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天皇鏡人皇筆 接引地皇書!
這一刻,人皇筆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了風白羽手中的天皇鏡之上。
歲月無情之後的滄桑,這一刻被人皇筆表達的淋漓盡致。
天地人三皇在位之時,正值神族進攻玄黃之際。
故而天皇鏡,地皇書,人皇筆,不僅是三皇隨身兵器。
更有曆經神族戰場的友情。
“曆經無數歲月之後的再次相聚,世事變遷。”
“天皇鏡器靈雖不見,可我能感覺到她應該不錯。”
“那麽地皇書呢?”
收斂了傷感情緒,人皇筆似是感應到了什麽,有些寒聲問道。
“地皇書的器靈,已經徹底泯滅。”
“你若真有這個想法,自是可以通過天皇鏡,尋地皇書目前蹤跡。”
“不過化名蘇秀衣的那個家夥,是個天地邪神。”
“論對玄黃大世界的貪念,不在神族之下。”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麽開這個口。
有些確實不知其中內情,而知曉幾分內情的,卻不存在太大把握。
衛無忌則沒有這方麵的顧慮,直接開口道。
“你是想看看,我這個苟延殘喘了這麽多年的老家夥,還有沒有殺人的能力吧?”
掃了衛無忌一眼,重大情緒影響之下,人皇筆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其實我更想看看,這個天地邪神,真正底細究竟如何。”
催動天皇鏡,道道光暈於鏡麵之上匯聚。
“何人大膽催動天皇鏡?”
一聲清脆喝問落下,天皇鏡表麵的光暈無限擴大,一道妙曼身影,自天皇鏡內部踏出。
“連你都出來了?”
妙曼身影自天皇鏡內,落在了羽化天宮。
一眼就通過無數歲月之前,無比熟悉的氣息,認出了人皇筆。
“你這狀態,著實有點兒不對啊!”
由天皇鏡器靈,轉化為生靈的風光瑤,打量著人皇筆道。
“差點兒中了別人的圈套,又怎麽能算得上好呢?”
人皇筆有些苦笑,回應風光瑤道。
當年攜手戰場的三位老戰友,人皇筆混的不算是最慘,卻也真心好不到哪兒去。
“你想尋回地皇書?”
“那個有膽量奪取地皇書的天地邪神,確實有些不太好對付。”
風光瑤了解也理解人皇筆的想法。
以往不知情,無能為力的時候也就罷了。
如今已然脫困,知曉內情,若是還不出手,豈非愧對當年戰場友情。
“沒試試,怎麽知道能行與否?”
一句話,倒是顯露了當初人皇的一些個性。
身為三皇之寶,時常待在主人身邊,習慣與性情,自然而然會受到影響。
“那我們便一起看看,能否將地皇書接回來。”
一道亮光自天皇鏡麵發出,勾連無量神秘所在。
撥開重重雲霧,一道白衣修士似是身存天地雲水之間。
算得上是一派道德自在。
還算俊秀的麵龐之上,說不出的邪氣。
卻是將這一幕本該充滿自在真意的畫麵,撕毀了個一幹二淨。
“何人大膽窺視本座!”
似是心有所感,蘇秀衣抬頭長喝,魔氣滾滾。
“果然是頭邪神!”
“敢奪取地皇書,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意念顯化通天筆鋒,隔著時空,向著蘇秀衣打了過去。
若以鋒利霸道而論,除了刀槍之外,最巔峰者莫過於筆鋒。
“人皇筆?”
一道襲殺而來的通天筆鋒,極大出乎了蘇秀衣的預料。
自生死間磨練出來的反應,卻也是不慢,一道土黃色氣流匯聚成一本書籍。
“該死的東西!”
“地皇書,豈是你能所駕馭的?”
看到蘇秀衣使出了地皇書對付自己,人皇筆眼角一挑大喝道。
“沒什麽可以不可以,得之便是吾之機緣!”
“你要真有能耐,便對當年征戰的袍澤下死手吧。”
蘇秀衣哼了一句。
人皇筆能夠找到自己的蹤跡,的確讓蘇秀衣有些意外。
要說忌憚甚至於害怕的話,卻也實在談不上。
“你的確膽大,就不怕地皇回歸之後,找你算賬嗎?”
一道女聲,以一麵圓鏡的狀態,顯化在了蘇秀衣麵前。
“天皇鏡?”
“難怪能夠找到我的蹤跡。”
這一麵圓鏡,讓蘇秀衣恍然。
“至於你說的話,想要嚇住我,真沒多少可能。”
“若是忌憚地皇的話,當初便不會讓地皇書器靈,盡歸己身了。”
以魔道手段,將地皇書器靈的一身力量,盡數化為己有。
這也是其身為天地邪神,卻能夠駕馭地皇書的緣故。
吞噬了原本地皇書一身的力量,蘇秀衣便取而代之,成為了地皇書的器靈。
“其實也不必那麽多的廢話,想要接回昔日的老戰友,特別簡單,拿出你們的實力。”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早已忍耐不住的鋒利筆鋒一動,寸寸時空如摔在地上的鏡片一般碎裂。
天皇鏡則是一道光芒打出,直奔蘇秀衣。
“一個曆盡輪回,一個鎮壓百世,出手依舊如此威能,還真是小看你們了。”
蘇秀衣說不出的神情凜然,道道土黃色真氣中,一本書籍緩緩打開。
無量地道威能,向著人皇筆與風光瑤意念所化天皇鏡鎮壓而去。
“玄黃世界,豈容魔頭放肆!”
陰陽圖顯化膨脹,衝著翻開的地皇書虛影撞了過去。
現如今的風光瑤,雖說覺醒了前世天皇鏡器靈之威能。
可她已經是有血有肉之生靈,那就是他風白羽的女兒。
“羽化門風白羽,你想做什麽?”
那一道陰陽圖,讓蘇秀衣眉目明顯一挑,凝聲質問道。
以他自身再加上地皇書的底蘊,未必打不過天皇鏡,人皇筆,以及風白羽的聯手。
可那樣的話,必然得付出一些代價。
一些可能影響到以後布局的代價。
這是蘇秀衣所不願的。
一頭曾經攪亂天地,被無情鎮壓,卻依舊順利逃脫的邪神。
修為手段,自是不可與常人相提並論。
就是眼光,也未必有那麽長遠。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若僅為了曾經的輝煌,豈不是太沒有出息。
“你打我女兒,你說我想做什麽?”
風白羽冷冷話語,透過陰陽圖傳遞。
“好!”
“那我就看看,你們聯手之下,能有什麽能耐?”
蘇秀衣明顯怒了,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氣,何況是他蘇秀衣。
地皇真氣與魔道本源,齊齊顯化。
“黃泉魔宗的功法?”
“原來你當年偷入黃泉魔宗?”
風白羽凝神道。
當年的黃泉大帝,雖屬魔道,做事自有魔道無情。
然終究不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物。
其風采,絕不在當今應先天之下。
對待霍亂天地之邪神,絕不可能留情。
“我現在依舊是黃泉魔尊的聖子!”
蘇秀衣冷笑道。
自家清楚自家的底細與處境。
若沒有這麽一層身份,他便和那過街老鼠,沒什麽區別。
有些事兒,即便真就那麽明明白白。
多了一層,始終是不一樣的。
“那我倒要以大陰陽術,討教一下黃泉魔宗大五行術的厲害。”
當初黃泉大帝,以大五行術鎮壓一個時代。
大五行術便如羽化門的大陰陽術一般,成了曆代掌門的標誌。
現如今的黃泉魔宗,自然不可與昔日相提並論。
這規矩,也不該破了不是。
連人家功法都沒有學會,就敢自稱人家門人。
還能不能要點兒臉?
“你······”
一句言語,如同巴掌一般甩在了蘇秀衣臉上。
那張充滿了邪氣的臉龐,陰晴不定,各種扭曲。
風白羽這話擺明了就是針對而來。
若是當初的黃泉大帝,有大五行術的傳承遺留。
曾經為第一大門派的黃泉魔宗,也不至於落寞成現在這般鬼樣子。
其實蘇秀衣對黃泉魔宗,根本談不上情感。
之所以頂著黃泉魔宗的傳人這麽一層身份,最根本的原因還在於黃泉寶庫。
那座收藏著黃泉大帝以及黃泉魔宗無量真藏的寶庫,自黃泉大帝消失的無數歲月以來,不知牽動了多少人的心。
蘇秀衣因為風白羽的一句話,心態瞬間扭曲。
而人皇筆與天皇鏡配合攻殺,卻不會因蘇秀衣的異常狀態而停頓。
即便今日真就無法順利奪回地皇書,也非得讓這膽大包天的混蛋,栽個大跟頭,長點兒教訓不可。
“你們實在欺人太甚!”
蘇秀衣氣急而怒,壓箱底的本事,真正施展,一道道不容於天地的氣息顯露。
刹那間,引得無量時空震動。
而在時空最深處,一道似是處在沉睡狀態中的意誌,受到這股不容於天地氣息的影響,蘇醒了過來。
一根手指隨意點出,犀利的攻擊,瞬間傳過了地皇書的防禦,點在了蘇秀衣真身之上。
淒厲慘叫,陡然而起。
天皇鏡,人皇筆,以及風白羽的出手。
也在這根手指突破地皇書防禦的那一刹那,結實落在了蘇秀衣真身之上。
對於蘇秀衣而言,這一下便可謂是傷上加傷。
本來萬古歲月都不可半分磨滅的軀體,盡是血色破洞。
耳鼻七竅,隱隱金光血色流出。
這一下,傷的不僅是本體,似乎還傷到了根本。
“盤武意誌?這怎麽可能?”
人皇筆,天皇鏡跟風白羽的出手,給予了蘇秀衣傷上加傷的損害。
現如今的蘇秀衣,卻沒有半分計較的心思。
驚懼異常的複雜,直勾勾盯著天武寶庫極深處。
那裏隱藏著無量秘密,也是天武寶庫中,真正核心的存在。
“沒什麽不可能的,誰讓你自己找死,在這兒露出了邪神氣息!”
一道青衣,悄無聲息顯化而出。
“你是什麽人?”
蘇秀衣明顯被嚇了一跳,他總感覺這道青衣不是意誌化身,而是真身所在。
雖然都是修行的真實顯化,意念化身與真身,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既然你自認是黃泉魔宗的傳人,那就先看看能不能接住這麽一招吧。”
一記簡單的推山掌,五色光芒匯聚,一座無量大山鎮壓蘇秀衣。
“大五行術?”
“這不可能?”
蘇秀衣驚駭至極,大吼道。
大五行術的傳承,不是隨著黃泉大帝的消亡,而徹底失去蹤跡了嗎?
即便當初有傳承遺留,也該在黃泉寶庫才是。
再一個讓蘇秀衣驚駭的便是,這一手顯化而出的大五行術,境界實在太過高深。
無論是修行境界,還是單純針對五行的理解,都足以將他無情碾壓。
“看來你似乎不能接受,那你還有什麽資格,將自己看做黃泉魔宗的傳人?”
五行大山雖已然快要落在身上,蘇秀衣依舊沒有放棄抵抗。
以地皇書之本源,鑄造一座大鍾,將自己倒扣在了裏邊。
雖然大鍾不一定能夠頂得住五行大山的鎮壓,但這是他的奮起反抗。
隻要還沒死,就不算是真正的絕望。
誰知道最後一刻,轉機會不會出現。
“你小子出手有點兒分寸,莫要將地皇書損毀了。”
人皇筆對衛無忌發出了提醒。
若是地皇書損毀,即便將蘇秀衣磨滅個幹淨,也沒有太大意義。
“我還有道大餐沒上呢。”
“希望他身板結實,能夠扛得住。”
嘴角笑容一挑,讓人不禁有種背後直冒冷氣的寒然。
一個足夠大的錘子握在了手中。
衝著那層地皇書所化的大鍾,重重敲擊而下。
當!
悠揚而深遠的鍾聲,似有振聾發聵的偉力。
諸般雜念消散,心靈仿佛被洗淨一般。
而籠罩在大鍾之下的蘇秀衣,則是徹底的苦逼了。
悠長音浪匯聚到頂點的同時,驟然炸響。
針對外界的五官感知,瞬間散失。
本來就受創的軀體,一道道裂痕露出。
一件相當精美的瓷器,本應該被嚴格保護。
卻是不小心落在了地麵上。
雖不曾摔得粉碎,卻也是再不敢觸碰了。
“這事兒還是這麽玩兒嗎?”
無語中,風光瑤發出了自我懷疑的語句。
蘇秀衣所經曆的,她自然無法感同身受。
通過腦海中的想象,卻也能理解一二。
音浪匯聚的同時,如炸雷一般炸響,破壞力將是何等的驚人。
蘇秀衣卻硬生生的用軀體扛了下來。
就算他再結實,怕也有點兒扛不住吧。。
真正讓風光瑤驚異的,還是衛無忌的思維。
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遇到這樣的防禦,不是應該攻其一點而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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