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靈珠本源鎮邪念!
“哥哥,知道為什麽再次相見之時,我稱呼你為哥哥,而不是王兄嗎?”
龍葵一襲藍衣,當年王兄送給她的廣袖流仙裙,千年未變。
千年歲月來,除了情義之外,這怕是唯一的不變。
剩下的,還有什麽能擋得住千年歲月的無情洗禮。
過往的事情,固然心頭的傷痕。
如今再次提起,怕是難免血肉淋漓。
傷痕不去觸碰,就真的不存在了嗎?
千年的等待,哥哥終究還是回來了。
有此慰藉,倒也不是那麽難以承受了。
隨著銀白色頭盔,再次戴在了頭上。
千年前的記憶畫麵,一幕幕盡數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在徐長卿的示意中,手拉手觸碰到了景天的身影。
兄妹二人千年前的經曆,盡數共享在了所有人的意誌當中。
“該死!給我情緒!給我貪婪!給我憤怒!”
極致邪惡的意誌,在那一方封禁盒子當中,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呐喊,渴望。
“再給我一點憤怒!再給我一點貪婪!”
它是因邪念而生,超脫六界之外的生靈。
眾生之七情六欲,是它的生存根本,亦是它的力量源泉。
經曆了幾次挫敗,哪怕本源深厚,也有點兒扛不住。
若想做些什麽,必須借助外界的力量。
這個力量也是必須借助到的。
一顆土靈珠,已然給予了極大的鎮壓。
若是再來一顆火靈珠,它的反抗能力,怕是將再一次大幅度減弱。
若是五顆靈珠的力量全部集齊。
哪怕不到神界,以五顆靈珠的力量,怕也會將其整得半死不活。
畢竟是六界之外的生靈,五顆靈珠哪怕再強,恐怕這也是極限了。
想要徹底的消滅這一團邪氣禍害,除了讓其成長,弱點自生之外。
唯有神界天池,那至純至淨的力量,有希望將這一團邪氣,徹底消滅。
大道至公之理,哪怕是六界之外,亦不能例外。
生存,是每一個生靈的本能渴求。
眼看著力量削弱,距離寂滅死亡,步步接近。
這一團已然成就了自我的邪氣,無論如何都坐不住了。
它需要情緒,它需要憤怒。
有了情緒,有了憤怒,它便可以施展手段,為自己謀的一條生路。
“妹妹······”
當腦海中,屬於龍陽的記憶徹底消化,與自身融為一體的時候。
自然而然的情緒變化,出現在了景天眼眸之中。
“王兄······”
景天眼神中,自然而然透露出來的熟悉神色,讓龍葵忍不住嬌軀一顫。
一滴激動的歡悅淚水,自眼角滑落。
等了千年,終於再一次見到了哥哥。
真的值了。
下意識的呢喃,自龍葵嘴裏而出。
以往的時候,她稱呼他為哥哥。
哪怕親熱,卻也始終存在一種隔閡。
過了千年,龍陽變成了景天,景天卻不可能再一次成為龍陽。
這一點,龍葵心中自然是有數兒的。
然而那熟悉的眼神告訴龍葵。
眼前的景天,除了是景天之外,還可以是龍陽。
跨越千年的再次相見,相顧無言之時,或許隻有眼淚能夠代表此刻的心緒。
“龍葵一個姑娘,能為了等哥哥,孤寂千年,這份兒情義,我佩服。”
擦了擦因感動而自然的落淚,唐雪見有些感慨道。
一抹傷感,自眸中一閃而過。
或許隻有她,能夠深深明白龍葵的那種感受吧。
爺爺死後,自己在這世上,便真的沒有一個親人了。
龍葵,還有一個期盼,等待千年。
可她呢?
等待千年,是否能把那個疼愛自己的爺爺,等回來。
“唐姑娘,不要如此,此刻絕不可以表露出太多情緒。”
深吸了一口氣,徐長卿還是當機立斷,做了一個絕情人。
這話,不僅是提醒唐雪見。
更是提醒難以自製激動的景天與龍葵。
“徐長卿,你······”
暴怒的意念,自盒子中瘋狂而出。
“你想說什麽啊?”
收斂了情緒的景天,眸中閃過一抹鋒利銳色,盯著盒子。
再次真正體會了妹妹的為難,他的心緒變動,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景天,我知道你的夢想。隻要你與我合作,實現夢想,太過輕而易舉。”
“一個小小的永安當,一個渝州城的首富,又算得了什麽?”
“你與我合作,我便將古往今來,所有的古董玉器,還有金錢都送給你。”
“有了這些,你將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富豪。”
“想要有什麽,便可以有什麽。”
邪念充滿了無盡誘惑力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
這一刻,無盡邪念而生的它,似乎明白緊緊抓住救命稻草,是怎樣的一種體驗了。
“景兄弟······”
徐長卿有些擔憂的看著景天。
臨出行時,師門長輩已然再三交代。
這個邪神,以天地眾生之邪念,壯大自身。
故而絕不能在其麵前,有太過明顯的情緒表達。
尤其是貪婪,還有憤怒。
尤其是不能聽從這個邪神的蠱惑之言。
為了預防變故的出現,清微以及幾位長老,可是把能交代的,都再三跟徐長卿交代清楚了。
“你讓他說,我看他還能說些什麽。”
景天眸色幽幽,表麵十分平靜。
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景天,沒準兒會因為這些充滿誘導的話語,而情緒爆發。
那些逐漸解封的宿世記憶,終究不是擺在那裏好看的。
“怎麽?一點兒都不動心?這不是你的夢想嗎?”
盒子內,吸收不到一絲來自景天的情緒,邪念不由疑惑了。
它因邪念而生,自以為對人的性情,有太多的了解。
這一刻,卻是有些迷惑了。
“你知道我現在最大的夢想是什麽嗎?”
“那就是把你這團臭東西,送進天池,徹底的融化掉。”
景天神色冷冷道。
這不僅是他答應那幾個老頭兒的事兒,更是他自己的意願。
他景天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兒不假。
可他不願意,這平靜美好的人間,變成修羅地獄。
沒有這平靜美好的人間,哪兒來他景天這個人的存在。
做人,總不至於狼心狗肺到這種程度。
混混兒,也是有不可跨越之底線的。
“你不要逼我!”
邪念意識波動中,充滿了威脅!
“你這是再逼我!”
讀懂了這團邪氣意思的景天,眸色極為隱晦的看了一眼徐長卿。
“雖然我不知道如何能讓飛蓬的意誌蘇醒,但你要逼我的話,肯定會有辦法的。”
“到時候,是誰難受,你自己心裏清楚。”
盒子內的邪氣,頓時失去了聲音。
它相信,哪怕以飛蓬的力量,也休想徹底的消滅自己。
但那昔日威名赫赫,神界第一勇將的力量,著實不可小看。
若是將自己的力量,消耗到了極致虛弱的程度。
即便最後能保住性命,想要化形而出,怕也得修養無盡歲月。
讓它孤零零在這盒子之中,默默恢複無盡歲月。
真的是比死了還難受。
以無盡邪念而生的它,可不懂得什麽叫做靜心。
雖然這是道士的基本功夫,身為以清微幾位長老,還有衛無忌邪念而生的它,應該懂得。
然生靈存世,本身就是唯一。
哪怕是雙胞胎,也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
它是邪念,便永遠不可能懂得何為正。
這也是儒家浩然正氣,對其具備極大傷害能力的緣故。
先要學會做人,方能讀書。
做人基礎為何,無非兩個字——正心而已。
“龍葵,尊敬的公主殿下!”
“對於你的千年等待,哪怕是我,也心有尊敬。”
“但這世間之事,過去了終究是過去了。”
“哪怕景天是龍陽的轉世,他也不是過去你的那個哥哥了。”
“而我的力量,你也清楚。”
“隻要你願意,他可以永遠是你的哥哥。”
生存的機會,隨著封禁在盒子裏的那一刻,已然無限渺小。
又豈能因景天的一句話,而輕易放棄。
飛蓬轉世之身的景天,現在確實招惹不起。
那就另外想辦法。
就不相信,每一個都能如徐長卿,景天這般的硬骨頭。
絲毫不為之所動。
“就憑你,也想誘惑我?”
不屑冷哼中,純粹的殺戮意念,化作一柄虛無之劍。
進入了封禁盒子之內,攪動無限風雲。
“你怕是還不知道,我曾經曆過什麽吧?”
那一柄意念之劍,於那滿是貪婪,各種負麵情緒的黑暗中,狠狠一斬。
犀利的劍光,給這個無比黑暗的環境,帶來了耀眼的光芒。
“啊!”
一劍,似是切割在了靈魂最深處。
難以承受的慘痛叫聲,震得幾人皆是不由麵色一變。
以他們目前的修為,說實話,還是有些難以承受這種衝刺的。
“既然你們不要我活,那就一起死吧!”
同歸於盡般的咆哮中,邪念威能散發。
外界的時空,刹那間,陰雲滾滾匯聚。
狂風暴雨中,一層陰霾,不可避免的蔓延上了心頭。
正在行駛中的舟船,受到風雨力量的影響,而無限飄搖。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想要幹什麽?”
拽住唐雪見的同時,景天腰馬合一。
將自身死死定在船艙,才不至於狼狽的成了滾地葫蘆。
怒火,卻是不由自主的湧上了心頭。
人,始終還是人啊。
“景兄弟,大家一起出手,穩住舟船再說。”
在邪念力量發動的那一刻,徐長卿便反應了過來。
以自己的力量,駕馭失去控製的舟船。
若是任由其這麽墜落的話,哪怕是修行之人,怕也受不了這種傷害。
“這個鬼東西的力量,還真是強大的邪乎!”
悠然中,一道意念自無盡時空,傳遞到了景天耳畔。
“莫慌!跟著我念!”
“天地之靈!聽吾號令!鎮!”
隨著那道意念傳授的口令發出,天地之間,無盡靈氣匯聚。
無量豪光,自那鑲嵌在盒子之上的土靈珠升起!
“你怎麽會這個的?”
強橫霸道的鎮壓力量來臨之時,極為驚駭的言語,自盒子內邪念而出。
“是你?是你對嗎?一定是你!”
恨欲狂的咆哮,隨著土靈珠升起的豪光愈發明亮,而淹沒無聲。
鎮壓住了那團邪氣,因意念而掀起的無盡風雨,自然而然停歇。
“怎麽樣?沒戲唱了吧?”
“你這團臭東西,就老實待在裏邊,等死吧!”
回歸了平靜之後,景天得意看著盒子道。
“哥哥,你怎麽會馭使土靈珠的本源力量?”
龍葵看著景天道。
土靈珠,代表的乃是天地自然中,土屬性的元素力量。
乃是代表著大地的力量。
鎮壓之效,自然是極為明顯的。
然土靈珠始終不過一個死物。
平日裏散發一些土屬性靈氣也就罷了。
若沒有口令的駕馭,是絕不可能激發其本源力量的。
“我不知道啊!都是那家夥指導我的。”
景天眼珠一翻白道。
他剛剛算是明白了。
合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某些人的注視之下。
“原來是先生!”
龍葵眸中閃過一抹了然之色,如果是先生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說起來,那幾個老頭兒為什麽非得差遣我入神界,送那個東西呢?”
“以那家夥的力量,踏足神界,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兒吧?”
景天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徐長卿也在一旁點點頭。
那位前輩的力量,確實神秘莫測。
“還敢說!不都是為了你嗎?”
一道光芒自唐雪見的袋子之中迸發,化身一襲黃衣的可愛少女。
瞪大了眼睛,頗為怨念的看著景天。
“這位······”
徐長卿眉頭一跳。
可不能再讓那個魔神,借助到情緒的力量了。
“放心吧!就是再借她點兒能耐,也休想吸收到我的力量。”
花楹傲然道。
“看把你牛的,難道你不是人啊?”
景天情緒相當不爽快,下意識來了這麽一句。
“哥哥!”
龍葵看著景天。
若不是花楹,自己哪怕再有天賦,也休想以血肉之軀,存活一千年。
這份兒恩德,縱然是以跟哥哥的情感,千年的思念,也不是輕易能夠超越的。
何況還有曾經攜手戰場的情義。
這也就是景天,要是其他人的話,沒準兒已然動手了。。
“沒事兒,我還真不在意,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人。”
花楹極不在意,灑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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