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劍癡出世!女媧力量開啟!
沉睡於無邊黑暗的意識,朦朧蘇醒,卻是不由一片空白。
他是誰?他在哪兒呢?
逐漸清醒單純如孩子般的眼眸眨動,有些怯然看著周邊絕對陌生的一切。
不由自眸底深處,流露出一絲恐懼。
“你醒了?太好了!”
輕柔推門聲開啟,一道靚麗充滿喜悅的聲音傳來。
茫然四顧之間,唯留一抹粉紅飄揚。
“孩子,你醒了!”
匆匆急促腳步聲中,大概五十歲開外的身影,急匆匆走進了房間。
“你是誰?”
轉過頭來看著這一位情緒激動的身影,一種說不出來的莫名熟悉感,讓他內心不由多了幾分親近。
但也僅限於此,太多的事情想不起來,一片空白。
“可憐的孩子!”
純淨如孩子般的眼眸,讓楊素忍不住心中一痛。
結束與突厥之戰後,楊玄感以功勳領兵在外。
不管何等的位高權重,從本質而言,都是一個上了年歲,曆經風霜的老人。
跟隨在身邊的,也就這個極為出色的義子了。
沒想到,卻遇到了這般的變故。
“記著,從現在開始,你就叫做劍癡!”
“乃是蒼穹洞府太乙真人門下大弟子!”
傷感於心中一閃而過,楊素終究不是普通人。
瞬間整理好心情,極為嚴肅的賦予了一層新的身份。
放棄過往,一切從頭,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兒。
“拓兒,不要!”
失魂般的呢喃聲中,大周皇後陡然做了起來。
“這是什麽地方?”
茫然間,打量著四周陳設。
一種說不出的熟悉,讓大周皇後心裏頓時就是一沉。
雖然擺設並不相同,所用之規格,卻是跟以前的自己差不了多少。
“您醒了!”
一個宮娥的到來,更是讓大周皇後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兜兜轉轉這麽多年,終究還是落在了楊家人手裏。
“娘娘先前有過交代,您蘇醒我們自會靜心照顧,還請在此地安靜等待片刻。”
“我的拓兒呢?”
一抹威嚴目光,籠罩在了這名婢女身上。
“奴婢隻是一個伺候人的婢子,除了伺候人之外,其他什麽都不懂!”
撲通一聲,婢女跪倒在地,可憐楚楚道。
“算了,你出去吧!”
曆經顛沛磨難之後,大周皇後的心態,有了極大的改變。
自然不會為難一個小小婢女。
再說,她這個皇後終究隻是昨日黃花。
被人恭敬對待,不過是因為有所交代。
真要天真的以為,就此便可以作威作福。
腦子,長了與沒長,也沒什麽區別。
“娘娘?是獨孤氏嗎?”
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大周皇後喃喃自語。
“怎麽樣?沒什麽妨礙了吧?”
恢複紅潤的麵色,已然充分說明沒什麽大礙。
卻還是忍不住心疼問道。
這事兒做得是有些莽撞,可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
“行了,我又不是什麽東風無力的嬌弱女流。”
“該忙什麽,就去忙什麽吧。”
緊攥拳頭,彰顯了一番力量。
嘴角揚起的幅度,清晰的表明了此刻心中的甜蜜。
“她還是在你那兒比較合適。”
倒不至於幹出什麽裹挾人質的下作手段。
隻是目前而言,將這位大周皇後放出宮,卻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安頓之所。
“我早就知道了!”
俏生生斜了一眼,顯露出幾分女孩兒的頑皮之後。
一臉神情嚴肅,彰顯國母威嚴,在眾多內侍的圍攏下,返回了宮殿。
“也是時候讓他們兩個相遇了。是緣也好,是劫也罷,終究是要經曆的。”
隨著那雄坐龍椅上的身影,心念一起。
楊素與隱居狀態,教導陳靖仇的古月仙人,皆是心中一動。
“我能交給你的,其實也差不了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慢慢磨練了。”
古月將陳靖仇喚到了身邊,交代了一番。
起初教導陳靖仇,僅是因為先生的命令。
後來在慢慢相處的過程中,他發現這個年輕人,真的相當不錯,也就多了幾分真心。
“古月仙人,我真的可以出去了嗎?”
陳靖仇目露喜色。
經曆過一些事情之後,他雖然成長了不少,也穩重了不少。
以他這樣的性子,要他長久的在一個地方呆著。
卻是實在苦悶。
“怎麽?你就這麽不樂意跟我待在一起啊?”
陳靖仇流露出來的由衷喜色,讓古月仙人臉色一正。
這小子的性子,這麽長時間接觸下來,早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讓他就這麽困在這裏,的確有些為難他。
為了大局,這又實在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靖仇急忙解釋道。
古月仙人於陳靖仇而言,雖沒有師徒的名分,卻有師徒的實際緣分。
不得不說,陳輔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人師。
在古月仙人這兒,陳靖仇所學所得,遠遠超過了陳輔苦心培養的十幾年。
當然,這其中有一定的修為因素。
陳輔無論如何,都是比不了成仙的古月。
但這僅是一方麵的事情。
根本層次的問題,還在於性情。
“行了,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看著陳靖仇的反應,縱然已經習慣。
古月仙人還是忍不住吐槽了陳輔一句。
看看你都把人好好的孩子,折騰成什麽樣兒了。
“想走就趕緊走吧!別忘了,定時間回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不自覺的叮囑聲,讓古月仙人自己都愣了一下。
當初師父送自己出來,應該也是這個心態吧。
想想還真是不孝,自出來之後,就沒想過要去看看他老人家。
“不必你來看我,還是我來看你吧。”
淡淡聲音,響徹在古月仙人耳旁。
一道身影,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那裏。
“徒兒見過師父!”
不曾有絲毫的猶豫,古月跪拜而下。
絲毫不介意陳靖仇跟於小雪,詫異的目光。
三綱五常,天地君親師。
可對於古月而言,除了天地之外,師父便是一切。
若沒有師父的指點,悉心教導。
本體胡楊樹,早已經難逃死亡的侵襲。
哪兒還有今日的古月仙人。
“你起來吧。”
交代了徒兒一句之後,淡淡眼眸便掃向了陳靖仇跟於小雪。
“都很不錯,可惜,現在還差一點兒。”
“不過未來終究是年輕人的,路就在腳下,能走多遠,還得看你們自己。”
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語之後,古藤仙人一擺手,兩人身影俱都消失不見。
“師父······”
明知道師父不可能傷害二人。
古月還是情不自禁問了一句。
“放心吧,我不過是讓他們去見該見的人而已。”
“那您······”
古月仙人不確定,自己師父究竟是隨心出動,還是有什麽大事兒?
“我也不確定,或許有事兒,或許沒事兒。若是遇上了······”
古藤仙人笑容相當的意味深長。
看著師父的笑,古月仙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好像有誰要倒黴了一般。
“這是什麽地方?”
一陣兒狂風吹過,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陳靖仇說不出的彌漫。
曆經無情歲月洗禮的廟宇,厚重感簡直是撲麵而來。
目光所及那供奉的一尊神像,刹那間,讓陳靖仇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自小在師父身邊長大,不要說父母親情,就是印象,也都是從陳輔口中得知的。
大多數,還是屬於父親的故事。
母親,雖然在記憶中,也有一定的概念。
卻是太模糊,太模糊。
模糊到瞬間就能消散的地步。
今日目光所及那一尊神像,撲麵而來的母性慈愛。
讓陳靖仇感覺自己就如同回歸了母親懷抱一般。
而於小雪目光所及那一尊充滿母性慈愛的神像之時。
神情先是一震,繼而眉心間綻放出了一點極其耀眼的紫色。
“孩子,經過這麽歲月,你還是平安回來了。”
一點靈光賦予了那尊神像,動人的生命力。
一個充滿母性慈愛的女子,衝著小雪緩緩張開了懷抱。
“娘親!”
顆顆晶瑩自眼角滑落,如一個小女孩兒一般,直接撲向了女子的懷抱。
晃眼的萬丈光芒,將兩道身影,重重包裹。
陳靖仇跟一個呆子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眼睛眨巴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那個讓他感受到無限母愛的女子,居然是小雪的娘親。
她不說自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我點醒了你體內,屬於女媧的力量,也開啟了你的宿世記憶。”
“至於這一點神性靈光,你自己做選擇吧。”
紫色光芒消散之後,女媧衝著於小雪伸出了手掌。
“娘親,還是讓女兒再做幾天凡人吧。”
伸出手,似乎想要撫摸一下那屬於自己的神性靈光。
於小雪終究還是忍住了衝動。
一點屬於自己的靈光回歸,那便是永遠的神了。
再沒有第二次機會做人了。
“好,那娘親就再幫你保管一段時間。”
一揮手,那點神性靈光再次收藏了起來。
“靖仇哥哥,這是我的娘親,女媧娘娘!”
開心不已的少女,衝著傻不愣登的少年,嫣然一笑。
“見過······”
陳靖仇傻乎乎抱拳。
出門在外,禮儀在很大程度上便足以體型出素質。
“什麽?女媧娘娘?”
隻是這自我感覺良好的素質,維持了不到一秒鍾,便徹底破功了。
陳靖仇就是再沒有學識,也知道女媧的大名,知道女媧對人界意味著如何。
“倒是還算不錯!”
“未來的路,是你們自己走出來的,好好努力吧!”
看著陳靖仇微微點頭中,女媧身形消散。
“靖仇哥哥,該做的事兒,都已經做完了,我們走吧。”
許多的記憶雖然蘇醒,她現在卻還是隻有一個身份——於小雪。
“靖仇哥哥,你怎麽慢吞吞的?”
看著落在身後,不太敢靠近自己的陳靖仇,於小雪不由說道。
“你真的是女媧的女兒?”
仔細的將於小雪看了一遍之後,陳靖仇再次確認道。
這事兒對他而言,簡直堪比夢幻了。
或者說,做夢都不敢這麽想。
“不管我曾經是誰,現在的我,都隻是於小雪。”
“那你能告訴我,究竟出什麽事兒了嗎?”
陳靖仇反應是稍微有那麽一點兒慢,卻也不是傻子。
先是那一腳鎮壓了饕餮,將之整成寵物的一家人,再是神秘無比的先生,古月仙人的師父。
現在可好,連女媧娘娘都出來了。
要不是擔心自己會被從天而降的巴掌拍死。
陳靖仇很想直接了當的問問——你們這些老妖怪,究竟想要做什麽?
“事兒一直都有,隻不過從來不曾在世人麵前展現過罷了。”
現如今的人界,一派祥和安寧。
卻是不知多少默默無聞的高手,在暗中守護的結果。
他們每一個,都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那你這意思是說······”
陳靖仇嘴角抽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我有點兒想我師父了,咱們可以先去看看嗎?”
陳靖仇滿是希望看著於小雪。
“自然可以。”
於小雪一口答應,讓陳靖仇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那些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古老存在都現身了。
這盤棋,何等的大,已然可以想象。
就自己這點兒脆弱身子骨,踩進這樣的棋局。
怕是連一粒灰塵都算不上。
“但是你覺得,可能躲得掉嗎?”
又是一句話,將陳靖仇揣入了深淵。
“可是我真的怕自己扛不起來啊!”
“沒關係,你隻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似是放下了心事包袱的陳靖仇,開始了跟於小雪浪跡天涯的旅途。
直到這一天,一襲動人紅衣,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什麽人?來我拓拔族想要做什麽?”
拓跋玉兒滿是警惕的盯著漫步而來的二人。
隨著北方戰場,以大隋全麵勝利而結束,拓拔族似乎就進入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時刻。
既有當初不曾參與那一戰,否則現在拓拔族已然全族誅滅的慶幸。
也有一種隱隱的防備與敵對。
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活文明,同處一片大地,就如同叢林中的猛獸一般。
弱小的,為了不被強大的傷害,總是首先做出自我防護。
漢人的中原文明有句話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現在的拓拔族,就在大隋的臥榻一側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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