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攻破王都! 平定高句麗!
“若是陛下還朝,不知會如何處置此事?”
不論什麽緣故,叛亂謀反,都是不可輕饒的重罪。
老五拘押宗正寺,自然是跑不了的。
而那些世家大族之人,被他派遣親衛嚴密把手,自然也是不會出問題的。
這事兒已然整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兒,必須給出一個明確交代。
否則朝廷何以公信對天下。
連謀反這種本該誅滅九族的大罪,都可以含糊而過。
日後怕是再也不會有畏懼之心。
天下間的亂子,必然四處而起。
然這事兒究竟怎麽處理,還得多幾分思忖才是。
以往的時候,對於這些世家,楊林心中是不怎麽在意的。
有能耐直接造反!
不用囚龍棒,將腦袋一個接著一個給你們砸扁。
楊字倒著寫都可以。
然經過這幾天之後,他的想法發生了改變。
這事兒,還是妥善處理為好。
千年世家的底蘊,確實不是擺在那裏好看的。
各種手段,簡直無孔不入。
要不是他們終究還是有所顧忌,隻怕早已經衝進自己的府邸了。
不怕局麵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並不代表著希望鬧到如此。
能溫和解決此事,自然能夠避免很多的麻煩損失。
陛下與皇後,多年夫妻,恩愛有加,彼此間的了解,自然無人可及。
所以今日楊林才想著問問皇後的意思。
“以往的話,按照陛下的脾性,肯定依法重罪處置。”
“現如今的話,本宮也有點兒吃不準。”
“陛下曾說過,他想要做件大事兒,怕是少不了銀錢的支撐。”
楊堅統禦大隋二十多年,勵精圖治,國庫中積累確實不少。
但是想要完成那件事兒,怕是遠遠不夠。
此外,這場針對高句麗的戰爭,所需要的銀錢也不在少數兒。
“謝娘娘,老臣心中有數兒了!”
楊林若有所思沉吟一二,拱手一禮中,退出了大內。
“此事若是如此處置,於禮法而言,雖有些不容。”
“可若是能將大隋帶入更高的一個層次,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但願,他們能識相一些。”
出了大內之後,楊林停下腳步,目露意味深長的思索之色。
“混蛋!”
充滿了憤恨的咆哮聲,響徹寂靜空間。
“拓,你怎麽了?”
孤獨寧珂眸中閃過一抹柔色,關心問道。
在這麽一個沒有希望,沒有未來的地方。
彼此間,便是全部的依靠。
曆經此次,他們之間的情感堅實,將超越世上任何一對情侶。
“那個混蛋!”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般猶猶豫豫,婆婆媽媽的時候。”
純黑色霧氣環繞,這道被魔果力量感染,承載了所有惡念的元神,似是無比恐怖。
孤獨寧珂卻是半點兒不適應。
她本就是魔。
若是跟宇文拓以單純人的身份相處,可能反倒會有一些不適應。
“若他能果斷一點,現如今,我們已然融為一體,那將是一個嶄新的宇文拓。”
黑色霧氣翻滾中,惡念元神滿是猙獰低吼道。
神魔本是一體,正邪本是一家。
隻要那個滿心正念的劍癡,對於他是宇文拓的信念再加強那麽一點點。
那麽即便是這個力量超強,絕非現在狀態下的他,所能抗衡的封印。
便再也不是問題。
可那個家夥,總是在最為關鍵的時刻猶豫。
僅是一瞬間,便唾手可得的勝利。
亦因為這瞬間的猶豫,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莫說這道惡念元神,受了魔果的影響,本身就墜入了魔道。
思想有些偏激。
就是正常的心緒,在經曆這種瞬息間的心跳之後,也無法保持淡然。
“珂,給我力量!”
“我還就不相信,無法將其召喚回來!”
以惡念元神的本位思想而言,回歸一體之後,自然是以他為主體。
正念元神,已然做了劍癡,那就不再適合做宇文拓。
孤獨寧珂沒有任何猶豫,將自己修為渡入了宇文拓惡念元神體內。
做了十多年的人,卻也做了一千五百年的魔。
又是魔君的嫡親血脈。
多重因素疊加在一起,孤獨寧珂的修為,也是相當可觀的。
有了這股力量,再加上本身魔果所蘊含的力量。
強行突破封鎖,召喚的力量,蔓延到了長河滾滾邊前行中的劍癡身上。
“宇文拓!宇文拓!”
來自心底的呼喚聲音,讓前行中的劍癡身子瞬間一頓。
“我是劍癡!不是宇文拓!”
劍癡大吼一聲,讓前方幾人腳步瞬間停頓了下來。
“大哥,你怎麽了?”
陳靖仇一個瞬時上步,來到了劍癡身邊。
自那一次劍癡跟他談過,表達了那個疑問之後。
陳靖仇心裏就滿是警惕。
“先不要碰他!”
一隻素手抓住陳靖仇的衣領,抬眸凝望虛空,有種說不出的肅然。
“如此強求,又是何必呢?”
素手一揮,來自虛無處的神秘聯係,便被徹底切斷!
“噗!”
幾乎同時神色變幻中,宇文拓的惡念元神與孤獨寧珂,齊齊吐血!
“該死!”
惡念元神發出了極為憤怒,也是充滿了絕望的咆哮。
“拓,看來我們隻能在這兒待著了。”
孤獨寧珂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若是實在出不去的話,在此地寧靜相伴,其實也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我不會放棄的,在我宇文拓的字典裏,永遠沒有放棄這個概念。”
縱使惡念元神,本質上也終究還是宇文拓。
而在宇文拓的字典裏,永遠沒有放棄的概念。
“不會有事兒吧?”
陳靖仇低聲問道。
著實有幾分擔心。
“他們本源相同,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現如今,還不是回歸融為一體的時候。
“否則依舊還是以惡念元神為主導的話,之前的諸多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因為惡念元神,始終也是宇文拓的一部分。
可以將其分離,卻不能將其磨滅。
否則失去了一部分的宇文拓,實力大減倒是次要的。
更為可能出現的,便是宇文拓喪失自我。
“這一手,應該也是那位先生的手段吧?”
“他難道就沒有後續準備嗎?”
陳靖仇忍不住問道。
“以我對他的了解,後續準備肯定有。”
“隻是現如今,還不到時候罷了。”
一道極強的魔道力量,這時候突破人界防禦。
瞬間吸引了人界不少強者的注意,自然也包括於小雪。
“那個地方,似乎是伏魔山脈?”
“不好!你師父可能出事兒了!”
一大團雲氣瞬息間籠罩幾人,在天邊劃過一道奪目白虹。
“嗯?這麽快就想到對陳輔下手了嗎?”
“也好!再次將你這部分意誌磨滅,將來無疑更為輕鬆簡單一些。”
“時間,真的應該差不多了!”
一道旨意下,本就猛烈進攻的隋軍,攻擊更加瘋狂。
在這般瘋狂的攻擊下,高句麗搖搖欲墜的防守,瞬息間土崩瓦解。
“完了!高句麗徹底完了!”
說不出的失魂落魄中,雙眸之中點點淚水滴落。
“王上,是我無能,沒有守住我高句麗最後的屏障,這滿身的罪孽,也唯有用鮮血方能洗刷了。”
衝著王宮方向跪地而拜,冰冷的劍鋒,輕易割破了脖頸。
赤紅血色流淌,卻也算是保住了一番忠義。
“哼!還算你有點兒氣節!”
魚俱羅提著滴血的刀,踏步入了高句麗主帥營帳。
看著倒在地上,瞪大了雙眼的屍身。
想著因為這家夥統率下,頑強防守,給大隋兒郎造成的損傷。
就忍不住想要提刀,狠狠將這具屍身劈碎。
最終,還是按耐住了這種衝動。
不管怎麽說,此人沒有投降,殉國而亡,也是一忠義之人。
“王上,白玉關摩天嶺,被敵軍給攻破了。”
滿是殘破血色的身影,極為狼狽闖入了高句麗王宮。
勉力說完這句話,便暈死了過去。
而這滿殿的大臣,於沉默中互相對視。
突然間,呼啦齊齊向外奔逃。
其實早在隋軍攻打白玉關跟摩天嶺之前。
他們就有這個逃命的心思了。
隻不過那個時候,對於高句麗王,對於大對盧,終究還是有幾分顧忌。
官大一級尚且能壓死人,何況這倆人這般身份。
現如今,卻是什麽都顧不得了。
他們自家都顧不了自家了。
還想管別人嗎?
事兒別做的太絕了,否則昔日的君臣情誼,怕是顧不得了。
“你們······”
大對盧瞬間氣的瞪起了雙眼。
“算了,讓他們走吧!”
高句麗王心灰意冷歎了口氣。
鎮守家國的將士,已然亡的差不多了。
再強留一班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又有什麽用。
“大王······”
大對盧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麽,或者安慰些什麽。
卻始終不知該說些什麽。
投降,臥薪嚐膽學勾踐嗎?
大隋的皇帝可不是夫差。
這王城破碎的那一刻,就是高句麗王室盡數全誅的時刻。
“該準備的,其實都已經準備好了!”
輕輕一拍手,有幾人抬上幾具屍體。
大對盧心裏有數兒,那是整個的高句麗王室。
在這最後的時刻,被這位王者灌下了毒藥。
“老臣願繼續侍奉大王。”
咬牙跺腳中,大對盧跪拜而下。
說忠心也好,還是其他也罷。
總之一句話,沒旁的選擇了。
依照隋皇的脾氣,無論如何都沒有放過他的可能。
“那咱們君臣,就在這兒靜靜等待吧。”
即便要死,也得先看看那個讓高句麗國破家亡的罪魁禍首才是。
“天下人果然沒什麽不同。”
統率大軍入了高句麗的王城,亂紛紛景象,對魚俱羅而言,太過熟悉。
沒什麽多於的話,除了人手不斷撒出,控製整個高句麗之外。
剩餘人馬在一身金甲的帶領下,進入了高句麗王宮。
“大隋皇帝?”
看著踏步走來的一聲金甲,神情木然的高句麗王,終於有了反應。
“你倒是個角色!”
看這滿地的屍體,許多的話,便不必明說了。
“可惜,遇上了你!”
高句麗在他的統禦下,不斷發展壯大。
本來再有十年,或者二十年,他能夠以遼東為跳板。
試一試天下真正君主,無上皇權的滋味兒。
現如今看來,隻能是一場空乏無味的夢境罷了。
“現如今,已然見過我了,可還甘心?”
這一地的屍體,已然說明了高句麗王的態度。
之所以沒有成為其中的一員,不是因為怕死。
僅是想見一見,該見的人吧。
“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淒慘笑容中,高句麗王飲下了早已預備妥當的穿腸毒藥。
大對盧,亦是同時倒下。
隨著這二人的倒下身亡,高句麗這個曾經也算輝煌的王國,徹底完成了他的曆史使命。
“接下來的事兒,你們兩個處理吧。”
“朝中的折子早就發來了,要不是因為他,朕早已回朝。”
攻破摩天嶺的那一刻,便代表著這場針對高句麗的戰役,徹底結束。
做為皇帝,戰場中的實際作用,已然沒那麽大了。
想著來見見他,也算是一種尊重。
“老臣領命,恭送陛下!”
寒風吹拂龍旗,獵獵聲響中,數萬貼身衛隊化作滾滾長流,踏上了歸鄉的路途。
魚俱羅悠悠吐了一口氣,這場仗結束了,他也該真正的回家頤養天年了。
本來都已經想好的事兒,真正來臨的那一刻,依舊還是不適應。
不過眼下終究還有事情需要操心,倒不至於真正的混吃等死。
“前線捷報!”
“陛下親率大軍,攻破高句麗王都!”
急速快馬穿城過鎮,呐喊聲幾乎響徹在了每一個隋朝子民耳旁。
對外戰爭如此大勝,再一次打出了大隋的威嚴,著實令人興奮。
一個個百姓磕頭,口中稱頌萬歲。
“高句麗大捷了?那就好,那就好啊!”
消息入了皇都,不知多少人暗中鬆了一口氣。
也有人瞬間將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一下,恐怕要糟糕!”
“他就快回來了,鐵定要處理我們的事兒。”
想到這位皇帝的性子,一種說不出的寒意便籠罩全身。
“他不至於這麽大的膽氣,將我們這些世家通通誅滅吧?”
到了此刻,心裏依舊還存在著些許希望。
哪怕隻有一丁點兒,不也是希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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