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遼東戰場 禦駕親征!
拋卻身份,單就以實力而言,女媧也可稱得上六界真正的頂級強者。
這一點,魔君無疑也是心裏有數兒的。
故而一出手便是霸道的殺招兒。
滾滾純黑氣霧翻騰,一絲一縷的氣霧,其惡毒程度,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奪去千百人的性命與神誌。
魔氣之前奪去性命也就罷了。
更加難以接受的屍體也不曾被放過。
要做那傀儡一般,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女媧亦是明白這種黑色氣霧的惡毒之處。
倒不覺得能對自己有什麽實際性的傷害作用,落入人界卻是大大的不妙。
素手一揮,道道人性慈愛光輝,將噴湧黑霧盡數阻擋。
駭人精光眸中一閃而逝。
這六界內外,值得母親出手的存在還沒有幾個呢。
或許,這是個合適的機會。
“都跟我來!”
似有似無看了劍癡跟陳靖仇一眼,於小雪率先踏步,急速飛行。
“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於小雪突然的舉動,讓一眾人摸不著頭腦的同時,也不敢有任何怠慢。
張烈有些無奈看著劍癡。
以武道而言,動起手來,水平線差不多相同的他們,自然沒那麽容易分出勝負。
可要說禦劍飛行的本事,張烈是無論如何都追趕不上劍癡的。
那可是人家劍仙一脈的看家本領。
“靖仇,你可是我們拓拔族的第一勇士,可不能墮了我們拓拔族的威風。”
那一日,拓跋玉兒當著眾人的麵,表白了自己對陳靖仇的喜歡。
無論以能力還是僅憑這方麵的關係,張烈都將陳靖仇,封為拓跋第一勇士。
也唯有這個稱號,方能配得上拓拔族最為明亮的明珠。
當然,這個稱號,在拓拔族,引起了不小的動靜兒。
人怕出名,豬怕壯。
何況還有一個明珠般的拓跋玉兒。
於是,陳靖仇的苦日子就開始了。
三天兩頭的,有人來挑戰。
好在經過古月仙人的指導,陳靖仇學了點兒真本事。
不然的話,恐怕要出大醜。
“小雪,著急忙慌的,你這是將我們帶到哪兒啊?”
踏上劍癡駕馭的飛劍,以於小雪所遺留的痕跡為目標。
急速飛馳,卻依舊隻能遠遠看到於小雪的背影。
以陳靖仇這麽些日子對小雪的了解,幾乎可以肯定,真的是出大事兒了。
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加要追上於小雪,問問究竟出什麽事兒了。
可惜,於小雪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劍癡已然施展全部的功力,彼此間的距離,依舊沒有拉近多少。
急速飛行狀態,與空氣劇烈摩擦,揚起了陣陣兒罡氣,甚至有些類似於火星一般的痕跡。
滾滾氣霧,攜帶著戰場殺伐氣息,撲麵而來。
刹那間,陳靖仇與劍癡的眼眸,皆是赤紅光芒閃爍不定。
被二人駕馭著的那柄劍,一聲清脆鳴響。
二人眼眸中的赤紅,迅速退去。
而此時,於小雪已然靠近了女媧。
那滾滾黑氣,確實厲害。
想在瞬間就對她造成傷害,也是有點兒想的太多了。
“你們怎麽來了?”
匆忙間素手一揮,將女兒以及陳靖仇與劍癡護持了起來。
高手對決,往往就在瞬間分出輸贏。
以魔君的實力,跟女媧分出輸贏,確實存在一定的困難。
然不可否認的是,女媧分心的瞬間,確實給了他一定可鑽的空子。
大片黑霧落在了戰場之上,無數的生靈,刹那間成了不生不死,完全喪失了自我的傀儡。
一名大隋士兵,奮力將手中的刀,衝著對麵的高句麗士兵劈了過去。
當!
一聲脆響。
狠勁中,能把一頭牛劈成兩半兒的一刀。
落在了高句麗士兵身上,卻是清晰傳出了鋼鐵脆響。
且不說來自手上的反震能力,
“混賬!”
魚俱羅怒火衝天,提著殺伐了大半生的轉龍刀,進入了戰場。
砍瓜切菜,左右飛舞,一顆顆腦袋,衝天而起。
滿是血腥氣味兒的恐怖殺戮,並沒有讓高句麗士兵害怕。
反而齊齊向著魚俱羅所在位置湧動。
縱然勇武過人,戰場無敵手。
身邊更有親衛營的保護,魚俱羅依舊陷入了重重包圍。
不過不愧是開創了一個朝代的有功之臣。
緊咬著後槽牙,手中的刀,化身奪命利器。
噴然血色中,在眾多親衛拚死守護,魚俱羅退出了戰場。
“混賬!豈有此理!”
提著已然被血色浸染的刀,回到大營,魚俱羅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打了這麽多年的仗,沒遇過這麽憋屈的事兒。
狠狠發泄了一通心中的鬱悶,魚俱羅敏銳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兒。
傳令大軍有序退出戰場,以弓弩守護。
大隋征戰天下的兩件秘寶,除了手中鋒利的刀之外。
萬千弓弩,利箭齊發,更是殺招中的殺招。
數十萬箭鏃發射,黑壓壓一片,可謂是真正的箭雨。
這種覆蓋性的強力打擊下,尋常的血肉之軀,哪兒能扛得住。
縱然被黑色氣霧感染,失去了生命,失去了自我。
箭雨接二連三落在身上,也是受不了的。
曆經這麽一場真正的血腥大戰之後,這支訓練多時的大軍,算是完成了蛻變。
鋒芒更甚!
損失,也讓魚俱羅陣陣心疼。
不行,這仗要打的話,也不是這麽個打法!
一封緊急秘奏,送往隋朝皇都大興城。
“娘親,都怪我不好!”
深深自責中,靈性光輝支撐起一道屏障。
將更多的氣霧,擋在屏障之外。
除了讀書人的浩然正氣之外,也就屬於女媧母女的造化之氣,算是魔君的克星了。
這也是請求女媧出手的緣故之一。
本以為穩妥不過的事兒,半途,終究還是出了這樣的岔子!
“劍癡大哥,看來我們沒得選擇了!”
兩柄劍齊齊出鞘!
“兩個後輩不錯嘛,這劍中有屬於那家夥的味道。”
一道聲音悠然而起。
一道身影,由遠而近,踏空而來。
“這家夥,有事兒不跟我說,怎麽還麻煩您了。”
笑嗬嗬看了女媧一眼之後,揮手間,強大的力量爆發。
“魔君,這麽些日子不見,你還是這般德行啊?”
景天一日既往的吊兒郎當,笑嗬嗬看著魔君。
“是你!”
魔君眼眸瞬間紅了,這才真正叫做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一雙眼眸似乎始終對遼東有所關注,魚俱羅的秘奏剛剛出發。
瞬息之後,便擺在了禦書房。
“召集眾卿,即刻上朝!”
咚咚聲響,驚動了大興城中的所有勳貴。
“遼東戰事出現了變故!”
沒有羅裏吧嗦的開場白,一句話,便點出了緊急召集朝會的緣故。
“出了此事,實在是奇哉怪也!”
“不過戰局已然擺開,貿然撤退,於我軍必然大大不利。”
“老臣請旨,前往遼東,以助大都督一臂之力!”
楊林第一個站了出來。
韓擒虎已然承擔起了平定漢王之亂的重擔。
現如今朝中,能夠與楊林一爭的,也就一個楊素。
不過他現在已然是文臣之首。
這種戰場上賣命的事兒,再怎麽著也輪不著他。
除非皇帝下旨。
“雙王爺,這事兒不是這麽幹的吧?”
武將群中發生道。
領兵坐鎮遼東,為的就是與高句麗一戰。
讓魚俱羅搶了先,已經讓這些人羨慕的兩眼發紅了。
現如今好不容易再次機遇降臨,說什麽也得抓住。
至於忌憚什麽王爺身份的。
對不起您了。
平時的時候,對您自然敬著,這個時候就顧不了這麽多了。
當然,以楊林之為人,也不至於為了此事過後打擊報複。
這也是這幫家夥,按耐不住的原因之一。
爭論,吵鬧聲,充斥著整個大殿。
激動嚷嚷聲中,甚至有想要揮動老拳大打出手的意思。
文臣群中,除了少數幾位極有涵養之外。
其餘的,皆都是嘴角一個勁兒的抽搐。
到了最後,看著似有大殿之上便大打出手的武將。
一個個眼角抽搐!
這群殺坯!
“夠了!都給朕閉嘴!”
大殿之上,爭吵也就罷了。
還敢動手了,一個個都膽肥了是吧?
“臣等無狀!陛下恕罪!”
剛剛還爭的麵紅耳赤,想要大打出手的眾將,瞬間安寧了下來,乖巧如鵪鶉。
沒有責怪這些武將!
其實這也是好事兒!
既有大戰,武將若是不爭,便是失去了血氣。
這樣的人,留在朝廷,還有何用。
“這一次朕打算禦駕親征!”
此句話一出口,大殿瞬間陷入了極其詭異的安寧。
“陛下!此言不妥!”
“陛下乃是萬乘之君,幹係著天下眾生,豈可隨意踏入險地!”
“老臣請陛下,收回成命!”
幾個瞬間之後,勸諫之聲齊齊而起。
不管是真心也好,還是假意也罷。
勸諫的臣子,霎時間跪了一地。
大勢所趨啊!
這麽多人都跪了,一個兩個的站在那裏,很是醒目紮眼的好嗎?
而且你們站著是什麽意思?
支持皇帝禦駕親征唄!
你們這些不安好心的亂臣賊子。
想要在朝廷混,不能得罪皇帝,這是首要一位的。
再一個而言,不能得罪文武百官。
當然,不是一個都不能得罪。
這也是不可能的事兒。
“朕意已決,不必多言!”
“傳旨!伍建章,楊素,楊林,蘇威等為輔政大臣,在朝處理朝政!”
看著滿殿跪諫的大臣,鋼鐵意誌沒有任何動搖!
“武士上殿!”
目光一掃,咚咚腳步聲中,雄壯武士踏入大殿。
雖然不是那些手持金瓜的武士,眾大臣依舊感覺到無形的肅殺,撲麵而來。
臉色,說不出的鐵青蒼白。
陛下這是想要幹什麽啊?
不至於為了這點兒事兒就殺人吧?
都說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
這玩意兒,未免太反複無常了!
還有,陛下,這玩意兒絕對不公平啊!
武將那邊吵吵嚷嚷的,都快打起來了。
也沒見您,把他們怎麽樣。
到了我們這兒,咋就武士上殿了呢?
“一個個給朕看著他們!”
“朕知眾愛卿忠君之心,然此事朕意已決!”
“眾愛卿若是想要跪諫!禦膳坊,太醫院做好準備!”
“若是氣血上湧,想要碰柱以諫······”
雄偉高大的武士,一個個自不必多言。
沒有任何顧忌的出手,對付這些文臣,一手就能提溜一個。
哦!
合著是預防我們碰柱啊!
陛下,您想的可真是太周到了。
“陛下!若您親征,漢王那邊······”
楊素站出來說道。
韓擒虎親自出動,平定漢王之亂,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
不過楊素擔心,若是皇帝親征高句麗,隻怕會被有些人利用。
沒有確實證據的謠言,一旦爆發,威力也是相當大的。
“傳旨天下,高句麗犯邊!”
“犯我大隋勇武之士,自該忠心報國,為天下安寧而戰。”
“以往不管身犯何等重罪,隻要其忠心為國而戰,一概赦免!”
一道旨意,不由讓滿殿大臣,齊齊行禮。
這道聖旨,實在是有點兒意思。
一石三鳥啊!
一來仁德之名傳言天下!
給了那些本該斬首的死囚,一條生路。
要是機遇不錯的話,沒準兒還能以軍功,一夜翻身。
再者而言,那些死囚本就是戴罪之身。
以他們為軍,便極大的減少了針對民間青壯的征用。
而且這些死囚,為了活命,肯定會爆發二十分力量,勇猛作戰。
其三而言,也是對漢王的一種打擊。
皇帝陛下為了抵禦外敵,親自領兵作戰。
而你漢王為了自己的私心,這個時候搗亂。
是非,天下間自有定論。
吐沫星子,都能將漢王給淹了。
大軍出征,一句話就能定下的事兒。
實際操作起來,卻不是那麽容易。
好在如今的大隋,戰事剛剛停歇不久。
將士們還不曾有安寧中的懈怠之心。
一道道命令發出,大軍立即整裝待發。
也正如朝堂所料的那般,麵對天下的旨意剛剛發布。
除了各地牢中死囚充入軍營之外,亦有無數青壯,自發奮勇。
“突厥平定沒多久,高句麗又開始不安分了。”
“行啊!爺們兒正後悔沒有參軍,加入北方與突厥的大戰,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了。”
浪跡市井的漢子,將手中的酒瓶子扔了,意氣風發,邁步來到了朝廷征兵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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