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東瀛絕世刀客——皇影!
“世事無常啊!”看著火麒麟,在衛無忌的安撫中,再次沉沒於地底火脈,劍皇倒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誰又能想到,當初造下了無數災難的火魔,如今卻如同一個稚子小兒。”
“這事兒細算起來,也不能把錯都歸到它身上。”衛無忌自然是幫著火麒麟說話。
“這一次,事情很麻煩?”劍皇自然不會幼稚到,因為這麽點兒事情,跟兒子爭執。
何況在他看來,這也是好事兒。
不管以前火麒麟做過什麽,現在都是跟著衛無忌的。
一個上位者,若不能維護下屬,屁股還能在那個位置,牢牢坐穩嗎?
這一路走來,他已經看過了。
說真的,在兒子等一幹人的努力下,能將動亂中的神州,恢複到現在這般模樣,他心中真的無比自豪。
劍皇可不是那些個活了不知多少,早已經將人性拋棄在時間長河中的老妖怪。
兒子能為神州做出貢獻,似的百姓安居樂業。
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沒有理由不歡樂。
“主要就是幾個在背地裏耍手段,將眾生看做螻蟻的老妖怪,其他的,倒是不算什麽。”說到底,他所缺的,還是時間以及實力。
真要有那種一人鎮壓整個神州的絕對實力。
看看哪一個還敢不要命的,在暗地裏亂蹦躂。
不管哪個野心勃勃的瞎蹦噠者,絕對的實力下,一巴掌下去,絕對妥妥齊活兒。
“沒什麽,你要是扛不住了,還有你爹我在呢。”劍皇拍著兒子的肩膀。
不管什麽樣的牛鬼蛇神,隻要他還能站著,手中握著劍,兒子就不會受到這些人,一根汗毛的傷害。
“當年劍宗祖師鑄造了英雄劍,便是預見了這場劫難。身為劍宗人,繼承祖師意誌,本就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父親,您可有興趣,見一見劍宗還遺留在世的幾位傳承門人?”衛無忌問道。
劍慧的事情,縱然是心中難以解開的疙瘩。
可劍皇卻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劍宗的身份。
劍慧縱然是劍宗的宗主,卻也不能完全的代表劍宗。
“你說的那個天劍無名吧?”天劍無名,武林神話,威名赫赫,就算不是出自劍宗,出於針對一個劍道天才苗子的關懷,劍皇也會忍不住多關注兩眼的。
這茫茫神州,人口雖眾多。
真正能夠爆發出耀眼光芒的璞玉,卻是沒有幾塊兒。
“除了他之外,這世上,應該還有幾位劍宗的傳人。隻不過這茫茫天地,怕是還得等待一些時間。”
“沒關係,隻要能夠找到,多少時間都無所謂。”衛無忌的話,似乎讓劍皇有些難言的激動。
“最好還是不要錯過,這場神州的劫難。”真的很想再一次看到宗門傳人,但身為父親,他為兒子想得更多的則是······
多得幾位劍宗傳人的幫助,兒子身上的壓力擔子,無疑會減輕不少。
經曆了那麽一場變故,到現在依舊還好好存活的劍宗傳人,每一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大浪淘沙之後的頂級高手。
“隻要您還在這世上活一天,劍宗便存在一天。”衛無忌這般寬慰的話語,似是有些言過其實。
一個宗門的實力,尤其是類似於劍宗這般,曾經具備鎮壓神州超然實力的宗門,乃是無數人的心血以及無私付出的結果,實在不是一個人的力量,便能夠比擬的。
“無名見過師伯祖!”在接到衛無忌的邀請,來到無雙城的大廳,看到那道傲然挺立的背影時,無名便是忍不住的莫名一抖。
難言的激動中,又是包含了一些說不出的忐忑,緊張。
“你是當年比劍的那個小子?”在無名的這種心態中,劍皇轉過身來,刹那間,有種時空變幻,歲月流逝中,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滄桑。
在他的最後印象中,無名還是一個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小,英氣勃勃的少年。
當然現在的無名,年齡也算不上太大。
隻不過絕不可能跟少年掛鉤而已。
“我堂堂劍宗,總算不至於徹底泯沒於世。”劍皇眸中光芒一閃,感受著無名身上的天劍氣息,不由開懷笑了。
這無名在劍道上的天賦,不愧是那一代弟子中的魁首。
“無名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劍宗的各位列祖列宗。”無名雙目泛淚。當年愛妻慘死,他的心充滿了悲憤,卻從來沒有想過哭。
這一刻,在見到劍皇,這位名副其實的師門長輩時,眼中的淚水,再也不受自己的控製。
這些年來,他用自己的實力以及戰績,造就了武林神話的威名,以及他人對自己的無上尊重。
可他內心中的苦,又有幾人能夠看透,感受呢。
似是情緒的大解放中,這位武林神話,在劍皇這位師門長輩麵前,很自然的彎曲了膝蓋,深深的拜服了下去。
他的根,在師父私心驟起,決定冰封掉整個比試洞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的斷了。
無名,之所以叫無名,很簡單的原因便是,一個斷了根的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叫做什麽。
“起來吧!”劍皇一步踏出,搭著無名的肩膀,讓這位大名鼎鼎的武林神話,站起了身子。
“你這又是何必呢。劍宗曾經輝煌過,卻也不意味著,我們就一定要背負這種輝煌。”太過輝煌的過去,對於後輩子孫而言,除了無與倫比的驕傲之外。
更多的,恐怕還是讓人難以喘息的巨大壓力。
“師叔,無名有一事,想請師叔賜教。”敘說了一番曾經的過往,無名很正式的跟衛無忌說道。
有件事兒,自絕無神之劫後,他就一直想要處理。
隻是一直沒有時間,實在抽不出時間來。
“你想去找練飛煙?你不怕她情緒失控,直接拔劍砍了你?”衛無忌抬眸看了無名一眼,對他的心思,一目了然。
“她現在的劍法境界,可一點兒都不比你差。”做為跟無名同時代,唯一的女弟子,雖然不是很得弟子們的喜歡,天賦卻是不必再言。
能夠進入劍宗的弟子,無一不是天賦出眾的天才。
在這些同代男弟子中,能夠談得上對練飛煙好的人,隻有一個無名。
其實衛無忌很想吐槽一番,那一代的男弟子,一個個腦子都讓驢給踢了是吧?
就那一個女弟子,你們還不趕緊好好嗬護著。
就算不能看做妹妹對待,也不至於想要一輩子,就這麽做單身狗吧。
“此事跟無名,始終有著莫大的牽連,還請師叔能夠成全。”無名將他此生,所有對於女子的愛,都放在了妻子身上。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丈夫。
可對於練飛煙來說,影響和傷害,都足以稱得上毀滅性。
生活中唯一的一絲照亮人心的溫暖,要去照亮別人了。
從此之後,她的世界,將陷入絕對的黑暗。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我的確不太好阻攔。”衛無忌確實沒有資格,阻擋無名的選擇。
“不過有一言,我要提醒你,此事還可能關係到你自身的性命。千萬豎起耳朵聽好了,牢牢記在心裏。”衛無忌很慎重的跟無名提醒道。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為情所傷的女子,一旦黑化,都比較可怕。
“你這心,操的是不是有點兒遠了?”劍皇有些怪異的看著兒子。
時光真的是實在不知不覺中渡過的,兒子是真的長大了。
“他的名望武功,皆都不差。唯一寂寞半生的悲苦,便在次處。我們這些做長輩,不給想辦法,扶著他們度過難關,又能指望誰呢?”
“理兒是這麽個理兒,可你小子,能不能不要在你父親這裏,說這般老氣秋橫的話語。”劍皇翻白眼兒的吐槽中,卻也實在有些好奇兒子的經曆,這小子究竟是從哪兒知道,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
雖然,這本身也是人之本性,人生必須要麵臨的。
“城主,剛剛傳過來的消息,那個逃跑的絕無神之子絕心,率領絕無神宮剩餘的人馬,回到東瀛之後,就起了趁著天皇之死,趁機將天皇一脈,徹底拔除的心思。”斷浪頗有些急匆匆中,帶著一份兒情報,找到了衛無忌。
對於絕心的走脫,衛無忌沒有怪罪的意思。
但斷浪卻有些,放不過自己。
於是在處理無雙城日常事務的同時,一支秘密情報力量,被他派往了東瀛。
連自己父親被殺都能不顧,隻管自己逃命跑路的家夥。
一旦脫身,要是還有膽氣在神州大地待著······
斷浪倒真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看走了眼。
事實證明,斷浪的眼光並沒有錯。
僥幸逃脫了一條性命的絕心,二話不說,直接躲避回東瀛。
這小子絕對是個人物,既有狼的凶狠,又有狐狸的狡詐。
“他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還是絕無神的死,讓他受了極大的刺激?”就算早有預料,衛無忌還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和神州大地相比,東瀛確實隻能算得上是小地方。
可這個小地方,卻也是高手輩出。
笑三笑的兩個混蛋兒子就不必說了,僅是皇室隱藏的力量,就足夠臉皮發抖的。
特殊困苦的環境,造就了每一任天皇,都具備著絕對不俗的實力,這已經是屬於天皇家族的傳統。
唯有強者,才有坐上那個位子的資格。
“結果被東瀛皇族的神武一夫,聯合了一個叫做皇影的刀客,將絕心的勢力,殺了個七零八落。”畢竟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又不是個存在無線電技術的世界,能夠將情況,大致的描述一遍,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皇影?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已經修成了黃金刀氣?”對於這位心懷坦蕩的東瀛刀客,衛無忌自然是欣賞的。
“有人能修成黃金刀氣,看來這個人,天資不弱嘛。”劍皇雖不觸碰刀,可他的境界,早就已經是一法精而萬法通。
“他本皇族,為了練刀,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皇位。”天下間,能有幾人,擁有皇影這般的氣魄,瀟灑。
還有身為一個武者的絕對信念。
“確實是個至誠之人。”劍皇忍不住點頭。
權勢,是這世上最大,最難以抵擋的誘惑。
有了權勢,便在很大程度上,等同擁有了一切。
美食美酒美女,不過是一念之間,唾手可得。
而且在這麽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還真不必在意道德的譴責。
“密切注意皇影的動向,隨時向我匯報。”就算沒有讓他十分欣賞的胸懷氣度,身為七武屠龍中,不可或缺的成員,就這一個原因,便足以值得衛無忌關注。
“沒猜錯的話,絕心此刻已經成了神武一夫手下,一條忠誠的狗了吧?”以絕心的性子而言,這本就是不必用腦子費神的事情。
“城主,是否派人將絕心抓回來?或者直接做了他!”斷浪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殺父之仇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絕心這家夥,實在太能裝,太能忍了。
說不定哪一天,就能突然從你意想不到的地方,鑽出來狠狠咬你一口。
“為了一個絕心,卻是不必大動幹戈,且讓他蹦躂一段時間。”衛無忌不在意道。
沒有得到龍元,以及某個老妖怪的指點之前,絕心不過是個一巴掌拍死的貨色。
“聶風和步驚雲再做什麽?”要應對神州大劫,以及那些老妖怪,這兩個人,是不可缺少的因素。
尤其是步驚雲,沒有他,長生不死神那個苟延殘喘中的老妖怪,是不太可能有所舉動的。
衛無忌知道長生不死神窩在搜神宮中,但是想要讓衛無忌,闖搜神宮,擊殺長生不死神,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這件事兒風險實在太大,完全就是拿著自己的小命兒開玩笑。
還是靜眼看著,那個老妖怪忍耐不住,自己行動的那一刻吧。
“他們兩個將那位姑娘,從後陵中帶出來以後,就一直在一處村子裏隱居,似是等待那位姑娘的蘇醒。”即便沒有刻意收集這方麵的情報,有了一個親身體驗的獨孤鳴,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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