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訴說隱秘事!血色身上染!
“你知道摩尼拜火教嗎?”
衛無忌看著袁冰問道。
“我知道,入了中土之後,便稱之為明教或者白蓮教。”
袁冰愣了一下之後,以自己的了解,訴說了起來。
“那是明以後的事兒,明以前,明教與白蓮教是完全兩個不同的存在方式。”
“現在說的是摩尼拜火教,也就是明教。”
“這個教派起源於波斯,是當時波斯帝國的國教。”
“後來隨著波斯帝國的不斷擴大,影響力進入印度。”
“與印度當時最為強大的婆羅門教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而一些東西,便在這種激烈衝突中,不斷的融合調整,形成了一套獨立的體係。”
“甚至於獨立的武學傳承!”
“歲月無情的變遷,讓太多的原始消失無蹤。”
“這套獨立的體係,卻挺過了千秋歲月。”
聽著衛無忌說著這些以往不曾接觸過的隱秘。
袁冰一時間懵然,也有說不出的警覺惕然。
“你把這家夥給宰了,似乎有點兒招惹大麻煩了。”
千秋無情歲月都能硬生生挺過來。
這恐怕不僅是單純運氣的元素,更多的還有實力。
“麻煩倒是不一定,你可能不了解這個教派的邪門兒。”
“除了一些詭異之外,最不近人情的,便是培養繼承人的過程。”
“你知道蠱是怎麽養成的嗎?”
“培養繼承人的方式,跟蠱的培養差不多。”
“倒不一定說,非得讓他們互相殘殺!”
“而是到了一定歲月之後,便趕出門去,憑自己的本事,闖蕩一片天地。”
“這其中收獲最大的,便可確定為下一任的繼承人。”
“繼承人確定那一刻,便是這些失敗者,通通喪命之時。”
“至於在個人闖蕩中所經曆的一切,生也好,死也罷,概不插手,亦如無視。”
“生,是本事,死,是活該。”
“至於想出來以後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對不起,想都不要想。”
“即便沒有對手,最後也會派出人手,將想要當鹹魚的家夥清理掉。”
衛無忌吐了一口氣,將自己所了解的一切,盡數向袁冰說明。
在一定程度上,他還有些擔心袁冰的。
那個籠罩了千年神秘麵紗的傳承,雖然千年來的規矩差不多都是如此。
這一代的掌門人,卻無疑是個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的老瘋子。
衛無忌有充足的自信,即便是那個老瘋子親自出手,他也絕對能夠保證袁冰的安全。
不過由於一些目前而言,還不能說的事兒。
衛無忌還是希望,憑著袁冰自己的力量,渡過那可能出現的麻煩。
“還真是有點兒邪性啊!”
“他呢?就這麽在這兒躺著?”
袁冰指著屍體道。
一般情況下,以他的原則而言,很可能已經將衛無忌給抓起來了。
現如今,卻是還得想辦法善後。
這地方雖然荒涼的不一定有人會經過,但是萬一呢。
一旦被人發現,多少也是麻煩。
畢竟是一條人命!
“就這麽躺著,終究是不合適的。”
輕輕跺腳,土壤翻覆,將屍身徹底掩埋。
就深度而言,大型挖掘機都不一定能做到這個程度。
袁冰抬眸有些無語看著衛無忌。
話說這業務看起來挺熟練啊!
無話可言,上車再次回到了度假村。
首領已然沒有了,剩下的那些家夥,自然也就沒有多大意思。
當然,這也是相對而言的事兒。
憑那幫人的能力,若是折騰的話,肯定能折騰出一番影響極大的事情。
“那些人就交給你收拾了,沒有問題吧?”
衛無忌看了袁冰一眼道。
這也是他大晚上拽著袁冰跑這麽一趟的緣故之一。
對於袁冰而言,這樣的實戰機會,還是相當難得的。
“有你在,他們折騰不出什麽大風浪,我還能有什麽問題?”
有些好氣的給了衛無忌一記眼神,袁冰繼而神色堅毅道。
“這些家夥既然敢來,那就不用想活著回去了!”
這麽一群極具危險的家夥,越境而來。
要是沒有衛無忌的提前發覺,以及今夜的出手。
鬼才知道這幫家夥能折騰出什麽事兒來。
就憑這個,便足以讓袁冰下定徹底鏟除的決心。
“看來有些事兒,已然成為定局了。”
隨著衛無忌跟袁冰的腳步踏入,本已然看慣了生死的臉色,刹那間不可自控發白。
“入了這行,這點兒事兒,不都是早晚嗎?”
“你們不至於連這點兒準備都沒有吧?”
衛無忌眼眸一掃,麵無表情道。
生死之懼怕,實在是人之常情,正常不過的事兒。
可這種事兒,落在這幫人身上,也依舊是這麽個反應的話,未免有點兒太失敗了。
“倒是不自覺落了下乘,可能是因為一踏入這片禁地,就忍不住有點兒心慌的緣故吧。”
“你們本來就談不上可憐,現在更是如此。”
嘴角的一抹幅度,說不出的冰冷。
明知道是禁地,還不刹住腳步。
如此結局,便全都是自找的。
“我們也不覺得自己可憐。”
“想活著,終究沒有別的選擇不是?”
有些底線,一旦跨出去了,就甭想再能把腿收回來。
“今天我倒是可以送你們一個選擇。”
袁冰邁步而出。
“你?”
看到袁冰,眉頭一瞬間皺了起來。
“怎麽?看不起女人嗎?”
這句聽不出什麽明顯情緒的話語,剛剛落下。
一隻緊攥的拳頭,轟然而出,直線出擊中胸口。
一拳,兩拳,三拳,幾乎是在瞬間盡數錘擊在了對方胸口上。
麵色忍不住瞬間漲紅,一口血色,張嘴吐了出來。
“好一個詠春拳!”
每一拳發出,皆有鐵板寸勁暗含其中。
這種嚴密的發力技巧,可以在瞬息方寸之間擊碎鋼板。
不要說普通的凡胎,就是金鍾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功夫大成,也不一定能扛得住這種打擊。
出現了血色,甚至於傷亡,這些曆經戰火生死洗禮的家夥,無疑最大程度的激發了凶性。
一雙雙眼眸,血色閃爍,齊刷刷盯著袁冰。
袁冰神色如常,後背的肌肉卻是不自覺高高隆起。
一雙雙血色眼眸的注視下,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心髒驟然充血躺下了。
袁冰的表現,已然相當不錯了!
充滿讚許情緒,默然點頭中,一道無形屏障升起,將一切動靜兒隔絕。
縱然真的就是打翻了天,外界也依舊如常安靜。
不知多了多長時間,袁冰滿是血色,麵色說不出的發白走了出來。
抬眸看了衛無忌一眼,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一個閃身瞬間,將暈倒的袁冰抱住。
看了一眼屏障之內的情況,隨手一揮,一切的痕跡盡數化為塵埃。
幹淨到一塵不染,仿佛這些人從來沒有在這世上出現過一般。
抱著滿是血色的袁冰回到了公寓,想了想,還是敲開了徐穎的房門。
“這是怎麽了?”
聽到動靜兒,打擾了睡眠,依舊還有幾分克製不住的徐穎。
看到滿是血色的袁冰那一瞬間,一下子精神了。
“給她洗個澡,可以的話,這幾天陪著她睡。”
縱然相對來說,袁冰的膽量,不是一般女孩子可比的。
如此程度的血腥殺戮,卻也是實在的第一次。
“不用先給她看看傷嗎?”
袁冰的臉色說不出的蒼白,沒準兒就是因為失血過多引起的。
“這個的話,我就不是很方便了。”
衛無忌嘴角抽了抽。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這麽迂腐,在意這些有的沒的。”
“趕緊幫我把她抱到浴室來。”
交代這些的時候,徐穎已然快走幾步。
將浴缸內放滿了溫熱的水。
衛無忌退出了浴室,徐穎將袁冰放入浴缸中。
血色,頓時將浴缸裏的水,盡數染紅。
同樣都是女子,自然談不上什麽避諱,將袁冰上下仔細檢查之後。
沒有太過嚴重的傷痕,讓徐穎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血色衝刷幹淨,該處理的傷痕處理之後,看著袁冰恢複紅潤的臉色,徐穎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該檢查的都已經檢查了,沒什麽大問題,可能就是因為太累了。”
將袁冰徹底安頓下來之後,徐穎跟衛無忌交代道。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早點兒睡吧。”
其實袁冰的情況,衛無忌心裏早就有數兒了。
隻不過無法說到明麵而已。
“那個······”
“你沒事兒吧?”
看著衛無忌的背影,緊咬了一下嘴唇兒,還是忍不住問道。
“沒事兒,謝謝關心!”
背影似是在瞬間一顫,衛無忌已然回到了房間。
空無一人的虛無,讓徐穎悠悠歎了口氣。
這個平常不過的普通謝謝,自他的嘴裏說出,真有一種恍如世事滄桑的感覺。
好像還是小的時候,剛進家門的那段時光。
回憶起當初的那段時光,一抹溫情笑容浮現臉上。
那個時候的她,也不過幾歲而已。
對於這個年齡差不多的異性到來,自然是由衷歡迎的。
這種心態,經過歲月的成長,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不知不覺變了味道。
所謂婚約,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
真正的根子,早在那不知不覺間,變了味道的時候,深深種下。
“可能出事兒了!”
緊閉的眼眸猛然睜開,本該昏暗的眸色,卻是如閃電一般光亮。
一道身影,在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進入了度假村。
看著沒有一點兒痕跡的屋子,那麽多大活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不解迷茫中,流露出的,還有一些自然而然的恐懼。
“出事兒了,那些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入了那所度假村沒有看到那些人的身影,那種莫名間的直覺,便得到了肯定。
“什麽?這怎麽可能?”
驟然聽聞消息,說不出的吃驚,讓心髒陡然提起。
混了這麽多年,拚出了現如今這麽一份兒家業。
也終究不是吃素的。
心態瞬間安定之後,想到的第一個問題,便點到了極為關鍵的部分。
“究竟是什麽人,有能力不知不覺做出此事來。”
對於那些人的能力,自然也是有所了解之後才會付款。
要不然,縱然錢多也不會憑白讓人當大頭來耍。
“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據我推測,很有可能是那個兔崽子幹的?”
說起此事,眸中不由一片肅然。
那個兔崽子的天賦,實在太過驚人。
如同妖孽一般。
已然得罪,若是不能想辦法鏟除,就隻能等著人來收拾了。
而未曾出手的這段期間,無疑是坐臥不安,才是最為折磨人的地方。
“什麽?這事兒不太可能吧?”
“這種事兒,你未必都不一定能夠辦到吧。”
那個橫插一手,讓自己多年計劃損毀一旦的兔崽子。
固然真有幾分能耐,也不至於到了這種程度吧?
真要這麽有能耐的話,又何必搬出他們家的老東西。
“旁的人,或許沒這個可能。”
“但如果是他的話,說實話,我也沒有把握說百分百不可能是他。”
“根據現實情況而言,他確實是最有可能出手的那個。”
說起此事,又是忍不住的一臉複雜。
“這事兒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倒也是一件好事兒。”
“那批人倒沒有什麽,最為關鍵的是那批人的首領。”
老者眸中瞬間閃過一抹了然,還有一種說不出遊移不定。
“那個老瘋子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可他太不受控製了。”
“萬一鬧出了極大的亂子,無疑是在挑釁底線。”
“多年的心血,可能瞬間土崩瓦解。”
“真的值得嗎?”
火熱的心,猶如一盆冰水澆下。
即便沒有徹底熄滅,也是幾分垂死掙紮了。
哪怕嘴裏不一定樂意承認,心裏也是要做到有數兒。
有些底線一旦越過去,所需麵臨的狂風暴雨,確實不是那麽容易扛下的。
有些話,甚至不妨說的更為直白一點兒。
根本沒有這個扛下的可能。
“眼下而言,我們還是做我們的事兒。”
“至於這個事兒,我相信以他們的力量,用不了多久便能查個一清二楚。”
“能坐著安然看戲,有何必非得冒風險,親自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