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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事實重如山嶽 終究歸己而為!

  對財富之追求,是任何一個正常意識人類的正常之念。


  然凡事若是太過,卻是不自覺多了幾分怨念。


  生意越做越大,財富的積累,也是越來越多。


  陪伴在家人身邊的時間,自然而然減少。


  再加上終究避免不了的一些事情,怨念矛盾也就越來越多。


  吵過,鬧過,掙紮過。


  然終究無用,滿心淒涼間,唯隨波逐流。


  算起來也有幾年了,除了平常的財力供應之外,關心什麽的,都是太扯淡的事兒。


  突然間有了這麽一句關心,語氣還是這麽的嚴肅。


  一道驚雷炸響,沉淪再深,也足以瞬間清醒。


  兒子,可以說這麽多年來,唯一的支撐念想了。


  “兒子出事兒了?”


  這樣突然的詢問,以及沉重的語調,這樣的念頭不自覺躍入腦海。


  “我剛剛得到的切實消息,兒子被人帶走了。”


  “我本想打電話問問情況,卻被好意勸阻了。”


  “有關方麵,你的關係,始終比我好一點兒。”


  此言而出,神情似有瞬間的不自然,卻也無可奈何。


  這麽多年,早就接受這個事實了。


  何況自己也不是那麽的幹淨,就更加沒法說了。


  “寧姐······”


  皮膚保養,在光輝照映下,呈現類似奶白色的男孩子,將手伸出,放在了手持電話,心情如驚濤駭浪一般的女子豐潤肩膀上。


  以往的熱情,並沒有預料之中的而來。


  一聲冷哼,眸中光輝讓男孩兒瞬間驚愕,低著頭,灰溜溜跑到了一旁。


  “我兒子出事兒了,我想知道一點兒消息。”


  深吸了一口氣,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出了什麽了不得的事兒,值得你給我打電話?”


  “算了,聽我消息吧!”


  一個詫異中的穩重男聲響起,終究還是過不去人情二字。


  “這件事兒,你們兩個誰都不要插手,也不要著急,我會盡可能想辦法的。”


  大約十五分鍾後,沉穩中帶著凝重的聲音,讓牽掛兒子的女子,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


  抬眸看了一眼淡定如常的富家公子,袁冰掛斷了電話。


  “反應夠快,手伸的也夠長。”


  “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有開始撈你的了。”


  抬眸與富家公子相對,袁冰似哼道。


  “這話有些不對吧?”


  “你跟我說是前來協助調查的。”


  “如今這話聽起來,怎麽感覺好像我是被調查的那個。”


  “主次分明,還是要相當注意的。”


  “尤其是這麽一個關係著重大名譽的時刻。”


  “說實話,我真心不想讓你我之間的關係,變得多麽堅硬。”


  腿似是不自覺饒了椅子腿一圈,抬眸平靜,與袁冰相對。


  “這話還是不說的好。”


  “其實你是個聰明人,本不必與你多轉圈。”


  “來個痛快點兒的開門見山吧。”


  “到了此刻,以你之性,應該不至於還天真認為,請你於此,僅是為了協助調查吧?”


  以袁冰的直爽性情,太長時間的繞圈子,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還是那句話,我與他的關係,僅限於一些商業上的來往。”


  “如果你覺得我有什麽牽連關係的話,請用直接證據說話。”


  手,不自覺摸了鼻梁一瞬間後,語氣依舊鎮定。


  真以為他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嗎?


  三言兩語,便可以被嚇唬的不知所措。


  “你我以往從未有過直接的接觸與交集,卻能一眼將我認了出來。”


  “看來,他的回來,對你影響很大啊?”


  “可有說句實話的真心,這些日子,你過得相當不爽快吧?”


  “午夜夢回之時······”


  “夠了!”


  袁冰言語,被一聲粗暴嗬斥,硬生生打斷。


  瘋狂猙獰瞬間閃過,再次歸於平靜。


  “請不要提及與案件無關的話題。”


  “日常生活如何,那是我的。”


  “若本人不願意的話,不至於強行逼問吧?”


  極為明顯的吐氣動作,似是要將內心之暴虐吐盡一般。


  至少不能在此時,控製不住情緒。


  一旦露出些許馬腳,日後怕是要增許多的麻煩與頭疼。


  “從職業操守的角度來說,自然不至於。”


  “然我之所言,非冒犯你的。”


  “若不是你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或許有些事兒,已經說明白了。”


  袁冰言道。


  “若不是因為他的緣故,以你的身份性情,怕是不至於對我有什麽了解的興趣。”


  “既然有過了解,你就該明白我做事兒的原則。”


  “若沒有切實證據,你說我會整出這麽大的動靜兒,把你請到這兒來嗎?”


  一絲堅定睿智,眸中閃爍。


  “我這個人做事兒,向來問心無愧,若是有證據,拿出來看看又何妨?”


  心於不平靜間,如掛了秤砣一般的下沉。


  這位女警官,的確如她自己所言的那般。


  難道他真的掌握了什麽證據?

  這不可能!


  與那幫人聯係,屬於無可奈何之舉。


  以他的身份,摻和到那幫人裏邊,真心不至於。


  至於以前······

  該清理的,應該都清理了吧?


  有些事兒,太過久遠,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不清。


  “那麻煩你來看看這些。”


  一大堆數據,展露在了富家公子麵前。


  “除此之外,還有這個。”


  看著那堆清晰無比,無任何辯駁之處的數據,瞳孔不自覺收縮。


  以這些數據的記錄顯示,自己最少三年時光,是暴露在別人眼眸底下的。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的記載,實在是太過清晰。


  便是沒有這些數據,僅是這種被人盯著,絲毫沒有可言的感覺,也足以瞬間寒芒在背了。


  緊接著,袁冰拿出了一塊兒做工精致,銀色光輝的錄音筆。


  錄音筆上的銀色光輝可見,物體立影,清晰異常。


  除了錄音之外,做一麵梳妝小鏡子,也是半點兒問題沒有的。


  僅是表象極致銀色,便已經體現出了這件錄音筆的極致。


  沒有任何按鈕的光滑屏幕上輕輕敲擊,一段立體聲言語,清晰無比傳遞了出來。


  富家公子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一些本不該出自他口的言語,切實記錄在了錄音筆內。


  那些記錄,若是稍微的麻煩。


  這些言語,便是極為頭疼的大麻煩。


  搞不好,真的要付出代價。


  何為禍從口出,這回算是切實體驗了。


  “這些你總不至於否認,是別有用心的栽贓陷害吧?”


  袁冰似是在笑,眸中寒光透骨。


  “什麽話,我都不想說了。”


  “但有些事兒,我不是特別明白。”


  “可否讓我明白明白?”


  眼眸掃視數據記載,以及那隻錄音筆。


  意思之表達,不必言語之多。


  “這件事兒,還是麻煩您給他一個解釋吧。”


  隨著徐穎的言語,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你的一言一行,自三年前起,便被我掌握。”


  “你肯定要問為什麽?”


  疑惑不明的眼神,隨著一張照片的出現,臉色不僅蒼白,身軀更極為明顯抖動。


  又是這個他做夢都想恨不得活活咬死的家夥。


  “你肯定依舊還是不明白。”


  “但我覺得,你應該謝謝他。”


  “若不是擔心他心結難消,一生所困,三年前,你的這條命,就已經被收走了。”


  一雙眼眸不自覺瞪大,除了難消怒火之外,恐懼亦是深然。


  原來自己的這條命,早就在鬼門關外晃悠了。


  若非還有半分理智,或許僅憑這個,便要一躍而起。


  哪怕憑借牙齒,也要將其活活咬死。


  生命被天掌握,實在是無可奈何的事兒。


  生命被人掌握,那就是可悲,可怕。


  “別這麽看著我,我可不如她這麽死板。”


  “雖然從內心來說,她這樣的人,我是真心的欣賞與敬佩。”


  “然我所處環境,終究不可能讓我如她一般。”


  “若真如她一般,別的不提,僅就我自己而言,已經不知死了多少次。”


  “其實你也不必將我想的太壞,俗話所言,蒼蠅不叮無縫蛋。”


  “這話固然有點兒侮辱自己的意思,事實卻是如此。”


  “若你真那麽完美無瑕,無懈可擊,縱有手段,怕也諸多為難。”


  “我還有一件事兒不明白,他為何值得你如此做?”


  這是想不透,也是不清楚便不可能罷休的執念。


  能將自己了解的如此清楚,比自己還要清楚。


  手段自是不必多言。


  能被袁冰如此對待,身份自然也不必多言。


  一個沒什麽成長背景,被護林人養至八歲,再到徐家的窮小子,有什麽值得被這般人物關注。


  不僅關注,還為他出手這般針對自己。


  “他是老師認可的衣缽傳人,便是我們的小師弟。”


  “若沒有老師,便沒有我們這群人。”


  “便是拋開大義,此恩情,也足以我等以性命相報。”


  一番回答,底氣十足,實實在在真心話語。


  “人之機遇,實在難言。”


  “於你而言,我再大,也不過是個小人物。”


  “便是不願,又能奈何?”


  恍惚之間,曾經不怎麽在意的螻蟻,已經爬到了頭頂。


  這種滋味兒,自然不至於好到哪兒去。


  神色無比難看間,一番言語倒是極為識時務。


  “讓你無可奈何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所為,那堆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若不是你,它們將會永久消失的秘密。”


  便是到了此刻,對自己行事之把握自信,依舊沒有放棄。


  “這話一出,倒是體現了幾分符合你年齡的幼稚。”


  “事兒,既然做了,就永遠都甭想能抹除幹淨。”


  “即便沒我,隻要這些東西記載的事實存在,總有曝光的那一天。”


  “老話所言——善惡到頭終有報!”


  “或許你說的有理,可我也相信,那個時候的我,該經曆的,都已經經曆過。”


  “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


  “便真是善惡到頭,想來也沒什麽太大所謂了。”


  對於自己所謂,或許真的早有準備。


  唯一沒有準備的,就是這麽的快。


  距離朦朧中的預想,他還太過年輕。


  “我的調查資料顯示,你這位出身富貴的公子,從小才思便比較敏捷。”


  “十歲起參與辯論大賽,十五歲時,能勝過你的,已經很少很少。”


  “當然,相對你的輝煌而言,這些算不上什麽。”


  “對了,我似乎記得,你還自學過一段時間律法。”


  “那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兒,自己要接受什麽樣的懲處吧?”


  臉色再次說不出的難看。


  他的確清楚。


  可他寧願自己不清楚。


  便是能保得一條命,很長時間內的自由,怕是也要失去。


  “你究竟想要我怎麽樣?”


  眸中掙紮諸多。


  自傲與現實的碰撞。


  很明顯,還是現實更勝一籌。


  “我沒想過要你怎樣,僅要求你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而已。”


  “所以你也莫要說,我對你栽贓陷害。”


  頓了一下之後,地將繼續說道。


  “你們家的背景,我也相當清楚。”


  “莫要做什麽規則之外的不規矩事兒。”


  “真要不講規矩,請你相信,我的不講規矩,實在不是誰都能受得起的。”


  眼眸中透露出來的壓力,排山倒海一般的威勢。


  心髒瞬間緊縮,眼眸不自覺低垂。


  “你的事兒,已經不必多言。”


  “接下來,該怎麽處理,我自會秉公而行。”


  袁冰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著似是精神已經被擊垮的富家公子道。


  “這一點,我自然相信。”


  “還有一件事兒,請袁警官務必幫忙。”


  “預料不錯的話,我爸媽應該很快就來。”


  “對於我這個兒子的疼愛,我爸雖然不如我媽那般。”


  “但我好歹是他的兒子,出了這麽大的事兒,理應來看看。”


  “請不要有任何的為難,讓我可以順利見到他們。”


  “此刻的你,肯定在想,這人的臉皮實在厚。”


  “可這是無奈之下,最為明智的選擇。”


  “我爸可能還好一點兒,我媽要是折騰起來,沒有一點兒理智可言。”


  “尤其是關於到我。”。


  “既然如今這般境況,何必再讓他們受我牽連,做一些不該做的事兒。”


  幹涸沙啞,似是很長時間沒有水分滋潤的聲音,持續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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