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五年了——你在哪兒呢?
“咦?有點兒意思。居然有人將某一個時間片段中的我,給滅了!”無邊無際,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的黑暗混沌之中,某一尊前行中的偉岸身影,突然間似有所覺的呢喃了一聲,手指晃動間,一縷光芒,一閃而逝!
“好險!差一點兒就被雷給劈著了。”一瞬間的迷茫,恢複了意識的衛無忌,回想著那一股子讓他汗毛倒豎,直欲激發身體自我本能的致命危機,眸色之中,依舊禁不住閃過一抹忌然。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硬抗普通的雷電,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甚至還有可能在雷電的刺激,洗禮之下,再次激發潛力,增強身體素質。
隻不過這一道雷霆中的滅殺力量,似乎有些太強了,沾染一絲怕是都得灰飛煙滅,遠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承受的,還是敬而遠之,較為穩妥一點兒,不管怎麽樣,還是自己的狗命,更為重要一些不是。
“這就是所謂的見神不壞嗎?”再次盤膝坐在熟悉的床上,衛無忌閉眸以強大的精神力,查看著身體中虛幻的光點,似是那浩瀚星空的一顆顆星辰,心中意念轉動。
“國術修行到了這一步,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接下來我應該怎麽做。”打破虛空,見神不壞,似乎已經到了國術修行的頂端。雖說之後必然有靈氣複蘇以後的修行之法,但衛無忌沒有接觸過。
不對,似乎在武當山上,得了一卷張三豐手書的太極拳經。那裏邊描述的一些東西,是目前衛無忌所接觸的,唯一一條能將國術走下去的途徑。
心頭淡淡的喜悅,還沒有升騰而起。一個近乎殘酷的現實,就把還沒有來得及進入幻想狀態的衛無忌,給徹底打醒了。他現在所處的這個環境,雖不如龍蛇那般,一點兒天地元氣都沒有,但也是少得極為可憐。就憑這少得可憐的元氣,想要將太極拳經練出點兒名堂來,怕是已經胡子花白了。
【待宿主實行第三次,世界試煉的時候,自會明白】一行字,投射在了衛無忌的意識深處。
“行,在這方麵,你是頭子!”衛無忌頗為認可的點點頭。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現在倒是理解,為什麽會有年齡的改變,這麽一項操作了。”將視線轉移到床頭上的鍾表,以及和第一次戰火南京城的試煉,隻待了最多二十天不同。這一次,他在龍蛇之中,待了至少數年的時間。
若不做出年齡的相對調整,隻怕一夜之間,二十三歲,這麽一個抓著青春小尾巴的青年,就正式跨入了中年大叔的行列。
看著似是沒有多少變化的時空,身體一鬆懈,自然而然的呼吸,如嬰兒般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之中。
龍蛇演義世界中,一個人捧著那麽多的佛道儒三教典籍,如黃裳創出九陰真經一般,創出一門類似於道門抱嬰兒,於睡眠中修行,增長氣血體力的法門,不過是順其自然而已。
“咦?這小子練得這是什麽功夫?”住在衛無忌房間不遠處,玄空老道似是有所察覺的嘀咕了一聲,卻也沒有說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莫說隻是徒兒,就是親生兒子,也依舊如此。
哢嚓!在衛無忌起身踩在地板的一瞬間,一聲清晰的聲音,傳入了耳中。麵色之上一縷尷尬一閃而逝,幾乎不用低頭看,就聽這個聲音,就已經相當的明白透徹了。
不適應力量的增長,把地板給人家踩爛了。幸好僅是一絲一縷,要不然的話,這一層房屋的地麵,都甭想再要了。
“你知道哪兒有裝修的嗎?”吃早飯的時候,衛無忌出聲問道。
“額,今早醒得有點兒急了,不留神兒,地板讓我給踩爛了!”在幾人一臉莫名的眼神中,衛無忌有些尷尬的說著。
“你放心,這筆錢我自己會出的。”不等三人發表什麽具體的意見,尤其是做為這棟別墅的主人袁冰,衛無忌急忙說道。
“你這功夫的增長速度,是吃了什麽千年人參,萬年朱果了嗎?”袁冰並沒有在意踩碎的區區幾塊地板,隻是這個事兒所暗含的意義,實在有幾分與眾不同。
“這隻能說是一種天賦使然,羨慕不來。”這話隻能這麽說,難不成還能讓衛無忌告訴袁冰,自己有穿越時空的超自然能力嗎?
“嘚瑟,是容易挨打的。”袁冰悠悠的看了衛無忌一眼道“行了,這事兒我找人處理吧。”
“誒,對了,你這是不是應該找個工作了。”突然間想到了一些事情,袁冰再次跟衛無忌說道。
“你什麽意思?”心靈於刹那間似有所覺,他的精神修為,即便真的趕不上唐紫塵的天賜,卻也差不了許多。
“這麽一身功夫,做其他的工作,怕是有點兒白瞎了。要不你跟我進重案組?”袁冰有些殷勤的看著衛無忌,有了那樣的一番實力,入職專門處理重大案件的重案組,辦起案子來,簡直不要如魚得水。看看哪一個不要命的犯罪分子,還敢囂張。
“你是重案組的?”認識幾天時間,就隻知道袁冰是個女警察。具體是個什麽警種,還真是不明白。不過看她的性子以及行事作風,重案組的工作,倒無疑是最適合他的。
“額,前段時間,一不留神兒可能犯了一點兒,不怎麽大的小錯兒,上頭暫時把我給調動指揮中心接電話了。”提起這個事兒,袁冰幹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
衛無忌明悟了,難怪那天晚上,這個女人會這麽快的到了那間賓館。
“說實話,究竟犯什麽錯了?”誠然,調動指揮中心接電話不假,但若是真就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隻是一點兒小錯的話,又怎麽可能,將他從重案組,直接調到指揮中心接電話呢。
“額,前段時間處理了個案子,有幾個家夥不怎麽老實,翻供就如同喝水一般,於是我就輕輕的教訓了一番。”袁冰可以用自己的良心發誓,真的隻是輕輕的教訓了一下。至於這最少床上躺一個月的後果,實在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本來我在那兒待得已經差不多了,畢竟這段時間,重案組那邊好像有點兒缺人手。可誰想到發生了那種事兒,我們的局長的意思是,出於對我自身安全的考慮,暫時延長我指揮中心的任用期!”袁冰頗有些鬱悶,對很多人而言,指揮中心的工作,可能是所有警鍾當中,較為輕鬆的一種。但是這樣輕鬆的生活,對於袁冰這樣的女人而言,真的是比坐監獄還要讓人難熬。
“好吧,鑒於有你這麽一位同事,這事兒······我也得好好考慮考慮。”在袁冰頗為期待的眼神中,衛無忌嘴角含笑,一字一句的說道。真的似是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真的很好,很舒服。
“你欠揍是不是?”握著筷子的手一抖,重重一拍桌子,袁冰直接站起來,橫眉立目。本就不暢快的心活兒,頓時衝著衛無忌爆發了出來。
她感覺,這家夥肯定是,不知道是她哪輩子得罪哪路神仙,派來故意折騰她的。
“冷靜點兒,真打起來,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小丫頭一把抓住了袁冰暴走的手,適時的提醒道。
“都是文明社會中的文明人,動手動腳的確實有些不像話,而且還有點兒知法犯法。”這麽一番似是自我安慰的寬解中,袁冰坐了下來,繼續享用自己的早餐。
“我剛剛跟你是說認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吧。而且有了這麽一層身份,那些人就是再膽大包天,動手的時候,也得顧忌一二!”用完早飯,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原本在門口停住了腳步說道。
“本來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女警察,何必嘴巴那麽的不饒人呢。”一句話就顯露出了袁冰的初衷,她還是有些擔心,衛無忌的安全。
“可惜,你不懂的是,在我眼裏,他們連條雜魚都算不上。”所謂的麻煩,衛無忌本就不放在心上。何況有了這麽長時間的龍蛇經曆,那些人的力量再強,能強的過大圈,強的過一個國家的武道高人,還有那一個凝聚了世界氣運的武道皇帝?
“額!差點兒忘了,增加的力量沒有完美的掌控,養成的下意識習慣,也須得做出一些改變。”將該收拾的收拾完之後,多年的習慣,讓衛無忌下意識的轉身要拿起一張小板凳,一本收集而來的道藏經典,躺在太陽底下,優哉遊哉的過日子。可是手指的摸空,讓衛無忌反應了過來,這裏已經不是那個生活了多年的龍蛇世界了。
過往的習慣生活不能繼續,一個人孤零零在這兒坐著等死,似乎也沒什麽意思。應該做點兒什麽呢?沉默了半晌之後,衛無忌站了起來,他決定了,出門辦一件大事兒——去銀行,把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財富,先取出來一些,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兜裏空空如也的感覺,似乎不是太好。
說起來也是怪了,為什麽以前沒有這種感覺呢?帶著點點的疑惑,衛無忌空著兩隻手,踏出了別墅大門。取點兒錢而已,不空著兩隻手,難不成還要帶兩個麻袋嗎?話說兩個麻袋,好像也有點兒放不下啊。
衛無忌一個人漫不經心的行走在城市的大道之上,要取錢的那個銀行,似乎不在附近。按照常人的想法和選擇,肯定是打車或者坐公交。但衛無忌想法有些與眾不同,所以他決定徒步走過去,反正也沒有太遠的距離。全力之下的速度,比之出租公交,似乎也差不了太多。
當然,這是一個平凡人的世界,不想被人關注,甚至於切片的話,低調,是唯一的王道。
“這位女士,實在是不好意思。由於我們的操作失誤,現在這筆資金已經凍結,今日之內,怕是不可能有什麽結果了。”一間占地龐大的銀行,專門為客戶設立的小隔間裏,此間銀行的經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恭敬而無奈的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女人,臉上掛著職業性的賠笑。
出了這種事兒,他也不想的,可事情已經出了,又能有什麽辦法。除了道歉之外,也隻有盡可能的想辦法解決了。恩!就是盡可能的想辦法解決!
“你說什麽?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女士,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也是實在沒辦法的事兒。要不您等待一下,容許我想一想辦法。明天,最遲明天,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明天?沒這個可能!一個下午的時間,我都不可能給你。一小時,最多給你一個小時,若是還看不到解決方案的話,我會打電話。而你,則準備回家抱孩子吧。”如同女皇般的霸道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太多的人都把銀行當成大爺,而對於有些人來說,他們才是銀行的大爺。若真有什麽不妥,搞掉一個小小的業務經理,不是件太困難的事兒。
“額,那您在這兒稍後,我去盡快的給您想辦法。”這女人毫不客氣的話,讓這個客戶經理,臉色刷的雪白無比。對這個女人而言,可能真的就隻是一句話的事兒,但對他而言,可能真的就是家破人亡。沒有別的選擇了,現在也隻有盡可能的想辦法解決了。
“早不出問題,晚不出問題,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問題。是天意,還是有人在暗中搗鬼?”凝望著業務經理有些倉皇的背影,坐在那裏,看麵容不過二十五六歲,渾身氣質卻猶如女皇般的女子,以一種別樣的姿態,低聲自語著。
這一筆資金,可是關係到一個做了將近一年的項目,最遲今天下午就要完成金額交易,若是誤了時差,一年的努力可就要白費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五年了,你究竟在哪兒呢?”恍然間想到了一些事情,女子神情茫然的低聲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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