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驚天一爆!垂淚血誓!
“本君所思果然不錯!”
“這人道之劍,對人身的傷害是最弱的。”
“本君雖不是純粹的人,現如今的魔君,卻也是人魔合一。”
“不要說是一柄軒轅劍,就是他來了,也沒什麽在乎的。”
緊握著軒轅劍,魔君哈哈大笑道。
這步棋,他算是真正走對了。
“拖把,你不要睡啊!”
“小雪,我求你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
懷中抱著拓跋玉兒,臉色蒼白,氣若遊絲,儼然生命似是要走到盡頭一般。
陳靖仇的心,瞬間擰成了一團,說不出的疼痛。
“你先別急,我看看再說。”
小雪瞬時蹲了下來,仔細查看著拓跋玉兒的情況。
許久之後,微微擰著眉頭站了起來。
“很抱歉!以我現在的功力,救不了他。”
在陳靖仇滿是憂心的目光中,不得不帶著幾分歉意道。
“據我所知,這六界內外,有能力就她的,除了我娘之外,唯有天帝,魔君,還有······”
不等陳靖仇希望徹底破滅,於小雪趕緊補充道。
不過說到最後,明顯欲言又止。
“不用說了,我現在就去大興城!”
陳靖仇明白了於小雪的意思。
以亡故陳國的皇子身份而言,不論是為了陳國的列祖列宗,還是為了自身的安全。
陳靖仇都打定主意,不踏入大隋都城一步。
現如今,為了玉兒的性命,卻是顧不了那麽多了。
“你別急,他現在並不在大興城中,你去了也沒用。”
“而且我相信,以他的能耐,恐怕已然感應到了這裏發生的事情,想來不會坐視不管的。”
於小雪出手攔住了陳靖仇。
且不說那人目前不在都城,去了也是沒用。
即便在都城,於小雪也不建議陳靖仇,冒冒失失去大隋都城。
一旦陳靖仇的身份暴露,那些老將,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尤其以楊林楊素二人而言。
陳靖仇現如今的功力,對付這二楊其中的一個,已然實屬不易,堪稱九死一生。
兩者聯手,絕對是十死無生。
何況還有那麽多的老將。
“你倒是夠了解我的。”
淡笑聲中,似是千古不變的一身青衣,自無盡時空踏步而入。
“你先陪他玩玩兒。”
一指點在了劍癡手中的軒轅劍上,本被魔君扣在手裏的軒轅劍,瞬時爆發出了無量金色豪光。
一道青衣現身之際,魔君便難以自控的臉色大變。
隨著那一指讓軒轅劍爆發出來的無量豪光,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痛,讓魔君瞬息間臉色大變。
即便明知道不能撒手,也非撒手不可。
而劍癡則如得神助一般,平生所學在軒轅劍的加持下,以平時十倍的狀態,爆發了出來。
一時間,倒是跟魔君,鬥了個旗鼓相當。
“她的傷,於我而言,確實算不上什麽大問題。”
蹲下身來,在陳靖仇極為緊張,期待的目光中,衛無忌細細將拓跋玉兒查看了一番。
說出的話,頓時讓緊張無比的陳靖仇,還有於小雪狠狠鬆了一口氣。
“不過接下來,她不能跟你們一起上路了。”
陳靖仇有些發懵茫然的看著衛無忌。
眸色瞬息變化間,似有警惕之色。
這位雖然自遠古開始便為人族鞠躬盡瘁,光輝無限偉岸。
可他現在終究代替楊廣做了皇帝。
這古往今來的皇帝,除了極重的權利外。
最為津津樂道,莫不過後宮嬪妃,三宮六院。
做為拓拔族最為亮眼的兩顆明珠,拓跋玉兒的姿色,無異於上等之上。
“想什麽呢?”
眉頭瞬間一挑,微微有些不悅的嗬斥了一句。
這小子現如今怎麽也學會這麽多彎彎繞心思了。
“她的傷勢,已然沉重到這般地步。縱然是我,能救回他的性命。”
“恐怕也必須經過時間,慢慢的恢複與調養。”
“哈哈,小子,他是哄你的。”
“本君乃是天下魔中的君王,本君的氣息便帶著天地間最強的魔意屬性。”
“除了本君之外,再也沒有誰能駕馭這股力量。”
“若是你真想那個小女娃恢複如初,最好乖乖聽從本皇的吩咐。”
跟劍癡糾纏中的魔君,聽到動靜兒發出了哈哈大笑之聲。
“他說的不錯!”
“別人沒有辦法,並不代表,我也沒有辦法!”
一隻手伸出,幽幽吸取能力附著拓跋玉兒身體表麵。
一層漆黑霧氣,自拓跋玉兒體內,被生生拔了出來。
魔氣拔出之後,拓跋玉兒的傷勢,雖然沒有恢複多少。
卻也在瞬間徹底穩定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兒,是你來?還是我把那丫頭找過來?”
含笑的眸光,看著於小雪。
最為困難的阻礙,已然解決。
剩下的事兒,也就容易多了。
似是治療這般傷勢,除了女媧一脈的造化之氣外,最得心應手的,莫過於五毒獸。
“她似乎多年沒有現身了。你若是想要見她的話,可以召喚而出。”
跟在唐雪見身邊的,不過是五毒獸的化身而已。
其真身所在,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閉關,多年不曾踏足塵世一步。
“我似乎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真的很是想念。”
想當年,她們也曾一起並肩作戰,締結下了深厚情誼。
“你的這份兒想念,想來會將她成功召喚而出。”
一個黑黝黝的時空洞口,隨著這句話而開啟。
清晰腳步聲中,明眸皓齒的黃衣少女,抱著一隻呆萌可愛的小奶狗現身。
“壞爹爹,這都多少歲月了,你總算想起我了。”
明眸皓齒一襲動人黃衣的少女,衝著衛無忌撒嬌般撅著嘴巴。
“誰讓你自己貪睡不肯起來的。”
衛無忌有些無奈回應道。
“我就知道這壞爹爹,好好的將咱們召喚出來,肯定有事兒。”
眸色往拓跋玉兒身上一掃,花楹便露出了明悟之色。
隨著一根蔥白嫩指點出,點點碧綠色生命光芒匯聚。
將拓跋玉兒徹底包裹了進去。
“讓她在裏邊待一段時間,等到蘇醒過來即可。”
隨手再次畫下幾道封印,拓跋玉兒的傷勢,已然不必思慮太多。
“多謝!”
陳靖仇滿是感激,衝著衛無忌與花楹道謝之後,轉過頭來,看著依舊與劍癡軒轅劍糾纏的魔君。
眸中堅毅無比,殺機無限。
“我的好徒兒,為師撫養你長大,多年教導與你,就是為了現如今讓你殺我嗎?”
感受到來自陳靖仇的凜冽殺機,魔君大聲喊道。
畢竟不是真身,縱有人魔合一護身,極大的消弱了軒轅劍帶來的傷害。
經過衛無忌力量激發的軒轅劍,再加上一個劍癡,畢竟不可小視。
若是陳靖仇此刻加入進來,沒準兒真能打破此時針對雙方而言的實力平衡。
“不提師父也就罷了,提起了師父,你就更加不可能活著回去了。”
陳靖仇眸中閃爍著激動到極點的赤紅之色。
師父已然被魔君徹底侵占,想要讓那個熟悉的師父回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兒。
也就是說,僅是師父一人,便讓自己與魔君之間的仇怨,深如四海。
拓跋玉兒,這個最愛的女人又是直接傷在了魔君手上。
若非及時救治,恐怕也是一條命。
他剛剛出生沒多久,陳國便已然滅亡。
師父一手撫養長大,可以說跟父親沒什麽區別。
父親,愛人,盡皆傷損一人之手。
此仇此怨,若是不報。
陳靖仇枉為男兒,行走於天地之間。
越思越想,意念越是堅定。
嗡嗡清脆劍鳴聲,陡然憑空而起。
一旁觀戰的幾人,眸中皆是閃過一抹異色。
想不到陳靖仇居然在如此變故壓力之下,突破了自身的意誌極限,修為更上一層樓。
“小兔崽子,留你不得!”
魔君臉色再次一變。
能在逆境中崛起的家夥,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以雙方的立場而言,這樣的人物,發現一個便是消滅一個。
一個兩個的,可能不必在乎。
一旦多了,量變引起質變。
必然成為令自己頭疼的棘手問題。
自誕生以來,因為那個家夥的緣故,頭疼便從來沒有停止過。
若是再來一個頭疼的,非得瘋了不可。
下了狠心的魔君,一邊硬抗軒轅劍的攻擊。
一邊對準了陳靖仇,下了狠招殺手。
於小雪腳步瞬間移動想要救援,卻是被一隻手,輕鬆攔住。
“不必急,看看再說。”
如此境遇之下,陳靖仇若是還無法來一波衝刺爆發,那麽便沒有以後可言。
麵對魔君沉重的攻擊,陳靖仇臉色緊繃。
仇恨,讓他的心,愈發堅定。
卻不代表著,就此被仇恨埋沒心靈。
連基本的自我都沒有。
而在魔君舍身硬抗軒轅劍,攻擊陳靖仇的一瞬間,劍癡也是不由大吃一驚。
慌急情緒之下,力量爆發。
駕馭著軒轅劍,奪目光彩的劍氣閃爍。
瞬間,就破開了魔君的防禦。
滴答血色滴落在地。
意識分身,無論各方麵,都是無法跟真身相媲美的。
“混蛋!”
魔君妖異眸色之中的紅芒,更為顯眼奪目。
軒轅劍給予的傷害,縱然人魔合一的緣故抵消了一部分。
深入骨髓的疼痛,還是讓魔君極為忍耐。
最讓魔君受不了的,便是他眼裏的一隻小螞蟻,現如今,也有傷害自己的能力。
簡直是豈有此理!
軒轅劍破開了魔君的防禦,給予其傷害的瞬息之間。
魔君原本應對陳靖仇的招數兒,已然落在了他的麵前。
似是束手待斃一般一動不動。
人心不由自主的提到嗓子眼的瞬間,突然爆發開來。
極致鋒芒的一劍,破碎了魔君給予的近乎致命攻擊。
“什麽?”
魔君的表情,已然不能用驚異形容,妥妥的驚駭無比!
這兩個小娃娃,絕對不能再留了。
即便是搭上這道意誌化身,也絕對不能再留了。
沒準兒,還能順道兒將那家夥狠狠坑一把。
連性命都能豁出去不要,就為了坑衛無忌一把。
這魔君也是夠狠的。
對旁人狠算不得什麽。
對自己也能下得了狠手,那才叫真正的狠。
“至於到了這麽一步嗎?”
關鍵時刻,衛無忌站了出來。
輕輕踏步間,周圍時空進入了極其詭異的靜止狀態。
伸手將一幹人拉出了伏魔山脈。
停頓了瞬間的時空恢複了正常。
蹦!
極其恐怖的動靜兒中,聳立於此地不知多少歲月的伏魔山脈,化為了氣霧。
“師父!”
眸色赤紅,滴滴淚水流落。
陳靖仇跪倒在地。
雖然時空停頓的狀態,讓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
眼前的一切,卻早已經能夠說明問題。
連整座山脈都氣霧化了,魔君還能安然無恙嗎?
魔君無法安然無恙,做為承載魔君的師父,又豈能安然無恙。
恐怖的威力,氣化一座山脈都不在話下。
何況區區血肉。
“即日起,陳靖仇將刻苦練功,不將魔君誅滅,誓不為人。”
將自己手指咬破,陳靖仇一字一頓,咬字清晰道。
冥冥中,似有無言之存在,立時與這番言語發生了共鳴。
一種無法形容的神秘連接,在瞬息間完成。
“血誓?這會不會太過嚴重了?”
於小雪神情微微有些凝重。
以血發下的誓言,便喚做血誓。
血誓若不能完成,反噬便立刻來臨。
其下場,無比的恐怖。
“他已經發下誓言,即便是我,對於這種誓言,也是無能為力。”
“換一個角度而言,這對於他,也算是一種鞭策。”
“有我們這些老家夥在,魔君想要入六界,實在想得太多。”
“若不是為人界未來所慮,那地方不可輕舉妄動。”
“我的手段下,魔君早已經煙消雲散。”
還是那句話,殺戮是解決問題,最幹脆利落的方式。
天底下的所有問題,卻不可能都用殺戮去解決。
於小雪沒有說話。
關於這方麵,雖然沒有過多交流。
僅從一些細節,以及多年的了解而言。
她也能猜個不離十。
為人界,他做的已然太多。
至於她自己的立場,身為女媧之女,別無選擇。
當初便已然選擇的立場,現如今又豈能更改。
有些事兒,哪怕不一定就那麽合適。
不過也是局勢下的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