


  道門大德羽化,卻也有金丹留存。


  當然,一滴血珠自然不至於稱得上金丹。


  不過有此血珠,也說明金丹之期不遠誒。


  以此現象而言,此方所為雖罪孽無量,卻也不能說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知曉如此方法可行,眾道門高人盡皆心緒淡然。


  如此行為,便是能夠成功,也背負了眾多因果罪孽。


  便是無有報應因果,也不該是人行之所為。


  何況本就天理昭彰。


  若非借手了結因果,如此行為,早被一道雷給劈死了。


  “將此地徹底封堵,秘密爛於心間,任何言語,不得絲毫泄露!”


  威嚴目光一掃,老道長肅然交代道。


  野心滔天之輩,雖階段性的掃除,然此地始終是個極大隱患。


  長生,實在是個太難以抵擋的極大誘惑。


  為長生,極盡瘋狂,可付出一切。


  縱然終究天理昭昭,然教訓卻實在深重,須得謹記而行。


  “吾等於此立誓,若有隻言片語顯露,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


  一眾道門高人盡皆知曉此事嚴重,故而神情嚴肅,言辭極致,立下了誓言。


  一聲悶雷中,自身與冥冥中,似乎創建了某種微妙練習。我愛中文網

  幾絲愕然中,喜悅閃爍而過。


  往時,雖因道家條規恪守,不至於多有妄語。


  誓言雖多有慎重,實際上卻也不曾太過重視。


  因為根本無所謂回應,又何必太過重視。


  如今誓言回應,雖多了一層枷鎖。


  實際上除了幾分小心之外,卻也不曾有過太大改變。


  然誓言回應所意味的,卻是與天地大道之溝通。


  對於修行人而言,自然無什麽事兒,值得比此還值得喜悅。


  “若非多了一絲氣息,加之此事的確嚴重外,能有搭理回應,才是怪事。”


  衛無忌於心頭自我默默想到。


  抬步而出的瞬間,強橫意念移山填海,乾坤倒轉,直接將此地完全扭曲覆蓋。


  誓言之下的保險舉措,即便出了什麽差錯,也甭想能再次輕易踏入此地。


  “老前輩,就此別過!”


  “惟願吾等還能有朝一日,與老前輩相逢。”


  一位又一位受邀而來的道門高人,與老道長見禮之後,各自飄然而去。


  “師父,您是跟我回去小住一段兒,還是回山裏享受您的清淨自在?”


  看著默默相對上清觀傳人離去,似是歎了一口氣的師父,衛無忌問道。


  “老師,要不您隨我回京吧。”


  “除了見見您多年不見的老友之外,也讓我們這些不肖弟子,盡一份兒心意。”


  青龍亦是問道。


  “都是好孩子!”


  “不過我哪兒都不會去的,就在山裏享受我的清淨自在。”


  “又不是老的不能動彈了,以前不用你們操心,現如今,更加不用你們操心。”


  說到這兒,老道長看了衛無忌一眼,伸手自袍袖中掏出了兩塊兒玉蟬。


  晶瑩剔透,放在光明處,仿若活物一般。


  “你小子大事兒辦的明白透徹,自己的事兒,卻是稀裏糊塗。”


  “不管這東西你想要送給誰,反正得給我送出去。”


  “過去的,不就那麽點兒破事兒嗎?”


  “經曆了這麽多,你還看不透放不下?”


  “如何稱得上男子漢大丈夫?”


  接過兩件玉蟬,衛無忌腦海裏就一個念想。


  自己被逼婚了!

  “師父,就兩件兒,您讓我送給······”


  手裏的玉蟬,莫說本身價值,僅是師父送出的禮物這一意義,便再無金錢價值可言。


  自然而然的一句話,在老道長陡然森然以及青龍極為玩味的眼眸中,夏然而止。


  “送給誰,那是你自己的事兒。”


  “不過你小子給我聽好了,敢在外邊瞎折騰,我抽死你。”


  抬手指了指衛無忌,言辭警告間,終究沒說什麽。


  好在這是自家養的豬。


  要是拱自家白菜的那頭豬,非得活活抽死不可。


  “你這工作做得可以啊!”


  “除了咱倆,也沒有外人,說幾句貼心的話唄。”


  老道長身影於前行中消失,青龍眉毛一挑,頗為八卦盯著衛無忌。


  別人的八卦,青龍自然懶得聽。


  誰要是敢在他麵前扯這種沒營養的事兒,鐵定無情巴掌伺候。


  但是衛無忌不一樣。


  除了衛無忌之外,其實對另外一人的把握,也是相當有興趣的。


  但就算是將他打死,也不會有半句言語詢問的。


  除了尊重之外,一時的好奇,即便能夠滿足,付出的代價,也極有可能是屁股開花。


  不是摔得,而是生生被抽的。


  不能反抗,隻能老實趴在那裏受著的那種抽。


  “能不能有點兒正事兒。”


  “眼下最麻煩,最棘手的事兒雖然解決了。”


  “後來卻還是要經曆一場暴風雨。”


  “便是不再有潛在威脅,風險不會再上漲,也始終還是存在的。”


  衛無忌瞪了青龍一眼,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都沒錯。”


  “但也不會阻礙我一時的好奇,一路上的時間,終究還是有點兒的。”


  “既然你不想說,何不讓我來猜一猜。”


  “我記得當初,一位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對某人可是瘋狂追求。”


  “這一次出來,小姑娘還在打聽你的消息。”


  “話說你不會真對人家小姑娘做什麽了吧?”


  衛無忌前行步伐突然一頓。


  “正式跟你說一句,玩笑無所謂,但不是什麽玩笑都能開的。”


  衛無忌認真言道。


  “你說她還在打聽我的消息?”


  “沒給泄露出去吧?”


  雖然不至於懷疑青龍的工作原則,衛無忌還是忍不住問道。


  怕,說實話,天不怕地不怕的衛無忌,真心的有些怕了。


  被人糾纏惦記,尤其是還被小姑娘惦記糾纏,實在是難以斷絕的頭疼之事。


  便是拋卻身份,單就美人恩重這四個字,也夠為武警受的。


  “再怎麽著,你也不該懷疑我的工作原則。”


  “再說,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你的行蹤,還能這般安穩嗎?”


  說的也是。


  想起那個小姑娘的性子,衛無忌點點頭。


  “話說你小子真的打算讓小姑娘一腔熱情,付之東流?”


  “那你說讓我怎麽辦?幹點兒不是人的事兒?”


  衛無忌衝著青龍一瞪眼。


  “雖然年齡差距存在,倒也不至於那麽嚴重。”


  “你小子要是真有這個念想,以師父以及眾兄弟的麵子,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再說現在都什麽年代······”


  青龍玩笑間多了幾分認真。


  隻要衛無忌自己有這個意思,他便出麵為此事奔走。


  能看到小師弟過得幸福自在,不僅是他們這些兄弟的心願,亦是對老師的一份兒孝敬。


  “你可打住吧!”


  “這事兒再也不許提。”


  “當初我舍命救她,僅是為了工作職責。”


  “這一點,我從來沒有因為任何原因,而有瞬間的絲毫改變。”


  衛無忌再次阻斷了青龍的話語。


  有些事兒,沒可能就是沒可能。


  不該有的念想,不僅傷了自己,也傷了他人,又是何必。


  “那這事兒不說了。”


  “再跟你說點兒正經事兒。”


  “以你現在的武功,足以挑起大梁,該自己承擔,是不是······”


  青龍神色突然變得極為嚴肅。


  當初老師將位子傳給自己,不過是沒有直係傳人下的無奈選擇。


  三年前收了衛無忌,這位子,青龍便該歸還。


  這事兒還是青龍自己提及的。


  可惜,衛無忌對這事兒,實在沒多少興趣可言。


  “這事兒比剛才那事兒,還要沒意思。”


  衛無忌的腦袋,隱隱似有作痛之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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